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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9

      太后洗白手札 作者:叶菱歌

    分卷阅读69

    影影绰绰地在罗帐上映出两只晃荡的烛火影子来。

    她闭上眼,沉沉地睡了过去。

    ……

    夜间,秦汜睡得朦胧之际,忽觉怀里窜进娇娇软软的一团。

    他猛然清醒过来,垂眼去看――

    新婚的小妻子正闷头埋在他的怀里,一只手搭在他的腰际,睡得正香。

    那娇娇小小的一团,整个儿窝在他的怀里,呼吸全闷在他胸膛的衣襟处,弄得他胸口暖烘烘的。

    秦汜身子僵住不动。一会儿功夫过去,整个身体都燥热起来。

    第60章 难眠之夜

    新婚之夜, 苏虞又梦回了前世。

    那是给突厥使臣举办饯别宴的晚上。

    夜色渐深, 宾客散得七七八八了, 一身疲惫的苏太后拖着步子回了寝宫。

    洗漱过后, 宫女一盏盏地吹熄了兴庆宫内的灯,苏虞宽衣解带后,掀开帘子上了榻。

    刚一上榻, 掀开锦被, 一条腿放进去, 便触到了一具硬邦邦的身子。

    苏虞眸光一冷, 伸脚使劲儿踹了过去。

    ……没踹动。

    苏虞一条腿在被子里,一条腿还在榻外, 上也不是, 下也不是。

    她沉声道:“滚下去。”

    里面人半晌都无动静。片刻后,传来幽幽一声叹:“您踹疼我了。”

    苏虞冷哼一声, 来了气, 伸脚又踹了他一下。

    这下倒是踹动了半丈远。

    “滚吧。”她低声道。

    苏虞说完, 转头正欲喊人进来,可话还未出口, 腿还未收回来,脚腕子便被人攥住了。

    苏虞喊人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她深吸口气, 命道:“松手!”

    话音刚落,她一个不稳, 被扯上了榻。苏虞一窒, 猛地翻身坐起, 伸手掐住那人的脖子。

    他倒是躲也不躲,被她掐了个正着。

    苏虞咬着牙问:“你什么意思?”

    秦汜语气淡淡:“母后这是要过河拆桥吗?”他说着,松开了苏虞的脚腕子,又抬手一根根掰开她掐着他脖子的手指。

    “突厥使臣还未离京呢,母后可莫要掉以轻心。”他一面掰,一面道。那五根葱葱玉指就这样慢慢被他掰开了。

    可刚一掰开,又突然前功尽弃了――苏虞猛地再次掐住他的脖子,力气更大了。

    秦汜一阵窒息。

    苏虞阴着声问:“你威胁我?”

    秦汜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来:“儿臣,不敢。”

    苏虞盯着他的眼睛,半晌,冷笑一声道:“你还有脸自称‘儿’?”

    秦汜垂了眸,发声艰难,却不再伸手掰她的手。他道:“是,李公公,带儿臣来这儿的。”

    吐词艰难,语调却依旧平稳。

    苏虞见不得他这般气定神闲的模样。她拂袖松了手。

    空气猛地灌入肺腔,秦汜咳嗽了几声。

    苏虞冷眼看着。

    “那次是李德全把你送进来的,这次呢?”她嘲讽地问。

    秦汜认认真真地答:“这次是儿臣自己走进来的,李公公没拦着。”

    苏虞翻了个白眼。好个李德全!敢做她的主了,上回弄错人的事儿她还没来得及降罪于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苏虞敛眸,低声道:“上回是我喝多了,加之李德全办事不利,不慎轻薄了你。会补偿你的,且你此次与突厥的和谈中立功不少,明儿我就拟旨提拔你为鸿胪寺卿,加封食邑三千户。”

    她话落,帐内半晌都无动静。

    苏虞皱眉,沉了声问:“还不走?”

    是嫌封赏的不够?

    黑暗中,秦汜幽幽道:“儿臣……寂寞。”

    苏虞:“……”她添了句,“另赐美人十名。”

    秦汜不言。半晌仍无要走的意思。

    苏虞颓然地躺下来。

    静默半晌,她问:“我和她很像吗?”

    连在她的榻上都要唤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秦汜仍是不言。

    苏虞叹口气,不再理他,自顾自盖上被子,闭眼入睡。

    却怎么也睡不着,辗转反侧。

    不知是何时辰了,忽听榻边一声问:“母后何以难眠?”

    苏虞在黑暗中睁开眼,叹了声:“哀家……也寂寞。”

    ***

    秦汜很郁闷。

    都说人生四大喜事是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他这洞房花烛夜净给妻子喂了药,花好月圆喂了狗。

    想他秦汜多少年没碰过女人,好不容易娶了妻,对这洞房花烛夜还是有几分期许的。

    这丫头也太弱了吧,成个婚病倒了新娘子这绝对是头一遭吧。

    这可也是他堂堂亲王头一次纡尊降贵伺候人。

    意难平。

    偏偏他都已经认命了,这丫头半梦半醒间又钻进他的怀里。

    眼下似是嫌睡得不太舒服,又动来动去调整了一下姿势。

    换成了把脑袋搁在他的肩窝初,手扒在他的胳膊上。

    这下倒好,这丫头的呼吸全喷洒在他的耳畔脸颊处。

    燥热难堪。

    秦汜想不明白。这丫头怎么醒着睡着两种样子?

    醒着的时候,爪子泛着冷光,刺人得紧。他脖颈处的那块疤还没消呢,那根刺伤他的簪子也还锁在他的书房里呢。

    可睡着了,半分防备也无,没心没肺地往人怀里钻。就不怕有人趁她睡着杀了她吗?

    少女的呼吸毫不心疼地全洒在秦汜的耳畔处,秦汜脑子里一团乱麻。

    他垂眸去看她的脸颊。

    苏虞是晚间发起了烧,太医来诊,施了几针,又进了几副药。待她子时醒了的时候,他伸手摸过她的额头,烧已经退得差不多了。来得急,退得也快。

    眼下睡得倒是安详。

    秦汜借着帐外龙凤花烛朦朦胧胧的光,看着怀中人的脸颊。

    不画而黛的柳叶眉,那双盈盈杏眼闭着,长长的眼睫,扇子似的扑在眼睑处,投下一小片阴影,小巧的鼻子,再往下……

    是不点而朱的樱桃小嘴儿。

    娇娇嫩嫩的,一看就又软又甜,让人……想尝一尝。

    秦汜心想:他尝起来天经地义。

    遂偏过脑袋,在那朱唇上轻啄了一口。

    他抿了下唇,没尝出来是何味道。浅尝难辄止,他索性又偏过去,再啄一口。

    这一口,竟没能退回来。

    苏虞半梦半醒间伸手勾住他的脑袋,凑上去回吻过去,在他的唇上碾磨,吮吸。

    秦汜:!

    这丫头怎么比他这个“情场老手”还经验丰富?

    吻着吻着,秦汜也琢磨出味儿来了。真甜啊。

    苏虞吻着吻着就又睡了过去,脑袋往旁边一歪,又被人接住了。

    ……四更半夜,苏虞被吻醒了。

    她迷迷瞪瞪睁开眼,看到秦汜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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