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情殇vs审案(万更)
无痕把捉住的毒书生和他的手下,齐齐打包带走,拿着赫连倾的文书送至天国皇宫。
天霖风听得宫人汇报,忙不迭的赶往御书房,并派人把无痕等人带了进来。
地上躺着好多黑衣蒙面人,只有一个与众不同。他身穿锦衣,面上无遮盖物,露出下巴修整出形的短髭,看起来温文无害。
“这……”天霖风错愕的看着这个赫连国的一等侍卫,“这些都是什么人?”
无痕躬身抱拳,有礼却无一丝卑微。眼神扫了一眼地上众人:“这是在狩猎场抓住的刺客!是我们在羽王狩猎的方向遇到的!”
言尽于此,其余的,你们自己查!
天霖风一听,什么?在自己的皇家围场竟然埋伏好了刺客,还是要刺杀王叔?这可如何得了!
怒气冲头,“立刻押往刑部!朕待王叔回来,一起审问!”
无痕低首撇嘴,却好心的建议:“回皇上!此人很是厉害,人送绰号毒书生!最好派专人看管,否则一旦逃脱,后果不堪设想!”
“哼!在朕的刑部,还怕他翻了天不成!”不过立刻扬声唤道:“来人!”
一行侍卫匆匆跑进来,跪地请命。
“全部绑好送至刑部!唔……这个人,押下去送往天牢,记得挑断脚筋!”天霖风沉声吩咐。
无痕暗地咋舌,谁说这个人在皇帝里最是绵软?明明是绵里藏针啊!
毒书生做梦都想不到,会落到这一步吧!好几十年的修为,脚筋一旦挑断,生不如死!
“那无痕告退!”无痕这一等侍卫不是白当的,深知皇上要做的事不容许任何人指手画脚!该当功成身退,就得立刻退!
反正已经做完自家殿下吩咐的事,走人!至于怎么审问宇文化豹,单看你们天国的能力了!
天霖风额头青筋暴跳,毒书生的名头,他是听说过的。以毒为谋,养豹为乐!身在大漠,无影无踪!那他为何来到天国,还想杀害王叔?
难怪鲜于通兄弟执意来此恭贺,素来大漠和天国就不友好,看来,是黄鼠狼见鸡一面,好心不多!
他不自禁的轻抚下巴,在书房里缓缓走来走去.这次是沈丞相力邀他们前来,说是两国也该化干戈为玉帛,成为联盟国比多个敌人好!难道,沈从德有异心?
人道身在天位者,疑心甚重,天霖风见证了这个说法。
赫连倾若知晓,一定抚掌三声,大赞天霖风孺子可教也!
身处围场的其他人,却不晓得宫内竟然有此变数。都开心的围着炉子等烤肉,就想大快朵颐一番!
赫连倾和凝寒坐在一张桌上,同桌的当然有云裳、赫连灵儿、天霖雨三人,沈彦希站在一边注视良久,想了想,终于拉着羽王坐到了赫连倾身边。
赫连倾斜睨一眼众人,看看凝寒,戴着面具如何吃?
要是摘下,别人不敢说,沈彦希一定认得出来!偏偏他最防的就是沈彦希!这个第一公子,不但人品好,而且对墨儿更好!就算墨儿对他无男女之情,也不行!
想了想,他拉起凝寒,“想不想看如何烤肉?走,我带你开开眼界!”
凝寒早就注意到沈彦希的眼光一直疑惑的寻视自己,颇有些无奈,而且一会上肉的时候,自己如何食用?
赫连灵儿对凝寒很不感冒,就三个女孩,两位公主,而你什么也不是,还带着面具,是在假装高贵么?
四皇兄特意为她打下紫貂,脚趾头也想得出是为她作皮毛取暖,让同样身为女人的她,岂能不咬牙切齿?
不过碍于腹黑皇兄的面子,她不敢当面呛声。
赫连倾拉着凝寒走开,她才重重冷哼:“一定是长得如丑八怪,才不敢真面目示人!”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沈彦希被这话如醍醐灌顶,一下子浇的分外清明!
