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气了?酸够了?
陆菲去了澳洲,陆存遇开始觉得全部生活中少了一块。
从陆菲六七岁起,陆存遇的生活里就多了这么一个女儿,先前他并不理会陆菲,后来许是骨子里本也喜欢孩子,被孩子萌到,就对这个整天喊着爸爸的小丫头有了零星感情。他是叔叔,却敷衍的做起爸爸这个角色,演变到越来越认真。
如今把陆菲经管到16岁,这过程里让他欣慰和无奈的一幕幕太多。江曼说他是把心里那根弦绷得太紧,所以常常会累,要学着试着对孩子放手,怎么会有一点磕磕绊绊都不独自经历的人?
陆存遇在医院被江曼每天开导着,陆菲在澳洲已过一个星期,笑着说她在那边很好,因此他便释怀了栩。
元旦江曼也没回家,老妈陈如来了医院两趟,送一些亲手煲的很补的汤汤水水。
陆存遇一直在医院住院观察,上回溶栓后病情好转,但是怕后遗症,怕再复发,便住着没有离开。先前他感觉头脑发闷,看视物模糊,这些症状虽稍有减轻,偶尔却还是会有,他心里对自己身体健康程度也有数。
医生不同意出院,很明显是知道他的情况多半还会复发。
1月6号,陆存遇醒后头晕,医生立刻安排做ct,但并未没发现什么严重问题。
医生观察的更加频繁,让护士时刻注意陆存遇病房这边,陆存遇的身边自此也一直没有离开过人,江曼最是紧张。
1月7号晚上,陆存遇感觉更不舒服,医生再次全面检查,说是要进行二次溶栓。
江曼心里忐忑着,不过住院也一直在等这个溶栓机会。
江曼的身边有她妈陈如和陆存遇的四叔四婶,还有陆棉,每个人都在一面承受着担忧一面安慰着她。
江曼表面很坚强,闭着眼睛,咬紧牙关,等待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医生说有一截堵塞,这一截堵塞需要打通,可喜的是,在院及时发现及时治疗片刻没有耽误,用药已是达到最高,最终结果供血正常。
江曼听完松一口气,低着头双手合十,喜笑颜开。
陆存遇每回溶栓后身体都稍有不适,在医院住了些天,接受观察,最后等到1月26号,医生终于开口放他出院。
他四婶四叔感谢天感谢地的,首先是侄子的裁了,其次是终于可以一家子过个团圆年了。
张玉莲那边隐瞒了一段时间,陆存遇病情严重时没有跟他母亲联系,甚至脑子乱的想不起这事。病情转好后,他照常给他母亲打电话,后来出去两趟回家见他母亲,跟他母亲吃一顿饭,吃完饭立马就要回医院躺着。
出院这天,陆存遇换上了西装衬衫打扮,脫去穿了很久的才服。
江曼大着肚子接他出院,身上穿着宽松的孕妇装,厚外套被陈如搁在了女婿的病床上,陈如收拾着病房里该拿走的东西,一样不想落下。
陆存遇阻止,说道:“妈,那不要了。”
陈如哪会听女婿这话,直说:“不要可惜了,还都新的。”搁在以前,陈如会觉得收拾这些东西丢人,但现在完全不会,女婿病了一场住院出院的折腾了差不多俩月,这俩月里丈母娘和女婿的关系拉近不少,不疏远了。
陈如是觉得扔了真可惜,在人家眼中一次性式的东西在她眼中商场里去买还得犹豫几天,等着打折活动。
“别管我妈了。”江曼口语小声地说,怕他说多了,误会不好。
陆存遇明白江曼什么意思,便不再管。
陈如收拾完了东西出去,往楼下拿,还有许就跟着拎东西下去。
三四分钟之后,江曼搁在外套上的手机响了。
“我妈。”江曼对他说完就接了,听完老妈说的话,她说:“等一下结果就走。妈你和许就先回去,别等我们。”
挂断电話以后,江曼低头看着手机上的时间:“结果怎么还没出来?”
