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3.仗势欺人
单婧媛看到父亲一副不想搭理对方的样子,笑得格外幸灾乐祸。君子报仇,向来是十年不晚,这会儿她又该落井下石了:“柔公主真会开玩笑,柳毅将军只是喝醉了而已,柔公主是饱读诗书的人儿,应该不会和一个醉汉来计较的吧?”
百里碧柔白了她一眼,意思就是柳毅酒后吐真言,说她担不起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呼。于是揪着不放,气势汹汹地开口:“想来媛公主也该知道,酒后失言的道理吧?酒后失言,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也是大罪……”
“嗯呢,既然柔公主知道酒后失言,那就是原谅柳毅将军了。来人,还不把柳毅将军带下去,交到柳夫人的手上。”单婧媛故意装作没有听到后面的话,顺杆子地往上爬,瞬间被自己的机智给吓到了。
百里碧柔:……
众人:……
哎呀尼.玛,这样机智的孩纸,一分钟内机智的举动,简直就是惊呆了有木有,堪称经典之后,是不是又该当成范文来学习了?
柳毅被金三胖搀扶出去后,场面再次恢复到先前热闹的时候,李丞相稳坐泰山一般坐着,他绝对不会说其实这个并不是自言自语,而是他和柳毅再说话而已……
百里碧柔被单婧媛抢了先机,也不好再把柳毅给叫回来惩罚了,只好贝齿紧咬,恨不得把单婧媛给咬碎了。
单婧媛则是调皮地笑了笑,默默地躲在单镜轩的后面装死,小样儿,在我的地盘上,自然是我做主。
只是,有本事你别躲在别人的后面呗……躲在别人的后面,算什么英雄好汉呢?
百里碧柔的执念和百里碧晨一样深厚,明明话题已经被带到别的地方了,她依旧不长眼地开口:“这么大的宴席上,雪国的国师怎么不出现呢。难道国师的地位这么高了吗?高到可以藐视君王了吗?”
雪国的众人嗤笑,这般不入流的离间计,也只有她这个深宫公主能想得出来。如此小肚鸡肠的公主,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妹妹尚且如此。那胞兄……
于是乎,那各国人民啊,看向百里碧晨的眼睛里充满了怀疑;他们就不相信,小肚鸡肠是不会遗传的。打死都不相信,别说打不死了……
百里碧晨心里闪过一丝怒意。对于这个蠢蛋妹妹,恨不得藏好,别带出来丢人现眼。却因为自己的一国之主,要保持着一国君主的高冷范,只好神态自若地接受各种异样的,带着探究的眼光。
“哦,锐还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权力,居然能够藐视君王了呢。柔公主从远方而来,居然比锐更加了解国师的权力,这般聪慧。锐着实佩服得很呢。”门外一个嚣张的嗓音响起,一袭红衣的独孤锐走了进来,狐狸眼带着些许的嘲讽。
单婧媛见此,从单镜轩的身后溜达出来,像是觉得场面不够热闹,添油加醋地说:“嗯呢,独孤国师不比柔公主身份尊贵,所以明天要去驿馆给柔公主看看生辰八字哦。顺便去体验一下天下第一才女和第一美女的风采。”
话音落,有些家眷低下头,死死地咬住嘴唇。肩膀抖个不停,很是无良地笑了。
独孤锐满脸的嫌弃,像是看苍蝇一般看着百里碧柔,有些羞耻地拒绝:“怕是不行呢。锐向来才艺不精,怕是算出来的结果,配不上柔公主高贵的身份。”
他的话才说完,百里碧柔的脸瞬间更加黑了,柳毅说自己配不上第一美人也就算了,尚且可以说是对方不解风情;可若是从原主开始否定。那她的名声彻底臭了,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
想及此,百里碧柔再嚣张,再傲气也不过是个小女孩,脸僵着,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似乎下一个动作就哇哇大哭似的。
单烨磊冷眼看着,到了他该上场的时候,悠然地开始说话:“独孤国师既然来了,就入座吧,让柔公主伤心了,自罚三杯吧。以示惩戒。”
“嗯,锐自己来晚了,本就该自罚,多谢吾皇的宽容。”独孤锐微微行了个礼,走到自己的位置上。
百里碧柔这么一听,心中更加气愤了,吾皇的宽容……也就是说自己先前对他的各种针对就是不宽容,暗讽她不够大度吗?
