囚心,画地为牢:要怪,就怪你命不好(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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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心,画地为牢:要怪,就怪你命不好(4ooo+)文/醉花心
她强硬下床,脚刚落地像踩在棉花上,虚软摔倒。
周嫂大惊,慌忙过去扶她。
“别碰我,都不要碰我……”宁柠后退,一脸的惊恐,身子颤抖得厉害。
“小姐……”
“不要叫我小姐……”她捂住耳朵,小兽般低吼饫。
“好好,我不过去,我不叫。”周嫂很担心,站在原地不敢动。
宁柠撑着桌角慢慢站起来,踉跄着往外走。
下楼,一直到大门口,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两个保镖守着葙。
“小姐,你不能出去!”面无表情,冷硬出声。
“让开!”
“对不起,没有季总的吩咐,您不能出去!”两副高大身形严实挡住她的出路。
宁柠伸手敲碎手边的花瓶,捏紧碎片,“放我走!”
追着她过来的周嫂看到这景象,吓傻了,慌乱着上楼给季东辰打电话。
“先生,小姐她……”
“她想走?”淡淡的声音直直打断她的话。
周嫂微怔。
“放她走!”
“可是,小姐现在的身体状况……”
“身体是她自己的!”一句话,周嫂说不出话来,她素来知道先生清冷,可宁柠实在是让人担心,看来这次的事对她打激真的是太大了。
良久,周嫂听到电话那边传来淡淡一声,“让人跟着她。”
“是。”周嫂叹了口气,他还是担心她的。
季东辰挂断电话,他现在就像放风筝的人,绳索拉得太紧,容易断,这么早就玩完,多没趣!
最重要的,现在,不管她走到哪里,他都有办法让她自己乖乖回来,季宁柠!
一杯红酒递到他面前。
“什么事?”顾天承看着他,他们三兄弟聚会,向来都是关机,天大的事都不能打扰到他们。
季东辰接过酒杯,“没什么。”轻啜了口酒,眉尖始终微微蹙着。
两人并肩临栏而立,黎耀在包厢。
顾天承轻碰了碰他酒杯,“你还好吧,你大哥的事,我听说了。”
季东辰脸色沉了一分,手指收紧,几乎要将高脚杯捏碎,良久,才恢复常态,抬眸,“还好,谢谢。”眸底闪过冷,“只可惜那个女人死得太早……”
“可是,她有个女儿。”顾天承平静开口。
季东辰喝了口酒,是啊,如果她不是那个女人的女儿,他也不会那样折磨她,只能怪她命不好!
顾天承看了眼他的表情,“稚子无辜!”
季东辰半边脸晕在影里,表情沉,“我当你是兄弟,最好的朋友,刚才的话我可以当作没听过,换个人,现在已经被我撂倒在地了!”
顾天承沉默,季东辰和他大哥的感情,他是知道的,母亲是女强人,父亲专攻仕途,很小一点就只有大哥照顾他,还为救他曾经差点丧命,他大哥的死无疑对他是巨大的打激,顾天承只是担心他会因为这件事做出偏激的行为。
“知道吗,”季东辰转身撑着栏杆,“我侄儿死的时候只有十岁,稚子无辜?他又何其无辜?你说那个女孩无辜,如果不是她,那贱女人有什么资本,有天大的胆子敢到季家闹?说到底,所有的事都是因为有她的存在而引起!”
“谁都没有权利选择父母!”顾天承觉得他的逻辑已经开始往偏激的方向走了。
“所以只能怪她命不好!”季东辰说得狠决。
顾天承望着他,蹙眉,“那你现在报复她,真的开心吗?报复只会让人弥足深陷,迷失自我!”
“所以你一再容忍顾家母子?”季东辰反问。
顾天承脸色暗沉。
季东辰知道自己失言了,每个人都有不能碰的禁忌。
顾天承手指无意识的轻敲栏杆,“不是容忍,是不屑,”转头直视他的眼睛,“你应该知道,我要做的事,我要得到的东西,没有人能阻挡!”只是,颜心语是个例外,他可以残忍对任何人,却不舍勉强她一丝一毫,她爱顾少卿,她永远看不见他!
“对不起!”
顾天承淡笑,“兄弟说什么对不起,走吧,黎耀该等得不耐烦了!”
季东辰亦笑起来,两人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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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柠跑出来,发现,这个城市这么大,却没有她可以去的地方,她像被全世界抛弃。
一辆出租车堪堪停在她身边,“姑娘,要车吗?”
宁柠木然的看了眼,拉开车门,上去。
“去哪里?”
宁柠认真的想了好久,最后,只有舅伯家可以去。
出租车在小区门口停下,她没有钱付给司机,司机不让她走,过往的人纷纷看热闹,有相熟悉的邻居认出她,舅伯慌慌张张赶来,付了钱,司机才肯放她走。
舅柏看她脸色惨白得厉害,忙扶她进屋,“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还有很多话想问她,又不知如何开口,脸上满是担心。
“宁柠啊,来喝点**汤,**汤最养身子,来来。”舅妈一反常态,对她热情有加。
宁柠心头一热,泪就掉了下来,第一次体会到‘家人’的温暖。
“谢谢,舅妈。”硬咽着。
“傻孩子,哭什么,来,趁热喝,小心烫。”舅妈笑得更加殷勤,转头看了眼钟,看向宁正,“如慧快到了,你赶快去接!”
宁正拍了下额头,“差点把这个忘了,我这就去!宁柠,你好好休息,在舅伯这里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用担心,啊?”
“嗯!”宁柠点头。
宁正匆匆出去。
宁柠看着舅妈,“姐回来了?”