是啊,看看她面具下的脸不就真相大白!
他突然起身,礼貌的点点头,也跟着两人的脚步走向烤肉区。
云裳侧脸看了赫连灵儿一眼,转身对天霖雨一笑:“四王爷,可否陪云裳也去看一看?我对烤鹿肉也是第一次听说呢!”
天霖雨温柔的看向云裳,“好!”佳人有命,莫敢不从!
结果一桌上只剩下了羽王和赫连灵儿。鲜于通和鲜于达坐在别桌,都各有所想。
天凤羽是最温柔的王爷,看灵儿不开心,自己在这陪着也尴尬,开口问:“要不,本王也陪着公主去看一看?”
赫连灵儿负气撇嘴:“不要!我等着吃就好了!”
“……”天凤羽默然。
赫连倾挑了一大块烤好的鹿脯肉,举着铁盘走到一边,用刀割下一小块一小块的肉条,放入盘内,准备递给凝寒。
凝寒看在眼里,温暖在心中。赫连倾的温柔,真的只对她一人!心中一动,拉过他的脸,举起袖口,温柔的为他沾沾不小心染上的灰。
赫连倾咧嘴一笑,开心的露出一口白牙,妖孽的眉眼越发清俊。
后面跟上的沈彦希见状,被这一幕和谐的温柔而感到碍眼。沉默的上前,也去找烤好的肉。
赫连倾牵着凝寒的手,去往无人的空地,竟然席地而坐!
凝寒见状,嘻嘻笑,这家伙不是有洁癖么?啥时候这么豪放了!只见赫连倾从怀里掏一块白色方巾,轻轻铺到地上,然后示意凝寒坐下。
两个人相依相偎,品尝着烤肉。
突然赫连倾眉头皱起,嘟囔着:“还真有人不识相!”
凝寒也听到了脚步声,回头一看,竟然是沈彦希端着个大盘向着自己的方向走过来。
沈彦希无视两人的错愕,竟然也在凝寒另一侧席地而坐!凝寒的嘴微微抽搐,这个世界是疯狂了么?无论春夏秋冬皆是一身白衣的沈大哥,也会以地为坐?
沈彦希突然开口:“刚刚只见赫连皇子拿了鹿肉,却没拿野猪肉,就当彦希谢谢援助之情!”他不由分说探身分了一半到赫连倾盘子里。
回身的时候,不小心蹭了凝寒的脸一下,然后慌忙放下手中托盘,“哎呀!可曾刮伤你……”他的手不由自主的伸向凝寒的脸!
赫连倾一直冷眼瞧着,这时候伸手一挡:“无碍!既然沈公子送到了,本皇子也接受了!那请便吧!”直接下了逐客令。
真当我是瞎的么?你想做什么,我若看不出来,岂不是亏了我百毒练过的眼!哼!还真是聪明,对我的墨儿起了怀疑,就直接下狠招,想揭下面具看真伪,有你的!不愧是第一公子,原以为风度翩翩不做龌龊事,其实是没有脸皮厚,只有脸皮更厚!
凝寒也早发现了。就算赫连倾不挡住,她也不会让他成行!不过,她低下头,沈大哥何时变得如此无赖?哈哈!看来只有赫连倾和他有一比!而且也正说明了她对他真的不了解……
沈彦希淡淡的颔首:“唔!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赫连皇子用膳了!”他翩翩的站起身,优雅地托着盘子走回天凤羽那桌。
赫连倾摇摇头,叹道:“若不是姓沈,我都想和他结交一番!能进能退,不辱斯文,端的是个人才!”
凝寒叉起一块切好的鹿肉,送至赫连倾唇边。浅浅一笑:“来!吃块!我还是觉得鹿肉好吃!”
她明白沈彦希绝对是个优秀的,只是自己与他无缘。她不会让自己的恋人有丝毫不愉快,为了莫名其妙的醋意而不开心。所以,表明主张,是最正确的!
她的行为真的取悦了赫连倾!
