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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每次倒霉的总是他

      “可我嫌弃你!”宋杭礼脸色一黑,每次跟她在一起睡觉都没好事,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

    林蕊菲困惑地挠了挠头,他怎么这么大火气?真是的!

    她也来了气,皱眉看向他,鄙夷地说道:“你身为一个男士,怎么能够随便轻贱女士呢?再说了,我好心好意来给你送被的,你怎么能说这样无情无义的话?”

    他直接把被子摔回给林蕊菲,“拿着你的被子滚回去,我不冷!”他们什么时候跟情义沾边了?呵呵呵!他可从来都不知道!

    林蕊菲的身子被摔过来的被子的力道弄得仰躺在地上,头跟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这下子林蕊菲就火冒三丈了,她站起身来把被子一扔,单手叉腰,另外一只手愤怒地指着宋杭礼的鼻子,“我告诉你,宋杭礼!今儿个姑奶奶还真就不走了,我看你能把我怎么着!”

    说完,她负气地在宋杭礼的旁边躺了下来,他越是不乐意,她就偏偏要拧着来。得意地看向他,挑衅地说道:“你要是现在敢走出去,信不信我直接就大喊,说你是我老公?”

    “林蕊菲!我们事先说好了的,不能在部队里公开我们的关系!”宋杭礼的确是想走,可还没站起身来,就已经被她的话给弄得焦头烂额了。这女人发神经是不是?动不动就奔他身边来睡觉,还嫌之前折磨得他不够吗?

    “那我可不管,要是你硬是要把我给轰出去,我就破罐子破摔!”林蕊菲理所当然地说道,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难为情的。笑话,她费了半天力气过来送被,结果还差点被轰走,简直是不知所谓!

    宋杭礼气得差点吐血,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在帐篷里走来走去的想办法。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把她轰走的更好方式,便也不顾其他的,直接解开皮带,皮带扣叮当作响,把林蕊菲惊得当即坐起身来。

    她恶寒地看着他就那样脱下衣服,错愕地问:“喂,你这是干什么?刚才还没脱衣服呢,怎么现在又开始脱了?要耍流氓是吗?”

    “谁有心情跟你耍流氓?”宋杭礼沉声冷哼,嗔怪地瞪了她一眼,也理直气壮地说道,“我这么多年都是裸睡的,刚才由于没有被子,所以直接躺下。现在既然有被子里,自然要好好地睡个觉,省得明天早上没精神。”

    “不对呀!你等、等等!”林蕊菲连忙爬起来,拎着他脱了一半的裤子就向上提,磕磕巴巴地说道,“我记得咱们结婚的那天晚上还有昨天你都是穿着内裤的啊,哪里是裸睡?尤其是结婚那天晚上,你穿得可严实了,生怕我会把你给吃了似的!”

    宋杭礼嫌恶地推开她,“林蕊菲!你还是不是女人?怎么动不动就随便抓人的裤子?是不是你觉得这样做很稀松平常?简直不知检点!”

    “……”林蕊菲嘴角一抽,果断松开了手。可她还是不服气,气闷地说道,“我告诉你,你别为了赶我走就故意全脱了,那内裤要是敢脱掉,小心半夜里我拿把剪刀直接给你剪断了!”

    “随便你!我已经脱完了!”宋杭礼三下五除二脱得干净,快速进入被子里,挑衅地冷哼一声,背过身去睡觉。

    呼气,呼气,再呼气,林蕊菲已经不能用常语来形容自己内心的愤怒了。她紧咬着下唇,这个该死的宋杭礼,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她要是气急败坏地把被子拎着回到自己的帐篷里去,正好是顺了他的激将法之意,她才没那么傻咧!

    “好,随便你!姑奶奶也忘了说了,我从生下来就晚上裸睡,只是觉得应该最起码注意一下礼貌,既然你豁出去不要脸了,我也腻死你。你小子有种的话,就看看咱们谁倔得过谁!”

