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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1

      七十年代白富美 作者:素昧平生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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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吧。如果当时贺松柏能听见,在x大疯狂啃读流行刊物的他一定会听出吴庸的画外音的。

    贺松柏想到了这茬,淡淡地说:“虽然高尚很多时候不是高尚者的通行证。”

    “但卑鄙很有可能却是卑鄙者的墓志铭。”

    吴庸垂下了头,不争不辩,他很平静地被押送他的公安扭送上了车。在听见判决的这一刻,他到底有没有后悔,贺松柏不知道。

    但贺松柏看见了追着吴庸哭得快要晕厥的他的家人,便觉得这一切也就这样了吧。

    做了坏事就要付出代价。

    他迎着头顶灿烂的阳光,眼睛微微地眯着看天上的白云,阳光像照在他的身上一般,也亦照在她的身上。

    一切的阴霾都会过去,新的生活又开始了。

    ……

    河子屯忽然流传起了一个流言,有社员亲眼目睹村子里最漂亮的那个女知青主动亲过贺二流子,好像他们处过对象。

    这可不得了了,简直跟炸开了锅似的,让人整天议论个不停。

    “哎哎!俺记起来了,难怪贺老二那时候干完活还去帮那女知青干活,前年他跟几个人斗殴的那件事你们还记得不,真是可怜了王癞子……”

    “那时候他没说错呀!”

    “啧啧啧,没想到啊没想到,贺老二竟然有这等福气,哎……俺看那女知青只觉得高攀不上,搭一句话心都慌得不行。”

    “处过对象又怎么样,人考上了大学还不是把他给甩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哟……”

    不管如何,这通充满桃色的流言让村子里的人开始正视起了贺松柏,他们觉得他很有本事,居然能折下这朵冷冰冰的富贵花。

    村子里原本瞧不上多半瞧不上他的女人家,也开始打听起他的婚事来了。

    准大学生,这可了不得,成分虽然差了点,但是毕业后肯定包分配,到城里当个工人也比在乡下刨土强。

    现在已经是新时代了,笑贫不笑娼,要是贺松柏有能力挣很多的钱,让他们全家都吃饱穿暖,逢年过节加顿肉,那就很不错了!她们也不是不能忍受一下贺老二的地主成分。

    于是在贺松柏收拾行李北上的时候,李阿婆破天荒地迎来了第一个主动上门的媒人。

    李阿婆听完了媒人的话,听着她如何如何地夸女方踏实、吃苦耐劳,没有说话。

    她沉默地等着人说完了话,叹了一口气说:“条件都是好的,但是得他自己瞧得上才行。”

    “这还有什么瞧不瞧得上哟,这姑娘不是我说,要搁以前也轮不着你柏哥儿,你也不想想你家啥成分……”

    李阿婆冷着脸,放话让女婿把媒婆赶出门。

    从此之后,再也不搭理上门来说亲的媒人了。她的柏哥儿努力又善良,可不是让人这么糟蹋的。

    三月,贺松柏背着偌大的行李跟着顾怀瑾北上求学。

    他们睡在拥挤又喧嚣的车间,火车上弥漫着各种味道,人潮拥挤。有赤着膀子的男人,也有白发苍苍的老妪,有插着腰骂人的妇女,也有到处蹦蹦跳跳跑的小孩,夹杂着来自大江南北浓浓的口音。

    混在这一片吵闹之中的贺松柏,心情很平静,他捧着一本书在看。

    顾怀瑾拧开了热水壶,喝了一口说:“哎,这就对了嘛。”

    “化悲愤为动力,好好读书,以后会出人头地的。”

    “你很聪明的,知道啥时候该干啥事。不是我说你,我也跟硕明打听过那个孩子的消息了,那个孩子着实很优秀,连我从小骄傲到大的儿子都不一定及得过他。好的姑娘总是不乏追求者的……”

    “我会尽力把我会的东西都教给你,你也好好学,好吗?”

    贺松柏着重地点头,他把书放在一旁,躺在卧铺上盯着窗外的风光。呼啸的火车一路经过南方潺潺的小溪流水、大河山丘,来到了北方巍峨雄壮的嶙峋高山、路过了地图上的秦岭淮河,跨过了波澜壮阔的长江黄河,大半个中国的南北风光,在这一条列车上几乎看全了。贺松柏凝视着一路的风景。

    他的眼前不由地浮现起那年他和赵兰香一块去s市坐的那趟列车时的情景,风景总也看不腻,当时的心情就如同烂漫的阳光,即便那是正处秋季,也让人觉得处处是鸟语花香,每一处景色都别致得令人深刻。

    但现在他默默地收回了目光,合上了书本。

    ……

    1978年,贺松柏去念大学的头一个年头,国家领导人d同志视察东北三省以及唐山、天津等地时发表了北方谈话,谈话提及党和国家的工作重心应该转移到经济上来。他提出了打破平均主义,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改革思路。

    d同志在视察时曾说:“国家这么大,这么穷,不努力发展生产力,日子怎么过。我们人民的生活如此困难,怎么体现社会主义的优越性?”

    这一切都被报如实地记录了下来,b市的人民闻风走动,而t大的学子们看了报纸也几乎疯了一般地讨论,饭堂里到处都洋溢着青年们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的言论。贺松柏看完报纸后,默默地给乡下的李忠发了个电报,让他赶快来b市,另外让家里的姐夫给他汇一笔款。

    贺松柏来到b市念书后,便让李大力帮衬照料养猪场的生意,所幸养猪场那边经过了一次紧急转移之后一切都进入了正轨,李大力盯着也不难。

    李忠收到了合伙人贺松柏的电报之后,很快地揣着他几乎所有的积蓄来到了b市。他气喘吁吁地出了火车站,贺松柏接了李忠的行李,行云流水给他开了一间宾馆的房间,顺便请他去北京饭店吃了一顿饭,把人家的招牌菜点了一圈上来。

    李忠坐在大首都亮堂堂的饭店里,有些局促不安。

    他嘿嘿地扒了几口饭,啧啧称奇:“不愧是b市,气派又敞亮,刚才我粗气都不敢喘。”

    “一顿饭烧掉那么多钱,贺老板大气啊!”李忠不由地揶揄道。

    贺松柏眼睛微眯,唇角不由地扬起,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他没有同李忠提他之前一个学期伙食费仅仅花了七十来块,十来二十块一个月,每顿饭几毛钱足够解决温饱。他每年穿不了几件新衣服,穿的都是乡下大姐亲手做的。

    与贺松柏同系的一个家境较为优渥的男同学,在北京饭店恰到见到了点单加菜贺松柏,他见到贺松柏眼皮不眨一下便点了最贵的红酒,差点没跌下眼镜,他盯了好久才敢上去认贺松柏。

    “这不是贺同学吗?”

    贺松柏跟同系的同学寒暄完后,才回到包厢继续跟李忠闲聊。

    贺松柏的这个同学离开后,心里默默想:“恐怕很多人都要大跌眼镜了,原来这位贺同学才是真正的有钱人。”

    贺松柏刚来的时候背着一卷破铺盖,穿得寒酸破旧,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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