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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或许就放在眼里了,怎么办?

      上秒,米莉还在忐忑和紧张,心想着表白后他会有什么反应,是厌恶又或是嘴毒的打击,却是怎么都没想到。下秒,这男人竟然问了这么一个令她措手不及的问题。

    抛开她自始至终都没在他面前提起过牛牛不说。单单知道的也没有几个人,他又是怎么知道的?他眼里的寒光又是什么?

    是愤怒?质问?责备?

    生怕她回答孩子的父亲是他?

    答案米莉无从得知,却是蹙眉这样问,“王大妈来过了?”

    “不要试图转移话题!”安辰厉声,两年不见,曾经的小助理竟然要试探他?

    忽来的一个靠近,他目光灼灼的逼视,“米莉,又或者说你怕王大妈和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米莉,“……”

    明明可以理直气壮,明明可以声声斥责,却是在撞上这样一双冷情的眼,她忽然的语塞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那刻本就紧张和忐忑的心,在他高倍侦查下的眼神里,那些些被她自认为隐藏得很好的秘密,此刻显得是那样的仓皇和幼稚。

    或许如他所说的那样。

    她24了,而他却是年满35岁的成熟老男人,一眼望过来,又有什么看不透?

    有谁说过,在慌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时,眼泪就是最好的武器!

    所以米莉揪着被角,垂着眸色不敢再去看那双眼,几近复杂的哽咽了,“那是……自驾旅行的时候,有个处得比较不错的朋友。一路对我照顾比较多,然后就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旅行结束后才发现……有了,后来一直找不到他的联系方式。”

    闻言。安辰五味杂品的蹙眉。

    是米莉的答案偏离了他的预想,还是在米妈妈去世都不曾见她哭,而今天,此时此刻她却哭了,总之安辰心底没由来得沉闷着。

    对于这份沉默。米莉却更加清楚的感觉男人身上隐隐外散的冰冷。

    好在,好在她够机灵的转移了话题。

    半夜的病房,外面一片寂静,而米莉却从未有过的紧张。

    犹记得,是谁曾说过有种人通常要用多话来掩饰自己的内心,或许这就是米莉此刻最真实的写照。

    只因为,她正在上下唇不停的说,“其实牛牛这个名字是因为生他的时候,刚好窗外有牛叫,当时没多想,所以就取了这个名字,可能你会觉着这个名字好笑吧!但我却希望他能像牛一样健壮,因为刚出生的那年,他很弱,只有八个月不到。

    四斤二两,出生就黄疸。

    刚胖一点,长到两个月的时候,他感冒了。

    那个春天,风很大,我抱着他走了很远很远,赶到医院的时候,医生说是肺炎,好在送来及时,然后一周后出院,却是没想到,出院第二天,他咳嗽加重了,那个时候年轻没有经验,抱给医生看病的时候,他刚好睡着了,所以忽视了喘。

    回去的当天夜里,他哭闹个不停,我就抱着他,来回在床上转。

    哥,你知道吗,那天的夜就像今天这样黑,黑得看不见星星和月亮,风呼呼的吹,自记事以来我从来没感觉着一个夜晚会如此的难熬,终于在天亮之后,我抱着再次来到医院,那次住了整整一个月,他才康复,而我才安心。”

    夹杂在沉重而又不愿提及的回忆里的这一声哥,在喊出的时候心底有多痛。

    或许只有米莉自己最清楚,那是一种在绝望奔溃里看到曙光却不敢言伤的苦楚,又是皮翻肉腚时,抹完盐粒过后的辣椒水,是痛是辣说不出道不明。

    良久后,她吸气,“哥,是不是很可笑?”

    是因为从没有人叫过他哥,又或许这个称呼太过陌生,来得太过突然,在听到米莉再次叫哥时,安辰不由得皱眉了。

    呼吸间,刚点了一支烟便被人手快的取走。

    米莉额头缠着绑带,右腿因为受伤还半搭着床沿,另只腿和胳膊却是因为夺烟卷,外悬在病床的边缘,那姿势怎么看怎么搞笑。

    安辰道,“为什么,你一直没提起过牛牛?”

    如果她来找他,他一定不会让她这样辛苦,毕竟他曾答应过米妈妈要好好照顾她。

    病房里,他是这样安慰自己 。

    却是米莉,在握紧烟卷时见跟前的男人没生气,心底压制的阴霾顷刻间一扫而空。

    她莞尔而笑,“要我怎么说?在你面前多待一秒,都会冒着被砍头的危险!不是我说你,安大律师,你也真够无情的,再怎么样我们虽然不是朋友,但至少也是上下级,可是自始至终你有给过我说话的机会吗?”如果不是因为受伤,你肯定不会守在这里!