    说着,林蕊菲快速脱下衣服,一溜烟钻进被子里。

    可怜的军用被是那种单人的,两个裸睡的人又彼此不碰到对方,被子四周总是有透风的地方。林蕊菲开始后悔,自己怎么一时头脑发热就跟着宋杭礼那个神经质裸睡了?!

    哦!老天爷,您老人家要是能够听到我的心声,一定会笑掉大牙的吧?

    老天爷苦逼地笑了笑,他绝对不会这样做。

    因为大牙已经在之前笑话林蕊菲时都笑得掉光了……

    迷迷糊糊中,林蕊菲就感觉很冷,只有一处特别暖和,紧挨着她的腿间。双手下意识地摸了上去,还不断地蹭着。

    真暖和啊,这个小火炉就是管用。

    林蕊菲心里还哼起了歌,美滋滋地扬起唇角。你就像那一把火,熊熊火焰燃烧了我——

    然而,黑暗之中,宋杭礼清醒过来。光是靠感觉就能知道,林蕊菲的手正在不断地摩挲着……

    他几乎忍不住要粗喘出声,却还是及时冷却下来,伸出手嫌恶地拨开她的手。

    谁知,那两只手瞬间就又袭了上来。

    “哦!”宋杭礼忍不住闷哼出声,这女人不想活了是不是?

    身体越来越紧绷,宋杭礼懊恼地低咒一声,再度将她的手狠狠地掰开,并且快速背过身去。

    林蕊菲眉头紧皱昏昏沉沉地就感觉到手上的“小暖炉”不见了,她居然还能记得身旁有宋杭礼,便下意识地认为是那厮给抢走了。于是气恼地摸索着去找,准备夺回来,却没有拽动,于是她整个人“爬山过海”地转移了方向,直接到宋杭礼的那一边去了。双手正好摸到那个“小暖炉”,心想,这下可好了,终于夺过来了。

    “嘶——”宋杭礼吃痛地再度睁开眼睛,看着依旧睡得迷迷糊糊的林蕊菲,简直要被她给气炸了!这女人居然跑到这边来了,还一直撕扯着,很痛的知不知道!

    这只是最简单的事项,宋杭礼郁闷至极的见证了林蕊菲最雷人的睡相,这是她在最正常的状态下所做出来的一系列动作:先不说她手放在哪里,大腿还搭在他的身上,头埋在他的胸前蹭啊蹭的,而且那微微有些湿润的唇瓣还偶尔碰触着自己……

    他再也睡不下去了,又不能大声把林蕊菲给叫醒,免得又要争吵不休。

    越想越觉得憋屈,自己在部队里面临过很多危险与艰苦的生活,但从来没有跟像林蕊菲这样神经大条的女人在一起过。难道她就不知道自己在一个男人面前这样毫无顾忌,只会令她失了清白的身子吗?

    偏偏他根本不愿意跟没有感情基础的女人发生关系,更不会对一直反感的林蕊菲发生什么夫妻之实。

    忽然,林蕊菲呢喃地说了句:“宋杭礼,你个大坏蛋,别抢我暖炉,唔……暖炉……”

    说着的时候,她的手还不断地摩挲着,睡得十分香甜。

    宋杭礼再度闷哼出声,气恼地直接闭上眼睛。他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跟林蕊菲在一起同寝了,这简直就是非人的待遇,每一次遭殃的都是自己!

    起床的号声还有半个小时就响起时,宋杭礼再也忍不住了,拍了拍她的脸,另一只手一直在试图掰开她的手。

    “林蕊菲,你赶紧醒醒!再不回去就晚了,所有人都会起来的!”宋杭礼在她耳边低声提醒道。

    “唔……暖炉……还我……”林蕊菲意犹未尽地想要继续抚摸“小暖炉”,却愣了愣,睁开眼睛看向近在咫尺的宋杭礼,随即张开嘴巴大呼,“啊——唔……”

    还没喊出声,就被宋杭礼捂住了嘴巴。

    他蹙眉看向她,低声警告:“你不要发神经了!赶紧带着你的被子回你的营帐里去!”

