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裕的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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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裕到村西头的安癞头家中,并未说明这羊的真实用途,因为他懒得解释,何况做吃食的人又不是他,他也解释不清楚具体如何去做,只要选择无条件相信妻子即可,其他的不重要。
他只对安癞头说父亲近日身体不适,想买些羊回去给老人家补补,安癞头便高兴的给他端出两大碗,说这些都是刚挤出来的,鲜着呢,羊崽子吃不完,他担心母羊的#会憋出病来,每天都去挤出好几大碗倒掉。
施裕不解的问道:“这羊甘温无毒、润心肺、补肺肾气,为何老伯不自己喝,而要将他们倒掉呢?”
安癞头大笑着摇摇头,说道:“你是不甚了解这羊啊,它确是好东西,可世间有几人会以此为饮呢?不骗你说,我只要闻着这股子腥膻味,就忍不住胃里翻滚着难受了,怕是只有你爹那样的勇猛汉子才敢拿它引用了!”
施裕听了也是一惊,他并不了解羊,小的时候也没有喝过啊,将鼻子缓缓凑近碗口,一阵羊的膻腥味袭鼻而来,他差点就要当场反胃。他不禁有些不确定了,小妻子要将这个东西加入她的吃食中,那还会有人买吗?
最终施裕还是要了这两大碗羊,从身上掏出了一文钱递给老人。安癞头却怎么也不肯接。施裕无奈,只能抱拳感谢了人家便回家去了。
安癞头人憨厚老实,家中只有一女,未嫁人就得病死了,如今只是跟着几只羊相依相伴。见着施裕来访,心中高兴不已,哪里还会收他的钱呢?何况这个东西对他来说并没有用处,不送人也是要倒掉的。
施裕面有疑虑的看了眼小妻子,叹口气说道:“菊儿,这羊可是膻腥味极重的东西,你若是将它加在吃食里,怕是要坏了你的绿豆粥了。”
“相公,勿须担心,我会先将这膻味去掉,然后再加入粥中,自不会有那股异味了!”施裕的担心对她来说并不是问题,她在现代可是个贪吃的主,曾在网站上搜集过不少好吃的食谱呢,个别自己喜欢的也都逐一尝试着做过。不过接下来她想酿制白酒,确是有些难度的,白酒的酿制,对量要求比较严格,她目前仅有理论知识,没有真正的实践。
施裕对自己的小妻子是深信不疑的,他考虑的是像猪肠那么恶心的东西,在经过了她的巧手之后都别有风味,何况这个只是味道比较冲的羊。他充满期待的看着小妻子在灶膛里忙来忙去,热心的为她打个下手,一会儿添个水,一会儿加把火。
白小菊先是煮了绿豆,待绿豆刚开了花儿的时候,将大部分水撇掉,换小火儿继续熬,直至锅里的绿豆变成了浓浓的绿豆沙,加白糖,放置一旁待用。羊仅是去腥就是一项大工程,何况还要做成炼状最好。她在煮羊的时候放入了几粒杏仁,待羊沸腾后,再将杏仁捞出,目的是去腥,但整个过程一定要把握好温度。羊慢慢冷却后和绿豆沙一起放置地窖,此时羊可在降温后炼。直至绿豆沙变的冰凉的时候,浇上炼,味道鲜美,营养价值丰富。
晚饭的时候,施家的饭桌上便又多出了这道羊绿豆沙,白小菊正在细细的给两位大男人讲羊绿豆沙的功效。
“爹爹,这个羊绿豆沙您可要多吃一点啊,羊温,是上好的滋补药材,易消化,对您的眼睛也好!”
施老爹笑哈哈的说:“菊儿真是孝顺、体贴,快,给为父来上一碗!”
白小菊乖巧的把盛好的绿豆沙端上。
施老爹边吃边说:“恩,确是个不错的东西,和你之前做的那个凉粉一咸一甜,都是解暑的好东西啊!吃着就浑身凉爽!”
施裕最是看不得爹爹那副得意的笑眯眯的样子,他很不满的盯着院外的歪脖子树,心里直哼哼个没完。一大罐子的香辣肠,他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一顿饭就吃完了?以前可没见他有如此好的胃口啊,老人家也不怕辣着、腻着,害他一个下午既看着绿豆沙眼馋,又在心里默念着香辣肠,纠结在甜、咸、香辣中难以自拔,甚是难熬。
白小菊人虽聪明,灵巧,可自家相公这样莫名其妙的闹小脾气,她还真是搞不明白原因。比如今日晌午过后的情景,她就很不能理解。明明在路上的时候还是好好的,牵她手的时候是那么的温柔。可一回到家怎么就变了一张脸,特别是从公爹房里出来的时候,那脸黑的简直就是乌云密布,若是她没听到他们那几句简单的对话,她一定认为是父子俩是发生了口角,扛上了!
白小菊小心翼翼的给相公递了一碗,乌黑的脸终算有了喜色。
白小菊趁着吃饭的时候,决定将她的挣钱大计详细的说与两人。虽与他们父子相处不是很久,但已了解到此二人都是有主意的人,定会同意。
“爹!相公!我有件事想和你们商量一下!”白小菊放下碗筷,郑重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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