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九章 狼狈而逃
(一更)
赵远踉跄落地,再度喷出一口鲜血,而他的眼中更是多了一丝绝望。
即便还未真正交手,可赵远已经深切的明白,今日他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最后到来的这名鬼王的强大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而这种强大,他似乎只有在刘阳身上体会过。
“居然能斩杀本王麾下大将,看来人类也不是一无是处。”平等王轻蔑的看了赵远一眼,伸手将旁边的金珠抓在手里,即便是十王之一,可是大能境的本源金珠仍旧不是随便就能遇到的。
“你是谁?”赵远没有继续逃,而是转身看着平等王问道。
“本王乃阴间十王之一,平等王。”平等王淡淡的说道。
“平等王?果然。”赵远并未露出太过惊讶的神情,因为他在之前也从太上长老那里知道了一些阴间的情况,尤其是所谓的阴间十王,更是被太上长老着重提醒,若是遇到,千万不要逞强,最好立即逃走。
赵远虽然把话听在耳朵里,可是并未太过在意,毕竟在他看来,他已经是大能境,就算阴间十王很强,可是如果他一心想逃的话,必然也能够逃掉。
直到如今他才发现,自己实乃坐井观天,当遇到阴间十王的时候,他却连最简单的逃走都做不到。
“既然知道了本王的名号,那你可以去死了。”平等王看着赵远冷漠的说道,似乎压根就没有将赵远放在心上,而实际上,以他的实力,也的确可以蔑视赵远。
“我要死了吗?好不甘啊!”赵远心中叹息一声,他不认为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还能有生机。
“不过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好受。”随即,赵远心中升起一股狠意,他赵远一生从未服输过,即便如今要死了,也要死的轰轰烈烈。
“就让我为人类做最后一分努力吧。”赵远看着逐渐靠近的平等王,终于决定要自爆。
“哦,想要自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赵远刚刚有所动作,就被平等王察觉,只见平等王冷笑一声,对着赵远屈指一弹。
“砰!”
这一指,落在赵远的身上,赵远身体立即倒飞出去,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刚刚鼓动起来的力量也尽数被打散。
“人类的灵魂向来鲜美,看在你是本王斩杀的第一个大能境人类份上,本王给予你特权。”平等王淡淡的说着,然后右手一抛,一杆天秤顿时出现,这天秤两端一黑一白,呈平衡之势,上面黑白两气缠绕,甚至在那天秤的盘中各有无数灵魂哀嚎,鬼气森森。
眼看着天秤就要落在赵远身上,场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恐怕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谁?”骤然听到声音,平等王脸色猛地一变,然后望向声音来源之处,只见在那里,刘阳跟喜儿的身影缓缓浮现。
“又来一个送死的?看来本王今日运气不错。”平等王看到刘阳后,阴测测的说道,至于刘阳身后的喜儿,则直接被他无视,毕竟没有达到大能境,根本不可能被平等王放在眼里。
“我也觉得你的运气不错,因为你很快就能跟泰山王,还有转轮王团聚了。”刘阳看着平等王淡淡的说道,如果对方是至强者,刘阳还会忌惮一些,但只是一个王者,还不被刘阳放在眼里。
“是你?”平等王听到刘阳的话后,脸色顿时大变,他几乎想也未想,便转身而逃,其表现甚至比刚刚的赵远还有所不如。
对于阴间众多大能而言,如果说阳间还有什么值得畏惧的存在,那么除了天以外,就只有刘阳了。
之前刘阳进入阴间,其实力以一种非死所思的速度攀升着,阴间十王因此少了两个,其中一座巨城几近全毁,如果说这还不能让所有大能境鬼王惧怕的话,那么刘阳从沉沦海脱困,跟阎君不相上下,离开阳间之后,更是只身抗衡秦君跟楚君两位至强者,这些事迹已经彻底将刘阳推上了至强者这个让阴阳两界无数人仰望的层次。
平等王虽然是王者,在阴间地位高贵,可他的实力跟泰山王以及转轮王比也不过相差仿佛,但在至强者面前仍旧有些不够看。
“既然来了,那就留下吧。”刘阳眼中闪过一抹冷光,虽然他在进入两界大陆以后没有刻意去超找,但既然遇到了,自然也就没有放过的道理,而且听他之言,在遇到赵远之前,分明已经遇到了不少人类,至于他们的结局,更是不言而喻。
平等王仓皇而逃,甚至将他的传承之宝挡在刘阳面前,一副宁愿舍弃传承之宝也要逃走的架势,毕竟没有了传承之宝顶多让他的实力有所下降,可他仍旧是阴间十王之一。
可要是连小命都丢了,那就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而且他也不认为落入刘阳的手中还能够活下来。
天秤在刘阳面前迅速变大,甚至直接将周围的空间定住,天秤两端,起起伏伏,难以彻底固定。
“唔,这下拓跋野不用伤心了。”刘阳看着眼前的天秤微微一笑。
之前从泰山王得到的泰山石,还有转轮王那里得到的黑白轮被刘阳赐给了九命王跟魅王。
虽然九命王跟魅王还没有达到大能境,不能完全将传承之宝的威力发挥出来,可有这传承之宝相助,至少让他们在普通大能境面前有了一定自保之力。
因为只有两件传承之宝,所以只能从实力最高的优先,就便宜了九命王跟魅王,如今看到这杆天秤,刘阳自然立即想到了拓跋野。
至于骨坚强,却是不适合这种类型的鬼器。
接着,刘阳直接一指点在天秤上,只见那杆天秤一震,天秤两端的鬼王尽数泯灭,而这杆天秤也像是一下子受到重创,威能大降。
与此同时,平等王身上气息一阵紊乱,身形更显狼狈。
刘阳弹指间将天秤收入囊中,整个过程看不出一丝勉强,轻松的有些过分,至于旁边的赵远早就已经看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