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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5.17||

      “后……你说谁的儿?阿仲?哪个阿仲?”嬴政一脸惊讶的看着华阳后,不自觉的伸出手指掏了掏耳朵。

    说是你的儿!说是你的儿!就算不是你的后,你说……你说是我娘生的小野种,我也认了!你为什么要……

    “阿政,你还认识几个叫‘阿仲’的?当然是你认识的那个阿仲,这个孩……算是阿政你的表弟,本后的侄孙孙……”华阳后说着,一脸慈爱的抱着刚换完尿布,睡得正香的小婴儿亲了一口,笑着说道。

    换尿布这种事,当然不需要秦王来做,华阳后不过是找个理由说出这是白仲的孩,然后就可以……阿政啊,阿仲都有儿了,你呢?活脱脱《小苹果》新年打脸版。

    “阿仲的儿……弟弟……”嬴政顿觉心里一紧,接着他感觉自己一颗纯纯萌萌的少男心,被人硬生生从胸腔里拽了出来,揉碎跺烂再狠狠丢在地上,用脚踩成泥。

    我娘给我生便宜弟弟还不算!阿仲竟然也给我生了一个……弟弟?你这个臭不要脸的负心汉!

    有那么一瞬间,嬴政真觉得自己就是苦守寒窑十八载,结果老公在外包二奶的王宝钏……嗯,虽然嬴政不认识王宝钏是谁。

    嬴政进入委屈模式。

    慢吞吞的走到华阳后身边,嬴政看着被华阳后抱在手里的小婴儿,心里明明已经恨不得把这个小野种弄死,脸上还要装出一副笑咪咪的模样问,“这孩真可爱……叫什么名字?”

    “白不易……得之不易……”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嬴政背后响起。

    嬴政猛得回过头去,只见一个素白的身影,逆光站在门口。

    阳光从她的背后落下,让嬴政无法看清楚她的脸,只能看见一个熟悉但又陌生的绝美身姿,笼罩在淡淡的光晕中,如同隔着一层黄纱,朦胧而又不真切。

    而此时在嬴政眼中,世间万物已经失去了其夺目的光彩,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那个长身玉立,翩翩欲仙的少年郎。

    “阿仲……”嬴政向门口走近两步,目不转晴的看着走进来的少年,失声叫道。

    嬴政的声音有些哽咽,鼻也有些酸,眼里更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一般。

    离开的时候,还只是一个长得略为有些可爱的小男孩……好吧,是一个出落的已经很标致秀气的男孩,再见的时候……嬴政从小就知道阿仲长得漂亮;也从酷似阿仲的小白脸上,猜测过阿仲长大后会有多漂亮;甚至阿仲自己的来信、王贲的来信,都曾把阿仲的容颜吹得天上有,地下无,六国佳丽成渣渣。

    但是,当嬴政真得再一次见到白仲时,才知道她长得到底有多么的……天怒人怨。

    明明是一个少年,却长得如此之好看,五官清丽精致,长如墨,肤白如雪,面若明月,色如春花,微微泛红的桃花眼中,水光潋滟尽是妩媚多情,但抿起的薄唇,却透着一股凌厉张扬之色,

    男儿薄唇多薄幸!

    嬴政不知怎么的,竟然想去这句话,虽然他自己的嘴唇也不是厚。

    见到嬴政,白仲原本抿得紧紧的嘴唇慢慢勾起,原本的戾气如冰消雪化般无影无踪,取而带之的春暖花开、阳光灿烂。

    简直是苏到没有朋友!

    嬴政上前走了两步,本能的想要抱住对方,狠狠的狠狠的将抱紧,揉进自己怀里,问她有没有想自己,忽然省起两人之间的身份差距,只得硬生生的将步伐停下来,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白仲。

    相对于“基佬”嬴政的想东想西,身为“直男”的白仲可要大方的多。

    大大方方的走过来,大大方方的抱住嬴政,大大方方的将侧脸贴在嬴政的胸口,大大方方的在嬴政胸口蹭了蹭,大大方方的说,“许久不见大王,臣甚为想念,如有失仪,还请大王恕罪。”

    甚为想念!

    甚为想念!

    甚为想念!

    重要的事情说遍!

    阿仲说他甚为想念我!

    嬴政都喜呆了,整个人僵在原处,不知是应该推开白仲好,还是狠狠的一把抱住他才好。

    见嬴政半天没有回抱自己,白仲有点小失望,抬起头看着嬴政。

    只见嬴政漆黑如墨的双眸中,看出一丝惊喜或是开心的情绪,反而静若古井,让人看不出其中深浅。

    果然是有了情缘,就不要基友了!

    哼!你不喜欢我了,我也不喜欢你了!

