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为我主刀,我就做手术
“你不能这么对杜鹃。[.超多好看]”浑身瘫软无力的我仍然是死死的拉住青凡,杜鹃的滴滴晶莹的眼泪已经告诉我,她的心中有雨凡,她是一个如此骄傲的女人如果这一次再受到决绝的伤害,我真的怕她以后很难再轻易的打开心门。
雨凡并没有停下脚步,“不!”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不顾墨梓豪向这边扫射过来的子弹扒住门框。
但是铁石心肠的男人并没有转身看杜鹃一眼,在手下的保护下,快速的掰掉我拉住门框的手指,“雨凡你”我忽然觉得这个男人的心肠比叶云帆还好冷硬,终于在我还残留着最后一丝意识的时候,我忽然瞥见一步步向这边靠近的西晨。
我好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拉住他的手,“西晨,帮我救救杜鹃。”边说着,我眼中的泪水就如决堤的河水一般,我再为被无辜牵连到里面的杜鹃感到心疼。
一向对我有求必应的西晨二话没说直接用眼神示意雨凡照顾好我,就一个箭步冲进了手术室,我轻声道了一声:“小心。”就晕倒在雨凡的怀中,人事不知。
我做了一个冗长的噩梦,梦中有墨梓豪狰狞扭曲的面孔,他就那样站在我的面前拿着一把枪向杜鹃身上不停的扫射着,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叫声让我恨不得冲过去杀了这个人渣,但我的双腿好似灌了铅一般根本就抬不起来。
就连声音也好像被剥夺了一般,无论我怎么张口也发不出一点声音,被巨大的疼痛折磨的只剩下一口气的杜鹃,我的眼泪好似流干了一般,浑身是血的杜鹃在我的脑海中不断放大,最后在墨梓豪端起枪对着她的眉心的时候,我猛然坐起身,“不!杜鹃!”
“温情,是不是不做噩梦了,不怕,不怕,我在你的身边呢。”
一直守在床前的叶云帆急忙轻拍着我的背部,我不断的粗喘着,额头上的冷汗不停的滴落在洁白的被子上,我不停的咽了几口唾沫,快速的转过身子,紧紧抓住叶云帆胳膊,“告诉我,杜鹃呢?我要听实话。”
“你不要那么激动,杜鹃她没事。”
“她现在在哪?我要见她。”听叶云帆这般说着,我快速的掀被起身,准备下床,却被叶云帆按在床上,我剧烈的挣扎起来,“叶云帆你干什么,我要去见杜鹃。”
见到他的动作我的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抓住他胳膊的手带着一丝丝的颤抖,“杜鹃她是不是”这般说着,我瞪大的眼睛中的泪水不断的滑落下来。
久久听不到叶云帆的回答,忽然我拉住叶云帆胳膊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心中不断地自责起来,是我害了她,当年那个算命说的没错,我就是一个扫把星,爹不疼,娘不爱,唯一的朋友为了我还遭受到如此劫难,就连我的孩子,也因为我而受到一次次苦难的折磨。
越是这般想着我眼泪就流的更凶。
叶云帆伸手想将我拭去眼角的泪水,我伸手打掉他的手,用被子蒙上头,窝在被子中抽泣起来。
“这样子会闷坏的!”叶云帆面对她的眼泪攻势丝毫就没有一丝招架之力,伸手将蒙在她头上的被子给扯了下来。
我用力的扯住被子,“你不用理我,我就是天生的克星,你还是尽快的远离我。”
听我这般说着,叶云帆抓住被子的用一用力只听到一声布料破碎的声音,叶云帆将手中的被子扔在地上,“谁tm的说你是克星,老子杀了他!”
叶云帆说这话的时候真心的心疼眼前这个哭成泪人的女人。
“你就算是杀了人家能改变这个铁板钉钉的事实嘛?”我坐起身对着叶云帆咆哮起来。
“你如果是因为杜鹃的事情而自责,我可以告诉你,她除了被墨梓豪打了那一枪外真的没有受伤。”
叶云帆语气无奈还带着一丝心疼。
闻言,我哭声立马停止,填满泪水的眼中泛着希冀的光芒,“不说的是真的?”
