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三十八 新婚之夜
下午只是休息了不到两个小时,晚上傅原又陪着双方没有走的近亲属喝了一场。不知道是不是借酒浇愁,到夜里十点多,客人都走了之后,偌大的新房内只剩下一对新人时,傅原差不多已经是烂醉如泥了。
是蓝梅把软瘫在客厅沙发上的傅原半拖半抱才弄到卧室的大床上去的。
尽管心有怨言,可蓝梅知道这是两人最重要的日子,所以还是一件件帮傅原脱去身上的衣服,并替他盖好被子。随即自己也宽衣解带,先去卫生间简单洗漱后,回到床上拥着似乎已经沉沉睡去的傅原,心情久久都难以平静下来。
不想去想那些不该想的事情,可蓝梅怎么都管不住自己。借助房间内温暖的灯光,长时间凝视着怀中傅原那张微微皱着眉头,棱角分明显得十分刚毅的脸庞。特别是当她感觉到怀中的傅原有了生理反应时,心潮澎湃的蓝梅不由自主主动吻上那双厚而灼热,又带着浓浓酒气的双唇。同时,也把毫无瑕疵的玉体紧紧贴上傅原胸前。
怎么说傅原都是气血方刚的青年,尽管内心有着万般纠结,可是不论怎么醉永远都不会失去意识,更不可能胡言乱语的他,受到满怀温香软玉的刺激,终于还是没能忍住。
所谓“鸳鸯交颈、被翻红浪”,已经不足以描述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甚至,借着酒劲一鼓作气的傅原都没有听到,那层薄膜被捅破时来自身下玉人含羞带怯的痛呼声。
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征战、征战、征战!
根本不知过了多久,耕耘了多久,低吼中的傅原一泄如注后从蓝梅身上翻滚下来,随即沉沉地睡了过去。
傅原不知道多久,痛并快乐着的蓝梅却是清晰地记着。
从被傅原彻底占有自己小心翼翼保护了二十多年的身体开始,到强撑着来自下体的不适与隐隐痛楚到卫生间简单洗浴为止,前后共一小时二十分钟。
那种初为人妇的滋味,与来自内心深处的复杂情绪相互纠结着,让洗漱之后重新回到大床上,躺在傅原身边,尽管身体已经十分疲乏,可蓝梅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怎么办,将来到底怎么办?
没有人能替蓝梅回答这个问题。
直到傅原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无寸缕,也发现了身边那具曾经让自己遐想无限的玉体,以及那幽幽的眼神时,傅原才激灵一下想起了夜里发生的所有事情。
“你一夜未睡?”是心疼,是厌恶,还是其他情绪,傅原实在无法说得清楚。不过,还是伸开双臂把正凝视着自己的蓝梅揽进了怀里。“对不起,我喝多了。是不是把你弄疼了?”
蓝梅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尽量把身体蜷缩进傅原的怀中,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流下了两行不知是愧疚还是委屈的泪水。
一时间,感觉到胸口来自蓝梅的滚烫泪水,傅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是微微紧一紧双臂,把柔软而又温暖丰满的玉体揽得更紧一点。
本来早晨就是健康的青年男子比较危险的时刻,即便傅原心中始终有一根紧绷着的弦,可还是管不住出于本能的身体反应。
特别是来自怀中玉人那声任何男人都难以抗拒的嘤咛声。
傅原想忍,也在努力尝试去忍,可是哪里招架得住蓝梅那双弱若无骨的纤纤玉手,以及胸前气势磅礴丰满的撩拨。最终,一场旖旎的,彼此压抑着声音却放纵着身体,更加激烈的战斗又打响了。
从开始的压抑,到最后的尽情吟唱,不仅是蓝梅,就是傅原也忘记了所有的一切。
…………
“该起床了,都要八点了。爸妈他们一定还等着我们。”
喘息尚未彻底平静下来,蓝梅羞涩地用一件衣服遮挡住身体,一边下床向卫生间走去,一边对傅原如是说道。
再一次释放之后,傅原立即回到现实中。目送蓝梅光洁的背影消失在卧室门口,一下坐起来,伸手掀开被子,刚要下床穿衣却突然愣在了那里。
床单中央位置那一大片殷红的血迹,不能不让傅原心头猛然一颤。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接下来该如何面对蓝梅?
同样,也没有人能够回答傅原这个问题。
不大会功夫,当蓝梅回到卧室时,一眼看到赤着上身正在发愣的傅原时,顺着他的目光自然也看到了床单上那片殷红的痕迹。俏脸不由腾一下红到耳根处,感觉身体都没有了力气。勉强走到床前,身子一软又躺进了傅原的怀里。
感受着来自傅原温暖的体温,伸手在傅原胸前轻轻抚摸着,蓝梅却突然问了傅原一个让他始料不及的问题。
“昨天下午酒席将散时来的那个漂亮的女孩子是谁?”
“啊?”傅原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答道:“是省报记者苗青,你见过她啊?”
“可我当时并不在。”继而蓝梅又问道:“你们很熟吗?”
不知道是蓝梅忘记了,还是故意的。那次在小天鹅酒店门前偶遇苗青后,她也是这样问自己的。没想到在今天这个时候再次旧话重提。
“不熟。算上昨天下午总共也不过见了四次面。”
“那……她为什么要来参加我们的婚礼?”蓝梅抚摸着傅原胸口的手并没有停下来,继续问道:“她又为什么要哭?”
“我……哪里知道。”傅原是真的不知道,于是随口解释说:“可能是接连喝了两杯白酒喝醉了的缘故吧。”
“我不认识她,又和你不熟,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本就于理不合。进门没说多少话,反而要自罚两杯,随即就趴在桌子上哭。”蓝梅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仰起头来看着傅原的眼睛问:“你觉得这正常吗?”
“当然不正常,可是……。”
可是什么呢?傅原自己也不知道该和蓝梅如何解释昨天苗青那十分不合常理的举动。
“你们之前真的只见过三次面,真的不熟吗?”
“真的不熟。”傅原只好耐着性子再次向蓝梅解释说:“第一次见她是我前段时间在福源市执行任务,前去当地的人民医院看望受伤的荣亮警官。第二次也是在那里。回来后又在小天鹅酒店门前见过一次,当时你也在场。之后就再没见过她,直到昨天下午她突然出现在酒店里。”
“嗯,我当然相信你。我只是觉得她的表现十分异常。”蓝梅随即从傅原怀中坐起来,微微垂下红晕未退的俏脸柔柔地说:“你快去洗漱吧,我收拾一下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