“是啊,回来找地方实习,我们也想她留在我们身边。”舅妈亲热地挨着她坐下,“宁柠啊,如慧对你,那可是当亲妹妹的,你呢?”
“我也当她是亲姐姐。”
舅妈笑厣如花,“那姐姐有事,你一定会帮忙的,对不对?”
“当然!”
“那你能不能去跟季总说说,把你姐安排到季氏上班,”她没有注意到宁柠暗沉下去的脸,还自顾说着,“你看,我们两家现在也算是亲戚了,这点面子,季总不会不给吧,他怎么说也是你的叔……”
“别说了!”宁柠大吼出声。她舅妈被吓到,怔怔看着她。
“我要休息了,请你出去!”冷冷下驱逐令。
她舅妈反应过来,立马换了嘴脸,夺过她手上的汤,冷哼,转身出去,“浪费我这么好的汤,喂狗也不给白眼狼!”尖酸刻薄的话就那样直直飘进她耳朵,她拉过被子盖过头,闷得直咳嗽,咳得眼泪一串一串往外涌。
不知哭了多久,哭累了,睡着。
再醒来时,天已经黑了,感觉有人在替她擦头上的汗,缓缓睁开眼睛。
“你醒了!”温柔的声音。
“姐——”她眨了眨眼睛,泪痕还没干。
“看你,多大了,还这么爱哭!”白栖的手替她擦去脸上的泪珠,宁如慧致的脸上满是担心。
宁柠撑着坐起身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听爸爸说你病了,过来看看你。”说着还了她额头。
“如慧——”是舅妈的声音,“吃饭了!”话音刚落,舅妈已经站在门口,看都不看宁柠一眼,只是看着自己的女儿就眉开眼笑,“你都累了一天了,快去吃饭,吃完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嗯!”转过头,看着宁柠,“我先去吃饭,等会来陪你!”
宁柠点头。
舅妈有些不耐烦拉着宁如慧走开,压低声音在,“白眼狼,怎么对她好都没用!”
“妈——”宁如慧制止她刻薄的话。
母女俩出去。
宁柠深深叹口气,只要能逃离那个魔鬼,不管怎么样,她都可以忍,舅妈虽然刻薄,还有舅伯和如慧姐对她好,这就够了。
只是,有时候,想像和现实总是相差太远,现实永远都是残酷的,世界最痛的莫过于亲人的出卖!
“妈,你干嘛,自己家还需要偷偷,做贼似的!”宁如慧刚洗完澡,出来就看见妈妈紧张的锁上门,贴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宁正被她支出去买东西。
“小点声!”妈妈作了个小声的手势,过去她身边,“别让那丫头听到,不然,这么多年,我们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不全废了!”
宁如慧弯唇,坐到梳妆镜前,闲闲擦着护肤,脸上全然没有刚才的温柔,全是刻薄。
“那丫头蠢钝如猪,哪有这么机灵!”
“那倒是,女儿啊,还是你厉害,料到她还有利用价值,不然,我才不会收养她。”
宁如慧笑得更得意,“当年,她妈妈敢去季家闹就说明,她……绝对有‘金枝玉叶’的可能。您唱黑脸,不就更衬出我这个白脸的好,她也更信任我,将来就更能好好的利用!”
“不亏是妈的女儿,这次,我们母女真是压对宝了!季氏总裁已经承认那丫头,我们就要发达了!只不过……”
“不过什么?”
“那丫头好像不肯帮忙,我刚只是提了下,她还翻脸了!”
宁如慧停下手中的动作,从镜子看妈妈一脸的愁眉,“哦?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应该不会这样。”
“哎哟,那丫头可厉害着!”
宁如慧起身,来回踱了几步,“那我得再花点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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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柠在床上躺了三天,提心吊胆了三天,季东辰狠厉的话一直盘旋耳边,她这样跑出来,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方法对付她。
甩甩头,不想想这些,换好鞋子,出门。舅伯一家去喝喜酒,她实在躺着无聊,想出去走走。
漫天繁星,下过雨的月亮特别明亮,她沿着街道慢慢走,久违的闲适心情,很惬意。
“汪汪……”她低头,是一只流浪狗,小小的,对着她汪汪叫,应该是饿了。
她环视了一下,去商品买了点吃的,撒在地上,小狗低头狂吃,看来真的是饿坏了。
她又找商品老板要了小纸箱,拿了些报纸,给小狗做了个临时小窝。
蹲下身子,看着小狗狗,“我不能带你回去,我现在自身都难保,希望有好心人能收养你。”
小狗只顾低头吃食物。
她无奈的笑笑,起身,混然不觉有一双冰冷的眸子正注视着她。
黑色阿斯顿马丁,车窗半降,季东辰稳坐车内,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鄙夷不屑。
宁柠继续往前走,在一家音像店门口停下,里面正在放歌。
………………
当我朝着反方向走去
在楼梯的角落找勇气
抖着肩膀哭泣
问自己在哪里
曾经并肩往前的伙伴
沉默着懂得我的委屈
时间它总说谎
我从不曾失去那些肩膀
长大以后我只能奔跑
我多害怕黑暗中跌倒
明天你好含着泪微笑
越美好越害怕得到
每一次哭又笑着奔跑
一边失去一边在寻找
明天你好声音多渺小
却提醒我勇敢是什么
………………
听着眼泪就掉了下来,落到指尖,赶紧擦干泪,“我不哭,我答应过妈妈,一定会勇敢,一定不会轻易放弃自己,如果自己都放弃自己,还有谁能帮我!”
抬脚,继续往前走,猝不及防背后伸出一只手,一下捂住她口鼻,她毫无防备,惊恐瞪大眼睛,恐惧一瞬涨满心房,挣扎,却感觉被另一个人扭住双手,将她拖进了一条黑暗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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