乖乖地张嘴吃下,眨着超级无敌电眼抛向凝寒:“还是墨儿好眼光!”
凝寒恶寒,抖抖身子,也叉了一小块,慢慢品尝。
良久才叹道:“其实,看了又如何?知道是我又如何?五年的时光避而不见,我在想,我是不是错了!我虽然一直当他是大哥,但是我毕竟不是他,他的心思岂能与我一般?说到底,是我自私了!既然无心,该早说清,只是那时一时自私,怕失了这份温暖,就一直避而不懂!赫连倾,我很差劲,对不对!”凝寒喃喃说着,眼里雾气迷蒙。
赫连倾放下盘子,一把把她揽进怀里。
拍着肩膀,道:“不要这么说!我的墨儿是最好的!而且你也没回应过他,不是么?只怪你太耀眼,不能不让人注意!沈彦希喜欢你,我只能说他眼光好!好了,不说了!再说下去,本皇子要吃味了,你也知道自从认识你,我就特别喜欢吃酸性的东西!”
他故意逗笑凝寒,连自己都开起了涮。
凝寒破涕为笑,这个暖人心的妖孽!
另一边,天凤羽时不时凑过头叉沈彦希盘子里的肉,沈彦希冷眼望过去,他犹不自觉,还咂咂嘴,意犹未尽的抚抚肚子。
“真小气!不就一块肉!”他斜睨向好友。
沈彦希亮亮自己受伤的手,没言语,眼神却明显装满了鄙视:抢伤者的食物,实在有违一位王爷的风采!
天凤羽正想说话,一边的赫连灵儿眨巴着大眼,连把自己面前的肉,忙不迭的推到沈彦希面前。冲他嫣然一笑:“额,我吃不了这么多,你帮我吃啊!”
天凤羽额前滑下无数条黑线:你吃不了这么多,刚才我去给你拿你还嚷着多弄些!这会儿倒是拿来做好人了!赫连国小公主,你的名字就该叫无耻!
沈彦希意味分明的看了一眼天凤羽,“谢谢公主盛情!沈某饱了!还是分给羽王殿下吧,他才塞了牙缝而已!”
天凤羽嘴角又是一抽,只是塞了牙缝而已?你当我是猪?
他正想反唇相讥,匆匆忙忙跑过来一名宫廷侍卫,在他面前单膝跪地。得到他的示意,方起身附耳说了几句话。
天凤羽一凛,皱紧眉头,眼光下意识地看向远处的赫连倾。
沈彦希和他就是那种相处模式,看似淡淡的,得空就讽刺,可是真要出事,朋友就不是作假的!他立刻凑过身来:“何事?”
天凤羽冷着一张脸:“刚才围场抓住刺客,现在刑部,皇上命我们回去一同审问!”
他深思着又看向鲜于通兄弟,抓住刺客,何时抓的?为何没有一人受伤?侍卫说抓住的是大漠人,又与蒙朝有何关联?鲜于兄弟是沈从德力邀前来的,那沈彦希可知情?彦希胸怀坦荡,可别要被他爷爷耽误才好!
想了很多,他起身,招呼众人:“各位皇子公主,适才皇上传令,命本王回宫,不知你们可吃好,跟本王一起回去看看热闹?”
天凤羽有这个本事,该闹时他像个孩童,认真起来,却是最睿智的王爷。这会他已收拾好心情,来到马车前。
鲜于通暗暗心惊,天皇这时候招大家回宫所为何事?他可不认为,刚刚天凤羽的话只是在邀请他们回去看热闹!
明明就是一起带回去的意思!只是到了这个闲散王爷嘴里,听起来就莫名好听罢了!
赫连倾勾唇一笑,拉着凝寒站起,邪魅的眼里尽是笑意:“走啦,这才是真正的热闹开始!”
凝寒言笑靥靥:“你真不是个好人!”
赫连倾哈哈一笑,揽住她的纤腰走向自己的追风。
他们前脚一走,影子立刻跃到刚才的地方,捡起了赫连倾丢弃的方帕。珍而重之的叠好,放进怀里。她不允许殿下的任何东西流落在外!