    最后这句话,米莉当然不敢说出来。

    她怕一开口,立马会换回一句离开,毕竟对面前的他,她或多或少的了解一些些。

    只是米莉怎么都没想到,下秒思维极度跳跃的安辰,忽然道,“你被起诉了,天亮后警局会派人过来做记录,到时候你只需要如实说明就行了。”

    米莉怔了下,“我被起诉?你千万不要告诉我,是张有才!”

    安辰幽幽的抬眸,“怎么,就这么想和他结婚?以至于到了暴力的地步?”

    面对米莉的疑惑,安辰又道,“他起诉你的罪名是,暴力干涉婚姻自由罪!”

    “呵,我暴力干涉他?换句话来说,他的意思是指我以死相逼,逼他和我结婚?”

    天亮后,这个可笑至极的说法得到从警局来的两名女警员的肯定。

    那刻,米莉是真的笑了,她怎么都没想到张有才竟然会来这么一招,却是不但如此,两名警员在做完笔录后,还公事公办的说原告方的律师要见她,末了在离开前,还提醒她该为自己找名辩护律师了,真真是怎么想怎么好笑。

    她道,“那原告方的律师呢?”

    彼时,一楼大厅的电梯口,随着叮的一声。

    电梯门打开的同时,安辰单手抄兜跟着一西装革履的男人阔步走进去,不等身后的人按楼层,他修长的手指直接按了13楼,又按向启动键。

    哐啷!

    一声轻响,让原本欲按楼层的刘律师,隐隐的有些悦,“先生,请让一让!”

    安辰一双温润的眸子在逐冷间转身,颀长而又高大的身形慵懒的靠着疾速下降的电梯门,薄唇微微勾起一抹叵测的笑意,他道,“刘律师,你难道不也是13楼?”话落,他向前一个大步,让开身后的数字区的同时逼近几分。

    那洞察意图的举动,让刘律师心底一怔,“安,安辰?”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又怎么会知道,自己所去的楼层是13楼?

    此刻,刘律师怎么都没想到一别多年后,两人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相见。却也在这个时候,他赫然的看到安辰那骨节分明的大手,正一下下的敲打着电梯的数字键,当指腹敲了两次后,再落下敲向数字3时,他呼吸都跟着停止了。

    在律师界又有谁不知道,已故的安老太太,做事做风向来只给人三秒的时间考虑。

    他咽了咽口水,直言道,“安律师,您有什么吩咐?”

    记忆好像回到那年向老爷子的葬礼上,他拥护着向芸对那个叫温欣的女人下手,就在关键的时刻,就是这个男人,就是他突然的出现并拿了份文件给他。

    那份文件的内容,时至今日,他仍是后怕连连。

    那是一份只要寄出便会让他律师生涯彻底结束并一臭到底的文件。

    却是安辰猛得收手,“吩咐倒谈不上,只不过想问一句,刘律师目前的身份是原告方?”

    这话问得,有警告有硝烟,隐隐的透着无名的战火。

    有那么一刻,刘律师是心慌的,作为本该理直气壮的原告方律师,竟在未开庭前,在不知道被告方律师是谁的前提下,他已然慌了。

    出庭的胜算又拿什么有把握?

    窒息的气氛里,他是这样紧张的试探,“呵呵,只不过是些安律师不会看在眼里的小案件而已。”

    就在刘律师自我安慰,安辰一定不会接这种小案子,并且肯定只要不是他,事情便不会棘手时,随着叮的一声电梯门一开,耳畔响起的声音是这样的云轻风淡。

    他道,“或许就放在眼里了,怎么办?”

    话落,刘律师再想说什么,那边安辰早已经转而步出电梯,那前往的方向,根据电梯口的提醒示意图不是他将要去的病房又是哪里?

    难道被告方的律师是他?

    想到这里,刘律师连忙来到窗台前,打开公文包拿出里面的合同,像是再确定般的急刻看向被告方的名字,那上面赫然写着米莉。

    难道这个叫米莉的女人认识安辰?并请得动他?

    思量询问下,对于被告方的律师是谁,刘律师很快有了答案,也是直到现在这一刻,他才明白为什么会有刚才的电梯巧遇。原来所谓的巧遇只不过是那人的提醒而已,只是让他很是惊讶的便是,那人又怎么会知道他要来。

    又怎么会知道,他是原告方的律师,才接下不到半小时而已。

    在这半小时不到的时间里,那人竟已经掌握了他的动向,不得不说这份迅速是他可望而不及的。

    彼时,正值八月的第一天,上午的阳光明明**烤人,刘律师却不由得哆嗦。

    一小时后,他由医院落荒而逃,直奔张有才工作的学校附近。

    在街对面的咖啡厅里,他道,“张老师,对不起,你的这个案子我无能为力!”

