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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然不觉清心魂 作者:六昭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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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一个月后了。
一月后,便是南国使臣来访东国的日子了。
南国与东国交战多年,互相较劲,互不上下,只是今年东国皇上佩宁忽然休战与之交好。
无人知晓其用心,南国亦是。
有些风声传是因为宠妃容贵妃从小走丢的弟弟在南国,皇上宠容妃,便罢了战。
南国遣使臣来访东国,东国为表诚意,举国欢迎,百姓皆以南国朝访放税一年,歌舞升平,和乐融融。
佩宁那日在场见着清和异化后,容姬情急之下将清玖的魂还与清和,便纵了风掩了清和眼,与佩宁一同逃了出去。
回去后未等佩宁问些什么,便施法抹了佩宁的记忆。
怎能让昱渊想起这异鸟呢?
自己苦苦追了昱渊几辈子,如今好容易用蛊控制了昱渊爱上自己,又怎能在自己还未享受够昱渊的爱时叫清和横插一脚呢。
东国猎场,乃先皇征战魔族时建下的巨大监狱,里间皆是先皇时期被人族捕下的魔兽,魔兽不死,被这般用锁链捆着上万年,历来供皇帝狩猎杀伐。
今时南国来了使者,佩宁便带着南国使者来了这狩猎场,照理说后宫不得参加,可那南国使者却执意邀了皇后一同出行,佩宁不好剥了使者的面子,早早便叫了人来清和,携清和一同去狩猎场。
离猎场还有好几十里,便可听着里面的兽嘶号震天,震的黄土似乎在轰隆颤抖,□□骏马皆是生生停了步不肯往前再走。
来的队伍浩浩荡荡,气势犹巨龙摆尾过江,扬起万丈巨浪。
清和一席华服,顶带凤冠坐在轿子里,车内上顶,朱兰勾绕,盘踞着的蟒龙栩栩如生,狰狞狂傲。
前方使臣,只见其一席黑袍,面上一个黑色面罩将脸遮了半边,徒留下一张薄唇,□□一匹黑色骏马,整个人仿若从狱间来的般。
稍一掀开帘,便看见不远处佩宁与阎帝的马排齐。
这不正正,是那时要将清玖带走的阎帝。
宠妃容姬坐在佩宁的马上,一张艳妖的脸上尽是染了画般的美。
“听闻东国民间街巷,对皇后是极为尊重的,加之皇后容貌极秀,有人甚至将其神化。”
阎帝看了看佩宁身后的清和坐着的轿车,继而大笑起来:“皇上治理条顺,民心皆向,内有贤助,身边又傍以容姬美人,实为天眷,着实令在下羡慕不已。”
佩宁瞧了眼清和的轿子:“多谢使者夸赞。”
容姬见阎帝夸奖,也是侧身谢谢使者。
艳阳仍是热的厉害,偶有阵细风蛇般的滑进清和的车轿内,扬起半缕青丝。
轿帘微扬,清和白瓷般的脖颈在帘下半遮半掩,一股子碰不得触不及的姿态。
阎帝瞧着清和的轿子好一阵,后一阵爽朗的笑,便双腿朝马肚一夹。
骏马发亮的黑色毛皮迎着风掀起阵阵英气,继而甩开壮实修长的腿朝前跑去,腿上的筋骨显出力的美来。
骏马上的阎帝,脸下棱骨被风削开了一般,英气雄发,黑袍迎着风烈烈作响,好不威风。
阎帝的笑声被夏里的热浪吹散开,徒留话语的尾音丝丝缠在骄阳下。
“皇上,可否与在下比上一比,瞧着谁先到那猎场。”
随后蹄腱扬起风沙,一去不返。
佩宁嘴角便是抹开一缕笑,一股子男儿间的争夺的豪气,单手将容姬抱下马:“你且暂时坐在皇后的轿子里,与皇后一同过来。”
说罢,便双腿一夹马肚,奔着弥漫黄沙往前绝尘而去。
“清和姐姐?”容姬一上了轿,便抹了戏子般美艳的笑。
清和本自捏着手里的尾指,正思考着法子将清玖救回来,帘子乍一被拉开,瞧见容姬的脸,清和便收了尾指,顾自闭着眼不去理会容姬。
容姬也是习惯清和这番冷漠:“清和姐姐可是在想怎样救清玖妹妹?”
