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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洗白手札 作者:叶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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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前院的宴席还未散,苏庭吩咐苏珞领着李十九娘回前院,自个儿则领着苏虞回她的院子继续禁足。
苏虞叹气。她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就是出来透口气,瞧瞧她养的那些宝贝金鱼儿吗?全被那个傻里傻气的表姐搅和了。
她又想起适才和苏庭一同出现的李宛。这俩人是在闲逛宁国公府?什么时候进度如此飞速了?
“你要娶李宛?”苏虞抬头问苏庭。两人并肩走,隔得很近,苏虞仿佛这才发现她的阿兄已经长得这么高了,高到她要费些力、抬起头才能和他面对面地说话。
苏虞微微有些怅然。
苏庭也的确年纪不小了,十七岁,翻年就十八了,也到了要定亲娶亲的时候了。
上辈子阿兄的生命永远地定格在了这一年,她却在慢慢老去,年岁渐长,反倒一直觉得苏庭要比她年轻。想来她如今也不过十五岁,多么好的年华。
“嗯?”闻言,苏庭愣了下,旋即道:“也许吧。”
苏虞忽然严肃起来,郑重其事道:“我不许你娶她。”
苏庭失笑,他抬手摸了摸妹妹的脑袋,问:“为什么?你不许就不许啦?父亲和祖母都挺满意李小娘子的。”
苏虞拂掉他的手,冷着脸道:“我说不许就不许。”
苏庭一怔。
李宛什么时候得罪了他这宝贝妹妹?适才捡瓷盏两人不是挺和谐的吗?
苏虞看着苏庭,一字一句地斩钉截铁道:“我不喜欢她,所以你不能娶她。”
苏庭“扑哧”一声笑了,转而敛起笑意,郑重其事地答应:“好。”
不得她这小姑子喜欢的妻子不娶也罢。管她是什么高门贵族,什么五姓女,他苏家也不稀罕。
况且他妹妹向来不会无理取闹,她不喜李宛,自有她的道理。
苏虞本以为还要多费些口舌应对他诸如“是我娶妻又不是你娶妻,你管那么多做什么”这种话,没想到他竟然就这样爽快地答应了。
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第28章 金银鱼袋
二人行至灼华院门口, 苏庭侧身揉了揉苏虞的脑袋。
苏虞抬起头看着他。
苏庭道:“快进去吧,小心被祖母发现你偷偷跑出来,又要罚你。当心到太后寿宴的时候你都还出不来。”
太后寿宴举国同庆, 届时解除三天京城一百零八坊的宵禁,东西两市彻夜不休。他这个素来爱玩儿的妹妹可不会错过这机会跑出去玩。
苏虞摆摆手,转身进了院子。
回到自己院内的书房,她想着, 阿兄都亲口答应了, 想来这辈子李宛是不会成为她的嫂子了,她心里微松口气。
苏家可不需要李家那种锦上添花, 雪中却不送炭的亲家。
她转头瞧见桌案上写了一半的字, 便重又拿起笔默起佛经来。
舍利子,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她的确不信佛,可当今太后信佛。却如苏庭所言,转眼便是太后七十大寿。她可得备些薄礼, 好好迎接这次寿宴,可不能再同前世一般一下子掉入火坑。
苏虞写着写着, 不知怎地, 她又想起秦汜的那双眼睛, 还有徐采薇曼妙的舞姿。这二人之间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不可告人。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那么相像的眼睛, 若说是巧合也太过勉强,应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影响。可皇家每个人出生都是要上玉牒,绝无徐采薇这个人,况且她还进宫讲给了皇帝。
难道是秦汜母族的亲戚?她记得秦汜的母妃徐氏早逝,是战死的徐大将军徐凛的女儿,可徐将军是孤儿,且只有徐妃一个女儿。那么徐采薇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
等等,徐妃、徐采薇,都姓徐。
又是巧合吗?
苏虞手里的笔不停,思绪却越飘越远。这佛经她早已滚瓜烂熟了。她一边写着,一边又开始抽丝剥茧。
徐采薇的事儿先搁在一边,更要紧的还是如何让嘉元帝打消对苏家的疑心,不再对苏家赶尽杀绝。
嘉元十一年委实是个多事之秋。前朝后宫一同洗牌换血,波涛汹涌。有多少人苦苦挣扎,湮没于这惊涛骇浪之中?又有多少人乘风破浪,稳稳屹立于浪头?
前者,比如赵家、苏家,比如太子。后者,比如崔家,比如楚王。
而一切的根源都在太子。
***
苏虞禁足期过,紧接着便是太后的七十大寿。
嘉元帝是个出了名的孝子,亲娘太后的寿辰自是得好好地大办一场,宴请百官家眷,普天同庆。寿宴是晚宴,酉时正式开宴,但宫里一早就热闹起来了,百官们也是自午时后便陆陆续续进宫。
苏家定好未时四刻出发进宫,未时五刻,苏虞才领着蝉衣提着裙摆姗姗来迟。祖母精神欠佳告病不去,正门口,苏家一众人都到齐了,就等着她一个人了。
苏庭上前屈指给了她一记爆栗,“磨磨蹭蹭做什么呢?”
苏虞瞪了他一眼,还未出言,那头已在马上静候出发的苏遒回头给了她一记凉凉的眼刀,苏虞赶紧扶着蝉衣的手上了马车。只怪她午睡睡过头误了时辰。
谁想她刚一在马车内坐定,苏珞便掀开车帘钻了进来。
苏珞眨眼笑着问:“三姊姊,珞娘和你同乘一辆马车好不好?”
苏虞自是乐意:“好啊。”话落,苏珞笑眯眯在她身旁坐下来。
苏虞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她转头掀开马车车窗的帘子,透过缝隙往后看。后头的那辆马车前,一身华服、满头珠钗,显然是经过精心打扮的苏瑶正和她母亲吴氏争论着什么。
吵起来了?
苏虞一声轻笑。这对母子难不成是在争论穿哪条裙子、戴哪只簪子,更能在遍地达官贵人的太后寿宴上惊艳众人,好寻觅个乘龙快婿?
苏虞翻了个白眼,收回视线,放下帘子。马车晃晃悠悠启程了。
“阿姊,你这匣子里装着什么呢?”苏珞指着蝉衣放在手边的红木匣子。
那匣子做工精美,上头雕着联珠纹,小圆珠围成的联珠圈里头刻着一只鲜美肥硕的桃子,匣子的搭扣是金制的,一看便知价格不菲。
苏虞笑答:“宝贝。”
苏珞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想起他们此行的目的,问:“可是装了寿桃?”
苏虞笑而不语。
宁国公府所在的兴宁坊离皇宫挺近,马车行驶了小半个时辰,苏虞估摸着快到了,便掀开车帘往外看,入目即是苏遒和苏庭骑着马的挺拔背影。
苏虞眯着眼瞧。
她的父亲呀,即便是在这长安的街上姿态从容地牵着缰绳,也透出几分武将驰骋沙场的气度。而阿兄与身旁并骑而行的父亲比起来,则少了几分凌厉与气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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