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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3

      和离之后 作者:澹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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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忍辱负重’骗了我们这么些年,还有什么做不到的。”想到他曾装落拓,自己还殷切疏导,徐井松心凉,冷道:“亏我把你当兄弟。”

    “你若把我当兄弟,就不该帮虞晏清监视我。”虞墨戈平静道。

    “他是你兄长,那是你们自家的事我管不着,我只知道他能帮我。”

    虞墨戈明白徐井松所谓的“帮”。表面上瞧着是谦谦君子,实则徐井松执拗要强得很。临安伯府原爵位是侯,因三代无功,老侯爷年轻时又在指挥上出过岔子所以才被降为伯。

    被降爵这事,也属正常,但在徐井松心底他过不去。因着无功,没有权势地位,他这个伯府在众公侯中根本抬不起头来。他想过重振家风,再立功勋,怎奈朝廷不许,他只能守着宛平这个京城平静的“南大门”。

    虞晏清应是许了他承诺吧,毕竟英国公在军事上颇有话语权。

    上一世徐井松便是倚靠虞晏清起势的,但这一世虞晏清不在了,他唯一的路被堵死,他得另寻出路。

    “所以,你去见荀正卿了?”虞墨戈清冷道。

    徐井松被惊得一怔,不过瞬间平静下来。虞墨戈能找到自己,自然也能发现这些。

    “是。我是见他去了。”

    “他许了你什么?”

    “他什么都没许我。沿海匪徒猖獗,我毛遂自荐带兵南下抗倭。”

    虞墨戈呼吸一窒,没想到他为了伯府还真是什么都肯做。抗倭?他是踌躇满志,只怕这又是荀正卿的计吧。

    “我劝你不要去。”

    “不行。”徐井松坚定道。他多不容易才挣到这个机会。首辅可不是他相请便能请得动的,这段日子,他混迹荀党中,花天酒地,为的便是能够接近首辅。如今好不容易机会来了,他不能错失。他要立功,要为伯府正名!

    “那你妻儿如何?”

    提到这,徐井松眸中的坚定动摇了,紧绷的肌肉松弛,硬朗被一抹凉苦取代。妻子到底还是他心底那一处柔软,所以他才不敢对岳母说。他愧意深沉道:“我对不起妻儿,但我如此也是为了给他们赚来荣耀。”

    若是往昔,虞墨戈会因这话点头,可他有了容嫣后不这么认为了。他冷清清地叹了声:“你觉得世子夫人是在乎荣耀的人吗?对你刚出生的儿子来讲,到底是荣耀重要,还是父亲陪伴重要。我没有父亲,所以深知个中滋味。”

    “可你不懂没有权势被人俯视的感觉,个中滋味,我也深知。”

    徐井松坚毅再次恢复,虞墨戈知道眼下是劝不动他的,还是让他和妻儿相处段日子再言吧。

    舌尖在下齿背轻轻划过,虞墨戈鼻间哼笑。“你再好生想想,衡量利弊,容嫣姨母那里,我帮你解释……”

    第81章 同房

    八月十五中秋节,家人团聚的日子, 可朝廷百事繁忙抽不开身, 作为户部侍郎的秦晏之没回通州, 而是随夫人荀瑛回了荀府。

    举家赏月, 焚香肃拜后便在正堂设宴,吃团圆饭。荀正卿祖籍江西,在京无甚亲人,因着侄女要回来白日接待了一众学生和友人后, 便送客了。

    儿子荀镞任河南道监察御史, 每年八月各道巡按都要赴监察地巡视考察吏治, 故而不在。妾室上不了台面, 这会儿,偌大的桌前只有荀正卿夫妇,荀瑛,秦晏之,和荀镞过门不久的妻子郑氏。

    “得亏瑛儿回来了,不然这家可是冷清, 家一冷, 人心都发空。”荀夫人孟氏感叹道。

    荀瑛给婶母斟酒, 劝道:“瞧您说的我这心里都酸了, 好生过意不去, 往后我常来陪您便是。”

    孟氏笑了,看了眼静默的秦晏之,揶揄道:“你倒是想来, 秦姑爷可放?”

    这话显然是说给“秦姑爷”听的,可这位姑爷,锁眉深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孟氏有点尴尬,脸色不那么好看了。荀瑛忙碰了他一下,笑道:“怎地,方才祭拜,这魂都跟着嫦娥去了?可瞧见月宫今晚设的什么宴,可有咱家的丰盛?”

    郑氏闻言“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孟氏也跟着抿唇,脸色渐缓。秦晏之被揶揄得好不窘迫,却也知荀瑛是在为他解围,斟酒敬了孟氏一杯。

    荀正卿看着魂不守舍的女婿似猜透了他的心思,呷了口酒道:“可是在担心抗倭的事?”

    秦晏之看了眼首辅,点头道:“听闻前些日子临安伯世子找到您了,您真的要让他去吗?”

    “这事内阁还未定下,定下了也得待皇帝批红。你父亲已经几次上书抗倭,言辞恳切,这一举势在必行。不过剿匪何其难,不是一朝一夕便能解决的。”

    “这也不尽然。”秦晏之肃然道了句。“父亲已经提交了抗倭策略,只要兵力、军资到位……”

    话未完,荀正卿伸手打断了他。“你是户部侍郎,国库虚实你比谁都清楚。‘军资到位’这话昌平侯世子提过,辽东总督也提过,平定叛民的两广总督更提过……你给谁?给你父亲?沿海抗倭重要,其它边防便不重要了吗?”

    这些秦晏之自然懂,可不一定军资便要从国库出,还有他策。“父亲提到了罗平,他完全可以利用来……”

    “不可!”荀正卿厉色禁止。“我明白秦抚台的意思,可匪就是匪,若是将他易私为公只会使那些海盗更加肆无忌惮,海禁不可除。”

    秦晏之还欲反驳,荀瑛暗暗扯了扯他衣袖,于是他到了嘴边的话终了咽下去。话题又转到了最初,他问道:“临安伯世子真的行吗?”

    荀正卿脸色稍缓,意味深长地挑了挑嘴角。“抗倭剿匪是对的,但不可尽剿。就是因为他不行才让他去,况且想保你父亲,那必然要有个人担这一切。”

    秦晏之震惊,原来一切于荀正卿而言不过都是政治手段!

    “阁老!”

    “叫什么呢!”荀瑛突然打断了他,佯做不悦地剜了他一眼,一副你不哄我便不开心的模样。孟氏和郑氏盯得紧,秦晏之忍气,努力安奈满腹的情绪。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让你改口叫叔父,怎就这么难吗?”荀瑛娇嗔,恨恨地丝毫不打算给他留颜面,开口道:“前个容家来人,你看你如何称呼的?一口一个‘二叔’,一口一个‘兄长’,哪个是你二叔,哪个是你兄长!求你办事,你连个犹豫都没有。我倒也不是小气,就算旧交伸把手也无所谓,可哪有当着人家妻子的面,提前妻如何的?这话不是说给我听的吗?”

    “他们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了……”秦晏之皱眉解释,清俊的一张脸满是疲惫。

    前日容仲琨带着长子上门,想求秦晏之引荐几位翰林学士为容焕再次春闱打基础。容家落魄,容焕是他们唯一的希望,可容画和容嫣都不肯帮忙,若非走投无路也不会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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