天霖雨也听说了,第一时间来到王叔跟前。在他们两位王爷眼皮下的刺客,竟然见都没见到,说出来有点震惊。难道不是刺杀自己和王叔的?
天凤羽手一摆,示意无须多问,一会回宫就真相大白!
丁已墨跟在羽王的后面,也在盘算着。刚才有兄弟来报,原来有人往宫里送了一些抓到的刺客,还是在狩猎场抓到的!
他沉吟,自己的埋伏基本没用到,只是遇到了莫名的野猪群攻击,刺客什么的见所未见。那么,是何时出现,又是刺杀何人呢?
莫非是赫连倾的人截杀了?唔,有可能!否则凝寒不会这么悠哉。
他看向远远走在最前面的汗血宝马,上面两人亲昵的依偎刺痛了他的眼。不过他明白,赫连倾是最适合凝寒的!而只要是对凝寒好的,他会支持下去。如若有天赫连倾辜负凝寒,他才不会管这四皇子多厉害,给他点颜色瞧瞧!
不多时,大家就回到了皇宫。
天霖风在御书房已经等得不耐烦,这时听闻人来了,精神一振,“将他们带往天牢!”
天霖风一脸冷然,倒背双手也缓缓步行至天牢。
众人在天牢门口会合,莫名的都脸色一变!
不对劲,有血和腥的味道!而且听到牢里哀叫声连绵不绝,慢慢的弱了下去。
丁已墨抽出随身宝剑,挡在了皇上前面,沉稳的指挥自己手下:“散开,保护好皇上。你们几个,进去瞧瞧!小心!”
几个侍卫领命,丁已墨挑的都是武功算好的,他们机灵的一个挨一个跳着进去。凝寒见了好笑,这绝对是自己黑白的人!一望即知就是自己训练出来的产物,当代警察搜寻时的标准动作!哈哈!
赫连倾眉头一皱,确实不对劲!如果人都被他打包送上,还再出什么问题,那不是说明天国侍卫太饭桶,就是毒书生比他想的还要厉害!
想到此,他把凝寒带到丁已墨身边,然后自己慢慢走了进去。凝寒知道他要去亲自看一下,自己跟去万一束手束脚,不好,就真的站在丁大哥身边静立。
不得不说,这妖孽的观察能力是强悍!他竟然看得出自己和丁已墨认识!丁已墨的武功也很高,把凝寒放在他身边,却是最放心的!
云裳也未阻止,自己表哥的本事她是知道的。而且这时候绝对是大事,表哥不进去,那些废物能看出什么!
赫连灵儿沉不住气:“四皇……”兄字消除在沈彦希冷眼中。
这个公主是白痴么?这种情况下大呼小叫,万一里面真有敌人,那可正好,不用专门通风报信!
赫连倾飞快的掠了出来,脸色阴沉,后面跟着吓得不轻的几个侍卫。
天霖风上前一步:“赫连皇子,可是有什么异变?”
赫连倾利眸扫了后面的鲜于通一眼,“刺客被救走!里面惨不忍睹!”
一位侍卫哆哆嗦嗦的跪倒:“禀皇上!里面……全是……毒蛇!”岂止是惨不忍睹,简直是毛骨悚然好不?
“啊!”好几声抽气传来,伴随着赫连灵儿的尖叫。
鲜于通低垂着头,此时眼里晕上笑意。没错,是师傅的手法!
凝寒缓缓上前,看着赫连倾,低声问:“遍地都是?”
“唔!不出意外,里面的没有活口了!”赫连倾看向凝寒,刚才他都被震慑了,幸好墨儿没进去。太可怕了,这么多蠕动的东西,吐着信子,连他身为一个大男人,都要作呕了!估计今晚会食不下咽!
天霖风大怒,“好一个毒书生!”