叶云帆再次化身好脾气先生,点了点头,“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去见她。”
“因为她不再医院中。”
我一听,双眉不由紧紧皱了起来,“她不是受伤了吗?”而且还是受了枪伤,不再医院还能在哪?难道我又昏迷了好多天?
“她被慕西晨救下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跟着他离开了。”
“你说什么?离开是什么意思?”我越听就越糊涂,杜鹃支撑着整个缘起,如果她离开,缘起怎么办?还有她的父母。
“意思就是她跟慕西晨一起离开了洛城市,你也知道慕西晨这人一直行踪神秘,我打探了一下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我双眉高高隆起,听到这个消息心中还是不由担心起来,杜鹃这次真的是被雨凡给伤了才这样毅然决然的离开的吗?可是我不免担心起来,她可以适应西晨的的生活吗?
其实我更怕她会在那个未知的世界中受到伤害,可我从没有想到杜鹃会对那个只存在于屏幕上的暗黑世界产生浓厚的兴趣,一脚踏进去再也不想出来。
想到这里我对雨凡充满了怨言,同时被眼前这个男人也带上了些许意见。
“她临走的时候让我转告你说好好的帮她打理缘起,不要担心她,如果有一天她想明白了自然就会回来了。”
闻言,我长长的叹息一声,真的希望这个有一天不会太久,随后狠狠的低咒一声,“都怪你那个该死的兄弟,以后不要再让他出现在我的面前,不然老娘见他一次揍他一次!”一想到杜鹃是因为他离开的,我不由开始爆出了粗口。
叶云帆嘴角轻轻抽动一下,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如果她跟杜鹃要是继续相处下去,肯定也会变成一个点火就炸的火箭筒。
从那天开始我就没有见到杜鹃和雨凡,或许是被突然出现在手术室中的慕西晨给吓破了胆子,无论叶云帆怎么劝说我也不肯踏入那个充满恐怖回忆的手术室。
这天又做过一次全面检查之后,主治医师已经给我下了最后的通牒,如果还想要命,就尽快的松口做手术。
叶云帆又开始对我进行了新一轮的开导。
“温情,你想想孩子,如果没了你,他们会过着怎样的生活。”这几天他提到的最多的就是孩子,他每次提到我的心都会一痛,可每次鼓起勇气欲踏进手术室,可每当走到门前我都会不由双腿开始打颤。
见到我可怜兮兮的模样叶云帆最后也没辙。
再一次听到他提到孩子,我咬住下唇,紧紧的抓住被子,垂下眼睑,遮住思绪万千的眼睛。
“你再想想杜鹃,你不是你对不起人家吗?那你就帮人家好好地去处理公司的事情,等着她回来。”我抓住被子的手再次一紧,仍然还是一声不吭。
经过一阵耐心的劝道,见到我依然跟前几天一样,叶云帆有些气恼的抓了下微长的头发,烦躁的男人开始不停的在房间中踱着步子,见他如此,我唇动了几下。
最终,叶云帆听下脚步,双手插在腰间,“温情,你是不要捱到癌细胞扩散全身,回天乏术的时候才肯做手术。”
他都已经跟她讲了一千遍,一万遍了,说这次她再进手术的时候,他一定会跟进去,可这个固执的女人根本就一点松口的迹象都没有,已经化身好脾气先生的他再次化身移动的活火山。
高高燃起愤怒的火焰,愤怒之火几乎要将躺在床上的女人给灼伤。
病房中的空气都开始凝结起来,墙上的挂钟一下一下慢慢地走着,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缓缓开口。
“就像你过不去你心中的坎再拿起手术刀一般,我也挥不去已经深深刻在我脑海中的噩梦,逼自己踏进那间手术室。”
躺上那个窄窄的冰冷手术台,即便已经知道已经被慕西晨给打的半死的墨梓豪已经被警察抓了起来。
叶云帆心中的怒气好像瞬间就消失无踪,转过身来到窗边,我知道自己好像戳到了他的伤心事,侧过脸看着他笼罩上一层晦暗不明气息的背影,再次垂下眼睑。
这一次时间过得很长很长,皮鞋撞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病房中响起,叶云帆来到我的窗前,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才坐在我床上,快速的身后扳住我的脸蛋,“我如果能克服心中的恐惧是不是你也愿意去做手术?”
