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一丘之貉
天凤羽急匆匆的走进皇上的寝宫。
天霖风哪能真休息的着!他心里的火蹭蹭蹭在熊熊燃烧!
这大漠真是欺人太甚!那一战,自己年轻没处理好,就以为朕当真怕了你们不成!
他早吩咐了随侍太监,羽王来无须禀告,直接引进来就是!
天凤羽就这样毫无阻碍的进了皇上的寝殿。
“皇叔!可是审出个结果?”皇上正自己臆想着,就听见门被推开,看到绕过屏风走来的天凤羽!
羽王脸色不好,手把那些证供攥得死紧!
“皇上自己看吧!”
天霖风接过刑部记录文书,慢慢浏览,脸色越来越变得铁青!最后怒极,一把摔向地上!
天凤羽暗叹,自己最初听到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恨不能就这样过去把鲜于通给掐死!
“沈从德!好!很好!一国之丞相,竟然引狼入室!他可曾想过,若然赫连皇子在我们天国被杀,赫连国岂能按兵不动!就连云国也会跟我们翻脸!到时,两国夹击,我们天国焉有完好之理!只怕大漠蒙国狼子野心,就等的我们三国互相残杀,到时收的是渔翁之利!真是气死朕了!”天霖风气得浑身颤抖!
自己皇儿满月,竟然被这些乱臣贼子钻空子,到时,朕父子岂不是背了亡国之祸名!
天凤羽只能出言相劝:“皇上息怒!沈丞相何心,还待彻查!只是目前,这三国公主皇子的都在等着给个说法,可不能不做个妥善!大漠这俩皇子……”
“哼!先抓起来!关起来再说!”
“这……皇上可想好,到时怎么跟蒙国交涉?”羽王皱起眉头,以前有墨问愁和丁宁,现在可没有正当年的又带兵有道的好将军啊!
天霖风冷哼一声:“哼!不交涉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朕不能认人骑到头上!兵力相见!他们不就正是等这个机会吗!”他抚抚额头,突然想起什么:“良妃的那个弟弟,江……潮,这个年轻人不错!朕已经委以重任,在下马的几个官员中给他安排了一个职位!到时,就让他当前锋,林大人可以辅佐他!”
天凤羽向天翻个白眼,这个皇侄是过安稳日子过傻了么?
江潮?那个小白脸?真委屈了皇上的眼神了!本王怎么就没看出他哪里不错?花架子是不错!
“臣觉得不妥!”天凤羽的称呼,说明现在是君臣在谈论正事!
“哦?皇叔何出此言?”天霖风其实很看重这个皇叔,只是平时他不参与朝政,也许是为了避嫌吧!这回也是因为四国来了,事情重大,他才勉为其难。
“此事重大,一定要想个万全之策!我们首先要退可守!毒书生的行为代表的是他个人,虽然我们明白这确实是大漠的阴谋,可是鲜于通两兄弟绝对不会承认!他们不承认,我们也没有其他证据,强要扣押,到时说不好真要兵戎相见,生灵涂炭!这不是我们想要的结果!所谓,外防内打,我们是要关起门来好好整顿一番了!”天凤羽一脸凝重。
自从墨将军出事,天国拿得出手的将军屈指可数,甚至没有一个能堪当重任!武将虽多,带兵打仗的少之又少,只因为以前的墨问愁几乎包揽了所有战争!而随着他一起出事的,也都是他自己带出来的将才!所以,那场战争带来的后遗症很多,若要真勉强开打,只有自己是挂帅的不二人选!
天霖风默然。皇叔说的对,打好打,自己想当个太平皇上是不能了!
“那依皇叔之见?”他看向天凤羽,实在是一点头绪也无。
“先给大漠传信,就说逮住了鲜于通带来的刺客!毒书生都招了!蒙皇一定说是无稽之谈,我们甩出证据,要他给个说法!到时单看他什么态度!如若,他逼我们放人,我们就说服赫连皇子和云公主作保,签署个十年协议,十年不战合约!有这十年,我们尽心培养些自己的军事人才,广招贤能,十年后真要打,我们也不会捉襟见肘了!”
“云公主好说,赫连皇子,你怎么就能确定他能帮我们作保?”赫连倾给他的感觉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
天凤羽一噎,他不确定。但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相信这个人,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天霖风接着问:“还有,皇叔!万一,蒙皇不愿意签署,还要坚持我们放人,可怎么办?”
天凤羽哈哈一笑:“他不愿意签,不更证明他有意要打?到那时,我们再躲不就是孙子了!到时,鲜于通两兄弟城门前一挂,先杀再打!我就不信,自己的俩儿子在眼前死,他还这么嘴硬!”