鲜于达一听这个熟悉的名字,侧脸看了大哥一眼。
天凤羽闻言吃惊的问:“毒书生?大漠?”说完不自觉的也看了鲜于通兄弟两人。
鲜于通突然抬头,抱拳道:“皇上!这毒书生,正是大漠通缉的要犯!难怪我们六部遍寻不着此人,原来是逃出了蒙界!只是不知为何逃到你们天国?莫非是有人私藏?”
凝寒轻咳,忍不住想上前给他送个花环!莫说奥斯卡演技奖,就是这倒打一耙的功力,都是猪八戒难以比拟的!
赫连倾也笑了,若问世间脸皮第一厚,这鲜于皇子莫敢不当!
天霖风被他的反问僵住了,聪明的把球抛向赫连倾:“赫连皇子,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人是你抓来的,你来解释看看。
赫连倾似笑非笑,“哦?原来是大漠通缉的要犯!那么,本皇子应下了,为了四国友好,我们赫连国也会发出死令,此人为重犯,杀无赦!”
云裳上前一步:“我代表父皇应下,云国与此人势不两立,见之诛之!”
鲜于通嘴角勾起笑,只是透着那么股子勉强:“哈哈!赫连皇子和云公主如此盛情厚爱,通谨记在心,刻骨难忘!”他一字一句的说。
这下子,把师傅推向了四国皆敌的局面!
不过为求自保,不得已而为之!否则,眼下这关,自己和达都不好过!
“羽王爷!你可知我是在何时抓住的刺客?”赫连倾扬起桃花眼笑望向天凤羽。
“……不知。”他对这赫连国四皇子很有好感,虽然无深交,却深知这个男人优秀如斯,不好惹!
“哎!”赫连倾遗憾的叹口气:“就是我去找你的路上!这些人正在追赶你,结果被我撞上!”
凝寒垂着眼眸,身形依然挺拔,如若那上翘的嘴角,不带着一丝坏笑,还真是正直的人咧!
她心里笑扭了!这个死妖孽,真会瞎掰!明明是冲你来的,你给人家天凤羽安上了!
天凤羽呆滞,咦?是要杀我?眼眸看向鲜于通,你们国的逃犯,跑到天国来杀闲散王爷?有没有搞错?
赫连灵儿立刻掩口,不着痕迹的靠近沈彦希,拉开跟天凤羽的距离。
天凤羽瞬间找到重点,“赫连皇子是说找……我?”他还真没这么自恋,被一个优秀的皇子追呢!当然要问清楚。
赫连倾被他的话险些呛到:“咳咳!是这样的!因为是在天国围场,当然跟着王爷才有料可打……嗯,你懂得!”
凝寒有点破功,身形微晃。
天凤羽脸一僵,刹那间想到那只恨的人牙痒痒的紫貂!
冷哼一声,看向皇上:“敢问皇上,只抓到这一个?”
天霖风恍然想起,赞许的看向赫连倾,要不是他的人提醒,估计那些黑衣人也今天被灭口了!
“立刻跟朕前往刑部!”他大袖一挥,率先走开。
凝寒看了一眼丁已墨,他正望过来。凝寒下巴一指天牢,他立刻知晓凝寒的意思。
“王爷!里面蛇众多,可用焚烧?”丁已墨寻求羽王意见。
天凤羽看到甩袖走了的皇上,摇头,然后摆摆手:“丁统领!这里交给你了!一定要处理好,不要埋藏后患!”帝王后妃还有皇子公主,万一哪天窜出一条蛇咬一口,可不是闹玩的!
丁已墨领命而去,对付这种事,他明白怎么做。
赫连倾拉紧凝寒的手,朗声道:“那我们去看看,刑部还有些什么人!千万不要再是逃犯才好!”
哈哈大笑着当先走人,云裳众人立刻跟上,这个地方再多呆一秒都是煎熬!
鲜于通没有立即跟上,看了一眼天牢,沉思的眼神也充满疑惑。师傅是被救走的,还是自行逃脱?那自己发出的信号,可引来了什么人?
