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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言水

      “太子,奴才谢过太子宽慰,但奴才对其并无别情,只当是妹妹,”谁知容长竟然拜谢金亦飞,推辞不去,最后单膝着地,“奴才家中有事,因额娘今日染上了风寒,所以恳请太子今日让奴才早些时候回去伺候额娘。”

    容长家中确实是有事情,但是容长经阿玛的口得知了慧儿倾心于自己,不想再与她有别的瓜葛,不想再给她希望。

    金亦飞一时不知所措,但一想自己带他来就是为了哄白唯唯开心,没想到她竟然在樱花树下玩的如此开心,既然如此,也就不用再多此一举了。

    “如此,那就回去吧,替本宫代问安康。”

    “是,奴才谢过太子。”容长起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没有来过这里一样,风轻云淡地离开了。

    金亦飞仍站在原地,看着面无表情的容长慢慢退下,不由得伤感起来,“唉,他是不敢在太子面前坦露自己的感情,所以才退下的吧!看来,是本宫伤害了两位有缘人啊,不过,现在确实不是合适的时机,他们二人是要成婚的。”

    金亦飞想着,默默看向了那几树樱花下,忽然一笑,“看来是找到情投意合的玩伴了。”

    他挥袖扬长而去,赶去上早朝。

    这时才明了,原来华容长是看到了陪白唯唯捉蝴蝶的慧儿,才伤怀凝望,然而金亦飞却一直以为容长在看白唯唯。世间的事谁能解得真、解得切,世间的缘谁又能指谁是谁?

    两个少女在樱花下楚楚动人,金亦飞认识白唯唯,自以为她是这时的主角;容长认识慧儿,自然以为这一幕慧儿是主角。

    主角不主角要看是谁来看了。在现在的华容长眼里白唯唯什么都不是,因为他们是陌路人。

    不知道要是白唯唯知道现在的她当了路人甲,心中会有什么滋味。

    “好累啊,不追了,它们飞得太快了。”白唯唯气喘吁吁,停下来坐在了满是樱花的木凳上,全然不顾樱花的脆弱,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惊扰了几片落在盖子上的樱花,凑到唇边抿了口樱花茶。

    “真是好累,一只也没捉到。”慧儿也坐了下来,用护指夹着手帕在额间抚了抚,以拭香汗,几片樱花顺着木凳滑落,落到满地的樱花之上。

    这地方美的像是神仙住的地方,白唯唯与慧儿又长相出众,不由得让人感觉此刻正身处仙境。

    “姐姐,你这地方可真美。”她擦拭完汗珠亦品了茶,“这花是什么花啊?生得独特,俊俏得万花不及。”

    “这是樱花,原产于遥远的喜马拉雅山脉,是中原地区的,但是在……我的……家乡都说是蛮夷的樱花。”白唯唯想到这里就有些生气,在她生活的二十一世纪,国人连樱花是国产都不知道,在这个季节还要去日本去看樱花,给他们送钱,回来之后还洋洋得意,他们不知道有些人是怎么嘲笑他们的,“去日本找根”。

    “竟然如此不知真伪?”慧儿大吃一惊,放下茶杯,在古人的观念里国家意识是很强的。

    “对啊,不过也不是盲目的说吧,可能是蛮夷那里更适合樱花的生长。”白唯唯抬头望着伸手可摘的樱花,拉着一束凑到鼻尖,轻轻一嗅,动作那么随意却让人有种忘不掉的感觉。

    慧儿点了点头,“姐姐一会有空吗?要不要去慧儿宫里走走?”

    “好啊,”白唯唯淡然一笑,“早就听说你的言水宫与其他的地方不一样,等我喝完茶咱们一起去看看。”

    “好。”慧儿会心一笑。

    不多时,二人就来到了言水宫。

    言水宫之所以独特,是因为这是一座西洋建筑亦是一座水殿,宫门前有两根古铜色柱子,上宽下窄,宫门呈缓拱形,两侧又各有两个拱形窗户;宫门上有一高耸六角亭,左右各有两个侧亭,上有圆形亭盖,后方各有一亭。

    整个言水宫以铜为栋,玻璃为墙,墙的夹层里满是清水,水里游着各种各样的观赏鱼,因为底层地板亦是玻璃制成的,所以可以清晰地看见游鱼戏水,荷藻参差。

    整个建筑端庄洋气,惹得白唯唯不禁夸谈,“这言水宫可真漂亮,真想在这里住一次。”

    慧儿听了,立刻明白了白唯唯的意思,上次因为上陵修礼没能和自己睡,这是要补回来啊,“姐姐若是不嫌弃慧儿这穷舍,慧儿定当好好款待姐姐。”

    白唯唯看自己的心愿达成,“今晚终于不是我一个人睡一个屋子了。只是我的黄哥哥要寂寞了!”

    “皇哥哥?您是说太子吗?”

    “不是,我养一只猫。”

    “这名字可真别致!”慧儿笑起来,拉着白唯唯往言水宫里走,她们小心翼翼地走在殿门前的木桥上,来到里面,没走几步就被水中的鱼儿给吸引了,名人搬来了板凳褥子,又坐下玩儿了一阵,方来到了慧儿的房间。

    白唯唯自顾自的玩着桌上的小饰物,慧儿在门口吩咐小娥告诉厨房准备些吃食,一会在这里用膳。

    白唯唯放下手中的木雕,忽然看见放饰品的桌子上无缘无故放着一本《衡阳诗集》,于是就拿起来准备放到身后的书架上,谁知,从书里莫名地掉下来一张小纸片,上面写着一首诗。

    白唯唯捡起来,还没仔细看,慧儿忽然夺走了书与纸条,红着脸对白唯唯说:“姐姐,上这边来看看吧。”

    “好。”白唯唯笑着回应,忘记了刚刚的事情,自知那是慧儿的隐私,自己不便多问。

    华府,容长在额娘华陈氏床前喂药,连连吹气,又细声询问额娘的头痛是否好些,好不细心,华陈氏知道自己的儿子很孝顺,心生欣慰,病情自然好了许多,只是担心儿子提前回来,会不会得罪了太子。直到容长告诉她太子对待他很好,已经答应他提前回来了,并不会责怪他,她才安心。

    后院,华容长手中握着一把利剑,反背在身后,剑柄在下,剑尖在上,他俊颜微怒,浓眉紧皱,星目里不知是什么感情。

    他紧抿这精致的唇,只是心中喋喋不休。

    慧儿,太子乃有大志成大事之人,恐比为兄更适合你。

    他握着利剑的手越来越紧,青筋也慢慢显现,一瞬间,剑风四起,击碎了几块石头,飘零了几片竹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