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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的姑娘爱吃肉 作者:将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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蛰前来敬告,自今日起,将以统帅之要求来教导她,以期将来堪当大任,保卫大晋疆土,扬我大晋国威。愿列祖列宗护佑。”
言罢,祠堂的所有人齐齐叩拜三次。
白清将白守川和白惊蛰手里的香小心供进香炉。
白守川起身,站到白惊蛰面前,面对众人而立。白清双手捧着一把新铸的长剑呈给白守川。
大晋白氏,以治军之才闻于朝堂,以破云剑法名于天下。破云剑法与南越皇室秘传的天一诀并列天下第一剑法。白家人个个剑法了得,因各自佩剑不同,老百姓有时会通过佩剑来分辨持剑的人是谁。白守川的佩剑名其苍,未任白家军统帅之前,坊间便以白其苍来称呼他。
白守川稍微侧身双手从白清手中接过长剑,看着跪在面前的女儿,沉吟片刻才道:“此剑名‘纯阳’,爹爹希望你品性纯正,所学之物皆用于正途,切不可行不忠不义之事。”
白惊蛰挺直了后背,不躲不避地迎上爹爹的注视,眼里是从未有过的坚定,过了一会儿,双手高举,低头,“蓁蓁谨记爹爹教诲,定不负爹爹与列祖列宗的期许。”
白守川将剑递了出去,不知为何,却在半空中稍微停顿了一下才将纯阳剑放到白惊蛰手里。
手里切实的一沉,白惊蛰不自主轻轻颤了一下,愣了愣,先将纯阳剑高高举起,再缓缓放至身前。
白守川退到一边,面对着排得整整齐齐的牌位,目光却不由落到亡妻的牌位上,声音缓缓:“磕头吧。”
白惊蛰应声俯身叩拜。
*
敬告礼结束之后,白惊蛰带着阿春回了桃夭院。
刚一坐下,白惊蛰就开始叫嚷,“阿春,我好饿,快去给我找点好吃的!”从起床到现在,她连一口水都没喝过,已经饿得不行了。
自从白惊蛰遭险,瘦得不成人形回来之后,府中上下对她吃东西看得比以往还要重。听她喊饿,阿春连连应声,忙折身出门直奔厨房。
“小姐。”阿春前脚刚走,蓉姨后脚就捧了个妆奁进来了。
一见蓉姨手上的东西,白惊蛰不等她开口,抢先道:“蓉姨,这些首饰是我赏出去的。喏,梳妆台上还有两个盒子,一个给你,一个给阿春。”
“小姐。”蓉姨不赞同,“您首饰本就不算多,现在全赏了下人,以后自己用什么啊?”
“我以后不用了。”白惊蛰答得干脆,“我要开始跟着爹爹读书练功,还要学带兵打仗的事,这些东西戴着不方便。”
闻言,蓉姨哑然。
白惊蛰不解地看着她,正要叫她,却因为忽然出现在蓉姨身后的人,注意力一下转了过去。
“元朗!”顿时眉开眼笑。
这还是她回来之后第一次见元朗,虽然蓉姨和阿春时不时会拿来一些各种好吃的点心,说是元朗叫人送过来的,他忙于功课抽不开身也不让人去打扰,所以一直没有见到人。本来以为今天敬告礼的时候能见到,结果因为元朗不算是白家人不用去。白惊蛰刚才低落了一会儿,没想到他竟会过来找自己,一时高兴不已。
白惊蛰将纯阳剑放在小几上,蹦蹦跳跳地跑到元朗面前,眼里满满的笑意。然而,后者只跟她对视了一眼便立马移开视线,好像在躲避什么。
“嗯?”白惊蛰疑惑,歪着头追着他的视线跑,元朗却一直躲着她的目光。
“你怎么了?”白惊蛰忍不住问,“是因为一直念书太累了吗?”
元朗抬头看了她一眼,而后又看了看蓉姨。
蓉姨会意,放下手里的妆奁,福了福身默默退了出去。
白惊蛰目送蓉姨出去,等蓉姨的身影消失后才慢慢收回视线,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耳边忽而响起元朗的声音。
“我想你可能不太想见到我。”
白惊蛰倏尔回头。她从来没有见过元朗这么低沉,声音压得很低,好像大声一点会让自己失去控制。
“为什么?”
因这一句,元朗不由回头看她,犹豫好一阵才小心翼翼开口,“你不怪我吗?”
“怪你什么?”
本以为会被讨厌、被怨恨,再三斟酌才问出来的话,结果全被她问了回来,还是那般坦然的问了回来,看着她,元朗呼吸忽然变得急促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冲出身体,脱口而出,“不要学破云剑法。”
白惊蛰睁大眼睛不解看他。
少年的嘴角轻轻颤动,不知是用多大勇气道:“要你读的书,我替你读;要你学的武功,我替你学;不管什么,别人要你做的所有事,我都可以替你做。”
白惊蛰眼睛一眨不眨,也不说话。
片刻之后,元朗在她的注视中败下阵来,默默将脸别开,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道:“你就去那些你喜欢做的就好了。”
白惊蛰看着他的侧脸,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此刻的元朗,她觉得他好像随时都会哭出来。半晌,白惊蛰上前一步,张开双臂轻轻抱住他。
因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元朗猛地僵直身体。
她个头只到他胸口,脸贴在他身上,像个小大人一般道:“修颐哥哥说,人不能一直只做自己喜欢的事哦。”
说完,退开一分,仰起头,“修颐哥哥还说,让我学东西并不是要我跟谁比,而是如果有一天我有想要保护的人和事,可以保护他们。”
元朗看着她,“我来。我会为你保护好他们。”
白惊蛰忽而眉眼弯弯笑着,“可是,元朗也是我想保护的人啊。”她全然没有注意到少年听到这句话诗脸上的错愕,继续道:“我想保护你们,所以我要变得跟爹爹一样厉害。”
门外。
白守川低声对跟在身后的阿春说了一句,“端进去吧。”
“是。”阿春有些不解,将军专程过来,结果现在门都没进就要走,不过她并未多问,应声后端着点心就进了屋。
白守川默默转身离开,路过迎雪亭时,看到湖中莲叶初绿,想到她娘亲生前最喜欢莲花,不由走到栏边,久久伫立。
一阵微风过,白守川喃喃低语,也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跟谁说。
“以前一心盼着她快点长大,快点懂事。现在长大了,也懂事了,可最怅然若失的竟然是我这个做父亲的。”
*
“没吃饭吗?再来!”白守川手持木剑厉声呵斥。
对面的白惊蛰双手握剑,直喘粗气,一双眼睛微微泛红,死死盯着面前的人,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夜色茫茫,细雨蒙蒙。整个练功场就只剩下白守川和白惊蛰。
白守川挽了个剑花,摆出迎战的姿态。白惊蛰深吸一口气,提剑冲了过去。
然,气势汹汹的剑锋在即将碰到至亲的时候还是收了锋芒。
而这一寸收敛露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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