    “唔唔!”林蕊菲连忙点了点头,掰开他的手刚要起身,忽然察觉到什么,登时面色红胀,扬起手就给了宋杭礼一巴掌,“流氓!禽兽!”

    “嘶——我碍着你了?我、我……”宋杭礼吃痛地低呼一声,刚要反驳回去,猛地意识到自己刚才推开林蕊菲的手,竟然莫名其妙地按在她身上了,那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立即令他浑身一震,快速收回手。

    “还说你不会动手动脚呢,呸,不要脸!幸亏我也脱衣服睡了,要不然早上醒来你还不得诬赖夜里是我占你便宜了吗!”林蕊菲嫌恶地说了一句,快速穿着衣服。

    宋杭礼恼火地看过去,却正好看到她那浑圆在凉凉的空气中露出一对小点点,随即被内衣罩住,登时语塞。

    “……”宋杭礼果断地选择沉默跟这样神经质的女人讲理,无疑是在令自己更生气!

    “被子就留在你这里吧,我的被子就当是烧掉了!你放心,我还不至于下贱到再来你这里被占便宜,姑奶奶有的是朋友一起同眠!”林蕊菲趾高气扬地说着,还不断地踮着脚,仿佛来跟宋杭礼一起同睡其实是在施舍他似的。

    宋杭礼冷哼一声,根本就懒得搭理她。

    “照你这么说,我得好好谢谢你才是呗!”

    林蕊菲点了点头,慈悲地笑了笑,“不客气!”随即倏然变冷了脸,转身出了营帐。

    一走出去,就莫名觉得一阵阵发冷。山顶上的黎明和夜晚真是太冷了,冷风呼呼地刮着。

    林蕊菲下意识地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双手,咦,好奇怪哦,她晚上做梦还梦到摸着一根棍子形状的小暖炉来着,那梦境还挺逼真呢。林蕊菲百思不得其解,也不晓得是不是自己把梦给做成真实的感觉了,困惑地挠了挠头,直接走向快熄灭的火堆旁,跟世若妙靠坐在一起。

    漫不经心地睨了世若妙一眼,双手伸到火堆前烤着活,“哇,若妙,你真的是太伟大了,居然能够守一整夜唉!”

    “……”

    “今晚就该轮到我了,还不知道要怎么度过呢,唉。”

    “……”

    “咦?你怎么不说话……我去!”林蕊菲正讶异世若妙为什么不言不语时,一扭头,却见林蕊菲早就把帽子压得低低的,整个人裹在被子里就那么坐着睡着了!

    林蕊菲恶寒地扶额,幸亏晚上没发生什么事,要不然就凭世若妙这样的守夜态度,他们肯定要被野兽们给吃掉了!

    “若妙,若妙,世若妙!”

    “到!”世若妙条件反射地站起身来,恭谨地站好。随即清醒过来,意识到声音是好友发出来的,低下头看了看正闷笑不已的林蕊菲,懊恼地叹了一声,又坐了下来。

    她困乏地打了个哈欠,没好气地说道:“被你吓一跳,我还以为有人前来视察了呢!”

    “还视察?现在马上就要吹起床号了!”林蕊菲拍了拍世若妙的脑门,又伸出手指戳了戳,“你呀你,差点被你吓一大跳。怎么你昨天晚上也没回来?跟他在一起睡的?”

    林蕊菲嘴角一抽,她郁闷地点了点头,抓挠着头发,困惑地说道:“我也好奇怪,一见到他就想争吵,吵来吵去,最后就变成我莫名其妙地留在了那里!我决定了,以后见着他就果断多远一些,尤其是晚上,绝对不会靠近他半步!”

    世若妙那双看透一切的眼睛把林蕊菲从上到下都打量了一遍,随即神秘兮兮地说道:“你完了,小菲,肯定是喜欢上他了吧?要不然还能那样激动得总是往他那里窜?”

