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鹿王
白唯唯也跟在后面进了屋。
“阿玛,额娘,”华容长在屋子中央站定,一手背在身后,等白唯唯来到自己身边接着道,“婍儿执意要来给您们二老请安。”
华冉与华陈氏见白唯唯进来,眼中满是喜悦,看来他们对这个儿媳还挺满意。本来还想再站起来,没想到白唯唯先是开口了。
白唯唯差一点忘记自己是以颜婍儿的身份嫁进来的,多亏了他提醒,不知他是有意为之还是偶然为之,她微微屈膝,“婍儿给阿玛,额娘请安。”
华冉与华陈氏都微笑着答应,华陈氏着实很喜欢白唯唯,来到白唯唯身边,将她扶起来,双手抓住了白唯唯的小手,“快起来,不用拘泥于礼节,咱们离得远,就不用天天来请安了,有事情让丫鬟来说一声就行。”
白唯唯看着她,欣慰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感觉着她握着她手的力度,忽然体会到所有的额娘都会这样疼爱自己的儿女吧!
“额娘,孩儿饿了,还没用餐呢。”华容长站在一旁,像是不甘冷落,有了儿媳忘了儿,嗯,真是头一次见。
“没什么事,容长你先领婍儿用膳去吧,我正好也要去早朝。”华冉也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看着白唯唯与华容长。
“好。去吧。”华陈氏这才舍得放开白唯唯,任由她跟着华容长去了。
华陈氏眼里溢出欣喜,望着他们离去,然后笑着到华冉这里,“我看,儿子是怕公主饿了吧?”
华冉也翘起嘴唇,“知道疼人还挺好的。”
“对啊,本来还以为,容长会不同意,现在看来,这两个人还挺好的。”华陈氏也跟着感叹。
“那就好。不说了,我去上早朝。”
“去吧,路上小心。”
“嗯。”华冉点头之后就离开了。
弗离国,弗离拓与几个法师照旧隔几天就到白鹿台上夜观星宿,看着那七颗赤星。
弗离拓还是有些不定寻找帝凰之羽借此一统七国的想法,因为本来国民就生性善良,弗离国按照女娲娘娘的指示世代和睦,现在虽然前几月白鹿出了一些差错,但还是让忠心耿耿的一辰相国给挽回了,自己因此更信任一辰相国。
想起一辰相国,他就不由得想起一些比弗离国传说更神秘玄幻的事情。他本身即是一个故事。
当年,一辰的额娘,也就是十八年前弗离国全体国民一致认同的弗离国最美丽的女子,所以她当之无愧就成了那一年的璃女。那一年的鹿王是一位外来人士,他白衣飘飘,模样出众,时间难见的男子,自有一种仙雅的气质。之前弗离国并未见过这人,他像是算好时机特意来到这里参加鹿王的选举,又好像知道璃女就是一辰的额娘。
他领来一只纯白仙气的鹿,与弗离国的圣物白鹿十分相似,出于此,国民将其选举出来,成了鹿王。璃女看着眼前的人,慢慢留下了一行泪。
两人成亲后在弗离拓御赐的宫殿住下,之后就有了一辰这个孩子。那只白鹿却日渐纤瘦,毛色发灰,终于在一辰出生发出第一声啼哭的时候,白鹿悄然化成了一团烟雾,随烛光消失了。
弗离拓当晚就做梦,梦到一只白鹿卧在他的王座上,弗离拓立刻跪拜,知道或许是女娲娘娘派来的圣物。不久,这白鹿就开始说话了,它说,鹿王的儿子身份不凡,需要女娲娘娘亲自赐名,名为“一辰”,还说一辰以后必成大事,需要弗离拓好好栽培。
梦醒后,弗离拓不敢耽搁,立即向鹿王璃女告知,鹿王点头答应,谢过国王与女娲娘娘,然后看着一辰慈祥地笑了。
没出半个月,鹿王消失不见了,留下一个女人独自抚养儿子,国民都说这位鹿王是女娲娘娘派来给弗离国送人才的,所以更加高看一辰与他的额娘。只是额娘对鹿王的思念日益深重,心情十分低落,但是因为儿子还没有生存能力,她还不能放下儿子离去,所以强大的意识与母爱情怀支持这她活下去。
一辰在这时被弗离拓命为相国,然后安然长大,模样亦是很美丽,与鹿王十分相像,七岁的时候,一天额娘照常为他梳发,却忽然陷入极度的悲伤中,一辰太像他的阿玛了,她慢慢变得不敢直视他,生怕那双妖孽的眼睛会将自己的魂勾去,去见鹿王。
小小的一辰发现了这个秘密,于是自己用剑切了一张面具,终日戴着。
额娘虽然没有明显的好转,但病情并没有恶化。
为了不让额娘看见自己,他总是早起洗漱,没想到有一天额娘早早就醒了,看着一辰摘下了面具,等一辰洗完后才发现额娘就坐在屋里耷拉着头。
八岁的一辰跑过去,叫着额娘,却再也听不到额娘的声音了。
原来他们就是为了给弗离国带来一位能与白鹿殿的白鹿相通的年轻的相国!
一辰拿着阿玛留下来的虎啸长剑跟着弗离拓生活,发誓永生永世再也不摘面具!
“皇上,我等已经找到了帝凰之羽的所在。”
“啊?”弗离拓从回忆中醒来,并没有听清高僧说的话。
“皇上,帝凰之羽肯定在当朝国的一位女子身上,先前这名女子被中原皇帝保护着,我等无法近身,昨日她已离开皇宫,眼下是最好的时机,皇上您看……?”高僧挤眉弄眼,企图让弗离拓下令,给自己人手去抓回来那个女子。
弗离拓犹豫不决,望着帝凰星没有说话,心里总是有个声音在问自己,“这样做真的好吗?”
“皇上,您不知,其实那女子与一辰相国有些关系,您只需要……”他将自己见到的都告诉了弗离拓,既然弗离拓不肯让自己带人去捉拿,那就让他最信任的一辰相国去,来一招借刀杀人。
“一辰相国?”弗离拓默默垂下头,眼中光芒闪烁。
“对,皇上只需要将一辰相国请回来,之后的事就好办了。”高僧奸邪地笑着,捋了捋胡子,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