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仗剑天涯_第六百五十七章 灵力暴走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了,君逸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无数细小的汗珠,他万万没想到这小小的一重禁制竟然如此难以化解,即便是动用大道之火,也丝毫没有呈现出被炼化的迹象,简直顽强得可怕,如今都快过去半个时辰了,饶是以君逸的功力都有些支撑不住。
终于,就在他已经准备放弃的时候,那道禁制突然松动了一下,紧接着便在大道之火的灼烧下消失于无形,随着禁制解除,一股强大到令人恐怖的灵气霎时间充斥孤星整条督脉,看到这一幕,君逸顿时顾不得惊讶,连忙小心翼翼地将那缕火焰收回,而后双手迅速抵住孤星后心,随着他运转功法,一股精纯元力如潮水般涌入孤星体内,将那些浓郁的灵气尽数化为内力融于督脉之中,至此总算成功了第一步。
就在这时,令人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空气中突然出现了一股氤氲的气息,紧接着孤星的修为在一瞬间攀升到了先天后期巅峰,而后丝毫没有停滞的迹象,一举突破到了练虚中期,方才停止提升,君逸的心中早已震撼无比,不禁感叹身影究竟丧心病狂到何种地步,居然将一个人的修为压制到这种程度,仅仅只是打通了一条督脉,便让他的修为直接突破了一个大境界,若是全身筋脉尽数打通……
君逸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这才真正相信身影所说只要化解孤星体内所有禁制便可让他拥有不下至尊的修为并非空穴来风,他并不担心这样做会让孤星因为修为提升过快而走火入魔,因为这本就是他原有的修为,只是被身影刻意压制了而已,君逸不禁再次感慨,这小子究竟是何等身份,修行尚不满十年,竟拥有了至尊级修为,若非亲眼所见,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不过转念一想他是身影选中的人,君逸顿时又释怀了,要知道那个人可是远比眼前这小子还要惊艳得多,既然世间能出现一个妖孽般的将夜,又如何不能再多出现一位魔主?
微微休整了一下,君逸再次催生出大道之火,如法炮制地将其注入孤星体内,这一次他准备打通的是孤星奇经八脉之中的任脉,同之前的情形如出一辙,君逸足足耗费了半个时辰才将这重禁制成功炼化,而孤星的修为也随之水涨船高,自练虚中期直接突破至神藏初期!
在短短的一个时辰之内,连续突破两个大境界,一切都宛若天方夜谭一般,却又实实在在地发生了,即便是结界之外的若兰都感应到了这股氤氲的气息,不可置信地望了过来,美目之中写满了震惊与不可思议,唯独身为当事人的孤星依旧一副安详的神态,对于自己身上所发生的巨大变化毫无察觉。
待到君逸成功打通孤星的奇经八脉,已经是三日之后的事了,而孤星的修为也早已突破真武之境,达到了仙君级境界,也就是魔界的魔圣级别,距离成为至尊仅仅只差了两个大境界,而这显然还只完成了一半,因为还有对于修者而言同样至关重要的十二正经没有打通,但这并不等于孤星一定能迈入至尊境界,因为修行越到后期越难如登天,而且身影自己也说了,解除十二正经之中的禁制的难度远不如奇经八脉,所以不出三日,君逸就顺利打通了孤星的十二正经,至此孤星体内的所有筋脉都已被贯通,而孤星的修为也稳固在了仙王后期巅峰。
之前打通奇经八脉,便让孤星的修为自先天初期攀升到了仙君后期,中间相隔了整整六个大境界,如今打通十二正经却只提升了一个大境界,然而君逸却没有感觉到丝毫不对,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天纵人物止步于仙王境界,一生都难以寸进,若是至尊境界当真有那么容易就能跨越,那也配不上至尊两个字了。
不过即便如此,也足以让人震撼了,不出七日,便从先天初期跨越至仙王后期,这种提升速度纵然翻遍古史也绝无二例,而且一切还并未结束,因为如果身影所言非虚的话,接下来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深吸了一口气,君逸的脸色瞬间凝重到极致,旋即在若兰惊骇地注视下,君逸大手一挥,将整个洛安城自千里之外拘了过来,察觉到城中突然好一阵地动山摇,所有人都第一时间出城查看,待发现自己等人已经置身于一片荒野之中,脸上皆掩饰不住地惊骇无比。
“三弟!”
就在这时,晨澈率先突然发现了盘坐于结界之内的孤星,顿时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却被若兰直接定在原地,慕寒也察觉到有些不对了,沉声问道:“若兰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隐约觉得现在所发生的一切诡异与三弟身边的那位陌生男子脱不了干系,但又实在摸不准此人是何目的,只能求助似地看向若兰,希望能从她口中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却不成想若兰闻言叹息一声,缓缓说道:“静观其变。”
慕寒顿时怔在原地,记忆中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若兰露出如此为难的神情,莫非这位陌生男子已经强大到让若兰姑娘都无计可施了么?
就在慕寒心中苦涩到不能自已的时候,君逸突然转过身来,缓缓扫了众人一眼,幽幽开口道:“从现在开始,想救他的上前一步!”
“你到底是谁?你想对夜兄弟做什么!”钱云自人群中冲了出来,冲着君逸冷冷质问道。
君逸没有理会他,语气不含一丝感情地说道:“我再说一遍,想救他的上前一步!”
“你!”钱云气结,随后还是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
随着他作出表态,慕寒与晨澈也瞬间上前一步,旋即问天三兄弟与莫然等人也毅然地大步向前,他们虽然不知道这位陌生男子究竟有何意图,但在心里早已将孤星当作亲生兄弟看待,如今他有危险,自己又岂能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