鲜于达也没走,只是冷冷看着大哥,丢下一句:“莫要玩火**啊!”才迈步离开,开玩笑,这当口出事,是拿自己当人质么?
来到刑部,还好,这些人没有被救走,只是都昏死在牢房里。被无痕点住了穴,再加上药粉的折磨,想动动不了,想挠挠不到,还不如干脆晕死过去!
大家躲在幕布后面,天凤羽指使侍卫抬一个人上来,一人坐上审案桌。
“哗!”一大桶水泼了下去,这个黑衣人瞬间醒来。他惊恐地看看四周,明白这是刑堂,看到那些器具,他咽了咽唾沫。回顾周遭,自己的兄弟们一个未见,只有自己和高位上一个贵气的男人。
“啪!”天凤羽拍了一下惊堂木,在空旷的房间里格外响亮。
黑衣人一震,抬眼看向天凤羽。
“你是哪里人士?照实说,本王饶你不死!”天凤羽揭开审案的序幕。
“……”他又困难的喉咙动了一下,饶我不死?骗鬼吧!就算,就算你饶了我,我出去也是活不得!
突然眼一闭,他一震抽搐,倒在地上,嘴角留下了一丝黑血。
天凤羽颓然的倒回座位。
凝寒紧了紧赫连倾的手,这些爪牙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吐口呢?
赫连倾低头看她,一见她眼里闪着的光,笑了,这丫头想亲自上阵审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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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一家小客栈二楼厢房,传来呼痛的声音。
“噢!啊!”一个男人坐在床上,身着一件白色中衣,一个女人正在他身后盘腿而坐,双手抵在后心,给他疏通经脉。
他的头上隐隐升起了白色蒸汽,女人脸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落下。
良久,她收掌,轻轻拂去额前乱发,露出妖冶的面容。仔细一看,有几分像珠儿两姐妹!只是这股魅惑,是两姐妹没有的。
男人轻哼一声,被她温柔放倒。
“嗯……宁儿!”他喃喃叫出女人的名字。
“嘘!师兄别说话!你伤很重,那些天杀的给你挑断了一只脚筋!幸好通儿发的信号及时,我来得及吹笛子救你!否则……”这一辈子将无法行走!
她咬碎一口银牙,这是她最最爱戴的师哥,也是最最帮她的情人!
男人缓缓张开眼,看向女人的眼波温柔的不能再温柔,赫然就是天牢被救出的毒书生宇文化豹!
他虚弱的伸出手,想覆上女人的脸,被她一把接过来,印上了胸前!
“师兄这次栽到那小子身上了!他日!他日一定要讨还回来!”毒书生阴沉下脸。这几年,他的计划接二连三被赫连倾破坏,闻道几国会在天国齐聚,才追到了天国。
恰逢狩猎时机,妄想一石三鸟!谁知,人算不如天算,不但没有了结此人,也就没有嫁祸天国,更别提挑拨几国关系了!而且自己一条命险些丢在此地!可恨!
“宁儿!师兄想让你跟来看笑话的,谁知让你受累,陪着担心!”他话音转柔,手也用上了力道,探进了女人里衣。
女人媚眼如丝,轻轻俯身在毒书生嘴角印下一吻,咯咯娇笑着扭扭身子,更引得男人春心大动!
她拦住了他的动作,男人不悦的眯起眼眸,她柔声抚摸着他的胸膛:“哎呦,师兄!不急在一时,你还有……”伤。
毒书生展颜,坏坏的一笑,他的功夫除了断了的一只脚筋,可没失!一个翻身,把明明是抚慰却生生做的像是勾引的女人,压倒在身下,邪笑着:“哈哈!宁儿!你会知道,我有没有伤的……”
瞬间点燃激情,床帐也已经悄悄放下,大床上传来女人的轻吟,令男人更是猛烈了起来。
良久,床终于不再晃动,只听见男人粗喘着轻拍女人的小脸。
“宁儿!你可知通儿现在什么情况?”发泄过的毒书生,神清气爽的才想起正经事。
宁儿眼角已有淡淡岁月痕迹,却无碍她的美艳。爱娇的偎进师兄怀里,在他颈间轻轻咬了一口,惹得毒书生大手一挥,又开始不规矩起来。
“好了!累死了!你现在才想起通儿?”她抓住作乱的大手支起身子,以手作梳,打理长长的秀发。
“当务之急,先回去再说!只要全身而退,哼!就要通儿发兵,我要亲自上阵一个一个灭!”他恨恨的说。
“沈从德没回信,说明通儿没事!”宁儿迟疑着说。
听到沈从德的名字,宇文化豹狠狠地捏了宁儿一把!“哼!宁儿!你还与那老匹夫有纠缠?难道为兄满足不了你?”
