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你没有资格
乐嘉容的眼眶微湿,她委屈的看着光明正大的偷了她初吻的贼,思绪万千。
她并不讨厌陆季雲,但也谈不上怦然心动,只是在某些时候因为一些不明所以的小动作而产生的粉色泡泡,通常让她觉得莫名其妙!但也仅仅是莫名其妙,心绪不宁而已。
“抱歉。”除了这个,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陆季雲皱着眉头,犹豫了片刻,不确定的提议,“要是你觉得吃亏了的话,不然我让你吻回来?”这样就公平了吧。
乐嘉容不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他,眼眸深处散发着复杂的光芒。
陆季雲只是这么随口一说,并没有指望她会回答,他笃定乐嘉容不会同意这无理的要求。以她睚眦必报的性格,被吃了豆腐,最大的可能,就是像刚才那样,把他痛揍一顿!
沉默了很久,乐嘉容轻叫,“陆季雲。”
“嗯?”
他低头,她仰首,双唇完美无缺的严丝合缝,并不是一触即离,像是被打上了502胶水,紧紧的粘合在了一起。
陆季雲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随后化被动为主动,反客为主,以雷霆之势出击,很快占据了主动权,然后开始凶残火热的攻城掠地!
就在乐嘉容觉得她快要投入上帝的怀抱的时候,陆季雲终于好心的让她呼吸新鲜的空气,给了她活命的机会。
“呼。”乐嘉容大口大口的呼吸,转眼间瞥见陆季雲破了的唇角,俏脸攸地一红,她垂着头,踢着路边的石板,扭扭捏捏的说,“对不起。”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的胆大妄为,毕竟是菜鸟,所以技术是硬伤。但终归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了!
陆季雲心情复杂的看着她对于她的歉意置若罔闻,应该道歉的人是他才对,他怎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他的理智怎么能这么轻易的被冲动打败。
她的生涩,她的热情,像是一条不断引诱人犯罪的蛇,都说冲动是魔鬼,果然如此。
“走吧。”
乐嘉容诧异的看着转眼间就翻脸不认人的男人,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她摸着略微有些红肿的唇,心想,这下就公平了,谁也不欠谁的。
不过,这就是接吻的滋味吗?感觉还挺不错的。
眼看着就要看不见陆季雲的背影,乐嘉容急忙追了上去,大喊,“喂,你等等我啊。”
陆季雲的脚步顿了顿,等乐嘉容追上来之后,沉默的向前走着。
回去的途中,车厢里面一片静默。到家之后,陆季雲不发一语的下车,关门。
“喂,明天…”乐嘉容的话还没有说完,陆季雲已然不见了踪影。“搞什么嘛,他这是又抽了什么羊癫疯了,干嘛古古怪怪的。”
陆季雲走了,请假的事情也泡汤了,乐嘉容没好气的撇撇嘴,只好无奈的开着车打道回府。
回到家里,果不其然的漆黑一片,乐嘉容把包扔在沙发上,踢掉鞋子,光着脚丫子在略微冰凉的地板上踩来踩去。
家里冷冷清清的,除了她就剩下空气了。乐嘉容发现,最近乐母隔三差五的出去,还有几次竟然彻夜不归。而且,最古怪的是每次乐母回来的时候都春光满面的样子,让她不由得怀疑,她老妈的春天是不是到了。
下次一定得问个清楚,她最讨厌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了。
乐嘉容在满腹疑问中睡着了,且睡的深沉,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春风得意。
“今天的工作完成了么?”陆季雲百忙之中抽空看了她一眼。
“嗯,全部搞定了。”
“很好。”陆季雲魅惑的一笑,“我最近感觉有点累。”
乐嘉容了然的点点头,她放下手中的文件,轻车熟路的开始按摩他尊贵的脑袋。
“我不需要按摩,”陆季雲拿下她的手,忽然搂住她的纤腰,一个用力,一个转身,她瞬间坐在了他的腿上。“我想要…你!”
乐嘉容羞红了脸,看着他灿如深海的眼,像是被蛊惑了一样,慢慢的靠近,直到完全的贴合在了一起。
热情似火,空气好似都变得滚烫起来。偌大的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旖旎的气息,乐嘉容仿佛快要溺水了一样,小手不断的拍打着陆季雲健硕的胸膛,陆季雲好心的让她呼吸了一口,随即又卷土重来。
乐嘉容从快要窒息的粉色的梦中惊醒,她诈尸一般的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额头上覆满了薄汗,脸色潮红。
哎哟我的天呐,真是见了鬼了,她怎么能做那么羞耻的梦呢,简直难以启齿。
乐嘉容倒在床上,用被子捂着脸,绝望的哀嚎。
啊啊啊,不过是亲了一下嘴皮子而已,为毛她纯洁的小心灵就被染了颜色了呢,还是黄色的,真的是要了命了。
第二天,乐嘉容不负众望的顶着一双熊猫眼去上班了。
陆季雲看着眼前魂不守舍的乐嘉容,浓黑的眉毛皱成了蚯蚓模样,他双手交握于胸前,脸色很严肃,他颇为严厉的问,“我给你十分钟,如果你的状态还是这种要死不活的样子,那么我只能请你回去了。”
回去?这是要开除她么?怎么可以?绝对不可以!
