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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2章 酒水断供

      张飞扬晚上没来酒吧,江君估计他去省城京中营救他哥了,也没有多想。一连几天,酒吧一切正常,江君把每天的营业款收上来后记了账,检查一遍水电安全,跟值班人员打了招呼后回家。

    看看柳伊人的预产期临近,江君白天上课,下课后就要去酒吧,半夜三更才能回来,他想柳伊人万一发生特殊情况,身边没人帮助就麻烦了。江君劝柳伊人住医院,柳伊人想想也是,让文印陪着自己去了医院。

    医院床位紧张,没到预产期,医院不接收。文印要给余望天打电话,叫他想办法弄一张床位。柳伊人说为这事去麻烦市长,也太小题大作了,现在还没到非住院不可,过几天我们再来看看。

    从医院回来的路上,柳伊人说:“有件事想告诉你,本来想把江君放在你公司锻炼的,现在他去酒吧驻唱,就暂时不去你那里了。”

    文印没有把江君去公司当回事儿,听说他去酒吧驻唱,皱起眉头说:“你怎么让他去那种地方?偶尔去玩玩还可以,天天待在里面,再老实文静的人都会变得疯狂起来。”

    “他就是去唱个歌,唱完就回来了,没关系的。”柳伊人为江君解释着。

    “你呀,什么事儿都随着他,这种场所太复杂,你还是管束着点好,不要等出事就后悔了。”文印提醒道。

    柳伊人笑道:“我看他一心想创业赚钱,总不能打击他的积极性吧。”

    “年轻人想创业赚钱没错,但要看创什么业赚什么钱,我对小江去酒吧感觉不好。”

    “你有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什么感觉都有,例如被小姑娘缠上了,被富婆包养了,争风吃醋打架了,玩嗨起来嗑药了,嘿,这种场所什么事儿都可能发生。”

    “你别说得那么可怕,去酒吧人多了,按你这说法里面就没好人了。”

    “我看你呀,就像护着亲儿子一样护着他,你就惯吧,惯什么脾气有什么脾气,等你再想扭过来就难了。我说,不如就叫他老老实实在学校上课,你又不是没钱养活他,更何况他还拿工资。”

    “我也想这样呢,他能愿意吗,总想着自己是个男子汉,想为这个家多担待些。”

    “要他多担待什么啊,你告诉他,你们不缺钱。”

    “哎呦,千万不能告诉他,这不是刺激他嘛,如果他知道我有这么多钱,可能更自卑,更想快点赚钱,说不定那才会出事呢。”

    “那你要不时点醒着点,男人不管不行,就拿老余来说,我还不时点醒他,不能让他们出事,他们出事了,我们就麻烦了。你不好跟小江说,什么时间我见了他,跟他好好聊聊。”

    柳伊人笑道:“我发现小君好像挺怕你的,每次见了你像老鼠见了猫似的。”

    “怕我有什么用,是你男人应该叫他见了你怕才是。”

    是我男人?人家到现在都没跟我发生关系呢,也是委屈了他,让他空担了一个男人的名声。柳伊人一直觉得对不住江君,对他百般顺从恐怕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柳伊人只是提醒江君多注意安全,其它的话也不便多说。江君依旧如故,每天把电话攥在手里,甚怕漏接了柳伊人的电话。

    烧不熟几人来过两次,喝喝啤酒聊聊天,也不想以前那般打赏献花了。江君发现她们勾搭上几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估计钱都花在他们身上了。江君并不奇怪,这些所谓的姐姐有钱任性,这些学生缺少母爱,他们爱怎么着也不关自己的事儿。

    烧不熟几天没见张飞扬的影,关心着杰克君房子的事,把江君拉到一边问:“你房子买了吗?”

    什么买房子?江君感到烧姐问得莫名其妙,疑惑地看着她:“姐,您说什么买房子?”

    烧不熟被江君也弄得莫名其妙:“你老婆要生产了,你想买房子不是?”

    柳伊人住着别墅,我要买什么房子啊。江君糊涂了:“你是听谁说我要买房子的?你认识开发商啊。”

    烧不熟感到不妙:“你要买房子差十万块钱,不好意思朝姐开口,让张总跟我说借十万块钱,不是吗?”说着话从包里掏出借条:“你看,这是以你们公司名义打的借条,上面还说是替你借钱呢。”

    江君拿过借条看了,上面写着:借条今借到薛苗拾万元整(),用于购买房屋用。此据借款人:张飞扬代江君xxxx年元月3日人头马酒吧有限责任公司红印

    江君看傻了眼,连忙说:“我没有要买房子,也没叫张总跟你借钱啊,他哥在外地做生意赔了,被货主扣留了,他还从我借了十万块钱呢,怎么他也朝你借钱啦?”

