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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有烂桃花 作者:修竹何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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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可否留归己用?”
宁靖河笑着摇头,道:“此刀乃是凶器,不可留与你。你若是想,我库房中藏了不少好刀好剑,你挑一两把玩玩儿就是了。”
宁姽婳眼睛一亮,笑道:“多谢爹爹!”
事后,宁姽婳果然得了几把好刀剑。此是后话。那伙人牙子通通判了绞刑。本朝圣上仁慈,凡是京师死刑,皆要五次上奏方可施行。然而这伙人不只是掠卖女子,路途中若是缺粮少食竟会挑几个生得差的女子分食。如此,他们来回至少分食了十余个女子。消息一出,举国哗然,圣上震怒。不出几日,这伙人便陈尸闹市,遭了万人啐唾。
左右武侯卫禀告圣上之时,特意将宁二小姐之功大书特书。圣上龙颜大悦,赏了陈国公并二小姐大笔财宝,赞宁二小姐文韬武略兼备、实乃当世奇女子。因陈国公请求,宁姽婳所为并未流入京中豪门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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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几日,便该是宁娉婷出嫁之日了。她整日待在屋中做些女红,看似沉稳平和,实则焦躁不已。
“姐姐可在屋中?”
“回二小姐,大小姐在屋中。”
而后,极轻的敲击声传入耳中,随后便是宁姽婳轻柔温和的声音:“姐姐,我能进来喽?”
宁娉婷忙丢了针线,笑道:“婳儿只管进来就是,与姐姐客气甚么。”
宁姽婳推开门,怏怏道:“日后再见,不客气也得客气了。姐姐去了韩王府,我们姐妹二人便难有再见之日了。”
宁娉婷笑道:“我若得了闲暇,自会邀你来王府。身为王妃,我自然也常与京中贵妇应酬。日后相见之日多得是,婳儿不必多虑。”
宁姽婳却揪着自己的头发,踹踹道:“我着人打听了,那韩王世子虽不是甚么不着调的人物,但……我总觉着不安。”
宁娉婷心道:“自是不安,那韩王世子心悦之人是你,我嫁过去还不知会如何。”心中难免生了怨气,却也知此事并非妹妹的错漏。她只得强笑着道:“或许是婳儿舍不得姐姐,想多了罢。莫要担忧,有国公府这个娘家,那韩王府不敢不厚待于我。”
宁姽婳依然蹙眉。道理如此,那个韩王世子却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若是宁娉婷当真落了个独守空房的日子……她拼了一切也要为姐姐争个和离。她的姐姐这般美好,何必被那纨绔磋磨青春?那家伙若当真不知如何珍惜此等无暇美玉,自然会有旁人代他珍惜。
暗暗下了决心,她缠了姐姐东聊西侃。宁娉婷情绪逐渐好转,不由被妹妹逗得开怀而笑。见此,宁姽婳暗暗放了心。
她姐姐既精通诗文,又通晓持家之道。娶得这般女子,于京中官宦人家而言当属万幸。便是那韩王世子有眼无珠,他父母也是懂的。
如此想着,宁姽婳脚步轻快地离了姐姐的沅芷院。刚入澧兰院,她迎面便见着了邱氏。邱氏拉了她说了会儿话,绕了半日,方提及来意。
“婳儿,你也有十二了,眼看便要定夫家了。如今京中虽有无数富贵子弟倾心于你,你却不可妄自尊大。身为当家主母,德、言、容、功缺一不可。否则,便是你如今再如何倾国倾城,你也免不了因年老色衰而失宠之日。”邱氏说着,摇头道,“你素来言语无忌,又是个野性子。我劝了你父亲许久,他只是不听,如今也不知改不改的过来……也罢,待你姐姐出嫁了,我便教你掌持中馈。”
宁姽婳面色一白。瞧邱氏严肃的面色,她便知此次再如何讨巧卖乖也躲不开了。宁娉婷十二岁起,邱氏便开始教她主持中馈。如今姐姐要走了,妹妹恰好十二岁。宁姽婳心中一万个不愿,却还是不得不点了头。见此,邱氏含笑点了头,又嘱咐了女儿半日,方才转身离开。
目送她远去,宁姽婳哀嚎一声,扑倒在了床上。
接下来几日,邱氏带了金氏忙前忙后,将一尽事务处理得有条不紊。到了迎亲之日,宁娉婷打扮妥当,含泪别过了父母并弟弟妹妹,转身上了花轿。
终归是王世子娶亲,新娘又是陈国公的长女。虽是庶女,却是在正妻膝下长大的,德行是整个京城出了名的。此桩婚事也算是惊动了半个京城。
因是皇族娶亲,一应程序繁琐非常,此处且隐去不表。宁姽婳身为女子,不能出席送姐姐一程,只得窝在房中生了半晌闷气。她心中只盼三日后姐姐回门,好与姐姐再见一面。好在邱氏忙于一应事务,她躲了闲,每日自随师父打炼筋骨,抑或泼墨,随性作些书画。
好容易熬过这几日,终于到了归宁之日。宁姽婳兴奋不已,一夜未合眼皮。等真候在了门口、见姐夫扶了姐姐下轿,她恨不能立刻拉了姐姐聊些私房话,也就忽视了“姐夫”投诸于她身上的炽热眼神。
待和姐夫见了礼,兴奋劲儿已然过去,宁姽婳立刻觉出不对。宁娉婷虽是笑的,笑意却不达眼底。再看姐夫、韩王世子姬启恩,他两只眼分明粘在了自己身上,怎么也舍不得挪开。她心中暗道不妙,顿时明白了原作中宁娉婷郁郁而终的真实缘故。她也不说破,只红了眼握了姐姐双手,怎么也不肯放开。她刻意撒泼了半晌,终于得了父亲无奈而宠溺的一句:“既然你如此思念姐姐,你们姐妹二人便去偏室说说话儿罢。贤婿见谅,婳儿自小被我们娇惯惯了,又和婷儿姐妹情深。婳儿莫要再闹了,平白叫人看了笑话。”
宁娉婷知妹妹的意思,也不推脱。行过了礼,她便随妹妹往偏室走去。宁姽婳走在她前面,一时也不吭声。宁娉婷心中苦叹连连,一时不知该和妹妹说些什么。走了没几步,又得了夫君冷厉无比的一记眼刀,心中更是苦闷无比。等妹妹屏退下人、转身拉她坐下,她不由一怔——原来,宁姽婳不知何时已满脸泪痕。
“姬启恩那混蛋,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宁姽婳咬牙切齿,拔出藏于腰间的匕首,狠狠刺进茶案,“姐姐,你只告诉我你要什么?他敢欺辱我姐姐,我、我拼了命也要替你讨个交代!”
宁娉婷先是一惊,而后忍不住扬起了唇角,心内的那点小疙瘩瞬间消弭于无形。只是,她下一刻便摇了头:“婳儿,莫要冲动。他是韩王世子,你我得罪不起。莫说你我,便是搭上整个国公府……”
“那又如何?!”宁姽婳抹了把眼泪,气得话都说不顺溜,“难道就这么、这么让你和那姓姬的混蛋磋磨半生?姐姐不必隐瞒,更不必替我考虑。那混蛋莫不是因着喜欢我才这般对待姐姐?你把那混蛋叫来就是,我要当面告诉他,我绝不会喜欢这样一个混蛋!”
这一刻,她真真是恨毒了那所谓的“主角光环”。以往只觉烦人,此刻才真切体会到它害人之处。
宁娉婷失笑。她素来对妹妹这一旦气急便毫无理智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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