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妞儿。”看着许沂州,我从惊讶变成苦笑,他的目光还是没有离开,他没有解释没有安慰,甚至就像个路人,我在房佳凝耳边叫了她一声,房佳凝这女人酒量较好,千杯不醉的她回过头来用眼神询问我的情况。
她转头间,正对上许沂州的目光,房佳凝大约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对我点点头,轻声对我说道,“别走太远。”
“嗯。”我只想静静。
这是一个很严肃的话题,不要联想到网络图片会忽然冒一张女人出来说‘我是静静,你们谁想我’这类似奇葩的问题。
我确实是想清静一会,离开那个有这许沂州的地方,避开众人独自朝那处高尔夫球场上走去,广阔无垠的球场上,我走了好几分钟,这才来到球场旁边的休息处坐下,远离了房佳凝婚礼的喧嚣。
我以为许沂州是不会来的,无论如何,房佳凝有理由通知他来,毕竟在我朋友的眼里,他还是我老公,虽然实质上已经不是了。
刚才走过来的时候一晃神,没有注意脚下,不小心给崴了脚,好在不是很严重,揉揉就可以走动,只是高跟鞋再次将我的脚后跟磨出了血泡。
我脱下鞋子,才发现创可贴没了,换上这件伴娘服的时候,创可贴就没有随身携带,我暗自懊恼,任由那血泡疼痛,盯着它发呆。
“你还是那个样子,这么不小心。”一双温润的手掌将我脚掌托起,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看了一眼来人,将脚从他身上缩回来,可他的力气很大,我无法挣脱。
我看着正在为我贴上创可贴的许沂州,他跟了过来,贴上创可贴后替我揉起被崴的脚裸来,原来从我离开后,他就一直跟在了我身后,我所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怎奈刚才还在众人的眼前,现在却只有我们两个人了而已。
他在躲避,他害怕被别人发现我们的关系。
“你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学不会怎么照顾自己。”他一边帮我按摩,一边对我说道,有些责怪,却又有些无奈。
“别动,就快好了。”我看着许沂州,这个让我天都塌了的男人,我本想和他老死不相往来,可是他温柔的动作和他的脾气会让我甘愿沉沦,但是想着他将这份温柔和执着转移到了别的女人身上,我很想对他厌恶,可我只做到了恨,我将脚缩了缩,他抓住继续按摩说道。
“许沂州。”我就这么看了他许久许久,很多话想同他说,此时却发现千言万语只化作了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
“嗯?”他头也不抬,继续为我按摩脚裸。
“没,没什么。”看着这个如此温柔的男人有那么片刻,我差点将他看成了初次见面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也叫许沂州,只是,他们已经成了不一样的人,我已经开始怀疑我自己爱着的,还是不是曾经的那个男人。
许沂州的离开,是因为电话响了起来。
当电话响起的时候,许沂州停下手中的动作,他说,“我去接个电话。”
许沂州转身离开时,他并不知道其实我已经看清楚了来电显示的名字,我不想许沂州尴尬,既然为难了,那就放下吧。
离开高尔夫球场时,我转身已经不见了许沂州,我苦笑着上前走去。
还好我没有在原地等他,不然,我会再次抱着落空的希望独自伤心难过。
“小姑娘。”刚走进婚礼现场,我准备去找房佳凝那妞儿,房妈妈给我交代的事情还没做完呢。
“老板?”我停下脚步寻思声望去,叫了一声朝我而来的陈尧,“你这么急着是要干嘛?”
