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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7

      太后洗白手札 作者:叶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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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空门”的传言都传到她这太后的耳朵里了,何况郑月笙没死的时候,晋王宠妻如宝也是出了名的。

    苏虞摇摇头不再想这些,自个儿都顾不过来了。

    她回了自己的小殿,甫一进殿,满殿的墨香。她叹口气,继续提笔抄起佛经。

    赶忙抄完出宫回府去吧。这宫里待得人心头生郁。

    第39章 太后牵线

    佛经将将抄了一半之时, 张太后便心痒难耐地想要验收成果,便派人去偏殿里传话,命苏虞把抄好的佛经呈给她瞅一瞅。

    苏虞只得遵命。抄佛经的这些许日子以来, 她真真是头一遭觉着字写得好未必是一桩幸事。

    张太后还真是不客气,二话不说就把她拘在宫里累死累活地卖苦力。

    她已经小半月不曾回苏府了,也不知府里如今是个什么样子。

    不知阿兄的婚事操办得如何了。苏瑶也该出嫁了,不知她是否还满心欢喜地以为自己就要出人头地了。还有二房之主, 她的二叔苏进。盘算着日子, 苏进也该得了信正往京城赶了吧,长女出嫁, 纵然是做妾, 做父亲的也该回来看看。

    对于苏瑶入东宫做太子侧妃一事, 苏进只怕是同吴氏苏瑶等人一般欣喜的吧,他怪她父亲藏私不肯给他机会, 连个京官都做不成,如今有太子这条线,他自然愿意顺杆爬。

    苏虞记得,苏进进京后不久, 便一跃成为太子舍人,连升几品。

    苏遒对这桩婚事本就不满。如今朝堂形势紧张, 太子平庸, 诸位王爷对储君之位虎视眈眈, 朝堂上暗流涌动, 苏家始终保持中立。可苏瑶这一嫁, 可不明晃晃地表示苏家是太子这边的吗?

    可苏遒到底只是苏瑶的伯父,且苏家大房二房素有嫌隙,对于苏瑶的亲事他能置喙的余地很少。

    苏进不在京城,吴氏小打小闹他都随她去了。

    苏瑶的亲事他劝了几句无果,便也成定局了。

    苏虞倒觉得无所谓,吴氏和苏瑶早已是朽木难雕,随了她们的心意去了便是。

    至于太子最后失势,累及苏家……依苏虞看,这步棋还是得按原定轨迹走,至于怎么下就由她布置了,自是不会重蹈覆辙。

    苏家势盛,要想躲过灭顶之灾,只能主动式微,拔掉嘉元帝心上的那根刺。

    太子失势已成定局,她只需把秧及苏家改换成秧及苏家二房,把父亲清清白白地摘出来。

    二房垮了,苏遒定会站出来担责,苏进鬼迷心窍,宁国公苏遒是慈兄也是忠臣,嘉元帝也没了由头赶尽杀绝。

    可别怪她心狠,若不是苏进偷拿了父亲的虎符献给太子,苏家至于败得那么惨吗?

    如今与突厥战事愈发紧张,瞧父亲的样子似是非上战场不可了,太子越早失势,越有利把苏遒摘出来。

    若是能在虎符送达苏遒手中之前,太子就垮了,就无论如何也无法把苏遒牵扯进去。只要不拖苏遒下水,苏家就能保得住。

    苏虞一路上思绪纷飞。

    苏虞手里拿着一卷抄好的佛经,剩下的一大摞都由身后的蝉衣抱着,主仆二人跟在小宦官的身后往兴庆宫去。

    苏虞微叹口气。

    也不知那日茶楼里江行被她戳穿身份之后,面上镇定心中是何感想。她还需他为太子失势添砖加瓦,也不枉她前世栽培他良多。

    正想着,兴庆宫的轮廓已渐渐映入眼帘,苏虞敛了神思,收拾好表情进殿。

    进了殿,她这才发现殿内可不止张太后一人。

    张太后姿态悠闲地靠坐着,眯着眼享受身旁侍女有节奏的打扇。

    其下首坐着一风流倜傥的年轻郎君,正悠悠然地品着茶。

    正是秦汜。

    视线再往右偏一点,秦汜的旁边,一妙龄女子正坐于几前埋首作画。

    此刻,作画的郑家九娘郑月笙似遇着瓶颈了,素有善丹青之名的秦汜俯身指点了几句。

    真真是才子佳人。

    这一幕不偏不倚地撞进苏虞的眼中,意外地和谐极了,偏要她这个外人来打破,竟叫她生出几分过意不去的心思来。

    张太后还真是不遗余力地为这两人牵桥搭线。

    有宦官通报:“苏三娘子到!”

    张太后这才掀了掀眼皮,睨了眼殿内立着的娇娘子。

    苏虞俯身行了礼。

    张太后慵懒地摆了摆手,她身旁的宫女立时会意,连忙替她传话:“呈上来吧。”

    苏虞递上她手里的那一卷,跑腿的小宦官接过,又赶忙呈给上首的太后。

    张太后接过,随意地翻看起来。

    苏虞立在殿中,余光里秦汜和郑月笙还是一副琴瑟和谐的模样。她下意识地撇了撇嘴。

    张太后这时发了话:“三娘果然不负所望,辛苦你这些时日了,该好生赏你一番。可我思来想去,金银绸缎也未免太过俗气了,配不得这字。三娘自己说说,想要何物做赏赐吧。”

    苏虞忙笑着推辞:“太后谬赞了,三娘拙字能得太后赏识,实乃三娘之幸,哪还敢讨要赏赐。”

    苏虞心中暗道:张太后还真是瞧得起她,她这字不过习得母亲之字五分罢了。若说母亲传得王右军三分气韵,到她这儿便只剩下微毫了,不足道也。张太后农耕出身,深宫十几载养得出衣着□□,可养不出品评琴棋书画的眼界。佛经是拿来念的,又不是书画作品,她这字写得工工整整、清清楚楚,张太后瞧着便也就赏心悦目了。

    张太后合起那卷佛经,琢磨着随便赏些东西意思意思就得了,忽想起什么,遂问:“三娘年方几何?”

    闻言,苏虞眼角抽搐。皇后赵鸢也如是问过她,张太后意欲何为显而易见。莫不是做红娘做上瘾了吧?

    苏虞定了定神,答:“十五。”

    张太后笑笑:“也到了议亲的年纪了。可有心仪的郎君?若有,我来给你们赐婚如何?”

    这话一出,那边琴瑟也暂歇,齐齐望了过来。

    各色目光不一,秦汜饶有兴味,郑月笙复杂难言。

    苏虞一时有些骑虎难下。

    她前脚才在赵鸢面前哭天抢地嚎她有心上人,是以不愿入东宫嫁给太子,这边张太后这话一问,她再答否,岂不是前后矛盾。

    可她这时候总不能随意编出一个人来让太后赐婚,把自己嫁了吧。

    苏虞权衡良久。赵鸢不日被废,无甚威胁,知晓她那会儿子是胡诌诓她也无可奈何。何况赵鸢已经是得罪了,也不怕再多一层。

    还是自个儿的婚姻大事更为要紧,可不能随随便便嫁了。

    苏虞作羞涩支吾状,正欲开口之时,忽被人打断——

    “皇祖母不知,京城里公认未来的英国公世子妃正是眼前的小娘子呢。”

    苏虞一阵窒息。

    第40章 山居秋暝

    分卷阅读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