乐嘉容大惊失色,“不用十分钟,给我两分钟就好。”她放下文件,口齿伶俐的交代,“这是你今日的行程,没什么事情我先出去了。”
陆季雲点了点头,乐嘉容也不等他说话,三步并作两步,夺门而出。
冲到卫生间,她扭开水龙头,欢欢喜喜的洗了一个冷水脸,瞌睡虫终于被赶走了一点。
乐嘉容抬头,看着镜子里面略显狼狈的女人,心想,她到底是中了什么邪了,脑袋里面怎么净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重重的摇了摇头,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全部甩走,又快速的补了个妆,一切收拾妥当,乐嘉容这才雄赳赳气昂昂的回到岗位上,继续战斗去了。
刚回到座位上,屁股还没有坐热,陆季雲就出来了。乐嘉容急忙站起来,陆季雲一脸的冷硬,“去陆宅。”
去的路上,看着不断散发着低气压的男人,乐嘉容很机智的选择了闭嘴。看他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就知一会儿恐怕又是一番唇枪舌战鸡飞蛋打,想必战况会十分的激烈,她能不能选择不去啊。
不作不死,这种作死的问题她最好还是别问了,省得成为炮灰。
下了车,陆季雲气势汹汹的走了进去,看到坐在沙发上正和柳筱筱聊的不亦乐乎的陆夫人,低吼,“你做了什么?”
陆夫人不明所以,“什么?”
“你到底做了什么?”陆季雲双手环胸,青筋暴露,要不是尚有一丝理智在,他怕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挥拳的心。
陆夫人噌地站了起来,“什么我做了什么,你说话不清不楚,让我怎么回答你!”
柳筱筱也在一旁帮腔,“是啊季雲,有什么事情你说清楚就好了,何必要大动干戈呢。坐下来,好好说。”
“请你离开。”
“恐怕不行,”柳筱筱得意的瞥了一眼乐嘉容,笑靥如花的拒绝,“伯母这两天身体不好,我是来陪伯母的。”
乐嘉容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对于柳筱筱这十分幼稚的行为,感觉很无语!
“走,别逼我说第三遍!”
柳筱筱又看了一眼乐嘉容,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挽着陆母的手,娇嗲的说,“我说了我是来陪伯母的,又不是来看你的,只要伯母不让我走,我就不走。”她像是喝了一瓶醋,酸的不得了。“再说了,她都没走,我凭什么走!”
乐嘉容简直哭笑不得,拜托,她是被逼的好吧,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想嫁给陆季雲,也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喜欢趟浑水吧。
“滚!”这女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非得逼他口出恶言。
“季雲!”陆母大怒,“筱筱是我请来的客人,你怎么可以这么无礼,这就是你的礼貌修养吗?”
“我的忍耐有限,别逼我。”
乐嘉容拉着陆季雲蠢蠢欲动的手,温声安慰,“季雲,淡定!”她巧笑嫣兮的看着一脸愤懑的柳筱筱,温柔的询问,“柳小姐,我想我们之间有点误会,可以出去聊聊吗?”
柳筱筱并不是笨蛋,自然知道他们之间有话要谈,刚才她也是被陆季雲给激的有点骑虎难下。既然这会儿这死女人给了她一个台阶,那她就顺势而下吧。
她不想在陆季雲面前失了面子,但也同样不想让陆季雲更加的厌恶她。
“刚好我也想和你聊聊。”柳筱筱轻蔑的看了一眼乐嘉容,然后转头对着陆夫人温顺的请求道:“伯母。我先出去一下,您和季雲有话好好说。”
“去吧。”陆夫人对柳筱筱的懂事贴心十分的满意,再看看眼前杀气凛凛的儿子,感觉无比的心累。
乐嘉容看了一眼陆季雲,见他没有反对,这才挺直了腰杆,信心满满的战斗去了。
客厅里只剩下陆氏母子,陆父今日和老友有约,并不在家。
“你今天来到底有什么事情?”
揣着明白装糊涂,陆季雲冷笑,“你昨天去哪里了?”
“没去哪里,”陆夫人回以同样的冷笑,“怎么,你现在是在监视我呢。”
“我就问你,你去哪里了?”
陆夫人瞪着他,“我哪儿也没去。”
陆季雲冷冷的看着她,甩给她一张照片,低吼,“谁让你去这里的!”
“我为什么不能去,”陆夫人激动的反驳,“我凭什么不能去?”
陆季雲咬牙切齿的回答她,“你没资格!”他愤怒极了,“你还问我凭什么,有脸?”
“我为什么没有资格,陆季雲,我是你的母亲,就算你再不想承认,你的身体里面也流着我的血!”
“没有下次!”
陆夫人再也无法淡定,她激动的站起来,抓着陆季雲的胳膊,色厉内荏的反驳,“陆季雲,我要去,而且我还要经常去。”
“如果你准备给自己选墓地,随便你!”
他竟然咒她死,陆夫人气的直咬牙,“你…你说什么?”
“我不会再给你打扰他们的机会,”陆季雲冷着一张脸,“永远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