清和听罢,将手里的尾指继续往袖里拢。
“清和姐姐不必慌。”容姬将手亲昵的搭在清和的手上“清和姐姐生起气来的样子,容姬可是还记着呢。”
瞧着清和仍闭眼不理,容姬便继续道:“姐姐可是想知道怎样才能救清玖妹妹?”
“不想。”冷若寒冬三尺冰。
容姬便故作惊讶的模样,一双眼瞬时仿佛染了雾气,瞧着极为悲哀:“清和姐姐怎的,怎的这样绝情?”
“清和姐姐定是觉着容姬聒噪。”说罢,一滴泪便珠子般的往下落:“清和姐姐嫌容姬闹,容姬便不说了”
“前些日子容姬知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可容姬后来想了想,清和姐姐本就是与自己一同服侍皇上的,情同姐妹,又怎的能叫姐姐这样难堪呢,容姬今日,本想向姐姐道个歉。。”容姬将搭在清和手上的手赌气似的拿开:“前些日子,容姬偶然晓得可以救清玖妹妹的法子,高兴的一心想着告诉清和姐姐,可哪晓得姐姐这样不理人。”
“别装了。”清和睁眼淡淡瞧了一眼容姬:“很丑。”
轿子不一时便到了猎场,此时阎帝与佩宁已然骑着马在辽阔不见边界的猎场上纵横,魔兽被锁了铁链在猎场上四处逃窜,有飞上天的,有纵地遁土的,也有河中游的。
各个獠牙利爪,凶险狂躁。
佩宁身下一匹白马,豪迈彪悍,一双劲蹄踏着灰尘在猎场上烈烈生风,马上的男子身姿修长挺直,一手持着剑,一手紧紧拉着缰绳。
一只带着犄角的魔兽长着獠牙狂吼着往佩宁冲来,每踏一步便是仿佛天地间都震颤一下般,佩宁的马受了惊,狂躁的用蹄子踩着尘土甩着尾巴想要逃开,佩宁却死死夹着马匹拉着缰绳,迫使马匹动弹不得。
魔兽越来越近,强烈的独属魔兽的恶臭与漫天的黄沙愈来愈压迫着空气,佩宁身边的侍卫皆被马匹带着四处逃窜。
魔兽已离佩宁只有不到一里,血红的口里满是粘稠的口水,尖锐的獠牙卷着恶臭狠狠的朝佩宁扑来。
只见佩宁忽的纵身踩着马跃起,手中的剑若如出笼猛兽般往顺着风声嘶号着往魔兽巨大的眼睛上猛地刺去,一声哀嚎狂吼,魔兽眼睛受了伤,怒号着四处狂奔。
佩宁趁机拽住魔兽的犄角,将魔兽眼睛中的剑拔出,魔兽又是一声惊天的吼叫,感觉到佩宁在身上,狠狠将尾巴打在自己的身上,企图将佩宁甩出去,黄沙被巨大的魔兽翻滚弄的迷尘漫天,血液汩汩往外淌,染红了大半片沙土。
佩宁瞧着时机,双手握剑,青筋暴起,狠狠的往魔兽头正中央刺去,一股强烈的温热的血带着腥臭往佩宁脸上喷去。
剑直直的从头贯穿,直入口中,魔兽一阵持续不断的哀叫,后便渐渐的小了声,身子轰然往地上倒去,锁链重重砸在黄土地上,魔兽狠狠抽搐几下,便再没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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