    薛苗明白了其中的弯子:“怪不得这几天没见到他人呢,他跟我说你要钱买房子,不好意思跟我开口,我才把钱给他的。”

    江君掏出电话:“姐,您不着急,我这就给张总打电话,他需要用钱,也不能冒我的名朝你借钱啊。”

    江君给张飞扬打去电话,电话里传来“嘟嘟”声,连拨了几次都是如此。江君紧张起来:“怎么回事儿?他的电话关机。”

    薛苗摇摇头,说道:“你不要打了,我们被他骗了。”

    “怎么可能啊,他骗什么啊,这个酒吧在这里,他能跑啦?”江君不相信张飞扬会骗自己,毕竟有酒吧在,怎么说这个酒吧也不止二十万吧。

    “兄弟呀,你太年轻了,城市套路深,到处都是坑,张总如果不骗咱们,为什么要冒你的名向我借钱?为什么现在手机关机?”薛苗断定张飞扬骗了自己和江君。

    “他没必要骗我们的,这个酒吧少说也值大几十万吧,姐,你放心,如果他不还你的钱,这个钱由我来还。”江君安慰着烧不熟。

    薛苗叹口气,摇着头说:“就怕你还不了我的钱,连自己的钱都拿不回来了。”

    “为什么?”江君惊讶地问。

    “以我的经验,这个酒吧就是一个空架子,说不定还欠着外边的钱。”薛苗的男人做了几十年的生意,她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不会吧。”江君开始害怕了,如果真如薛苗所言,那事情就麻烦了,自己的十万,还有薛苗的十万怎么办?

    两人正说着话,仓库保管员带着一个人来到他们跟前:“这是我们江总,这位是我们的供酒商刘总,有什么事你们说吧。”

    薛苗见有人找江君,跟他说了声“再说吧”进了酒吧。

    刘总跟江君点点头,递给江君一叠酒水供货单:“江总,这是你们酒吧欠我半年的酒水清单。”

    江君接过来看了,要是也无法累计,问:“一共欠你们多少钱?”

    刘总说:“其实也不多,张总就是拖着不肯付,现在我联系不上他了,只好找你,请你把钱给我结了。”

    “一共多少钱?”江君心里怦怦直跳。

    “半年的欠账,一共二十五万六千五,五百就算了,你再给我二十五万六就行了。”刘总从江君手里拿回了清单。

    江君吓了一跳。这几天的收入加起来才四万多块,哪有这么多钱付酒款。他跟刘总商量:“刘总,我把这几天的收入都给你,剩下的过几天给你。”

    刘总问:“有多少?”

    江君尴尬地说:“四万。”

    刘总满脸不愉快,抱怨道:“你们酒吧一点信誉都不讲,酒款一拖再拖,我不能再给你们供酒了,你重新找人供酒吧。从今天开始,我每天坐在酒吧替你们收钱,一直到收够我酒款为止。”

    没有酒水还开什么酒吧?江君见刘总不肯继续供应酒水,着急地说:“刘总,刘总,以前的情况我不知道,以后保证跟你及时结账,还请你继续给我们供酒。”

    刘总“哼”了一声,说道:“你不要跟我说什么以前以后的,你现在就把欠的酒款给我结了,不然继续供酒的事儿免谈。”

    江君实在没办法,把自己的五万块连同酒吧收入四万块一起给了刘总,还差他十六万多,跟他商量:“还请你继续给我们供酒,没酒水就没收入,酒吧也开不下去,你的酒款也收不回来。”

    刘总一听就生气了:“你酒吧能不能开关我什么事儿,我只要我的酒款,再供酒给你们,这欠账越累越多,哪天能结清?”

    经过再三协议,刘总就是不肯继续供酒,而且每晚派一个人坐在吧台收钱。只三天时间,酒吧就断了酒水,连进小吃的钱都没有了。江君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身上再掏不出钱来。

    只有跟柳伊人开口借钱了。江君咬咬牙,厚着脸皮,把酒吧欠刘总酒款的事儿告诉柳伊人,说:“我已经把我身上的五万给了刘总,不把钱给刘总,他就不肯给酒吧供酒,酒吧就开不起来了,我想朝你借十五万,好歹把酒吧维持着。”

    柳伊人担心起来。入股没几天时间,不仅没收入,还贴进去三十万,如果就这点外债也无所谓,酒吧经营几个月就能收回了,即使酒吧关了,还不伤脾胃。假如再冒出欠账怎么办?她不是没有钱,只是这钱赔得莫名其妙。

    江君已经开口借钱,柳伊人又不好不借,她说:“你把酒吧的情况搞清楚了,除了欠供酒商的酒款,还欠不欠其他人的钱。”

    江君太想拿回投入的钱,柳伊人的提醒,并未引起他的重视:“欠不欠别人的钱,这酒吧都要继续开,张总现在联系不上,我总不能把酒吧关了,如果真把酒吧关了,我们的钱一分都拿不回来了。”

    江君没有告诉柳伊人,张飞扬以自己的名义向薛苗借了十万块。薛苗的十万,自己和柳伊人的十五万,欠的酒款十五万,一共四十万,如果张飞扬跑路了,自己把酒吧关了,意味着这些钱全部赔了。

    柳伊人见江君坚持,不好打击他的积极性,拿了十五万给江君。她希望有了这十五万,能帮助江君度过难关。

    江君拿到十五万有了底气,跟刘总说:“如果我把欠你的酒款全部给你,你能不能继续给我们供酒?”

    张飞扬的失踪说明人头马酒吧不仅仅欠了酒款,说不定还欠着其它钱,已经到了资不抵债的地步。刘总整天周旋在商场,对商场的一套了如指掌,见江君要一次性还清酒款,沉住气说:“你还清酒款,我能看着生意不做吗?江总你尽管放心,我拿到酒款,马上给你供酒。”

    江君把十五万给了刘总:“无论如何请刘总帮忙,今晚我们酒吧就断酒了。”

    刘总说:“我回去就安排人给你们送货。”

    一直等到下午四点多钟,江君都不见送酒的人来,打电话催刘总:“刘总,麻烦你快点派人送货啊。”

    刘总很是认真地说:“对不起江总啊,我们也断货了,你那边我们送不了酒了,你就另找门路吧。”说着急匆匆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