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刺蜂,悬索钩
一枭清烟在书房飘荡,无形中变幻莫测,混着斜射而入的阳光,似有几分虚幻的感觉。
点了根尺长的定神香,插在了灰白的香炉里,嗅着淡淡的清烟,魏佑桑神清气静的坐了下来,细长的手指轻轻一拔,翻开了第二册《百炼成钢》。
因为魏佑桑获得了中级猎手的称号,也就相应的得到了第二册《百炼成钢》,而再后面的就需要达到相应的称号,才可以去猎手盟查看。
魏佑桑阅读了巨量的书藉,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就是大陆人数最多的猎手盟竟然没有兽神教插手的痕迹,也许是猎手盟人数太多难以管理,也许是兽神教不屑控制这些低些的武者,也许是猎手盟对大陆有着另外极其重要的作用,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猎手盟绝不简单。
正思量着猎手盟种种神奇的魏佑桑突然一怔,不禁哑然失笑起来,“无欲则刚,看来兽神教真让我乱了心神,我一个小小的兽士管这天下大势个鸟啊。”
重新收敛心神,魏佑桑开始慢慢的研读起来。
指尖在书页上频频滑动,头也不自觉的跟着目光有序的晃动着,精神力大进的魏佑桑以惊人的速度快速流览着。
香灰轻轻的落入香炉中,为这个古朴的香炉又增添了一点历史的痕迹。定神香刚一燃完,魏佑桑就抬起了头,同时手中也把最后的书页合在了一起,轻轻的放在桌边。
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颈,魏佑桑闭上了双眼,大脑开始飞快的整理起书中的内容。
果然没出魏佑桑所料,第一册讲的是一些浅显练体方法和入门道理,而第二册除了讲解更难的一些练体法门外,还有兽皮袋中那些古怪的小零件。
挽起了袖口,魏佑桑凭着记忆中的图形,开始捣鼓起兽皮袋中的古怪零件来,对照着书中的图案,约过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就组装出两件猎兽装备来。
“刺蜂,悬索钩。”魏佑桑把玩着手中的两件物品,自言自语道。
把刺蜂戴在右手的手腕之上,魏佑桑翻转着观看,一个黑色的五寸宽两寸高方盒就像一只手表一样套在了手上,一根透明的不知名兽筋从盒子下方伸出,刚好套在中指之上,只要中指向内弯曲到底,就有一根三寸长的细针从黑色的盒子中激射而出。
把玩了一会刺蜂,魏佑桑满意的点了点头。
刺蜂,可以射出三寸长的刺针,可喂毒。但其冲力最多可以击穿二级天兽的皮肉,射程一丈。
想了想书中关于刺蜂的介绍,有点令魏佑桑意外的是最后一句,可升级。但书中并没有过多的赘述,让魏佑桑心头有些痒痒的感觉。
放下那些毫无意义的念头,魏佑桑又开始研究起悬索钩来。
一根四指宽的黄色腰带被魏佑桑套在了腰上,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卡长的棱形飞镖,飞镖与一根异常结实略带弹性的黑色兽筋相连。魏佑桑在组装的时候知道黑色不知名的兽筋共有五丈长,平时都可以隐藏在腰带里面,颇为奇妙。
而想起悬索钩的介绍时,也令魏佑桑不得不感叹猎手盟的智慧。
悬索钩,猎手森林必备装备,可利用两根挂镖,用兽筋牵引快速移动,兽筋长五丈,受力五百斤。
而介绍的最后又一个可升级让魏佑桑几乎要咬断银牙,这种心里折磨让魏佑桑有种马上冲到森林里单挑一只三级天兽的冲动。
面对猎手盟这种挑逗的手段有些无奈,更多的却是鄙视。却不知这一招吸引了多少天赋不错的武者。
放下心中的暇想,魏佑桑把刺蜂、悬索钩小心易易的放进了兽皮袋中,心中不禁感叹猎手盟这些奇想,不过真要想发挥作用还要多加练习才行。
同时也对猎手盟的某些做法颇为赞同,两件器物都是由自己亲手组装,其中的功能、利弊起码就比成品多了几分认识,使用起来也更加得心应手。