顿了一顿,天凤羽拍拍手:“对了!就在文书上写三天时间,不答应签署,人质不保!”
天霖风沉重的点点头,只好如此了!自己这个皇帝当得真失败!
天凤羽和皇上商量好,立刻安排人缉拿鲜于通兄弟。
鲜于通坐在椅上不动声色,鲜于达却火了!
“这就是天国待客之道?我与皇兄好心来庆贺,就这么被扣住当质子?你们天国可真要脸的很!”鲜于达摸着腰间剑,他就喜欢屠杀的痛快。
天凤羽淡淡的看着他:“带刺客!”
几个黑衣人被带上来,抛在两兄弟面前。
“鲜于皇子,是不是很眼熟?这身材?这长相?”天凤羽好整以暇的看向两人。
鲜于达一噎。蒙国人长得和三国人不一样,是举世公认的。粗犷高大,轮廓深,是他们的特点。鲜于通是个例外,这也是鲜于达一直瞧不起他的原因!长得白白嫩嫩,像个假娘们!
他呐呐的道:“这代表不了什么!本皇子可是不认识他们的!你凭几个来历不明的人就妄想给我们扣帽子,哼!先问问本皇子的剑同不同意!”
天凤羽摇摇头,“本王只是请两位皇子配合,先在本国少住!等案件审清,自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凝寒在一边听的想笑,这羽王,真是睁眼说瞎话!少住?是扣押吧!
赫连倾一脸兴味的摸摸下巴,看来,这天国,是有两个很有意思的人值得交往!这天凤羽就是一个!不过,前提是不能对我的墨儿有心思!否则,不管你是谁,本皇子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鲜于达还是一脸愤愤,这时,丁已墨朗声道:“鲜于皇子,你们不承认,那见了这个人,你们还会说不认识么?”
一个女人被丁已墨远远地抛了过来!丝毫没有一丝怜惜之意。
女人被绑的结结实实,“砰”一声摔在鲜于达面前,她的手臂还流着血,一脸怨恨的转脸瞪向丁已墨!这人简直不是男人!哪个男人见了我不是心动神摇的!偏偏这个冷酷的,哎呀,摔得老娘这老腰啊!
鲜于达一看地上女人,惊讶的张大了嘴:“你……宁……”他聪明的闭口不语。
鲜于通本来一直安静地坐在椅上,见到这个女人,霍的站起身,皱起了眉头!岳母!她怎么会出事?那师傅呢?
他的心里本来在师傅被人救走后很笃定了,这会又七上八下起来!
明明很好的计划,怎么就失败了!
利眸刷的投向赫连倾,这个男人,都是他!一定是他破坏了自己的全盘计划!
赫连倾似笑非笑的看过来,还煞有介事的冲他点点头!
鲜于通气的脑子都要炸了,转脸看向地上的岳母,宁儿夫人的惨状,让的心沉淀了,有种大势已去的苍凉。
鲜于达看看大皇兄,又看看地上的宁儿夫人,他算是明白了,自己是被大皇兄拐带上了!这是他的岳母,她来干什么,他能不知道?
他愤恨的看向鲜于通,很好,我记住你了!一直这是个温和如猪的人,谁知就是这头猪,一直扮猪吃老虎!可是,这下,把自己也拉上了!
鲜于通破釜沉舟,施施然开了口:“你们从哪里弄来个疯婆子!我们兄弟怎么会认识!羽王殿下,莫非想屈打成招?”
鲜于达简直要为鲜于通的脸皮喝彩了!不认识?疯婆子?他真敢说。
不过皇家子弟岂是一般人,立刻附和:“是啊!你们从哪里找来这么个冒充我们大漠人的疯婆子!羽王!你可要给我们个说法!”
他可没说谎,这宁儿夫人确实不是大漠人,她是云国女儿,只是自幼大漠长大,又嫁了个大漠夫婿而已!看吧,我比鲜于通诚实吧!
丁已墨简直要气笑了。
黑白掌握的大漠秘史很多,这宁儿夫人一直是很拉风的人!这会被说成了疯婆子,还是被她的女婿!
“禀羽王!这女人乃是天牢救走毒书生的人!适才又想进宫来救两位皇子,在皇宫外鬼鬼祟祟,被我们的人捉拿!”丁已墨沉稳的汇报。
“哦?一个女人就能救走天牢的毒书生?”一直围观的赫连灵儿在看热闹,此时忍不住惊讶的问。
丁已墨拿出用布抱着的笛子,递到羽王面前:“此女会笛音驱蛇!天牢的蛇都是她引来的!如若属下所料不假,这是毒书生的同门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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