“公司那边出了点事,我得急着赶回去处理。”陈尧脸上笼罩了一层阴云。
很多时候,陈尧和我走在一起,他多次会中途离开,我最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后来无意中听到了陈尧的电话,原来,他的公司还存在着那个叫何曼的女人。
说起来,陈尧今年已经三十三岁了,这个已经过了而立之年的男人,陈妈妈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开始策划此事。
其实我都不知道陈尧这三年是怎么应付过来的。
因为这个讨好着陈尧妈妈的女人已经成功的出入在陈尧的家。
我很担心陈尧会成为许沂州一样的男人,我也害怕着何曼是第二个梅丽。
陈尧离开后,我找到了沈一一,这妞儿虽是酒量不错,可结婚这条确实喝得太大了些。
让程政独自一人面对那些宾客,我将房佳凝带到了房间去休息,打理好一切后才偷偷的出来。
初冬的夜晚来得很快,所有宾客都已经将阵地转移到了别墅里,见到处都已经没了人,借着微弱的灯光,我看到房佳凝头发上的那个珍珠发夹什么时候落到了地上。
我弯腰捡起来,身子却突然向后仰了过去,鼻间呼吸困难,我深深吸气,鼻腔里微刺的味道让我全身无力,那只手仅仅的捂在我嘴上,我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居然连身后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陷入昏迷的我一直在沉睡。
我不知道这个时候房佳凝还给我打过电话,她在找我,却又放弃了寻找,她以为我趁她睡着的时候提前回去了。
只是在这一瞬间,只有压在金宝珠身上的许沂州心口微微疼痛了一下。
但他没有因为这一点点的不适而放弃他在别的女人身上的奋战。
“你终于醒了,我等你,等了很久了。”次日清晨,是窗外的喧闹声吵醒了我,我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被反剪在身后,双脚被绳子所绑着,许久不见的安承业正蹲在我的面前对我冷笑。
他的身边站着那个曾经我见过的女人,只有这个女人,三年过后,还在跟着他。
“唔唔……”我一双眼睛看着蹲姿有些奇怪的安承业,嘴里支吾着要脱离那让我发不出声的胶布。
安承业看了我一眼,一把扯开了我嘴上的胶布,他站起身来,一手扶着腿,一高一低的踩到那个女人身边。
我惊讶的看着安承业刚才的动作,他的腿残疾了?!
安承业的腿在什么时候断掉了,这么爱惜自己的男人,如今成了一个瘸子,他这段时间居然也能没有羞愧到自杀。
“你……”我有些惊讶。
对于这次,我没有太多的害怕,因为我对生活没有了太大的希望,我都不知道今后可以做什么,为了什么而活在这个世界上。
曾经我以为我有全世界,因为只要我想要的东西,就一定可以得到,可是我忘记了现在我最爱的东西,支持我生命坚持下去的那个人都已经离开了我,睡到了别人的床上,搂了爱的女人。
好像从那一刻开始,我变得什么都不害怕了。
“你怎么了?”我结巴了片刻,问道安承业。
“你嘲笑我?”我本是出于真正的关心,虽然我不知道安承业此番是为了什么,我都没有了恐惧,他却眯眼回头瞪我对于能吼。
“不是。”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回答的平平淡淡。
“你问我的腿,是吗,我的腿,沈一一,我的腿怎么了,全他妈败许沂州所赐,那好啊,既然为了一个女人废了我的一条腿,那我就要让他尝尝自己心爱的女人也失去腿的痛苦。”或许是我的话刺激到了安承业,他转身瘸了几步走到了面前来对我居高临下。
在我知道真相的这一刻,我不知道还该不该对许沂州自己抱着希望。
我一直以为那次的绑架是陈尧将我救了出去,可是当安承业将当时的真相还原时,我才知道,原来是我欠了许沂州。
我欠的不是陈尧,而是许沂州,欠了他那么多条人命,这个男人,才是我一生无法还清的债。
“安承业,你要做什么。”安承业狂怒了起来,他朝我一步步走来,举着那把匕首朝我靠近,我像旁边站着的女人求助过,她无动于衷,我看着他举刀在我面上,我终于大叫了出来。
如果说,曾经许沂州为我连杀了五条人命,那么我还有什么值得去怪罪他的,他为了我不要的是事业和性命啊。
这似乎重新燃起了我对生活的希望,其实,我可以找到理由原谅他的。
“只要挑断你的脚筋,今后怕是都站不起来了吧。”安承业忽视着我的惊恐,蹲在我脚边割断了那条绑在我脚上的绳子,将匕首在煮能脚上来回划着。
偶尔匕首尖端会划破我的皮肤,血珠子一下就会滚落出来,我也只能咬牙忍住疼痛。
如今的安承业,简直已经开始变态。
“不要。”他的刀尖再次落在我脚背上,那一钻心的疼痛划破了我的肉,钻心的疼痛差点让我晕厥,我侧身闪躲,脚背的受伤却让我衣服口袋里的手机掉落在了地上。
“恩,这样好像少了点什么,对,我得让他来看着,这样也许会更痛快。”安承业盯着我掉落在地上的手机哈哈大笑,他是想要打电话给许沂州,当着他的面亲自将我的双脚给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