    “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张有才很是不爽!

    在教室里他讲了一上午课,明明一个很简单的问题,那些榆木疙瘩一样的学生竟然楞是不懂,不懂就算了,偏偏在这个时候,面前的律师居然接不了他的案子,当即火大了,“怎么就接不了,我昨天晚上已经上网查过了,这样的案子很简单!”

    “再简单的事情,也有例外的时候!”

    “那么你的意思就是说,你堂堂一个干了一辈子律师的人,居然接不了?”

    “不单单是我接不了,恐怕在帝都能接了的没几个人!”

    闻言,张有才蹙眉了。

    据他所知,那个姓米的女人,根本不认识什么权贵,只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单亲妈妈,就连孩子的父亲都不知道是谁。

    在这样的情况,再怎么说他的条件都胜于她!难不成不告她,反过头等她告他?

    摘下眼镜,张有才闷着一口气,“事情不是明摆着么,我和她是相亲对象不错,但她也不能以要结婚为由就企图把我的房子过户到她名下!是,对于一个收入不稳的单亲妈妈,在儿子将要上学需要户口并没钱的基础上,她要我的工资卡,我可以理解,但不能以死相逼吧!

    就这么简单的事,又怎么能没有几个人敢接?

    姓刘的,你不要忘记了,你现在的老板是向氏的董事长王峰,他可是我张有才的表妹夫,你这样拒绝我,难道就不怕他开了你?”

    “呵,张老师,别说是现任董事长,就是前任董事长来了,我也接不了!”

    说不接就是不接,刘律师起身前从公文包里拿一个厚厚的信封,推到张有才跟前,说道,“这是我赔偿你的违约金,你收好!最后看在王峰的面子上我不得不提醒你,你表妹小云和王峰根本不是什么男女关系,这件事我会和他解释!”

    张有才急了眼,“姓刘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再明确不过了,这案子我接不了,违约金我也赔给你,王峰那里我也会解释清楚!”

    “美人计?姓刘的,不要告诉我,你看上那个姓米的女人!”张有才气急的瞪眼,见刘律师不回答转而离开,他更加肯定心里的这个想法,几乎想都不想的追出去,拦住刘律师的车子,“你给我说清楚,你和那个女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许是在张有才的眼里,米莉早已经成了他的私有物,所以这刻的他,质问的成份越加浓烈。

    只是刘律师并不是多言,一个疾速后退后,转而打把逆向驶离。

    却是那前往的地点是向氏,目标更是的董事长,王峰。

    ………………

    午后三点,安辰姗姗来迟。

    瞧了着桌前早已经点好的蓝山咖啡,他幽幽的开口,“王大董事长,你的邀请比我想象中略迟!”

    “安律师,好久不见。”在见过刘律师的之后,王峰想了想,最终觉着对于张有才的事情,他有必要解释一下,于是便有了一小时前的邀请,只是没想到,他的邀请不但在安辰的心里是早已经铁板钉钉的事,竟还怪他迟?

    他不禁摇头苦笑了,“你在怪我?”

    “何止一个怪这么简单!”不悦在安辰眼里毫不掩饰的展露。

    王峰抿嘴,“我和张有才有些渊源,所以不会推辞,就让刘律师去了,只是没想到被告是她,而她的律师又是你,如果早知道,我不会答应的。”

    “哦,我怎么不知道何时和王大董事长交情甚深?”

    若是非要在两人的交情上找个支点,那么便是温欣。

    却是自从他们举行婚礼的那天,他赢了向氏董事长和股权的那天,虽然表面上没什么,但私底下或许早已经是陌路。

    在这样的基础上,他自是不愿再和她,和他们有什么牵连。讨亚帅圾。

    也就这样说,“毕竟你曾是向老爷的私人律师,而我是向家的司机。”

    这样一说,仿佛就脱离了两人的支点,只是安辰又怎么肯罢休?

    他眸色忽然的凛冽,“然后就可以纵容一个强-奸犯去强词夺理,扭曲事实?又或者说物以类聚,王大董事长本身就是一个扭曲事实,强词夺理之人?”

    王峰,“……”

    好好的说张有才,怎么就拉到他身上了?

    说得好像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王峰蹙眉,“安辰,认识不是一年两年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呵,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拐弯抹角!”话落,安辰自兜里拿出几张手写的信纸,还有一个造型特别的打火机,修长的手指意味深长的点了点,“信纸是张有才历年所教过,并用亲吻来体罚学生的证词,打火机的内容嘛,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