    白仲酸溜溜的将嬴政推开,转身抱住旁边的赵高。

    平常一惯认为自己最冷静自律,就算长平侯和大王在自己面前脱了衣服滚床单,也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赵高,瞬间吓得魂都飞掉了。

    长平侯,我和你什么仇什么怨?你感觉到大王身上充满爱意的……杀气了吗?

    没等赵高拼命反抗,保卫自己的贞洁,白仲转头又抱住了另一个常跟在大王身边的宫女,然后……一个一个熟人的抱了过去,每抱一个,还必深情款款的来一句,“xx,我好想你啊。”

    赵高低下头,假装自己是只鸵鸟——他都不敢去看嬴政的表情。

    反正爱意是长平侯的,杀气是自己的。

    抱完所有的人,白仲又从乳娘手里接过白不易小朋友,熟悉的抱着孩走到嬴政面前,笑容满脸的说道:“看!我儿,可爱吗?”

    嬴政面无表情的看着白不易,白嫩嫩、粉嘟嘟的小脸,大大的眼睛里闪动着好奇的光芒,“可爱……但不像你,你确定是你生的?”

    嬴政挑了挑眉毛,上下打量着白仲,那意思不言而喻——不会是当了别人的接盘侠,喜当爹而不自知了吧?

    “是不像我,但是他像我爹……不信,你问后。”白仲用下巴指了指华阳后。

    愚蠢的嬴政,你以为是你吗?喜当爹还被人拍成动画片,上tv在全国小朋友面前播放!

    华阳后立刻点头应道:“像!确实像!这孩长得虽然不是像阿仲,但确实是像武安君当年。”

    “肥包一个,长得还有点娘……怎么会像武安君?”嬴政用“你们俩特么在绿我”的眼神,看着华阳后和白仲。

    就算自己没见过武安君,但也知道白起外号“人屠”,一个杀了这么多人的军人,怎么可能长得这么眉清目秀?

    “他是我爹……他要是五大粗,是生不出我这样漂亮的儿的……我娘再漂亮也没用……”白仲亲了白不易一口,笑着说道。

    “就是,阿政啊……你可不知道,武安君年轻的时候,可是一个标准的瓜脸美男……”

    随着华阳后的话,白仲高昂的抬了抬自己的头,标准的瓜脸喔。

    “尤其是一双眼睛,黑白分明,锐而有神……阿仲的眼睛是遗传了唐后的,反而是这孩……眼睛看着就像……”华阳后兴致勃勃的点评道:“你看这小嘴……你看这眼

    睛……你要舅奶奶抱啊……来来来!舅奶奶来抱!阿仲,这孩吃的好不好……尿的好不好……”

    看着抱着白不易,兴致勃勃的就白小不易小朋友的个人*问题,交换着意见的一大一小两人,嬴政深呼吸再深呼吸再再深呼吸,最后实在忍无可忍,正想冲上去让负心汉给自己一个交道,就听见外面有人来报“大长公主到了。”

    接着,原本是鸭的数量就从一千只,变成了一千五只。

    你说阿仲也不是女人,怎么不能当一个安静的美少年,非要等同五只鸭呢?

    “对了,阿仲,孩的娘呢?”华阳后忽然有些后知后觉的问道。

    听说自己当成亲儿看的小侄儿有孩,自己难免有些高兴激动,高兴激动之下,竟然忘了这孩还没成婚,也就是说怀里这小宝贝是私生。

    私生不私生的不是重点,重点是孩他娘呢?也没听阿仲说说。

    听到华阳后提起孩他娘的事,本来坐在一旁耷拉着耳朵的嬴政,立马精神一振,脸上表情虽然没有变化,但两只耳朵竖得比兔耳还高,仔细一看,还能看到小耳朵在一抖一抖。

    “他的娘亲啊……”白仲面上带着淡淡的忧伤,漂亮的桃花眼里落下两滴清泪,语气略为有些沉痛的说道:“他的娘亲已经去逝了。”

    哼!不要脸的小!敢和寡人抢阿仲,活该你死翘翘!阿仲这么好,也是你这种愚蠢的女人能抢的?你不死,寡人也要弄……哎呀不对!活人是永远争不过死人的,更何况这个死女人死则死,还留下了一个孩。

    那一天,白仲化身小言写手,为大家讲述了一个二月春风似剪刀的日里,她和一个蓬门今始为君开的姑娘,停车□□桑林晚的故事。

    “本来只是春风一渡,却没想到……后来我才知道,那女竟然怀了身孕……本来那女是不打算找我的,只可惜她生产的时候不幸去逝,而她的家中又无长辈父老,因此只好……”白仲一脸悲切的说道。

    听着白仲用各种美好的词汇,形容着她心中那位如天仙般的少女,进入暴走心塞状态的嬴政,猛得一拍身前的长案,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