抬头从窗外看了看天色,发现到下午修行通元决的时间还有三个多时辰的样子。
想到《通元决》的限制,魏佑桑只有把希望寄托在《百炼成钢》的练体之法上。如果可以日以继夜的修行通元决,以自己现在强大的精神力,三个月之内进入兽师也并非不可能的事。
《通元决》的神奇早已超出了魏佑桑的想像,不仅对人体,天地元气,时辰的变化都溶入到了其中,几乎也达到一个极至。
而《通元决》从第一篇就强调了一天四练。卯时属木练习青龙决,午时属火练习火凤决,酉时属金练习白虎决,亥时属水练习玄龟决。
而其它时辰的天地元气并不适合纳入体内,只能气随身走,强大攻击而已,胡乱吸收只会引祸上身。
当初因魏佑桑对武道的执着也曾盲目的尝试过,不在特定的时间练起了通元决的玄龟吐纳法门,当把天地元气吸入体内时,体内的经脉就会产生烧灼的感觉,如置身火炉之中。好在魏佑桑靠着强大的精神力,及时排出了那些狂暴的天地元气,才没有落得遗憾终生的下场。
而想要随意的吸取天地间的元气只有进阶到兽师,还要同化了天兽以后,才能做到。
这也是很多家族无法招揽到兽师以上强者的主要原因,兽师以上的武者大都会在适宜自身修炼的地方埋头苦修。
想到此间,魏佑桑也不再迟疑,径直向后院行去。
阳光投进翠绿的柳树中,印出斑斑点点。
走过长长的走廊,微风抚过,看到一旁摇曳柳枝让人心向往之。
一阵微风揩着一道声音传到了魏佑桑的耳中,令魏佑桑慢慢皱起了眉头。
穿过门廊,魏佑桑便看到了声音的源头。
一弯小湖与微风相错而过泛起绿色涟漪,波光粼粼,架在小湖之上的凉亭里,一名穿着紫裙的少女正坐在亭中的石凳上,双手托着下巴撑在石桌上,黛眉微蹙,一脸幽怨的看着小湖发呆。
而在身后站立着另一名丫环打扮的女子,手中正为凳子上的主子打着扇,一脸急切的向坐在石凳上少女说着什么。
魏佑桑一脸肃然,向凉亭中的两名少女走去,因为刚才两人的耳语都被魏佑桑尽收耳底。
丫环打扮的女子发现了并没有掩饰行踪的魏佑桑正向她们走来。
石凳上发呆的妙龄少女突然感觉肩膀在被人晃动,从恍惚中恢复了过来,双眸慢慢恢复了清明,看着魏佑桑正大步向自己走来,柳眉不禁慢慢靠在了一起。
面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魏月华偏头想了一想,好像并没有真正和对方交流过,有些吃惊的看着魏佑桑,用毫无感情的声音说道:“有什么事吗?”
“希望你打消那个不切实际的念头,你一个女流之辈,离家出走后肯定会有更悲惨的命运,只能轮为任人宰割的羔羊。”魏佑桑居高临下的看着魏月华,神色肃穆。根本不是在交流,更像是在教训。
魏佑桑在远处听到了两人的谈话,因为不想这个魏家变的支离破碎,不想父亲为了女儿的事更加*劳,便毫不顾忌的直接点出了对方的心思。
魏月华脸色大变,连上等的胭脂都没有遮住铁青的脸,突然转头瞪眼盯着身后的丫环小红。
小红看着突然瞪向自己的魏月华,五官瞬间被捏成了一坨,形成一张惊慌失措、极度委曲的脸,双手在还未完全发育的小花蕾前拼命的摆动着。
见到小红一脸无辜的表情,魏月华尖俏的小脸转向魏佑桑,一脸愁容道:“你怎么知道的。”
魏佑桑神色淡然,毫不顾忌魏月化的感受,冷冷道:“六耳不同谋,你好自为知吧,”说完,转身就大步走开了。毕竟自己只有三个月的时间,现在每分每秒都要抓紧才行。脚步一顿,魏佑桑想到昨天在大厅里的事,侧头斜视着魏月华道:“父亲那里我会去帮你说情的。”
看着魏佑桑渐渐远去的背影,想到刚才魏佑桑侧向自己那稚嫩的左颊中,浮现的那抹自信神色,魏月华紧咬着俏唇,在这个十二岁的弟弟身上燃起了一丝希望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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