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南方有嘉木】会不会被人发现?
许南方家的洗衣机是在阳台上,虽然是封闭式的,但是仍旧比室内冷了不少。她怕洗衣机洗不干净,把大半的*单浸在冷水里,刚才拧开水龙头,就听见客厅的门被打开的声音。她马上心虚地把*单塞进洗衣机里,在身上擦干手。
“这么冷,在阳台做什么?”许南方边脱下黑色外衣,边看她走向自己。
……
杨嘉木犹豫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
怎么说……能怎么说?
他看她手指有些发红,握住,凑在眼前看了看:“在洗东西?”
她点点头。
他沉默了几秒,像是明白过来了,似乎想要忍住笑的*,可还是没控制住,很快就笑出了声:“不用洗了,直接换新的吧,我明天会送到干洗店去洗。”
杨嘉木诧异看他:“那怎么行?”
他一个大男人拿着这样的*单去干洗店……
许南方笑得越来越明显,搂住她低声说:“没关系。”
他用手给她暖着手,杨嘉木刚才觉得手指开始恢复温度,就感觉有些微妙的冰凉触感,从指尖滑下来,一枚不大不小的戒指,完完整整地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素净的戒圈,再没有多余的装饰。
“我对杭州不是很熟,找不到最适合你的,”许南方的声音,就在如此近的距离,清晰地告诉她,“我知道这个不能太敷衍,但你还在念书,这个款式应该可以暂时替代。”
她如同听不到一样,只是盯着自己的手指,一动不动。
手被他半握着,还有些被冷水冻红的痕迹。
四周那么安静,没有任何声音,包括他也再没有说任何话。最后还是她先抬头,打破了沉默:“炫富,你是要求婚吗……”
莫名其妙,眼泪就哗哗地往下落,毫无预兆。
毫无预兆的戒指,毫无预兆的求婚,毫无预兆的一切。
实在太不浪漫了,怎么能有这么不浪漫的人。
“只是补了一个戒指。你知道我这么多年都没有找过女朋友,而且我觉得只有在婚姻中,性才是一种最亲密的爱的表达,在婚姻外的任何性都是错误的,”他半开玩笑地看着她,“所以昨晚,你应该已经答应我的求婚了,对吗?”
杨嘉木又是哭,又是笑的。
根本就接不上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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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木,我很想给你一个名分,但是现在却不是时候,你还没有成长到你家人同意的时候,我也没有对你做出任何有意义的事情,甚至现在我们彼此的身份都被这个社会很多人不允许,但是你相信我好吗?”
杨嘉木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就覆盖住他的唇,过了很久很久之后两人才分开,“我喜欢你,无论如何无论什么事情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许南方笑了声继续说道,“你很像小时候的我,是非观太强烈,行为又偏激。我很想彻底打醒你,以免十几年后,你会和我一样,对自己过去所做的一切都追悔莫及,”大手轻轻的覆盖在她的脸上,轻轻摩挲着,“后来再见到你,不知道为什么,总想去照顾你,反倒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是你的老师。对不起,嘉木,我发现对你的感情后,首先选择的是逃避。”
她仰头看他:“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他继续说,“逃避绝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
杨嘉木终于忍不住,微微笑起来:“说完了?”
他也笑起来,没有说话。
她向他靠过去:“所以,你这就算是结束了这辈子唯一一次求婚?准备就这么敷衍了事?”看来不能乞求他有什么意外惊喜了。
能把这么动人的场景,变成自我检讨大会,他也真是可爱。
“还有最重要的,”许南方想了想,坦言道,“我感觉有些配不上你。”
杨嘉木摇头,想要说话,却被他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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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会尽力,好好的照顾你。”
他从口袋里拿出另一个戒指,递到她眼前:“所以,你原意吗?”
那么一瞬,杨嘉木有些呆住。
然后,嗤地一声笑了,接过他的戒指,很认真地把银色的小小一个戒指,套上了他的无名指。有人求婚是预备好两个戒指,其中一个是留给自己的吗?
估计只有他了。
杨嘉木的手骨肉均匀,毫无瑕疵,她曾经不止一次赞叹过这就是一双美剧里渲染的外科医生的手。
好在他现在也没有完全的离开手术台。
她有那么一瞬的心酸,手指在他的无名指上停了一会儿,才认真抬起头:“无论疾补是健康,富有还是贫穷,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
很多年前,当她第一次从电影里看到结婚的车,富有还有贫穷,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当时年纪小,并不能理解“疾补是健康”、“富有还是贫穷”之间真正的意义。但或许是家庭环境的原因,她对“婚姻”这个词有着近乎苛刻的要求,而这样仓促的决定,却并没有让她有任何的排斥。
许南方握住她的手。
用自己的手指,把她的无名指撑起来,低头吻了吻那枚戒指。
窗外的日光苍白萧瑟,却仿佛再和这个房间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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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第二天有课,晚上她就回了学校。
因为这次许南方的车还停在北京,所以两人叫了一辆出租车,车子依旧停在教学楼附近,离宿舍楼很远的地方。炫富和她走下车,替她拿下行李的时候,忽然就有人叫了杨嘉木一声。
杨嘉木下意识抬头,许南方看她的动作,也向身后看去。
“老师。”
杨嘉木有些尴尬地打着招呼,这是当初要她跟陆雨多修一门选修课的教授,但是后来杨嘉木一直很感谢他,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遇到许南方,也就没有现在那么多以后。
八点多的时间,大多人都刚才返校,没有什么人会在开学前一天热衷晚自习。所以教学楼这里难得没什么人,只是没想到这么意外能看到他。
教授似乎也很意外,看了看杨嘉木的行李箱,才笑著去问许南方,“许老师怎么跟嘉木同学一起。”
杨嘉木一直抵着头,学校说大也就这么点大,许南方又是个这么瞩目的人,所以他们的事情应该有写风言风语传到教授的耳朵里。
“我们顺路。”他简略地告诉她。
两人又是你来我往的寒暄几乎,教授就离开了。
杨嘉木目送他离开,直到很远了,才看许南方“他是不是知道我们的关系了?”
“好像是,”许南方略微思索了一会儿,故意说,“知道又怎么样?”
……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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