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释放
白焰见自己人伤亡惨重,只好自己拔出红焰剑,踩着尸体飞到红衣的面前,“小丫头,看来我小看你了。”
红衣收回良水鞭,亭亭玉立,仍然不忘自己来的目的,“交出来!”
“那你总归让我知道我要救的人是何方神圣吧?”白焰暗自打探陆炜的门派,身世,因为被陆炜劫走了这批货,白焰的买家对白焰满是失望,白焰为此损失了很多银两,名声也大跌,他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
“少废话!让你知道不就让你得逞了吗?”
“你这姑娘,脾气太爆了,将来嫁不出去的。”白焰好心提醒她,没想再和她打一架,因为十里香和解药都已经用完了,而解药,并不是自己研制出来的。
“不用你操心。”红衣心里有阿辰,非他不嫁,就算他不喜欢她,她也不愿意将就着和别人过一辈子。
“我这是替你母后操心啊!”他不知红衣的母后已经去世,无意脱口而出。
本就火爆脾气的红衣才不能容忍被人这样对她的母后不敬,就算她再抱怨她的母后制造了伤害了阿辰的十里香,但她还是她的母后啊!
一气之下红衣利落地收回良水鞭,毫不犹豫飞速朝白焰飞去,纤纤玉手像钳子一样死死地抓住了白焰的脖子。
“说,解药呢?”她眼神凶狠,不像是十六岁的少女该有的模样。
“我说的是真话,我的解药已经用完了,解药还不是我炼制的。”白焰脸有些发红,说话有些喘不过气。
“还在说谎!!”红衣加重力度,手上青筋凸显,竟然显得她的手更加白皙更加细长,像一条丝绳,要将白焰活活勒死。
白焰显然有些吃力,却不想再和她大闹,“我怎么会骗一个小丫头?”
“呵呵,”红衣立刻发出嘲笑,“连一个少年都能下了毒手,怎么会不骗一个小丫头?”
“我真的没有骗你,解药是太医院院使颜书宇炼制的。”白焰说出了实情。
“当真?”红衣还是有些不相信他。
“反正不是我要救人。”白焰无语了,自己说实话的时候就那么不像在说实话吗?
“暂且相信你一次,若是敢欺骗我,倾尽一生我也要杀了你。”她轻轻松手,眼神凶狠,转身离去。
白焰用手揉了揉喉结和脖子,表情狰狞,忽然又无故一笑,“倾尽一生?看来能让一个女人记一辈子的方法就是,欺骗她啊。”
玩笑归玩笑,想起来白唯唯,他又皱了皱眉,心情有些低落。
“堂主,冷封那小子一直在叫喊,怎么办?”韩澧上前向白焰禀报,刚刚白焰正在监狱里盘问冷封,还是因为这次被截货,因为放眼京城,敢与他赤焰堂作对的也就只有义安帮了,于是白焰就设计将冷封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帮主给骗来,只是这小子怎么也不承认自己的手下来截货,还说根本就不知道白焰这次走私。
白焰皱着眉头想了一路,来到了监狱。
冷封还是一副干净的模样,双手抓着木栏,嗓子有些沙哑,“白焰,快放我走,不然,等我柳叔叔找到这儿来,你们就完了!”
“白焰!!放我出去!”
“好了,别叫了!”白焰听不下去了,气势凌人地来到冷封面前,站在监狱外。
冷封果然停止了叫喊。
“开门!”白焰对着身后的韩澧下命令。
韩澧听话的将门打开,以为白焰要进去和冷封说话,谁知,门开了,白焰却迟迟没有进去,而是站在原地,问冷封,“如果让你回去,你会再来复仇吗?”
“不会!”冷封想也没想,回答的十分果断。
“走吧!”白焰此句一出,吓到了韩澧,也将冷封吓到了。
只是,冷封却先于韩澧缓过神来,立刻跑了出去,眼睛望着一动不动的白焰。
“堂主?”韩澧不懂白焰为什么会放他走。
白焰转身,一边走,一边解释,“刚刚红衣来找解药,却只口不提冷封的事,另外红衣是香草庭庭主,看来那个人应该跟香草庭有关系,与义安帮没有联系。但是香草庭向来隐秘,我也只是道听途说,想要找到他需要花费更多的精力了。”
“那堂主,还要继续找他吗?”
“当然要找,这一次让我损失的太多了。”白焰来回歪了歪脖子,双手握拳,来回搓着手指,只听见“啪啪啪”的关节错位的清脆的响声。
冷封跑到郊外,回头看了看,白焰并没有派人来追他,他这才放下心来,坐在了路旁的青石上,气喘吁吁,“可恶,害老子吃了那么多的苦,关在里面还几天,快饿死老子了!老子是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的!白焰,你给老子等着!!!最好别让我看到你有什么把柄!”
太医院像往常一样弥漫着各种中药材混合的味道,几名医士在整理户外的药材,害怕会突然下雨。
屋内颜院使在书桌上抄写账簿,忽然红衣从窗口一跃而入,没有一丝预兆,立刻掐住了颜书宇的脖子,窗外风雨乍起,下起倾盆大雨,几个医士大声疾呼,立刻抱着草药跑回药房。
颜书宇心里一惊,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不动声色,任由这个小姑娘自己说出来历。
“十里香的解药是你炼制的吗?”红衣声音冰冷,眼神凶煞。
“是。”他淡定地回答,原来这个小姑娘是为了十里香的解药而来,看来,赤焰堂堂主又惹事了。他知道赤焰堂堂主的存在,但是不知道他是谁,也没见过他的样貌。他和他只是做了一个交易,他给银子,他给解药。
“解药呢?”
“解药已经没有了。”他从小学医,身体硬朗,却不会半点儿武功,只能束手就擒。
红衣一听,猛地加重手力。
“还可以再炼制!”颜书宇努力挤出这几个字,脸色通红。
“要多长时间?”
“两,两个月。”他艰难的说话,马上就要喘不出来气。
“两个月?那么长时间?”红衣反问,希望他改口说马上就好,因为阿辰这种情况,等不了两个月了。
“确实。”他手中握着笔,青筋暴起,却始终没有碰红衣的手。
窗外的雨急促不停,忽然门外进来一个白衣清纯的少年,少年快速地跑进来,怀里抱着几服药,口中还抱怨着,“阿玛!给你要的药。真倒霉,下那么大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