单婧媛坐在上面吃着点心,围观的感觉简直是萌萌哒。时而还露出猥.琐的笑容,看向独孤茹的眼神里满是揶揄。
这时,王三胖送柳毅回来时,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单婧媛冷冷地笑了一下,找了个空当,和单镜轩打了声招呼,偷偷地溜出去了。
药房里,许逸寒正坐在外面的凳子上,手撑着脑袋,表情有些纠结,时而还露出一点羞涩的笑容,单婧媛看过去,下巴快要掉了。
“三胖,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你当真看到我师兄和独孤锐那啥了?”单婧媛有些不确定地说道,怎么看都不像是金三胖口中所说的那样。
王三胖鄙.视地看了一眼她,傲娇道:“公主,你可以怀疑我的性别,可不能怀疑我的听力和眼力啊。”
单婧媛默默地怂了,确实,在关于一些猥.琐的事情上,她确实比不过人家王三胖有洞察力,确实也不这么聪明地能发现其中的奥秘。
“那你说说,我师兄现在的状态是几个意思?为什么俺们觉得已经中邪了似的?”
“公主,难道您不知道人一旦陷入爱情当中,很容易地就智商为零吗?这是不分性别,不分种族的,难道您不知道吗?”王三胖说着,用‘土包子’的眼神看着她。
单婧媛再次默默地转移开目光,开玩乐,这么丢人的事情,你觉得她会承认吗?还不是赶紧地挂起高冷的面具?
“嗷呜,师兄平时这么警觉地一个人,现在都被带坏了。我们在这里嘀咕这么久还没被发现。爱情误人啊,美.色误人啊。”
“公主,您还是别嚎了,您高冷的形象很快就消失殆尽了。这样对您不好,加上现在各国人民都在。您就别丢人现眼了。”
单婧媛:……
瞥了一眼王三胖,傲娇地训斥道:“你个三胖,小小年纪不学好的,敢来调侃你家公主。拖下去扒了衣服。让她出来晒裸着晒太阳。”
王三胖:……
很是无语,公主,这里就我们两个人,请问,您在使唤谁?用句俗语说就是:你叫啊。倒是叫啊,叫破喉咙也没人来鸟你……嗷呜,瞬间萌萌哒。
“他好看吗?”两人正在嬉闹的时候,身后响起一个男子的声音,仔细听的话,还带有一丝嫉妒呢。
单婧媛本能地回答:“嗯呢,师兄本来就很好看。干净纯粹的,世间极少数的人能够与他匹敌,最爱师兄了呢。”
王三胖此时已经脱离那个复杂的圈子,十分无良地出卖了主人。自己遁地离开了。
耳后,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是吗?你最爱的男人是他?”
单婧媛煞有其事地认真想了想,摆头:“不是,我最爱的男人是我父皇……诶嘿”
狗腿地朝身后的人笑了笑,连忙像一只树袋熊一般爬上去,一边爬一边蹭,别提有多乖巧了。
“媛儿,你的话还没有说完呢。话说完才好呢。正好我也想知道你最爱的男人是谁。”鲜于姬托着她,似乎真是想知道她最爱的人。
单婧媛一副死了爹妈的表情,死活不开口。开玩笑。最近的眼皮一直在跳,谁知道还积攒了多少的债没还上呢。再说下去,这下就是一辈子都还不上了呢。
鲜于姬看着她,并不因为她不说话而生气。只是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后脑勺,自叹道:“和你一起,我终究是输了。”
单婧媛乖巧地趴在她的颈窝里,听完他的话,并没有接过话题。
爱情这个东西。先爱上就输了。所以,她无可辩驳,也不会去辩驳,唯有珍惜当下,才是不辜负。
“走吧,去梅园,我们好好地聊聊天。好好地聊聊理想,看着你最近的时间挺充足的,我们就聊一阵天如何?”