宁儿惊呼一声,低下头,轻抚着男人的脸:“师兄……是……恩,最棒的!”
原始的旋律又开始继续,房内一片**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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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刑部已经被天凤羽清了场。
因为赫连大皇子私语了羽王,羽王当即答应,只留下自己。皇上把全权都交给了王叔,回身走人。其余的,连沈彦希其都被请去喝茶等候!
鲜于通一开始不乐意,凭什么赫连国皇子就能越俎代庖的审讯,他就要下去等候?这要是审出个什么不好,想法子都嫌慢了啊!
天凤羽不容拒绝的请他们退了场,命丁已墨把守好刑部。然后坐在了幕后,身边一个记录口供的文书。
他正等着看赫连倾如何审案,谁成想,这个人悠悠踏步也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自己身侧。
扬起眉毛:“赫连皇子进来,那又该如何审案?”让他自己招?
赫连倾邪邪一笑,向外努努嘴:“请王爷拭目以待!”意思是外面有人断案!
天凤羽看出去,这下嘴更是大张!那个赫连倾一直牵着的少女,此时正端坐在自己方才坐着的大椅上!
“她……她……会审案?”天凤羽嘴都结巴了,自己都不知如何下手,一个少女竟然这么被赫连皇子推崇?
赫连倾不置可否的耸耸肩。
此时,又一个黑衣人被提了上来!
凝寒沉声:“给他解穴!”
侍卫一呆,却乖乖地按着凝寒所说,给黑衣人解了穴。
“把他扶到那张椅上!”
“……是!”又是毫不迟疑的答应。
“你们可以下去了!”凝寒缓缓下了椅子,款步轻挪,走到黑衣人面前。
天凤羽只见眼前一花,就见这少女在黑衣人身上不知做了什么,人就醒了过来。
他呆呆的,先是疑惑的看着凝寒,然后看看自己好好的坐在椅上。
凝寒冲他淡淡一笑,“看着我的眼睛……”
黑衣人不自觉的看着她的眼,幽黑而深邃,他觉得有一个黑洞,在向着自己吞噬而来。
“你认识我……”凝寒飘忽的声音从红唇飘出。
“唔!我认识你……”男人傻傻的回应。
“很好!”
天凤羽看傻了眼!他目瞪口呆的看向赫连倾,却见他一脸微笑。不由暗暗佩服,还是人家见多识广!
其实赫连倾面上云淡风轻,却肚子里腹诽着:绝对不能得罪小墨儿!他提醒着自己。
天凤羽身边的记录文书手刷刷刷的开始记,那黑衣人嘴里冒出一串串的人名,凝寒下意识地看看自己手腕,却懊恼的笑了。这是前世跟着心理医生催眠审案留的后遗症,因为那个学姐都是下意识的看看时间,催眠时间控制在一小时之内,否则,要么病人醒来,要么病人分裂!
估摸着差不多了,她纤指点了几点,在一边的人几不可见的情况下,收回了几只金针。
现代高科技加上弘二的一生心血,凝寒已然就是个小神医了!再加上前世警察的所学,运用在审案上,当然手到擒来!
黑衣人猛地惊醒,却立刻晕过去。凝寒示意审完了,可以带下去了。
天凤羽这才拍拍手,上来侍卫把人拖下去。下去前,凝寒让侍卫给他刺破手指画押,才算真正口供!