    “去你的!我就算喜欢一条狗也不会喜欢他的!”林蕊菲一巴掌拍上世若妙的脑门,没好气地嗔道。

    世若妙咯咯地笑了几声,刚坐回来,倏然愣了一下,看着林蕊菲的后方。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干笑着说道:“小菲,其实我觉得,他应该无论如何也比一只狗要强得多吧?”

    “得了吧,你快别侮辱狗了,估计狗都懒得跟他那种渣男比,我看见他就来气!还有啊,狗是忠臣,你对它好,它就会对你摇尾巴,而且还一直敬你为主人。但是他呢?我昨天好心好意给他送被子,居然被他……额,若妙,你的眼睛抽筋了吗?怎么还一直挤来挤去的呢?”

    林蕊菲正要把宋杭礼的恶行给说出来,忽然发现世若妙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仿佛没有看着自己,而是看向她的身后。嘴巴还一直歪着,似乎是向自己在示意什么。

    “切,真是搞不懂你,一大早的就打什么哑谜。”林蕊菲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起身就想回去梳洗一下。

    一转身,华丽丽地风中凌乱了。

    只见宋杭礼面色铁青地瞪着自己,眼睛里满是审度的意味。

    “林蕊菲,你刚才说的话很对,所以我刚才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没瞧出来你有哪一点比狗强,粗鲁,没一点女人样,说话大大咧咧,做事马马虎虎,犯错还不承认,还总是投机取巧做坏事,连狗都不如呢!”宋杭礼揶揄地说道,随即凑上前嗅了嗅她身上,嫌恶地皱着眉头,“你身上穿着的迷彩服可糟蹋了,穿在你身上就没有一点军人的架势。”

    “怎么了?怎么了?我哪点对不起你了?我身上是一身泥,但你身上也有啊!切,半斤八两,谁也不比谁好到哪里去!”林蕊菲气结,咬牙切齿地低吼。

    宋杭礼嗤之以鼻,讥诮地睨了她一眼,“你还是好好想想,一会儿要怎么面对严苛的训练吧。别总是自以为学了些三脚猫的功夫就可以应对部队里所有的训练,那是不自量力的行为!”

    说完,他看了看早就站起来的世若妙,沉声说道:“值夜期间打瞌睡和偷偷睡觉都是错误的做法,万一真的有虎狼袭来,大家就都跟着遭殃了!如果实在熬不下去,可以跟战友商议交替着值夜。念你是初犯,也没有造成难以挽回的损伤,这次就既往不咎了。你也回去吧,我在这里盯一会儿。今天的操练你也得参加,不能因为值夜而偷懒!”

    “啊?值夜的人还要参加训练啊!这未免也太严苛了吧?宋……宋长官,我能不能晚一个钟头再出现?”世若妙哀嚎一声,双肩都忍不住垮了下来。

    “你们刘班长应该把这些理应说的事情都交代好了,当时怎么不注意听?”宋杭礼冷声说完,便再也没看向他们,而是四下查探去了。

    该死的刘雪可,事先居然也不告诉自己,分明是故意要让她难堪!世若妙咬牙切齿地望向刘雪可的营帐,气得浑身发抖。老天,幸好她后半夜实在熬不住睡过去了,否则今天早上可怎么办?

    林蕊菲也气得攥紧拳头,恨恨地说道:“刘雪可真过分,她根本就是故意的!估计等咱们这两夜值班过了,她才会对班里说明白值夜的要素,一定是这样!”

    听好友这样一说,世若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嫉恶如仇的看向林蕊菲,咬牙切齿地说道:“小菲,我一定要找机会好好地教训她!有这样的班长教导我们,简直是太憋屈了!”

    林蕊菲刚要答应,忽然想到宋杭礼的警告,心里有些踟蹰。再一想到他对刘雪可相当信任,她心里就别别扭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