……
单婧媛:不如何……话说,现在不是应该商量的吗?你拉着我过去,到底是几个意思呢?
梅园,梅花已经凋零,梅树已经结出果实来,在树枝间,梅树如今已经是枝繁叶茂,全是青春的气息。
与之不同的是,单婧媛被半拖着进到了屋内,也许是最近她总是派人过来打扫的缘故,这里的环境还算是干净,并没有灰尘落下。
鲜于姬把她抱到桌子上,站着与她平视。单婧媛无语,话说姬大爷,您能不能别每次聊正事儿的时候都是在床.上或者桌子上?难道不知道我心里是会有压力的吗?
鲜于姬大爷自然是不懂的,眨巴着纯粹的眼睛,淡淡问道:“你师兄干净纯澈,世间难以找到有人能和他匹敌?”
“并不是,你比师兄更加干净纯澈,比初生的孩子还要干净。师兄略次之。”
“你最爱你的师兄?”
“并不是,我最爱的人并不是他。我与他只是师兄妹简单的,纯粹的关系而已。我们只有兄妹爱,没有男女之间的爱。”
“你觉得我怎么样?”
“你很好,是上天塑造的最好的一个男人了呢。性情和长相堪比一流。才华是无人能够匹敌的。绝对是上.帝的宠儿。”
鲜于姬突然无言,定定地看着她。单婧媛有点想捂住自己小心脏的冲动。被自己的机智给吓哭了有木有?这个此人应当天上有,人家那会有几个的赶脚,瞬间被惊呆了。简直不敢相信那个滔滔不绝说话的人会是自己呢。
“调皮。”鲜于姬轻啄着她的嘴唇,带着笑意地说道。
单婧媛连忙有了阳光就灿烂地继续蹭了蹭他的脖颈,慵懒地像一只小猫,与平时那个时而会露出冷笑的孩纸完全不同。
突然间想起一句话,只有没有依靠的女人才会是坚强的女人;如果一开始就被收藏好,没有谁会走坚强这条道路。
“媛儿,据说玄皇的聘礼特别丰厚,媛儿在寝殿里废寝忘食,日夜加班地数着,都数了三天?”鲜于姬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语气平淡。
单婧媛莫名其妙地感受到一丝寒意,说实话一定会被秒杀了的。如果不说实话……可现在木有机智可以用了,刚才一下子全用了,已经处于衰竭状态。
咽了咽口水,单婧媛用手抱住鲜于姬的腰,特别庄重地……瞎掰道:“瞎说,是哪个不要脸的随便传出这样的消息。那几天我只是喜欢点灯睡觉而已。”
鲜于姬似笑非笑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莫名地让她心里发憷。她一般都不撒谎的,所以木有经验。在这个二般的情形下,说了出来……有点心里微颤。
“哎呀,人家知道人家美若天仙,让你流连忘返啦。能不能转移一下目光呢?”单婧媛强忍着镇定,不要脸地自夸道。
鲜于姬点头,转移了一下目光,再次把目光定格在她的脸上,眼睛不眨地盯着她,干净纯澈堪比婴儿。
单婧媛满头黑线,大爷你的文采真好,这点语言空子都能钻,我忍不住给你点赞了呢。
“嗷呜……宴会还没有结束呢,我们回去看看吧,这样私.会,哦不,约会总觉得不好吧?”单婧媛无奈,把头埋进他的胸膛,弱弱地提议。
“确实不太好。”说完,鲜于姬抱起单婧媛,提气,离开了梅园。
单婧媛在风中感受到什么叫做带我装.逼带我飞的赶脚。这呼呼刮来的狂风,简直就是帅呆了。
用比天上繁星更加璀璨的眸光,亮晶晶地看着鲜于姬,膜拜的眼神十分地明显。若是以她的内力,似乎还要差一截来着。单婧媛有一种被大神之光笼罩的赶脚。
在她心中充满各种膜拜,各种荣幸被大神之光笼罩的时候;鲜于姬抱着她落地,她回神一看,黑线满头,什么玩意儿,这明明就是上次住的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