凝寒看着走出幕后的赫连倾:“都清楚了?那我们可以走了!”
赫连倾颔首,转头对羽王说:“事情可大可小!还请王爷斟酌!”
天凤羽凝重的点首,这件事没想到牵扯这么大!看着沉甸甸的证据,白纸黑字,里面真的有沈从德的名字!他的心一沉。
赫连倾真心的对他道:“当务之急,先去搜索毒书生和救走他的人!一定走不远就在京城内!否则,一旦放虎归山,到时就不好收拾了!”
“本王省得!还谢谢赫连皇子的大力帮忙!这位……小姐,如何称呼?”这是个人才呢,将来说不定能用得到!搞好关系很重要!
凝寒木然:“在下只是听从殿下的命令,名字不足挂齿!”意思是你好好听赫连倾的吧!只要他发话,我才帮你!
天凤羽尴尬一笑,伸手做了个请,赫连倾揽住凝寒的腰,施施然走了出去。门外丁已墨尽职守护,凝寒走过去,对他悄悄耳语,他点头称是。
赫连倾也立刻走到空地,放出自己的信号,追捕毒书生!杀无赦!然后回眸看着走向自己的凝寒,微微一笑,阳光下,如同盛开的雪莲!凝寒伸手和他紧握,该去看看鲜于兄弟了!
而天凤羽沉吟之下,出了门立即转头赶往皇上寝宫!这个事情,还是皇上定夺为是!他也对丁已墨吩咐了一些什么,丁已墨恭敬应了。
来到刑部,众人看见联袂而来的赫连倾两人,都激动的站起身。
“赫连兄,可审出什么结果?”鲜于通已经兄弟相称了。
“不知!结果被羽王拿着,我没看!”赫连倾耸耸肩,半真半假的说。
是嘛,结果只有羽王看过,他只是听的!
凝寒暗笑,这个腹黑的!
鲜于通脸上一僵,“咦?哦!好吧!”
看他脸上如同开了染坊,赫连倾笑的真是开心。
赫连灵儿打了个哈欠,撇撇嘴,委屈的道:“皇兄!我想回驿馆!今天狩猎好累!”这娇生惯养的小公主,自是受不了了。
天霖雨在一边看向云裳,她也有一丝疲态,只好抱歉地说:“裳儿,暂时还不能走!皇叔一会儿会来的。你先坚持会儿!”
云裳点头,案子没说清楚,自是不能走!
鲜于通手蜷缩起来,在袖子里攥紧。他垂着眼眸,暗想着脱身之法。鲜于达有些不耐烦了,自己又不是嫌犯,没理由在这里禁锢!
这里风云暗涌,却不知天国大街上也已是天昏地暗!一队队人马挨家客栈搜查,连小犄角旮旯都不放过。
无痕带着他的人,在去大漠的必经之路撒了网,这叫瓮中捉鳖!
黑白的人全部出动,各条路只要能走人的,都有人在盯梢,目的只有一个,不怕毒书生走,还就怕他不出来!
客栈里的宇文化豹和宁儿夫人,透过窗户看到大街上一队队卫队穿插,这才感觉有点不妙!
毒书生伸手捞过衣服穿上,沉声道:“看样子,他们在搜查我!宁儿,你先走!找准时机救下大皇子,哪怕把三皇子搭进去,正好挑起事端!”
宁儿连忙扑进他怀里:“不行!师兄!要走一起走!要不,我们去沈从德府上?”
“哼!”他一把推开她,真是无知妇人!这时候,估计连沈从德都不安全!唯一可行的,就是先让宁儿走,毕竟无人认识她!
“先离开这里!”他估量形势,开窗看看外面。
宁儿邪魅的笑,“傻师兄!你都说了无人认识我,我自己在这厢房里,他们能耐我何?嗯?”
毒书生一鄂,是啊!他一拍脑门,真是关己则乱!江山壮丽,自己也只爱这红颜一笑!自己一世毒名,到了宁儿面前,也堪堪化作绕指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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