这个想法是经过他深思熟虑一番才做下的决定。
见他说的这般认真,我快速的点点头,“你不是对我的病情很有研究吗?让我当你的第一个病人吧。”
“不行!”叶云帆想也没想就快速的否决掉,毕竟他阔别手术台那么多年,根本就没有把握能有十足的把握精准的帮她做这个严格意义上来说需要精湛医术的一台手术。
“不要对自己那么没有信心好不?”
我能猜测出此时他心中所想,我撇了下嘴,“难道你要用你撇脚的医术去祸害别人,如果要是那样,你还是免了吧。”
被我这么一打击的男人立刻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温情,不要跟我用激将法,这一套我三岁都玩腻的小儿科在我这里根本就一点作用都不起。”
我咂咂舌,这男人还真够狂妄的。
自从他出了病房,我整整一天都没有见到他的影子,我偷偷的拿出藏在枕头下的手机给杜鹃的秘书小吴打了一个电话,询问公司近几天的情况。
被一堆事情压得差点喘不过气的小吴叫了一声祖宗,“总监你跟杜总两个人好歹来一个也成呀,我真的不是危言耸听,现在公司已经开始出现了一些风言风语,如果你们不来,我恐怕支撑不了多长时间的。”
听她这么一说,我攥着手机的手一紧,杜鹃才刚走,我不能让她辛苦打理了那么多年的公司就这样硬生生的毁在我的手上。
“好了,我知道了,这几天如果有什么不能处理的事情,你可以随时给我打”
我这边还没有说完手机就被刚进门的叶云帆给夺了过去。
“手机暂时没收,什么时候出了手术室什么时候还给你。”
“叶云帆,你还给我!”我开始对他龇牙咧嘴,见到我这般激动,叶云帆嘴角轻勾,想要尽快的去工作,最好的办法就是马上进手术室。
闻言,我好像被霜打过的茄子一般,瞬间蔫了,直接躺在床上,嗫嚅一声,“你说过等你可以拿起手术刀,我就进手术室的。”
叶云帆脸色变了变,出去一趟的他不知道受了哪位高人的指点,竟然出乎意料的改变了刚才坚定不移的想法,“如果我给你主刀,你怕吗?”
我快速的转过脸来,摇了摇头,“不怕!”
或许以为我在敷衍他,他凤眸中激动一闪而过之后又有些不自信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相信你!”就这简单的六个字好像一颗小小的石子扔进他的一澜心湖中,搅起一阵阵涟漪。
“好!”叶云帆激动过后,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好字就转身离开了病房。
过了半天之后我才反应过来,这货难道是已经答应了给我主刀,不过想想我就开始有些惴惴不安起来,咽了几下唾沫,说句掏心窝子的实话,我真怕叶云帆会把我一刀送上西天。
不过想了想也觉得不可能,给我动手术,他一定会做足十足的的准备才会给我动刀。
手术并没有像我想象中的那般拖得很长时间,就在隔天的中午,叶云帆告诉我手术会在下午进行,面对突如其来的消息,我愣怔了一下。
“其实还没有到开始的时候,你完全有权利叫停。”
听之,我慌忙的摇了摇头,自嘲的说了一句,“是你想叫停吧?”
叶云帆轻哼一声,面上的表情虽然没变,可强而有力的声却已经说明他很紧张,就算现在手术还没有开始,他的手中就已经沁出一层细密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