陆存遇在病房里甚是无聊,无法抽烟,基本上算是戒了,两手空空,浑身觉得不自在。
江曼害怕他再有事,问他:“你怎么
tang了?”
“衬衫穿着不舒服。”他说着就解开扣子。
江曼去关上病房的房门,回来帮他一颗颗继续解开衬衫精致纽扣,这件深酒红色的衬衫是他四婶给买的,让他出院穿。
陆存遇皱眉:“四婶怎么搞了这样一件衣服。”
“说是好兆头。”江曼给他解释,四婶是好意,别不领情。
陆存遇抬手捏了她脸:“上一辈人真是迷信。”
江曼笑了笑,低头,脱下衬衫叠好放起来,找出另一件本是她带来的让他穿上。装起来时江曼在想,晚上过去他母亲那边吃饭,他四婶瞧见了又要说他不听话。
那护士敲门,说送结果。
江曼正在给陆存遇系着衬衫纽扣,转身说进,护士进来,瞧见一身西装衬衫意气风发的男人,羞红了脸,走近,把结果递给江曼。
护士一直红着脸在解释结果,时不时地抬眼瞧一眼陆存遇,陆存遇望着江曼,目不转睛,生怕引起误会。
江曼觉得这滋味真有意思,觉得其他女人望着自己男人害羞,是因为自己男人太有魅力,但又妒忌,所谓的醋味吧。
想知道陆存遇身体的具体情况,也就忍了,耐心的听护士说,心情平和的任由护士对着自己丈夫悄悄脸红。反正他也少不了一块肉,每个器/官完完整整都是她的,哪怕一根健康的头发。
护士说完,不得不走出去了。
一个37岁的男人,她总说老,其实一点不老,事业有成属于正当年。皮相,金钱,一言一行轻易能迷惑忻娘们。江曼不知自己是孕期反应还是怎么,也会稍微担心和他一起的未来。
愿意相信爱情,但却有那么多爱来爱去爱磨光了的男女,也曾山盟海誓被对方感动的一塌糊涂,结局却只有不欢而散。
撇下旧人,拥抱新人,甚至心中都不曾有遗憾划过。
想来想去,江曼觉得自己是孕期情绪作祟,他不会是那样的人,37了,要风流早风流了,又不是没有那个资本。
陆存遇自认也没把人怎么样,为何那护士见了他就脸红?
他让医院给他换个护士,不要这个,但是江曼不同意,说他没事换掉人家干嘛?对护士工作不好,领导还以为她做错什么了不受待见。
陆存遇发觉女人心思难以捉摸,很微妙,极其敏感。
肚子里怀着他儿子的孩子妈就是他眼中最清澈的蓝天,不能做错事在孩子妈心中制造一点的霾,惹不起,只得事事惯着顺着。
江曼把结果装了起来,抬头看他一眼,陆存遇眉目平静地手拿他儿子的胎儿图看得认真,主动反省。
江曼开心地笑,算他识相。
陆存遇没瞧江曼,却感觉得到江曼的真实心情,认识一年,却仿佛已经认识了十几年之久一般。他手里拿着儿子的照片,把江曼拉到身前,双手抚摸着她特别粗的腰,望着她皙白红润的脸,附身闻着她身上的淡淡清爽体香,宠溺地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道:“不生气了?酸够了?”
江曼主动吻他,他却一躲。
陆存遇身高和江曼身高的差距不小,如此一来,江曼哪里还够得着他的唇。抬头见他在瞧着她笑,江曼双手抓着他的西装衣袖,抓得很紧,白了他一眼。
他道:“说那个,讨厌。”
江曼死活不说,不经意的说和故意的说怎会一样,被他弄的彻底红了脸。
“说不说?”陆存遇低头吻她,越吻越狠,仿佛把全身所有不能发泄在下面的力气都发泄在了火/热的吻上。江曼说了,喘息在他唇边,交颈耳鬓厮磨地朝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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