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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他,又出现了

      望着如此坚强的孩童,穆医生的妻子不禁生出怜爱之情。

    一直守在他的身旁,安慰他,还给他讲有趣的故事,希望能让他暂时忘记伤痛。

    而在幼童的眼中,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就如热阳般圈照着他,不断地散发出暖暖的光芒,钻入心间。

    只一会过去,他的情绪就渐好转,时而会呲牙喜笑。

    阳光照射入窗,停在了幼童的脸上,此刻,他感觉伤口没有那么疼了,略微泛白的小脸庞也慢慢恢复了血色。

    穆医生从县城批药归来,看见自己的妻子正安慰着受创的幼童,有说有笑。

    顿时,苍老的面容笑意充盈,心中十分欣慰,没去打扰。

    中年男子是随穆医生一道前往的,此时也一并回来,看见如此情景,心中的不安慢慢荡散,忧郁离去换上了喜悦!

    一个时辰后,幼童的母亲与姥姥相继醒来,短暂失神后,清醒过来,想起受难的孩子,神色骤变慌张!

    穆医生走来,有所察觉,示意他们安静躺下,并掀开布帘去看。

    妇人停下了动作,轻轻掀开布帘,望见此时没有因伤痛而忧郁的幼童,顿时松了一口气,然后平静躺下。

    老人也一同望见,脸上绽放出喜悦的笑容。

    稍微躺了一会,妇人坐起身子,理了理杂乱的发丝,抹去阴霾,不安的情绪渐渐沉没。

    安抚了一下正在挂吊水的母亲,在没打扰幼童的情况下,她悄悄离去。

    同一时间离去的还有幼童的父亲。

    在夕阳拽出夜幕的那一刻,妇人一手拎着盛满鸡汤的保温瓶,一只手搂住中年男子的腰身,在一阵轰鸣中,两人再次向诊所出发。

    妇人为了给自己的儿子以及母亲调理身子,决然地将那只一直没舍得宰杀的老母鸡给下锅炖了。

    一路轰鸣,疾驰而过,惊吓了不少牲畜。

    幼童望见正走近的父母,十分激动,刚一动,身子传出剧痛,他连连蹙眉,依旧非常喜悦,大喊着:“妈妈,爸爸。”

    妇人看见苏醒并无大碍的儿子,心喜落下热泪,道:“我的孩子,你受苦了!”

    她边说边扭开保温瓶,为幼童倒出鲜美的鸡汤。

    幼童望着为自己操劳的母亲,发丝中隐隐透出几缕银白,再加上她湿润的眼眶,不免有些心疼,道:

    “妈妈,我不苦,您才辛苦了。”

    妇人看着儿子呲着牙傻笑,道出那一句话,心里十分感动,热泪滚滚落下,却又无言。

    “儿子,你尝尝,这是爸爸妈妈为你炖的鸡汤。”妇人抹去泪水说道。

    幼童端着香气扑鼻的鸡汤,又看向母亲,眼神希冀,道:“妈妈,你先喝!”

    妇人见自己儿子投来期望的眼神,迟疑一下,浅尝一口,又递给幼童。

    顿时,幼童心花怒放,端着汤碗探头,咧嘴傻笑不止。

    妇人心中十分欣慰,自己的儿子竟如此懂事,她太感动了,眼眶微红,情深处泪落又潸然!

    中年男子在旁抚着妇人的肩膀,心有触动,向幼童递出慈爱的目光,心情也随之晴朗起来。

    ……

    眨眼,已是九夏,天气十分炎热,太阳如一个大火球一般悬在天边,空气中流动着滚滚热流,耕种的人皆大汗淋淋,辛勤而不言苦。

    幼童的伤口早在半月前就已结痂,走动都不碍事,即使小跑一下也没多问题。

    此刻,从诊所转回了家中,没有了浓重的药味,幼童稍感空气清新,只是腿上时不时传出一丝痛痒,让他十分难奈。

    妇人掀开幼童的裤脚,上前查看。

    幼童大腿上的伤痂还未尽去,痛痒是避免不了,只是,伤痂纵然尽去,但幼童的大腿却再也恢复不了原样。

    妇人盯着烫痕,心中酸楚,顿时无言。

    只见,幼童的大腿上布满了烫痕,伤疤狰狞而不忍触目,她心中难忍。

    此刻,他的大腿上如烙上了纹身,斑斑点点,丑陋而狰狞,伸手触摸,被烫伤的部位皮肤格外光滑。

    妇人虽有所准备,但此刻去触碰,身子还是一顿震颤,心里滋生痛感。

    “我的宝贝孙子啊!”

    幼童的姥姥闪着泪光,握住幼童的双手,哀痛不已。

    老人不知道老天爷为什么总是折磨她的孙子,让这幼小的生命接连受创?她心中有痛无法言出。

    看着因自己伤心的亲人们,幼童情绪低沉,脸庞显露忧愁,道:“姥姥,我没事的,你别伤心。”

    任谁看到如此疤痕,以及接连受创的幼童,都无法忍心,幼童的父母尽皆如此。

    乡亲们一个一个上门慰问,离去时都是一脸愁容,暗道命运的不公!

    心中不禁为幼童的将来感到担忧,不知下一刻他又会遭遇什么坎坷?

    郑国锋也来了,手中揣了一个油光金黄的大鸡腿,幼童看见,眼眸闪亮,见他把鸡腿递来,当时喜不自胜。

    ……

    九月中旬,天气骤变温和,雨落频繁,令人感到无比湿热。

    幼童的伤疤都已褪去,此刻烫伤的部位十分光滑,如果不去看疤痕只伸手触摸,就跟婴儿的皮肤一样薄嫩柔滑。

    这天清晨,痊愈的幼童早早起了床,拾起陈放已久的小书包,不紧不慢地出了家门。

    没见到郑国锋的身影,他感到十分不适,定是他不知道自己今日会去上学,这么一想也就释然了。

    这段时间一直在家养病,不曾出门,此刻去上学,想起校园,不禁生出一股陌生感。

    就连这条赶往学校的道路,都感到有些恍惚。

    路旁柳树在风的吹拂中垂下叶枝,抚在幼童的身上,他甚感畅然,短暂停留后,再次迈步慢行。

    纵横t字马路上,他时而露出天真的笑容,时而面露新奇之色,扑闪着黑溜溜的大眼珠子,青涩中带着腼腆。

    与此同时,一辆白色的面包车驶停在t字马路左侧,正是幼童上学的必经之路。

    那个曾出现在幼童姐姐身旁的帅气男子又出现了!

    此时,他凝望着正慢慢靠近的幼童,一脸决然,摆手指挥着车上的人。

    慢慢地,从车上走下五名壮硕的大汉,都带着头盔,看不见他们面貌。

    听完帅气男子的吩咐后,其中两名男子动了,在t字马路的中央上方驻足,剩余两名则站立在左侧偏中方位。

    他们都背着双手,双腿分立,笔直站立在各个方位,身材魁梧,带着头盔,气势凛然!

    还有一名男子在四处察望,他在盯梢!

    车内,司机紧紧握住方向盘,东张西望,他额头汗湿,有些紧张。

    副驾驶位,帅气男子很安静,视线从未离开过幼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