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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然不觉清心魂 作者:六昭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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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姬伸脚将野果踢的到处都是,转过身背着佩宁,眼泪一个不停的流,瘦弱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好不可怜。
“乖。”佩宁拉了容姬的手腕,将容姬拉过来瞧着自己。
“皇上为何不拉容姬的手?”容姬的眼红的不像话:“是嫌容姬的手脏吗?”
“因为你的手在操纵蛊虫。”清和在一旁淡淡的,眼眸瞧着眼前两人,像是看一场笑话般。
清玖很早便告诉过自己,容姬之前,东国皇上雄才大略,气度俨然,该得霸气之时便有恢弘之势,该平易之时便待人如暖日般亲和,有严有度,百姓朝臣虽惧君王,却皆是喜欢。
容姬为妃后,皇上不知怎像变了一个人般。
容姬天生善蛊,此为原因。
“清和姐姐?”容姬一脸不解的瞧着清和:“清和姐姐你在说些什么?”
“我在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蛊虫?”佩宁在一旁,将信将疑的松下容姬的手腕。
容姬一瞧便有些慌了,急急的便要去拉佩宁的手,佩宁躲开容姬的手:“你对朕,用蛊?”
“臣妾没有!”容姬直直的跪在佩宁面前,一双手抱住佩宁,嗓子哽咽着:“臣妾怎敢对皇上用蛊,是清和!清和嫉妒臣妾,故意诋毁臣妾!”
清和淡然瞥一眼容姬:“我为何要嫉妒你?”
“你嫉妒我受宠,自己独守空房!”容姬哭的伤心,像是真的被冤枉了般,眼泪怎的都止不住:“清和姐姐,你自己当初骗了皇上,让自己命运凄惨,清和姐姐自作自受罢了,如今为何要这番不放过容姬?”
“我没有不放过你。”清和甩了甩空空的袖子:“这个,全拜你所赐,你说,是谁放不过谁?”
“嗯?”佩宁瞧着清和。
“要我说吗?”清和低眼望着容姬,还未等容姬惊叫出声,便又自顾道:“那日猎场,你关了铁门,锁了我的手。”
容姬刚要反驳出声,清和又道:“那日你手里有香粉,你撒了香粉,那两个怪物便立时失了智往我这奔,怎会这样巧?”
“清和说的,”佩宁低下身子,似乎有些不信:“可是真的?”
“容姬没有!”容姬像是受伤的鸟儿般弱弱的望着佩宁,惶恐的手都在颤抖:“皇上不要相信那妖妇所言啊,那妖妇所言都是为了将皇上从容姬身边夺走啊。”
说着便要趁佩宁不注意去拉佩宁的手。
佩宁察觉,一把甩开容姬的手:“那你的手还在做什么?”
“容姬,容姬只是想,求皇上信一回容姬。”
佩宁忽的笑了,瞧着容姬的手,一股子无可奈何:“你叫朕,怎么去相信你。”
清和听着佩宁的话,也往容姬的手瞧去,却见容姬此时的手,正以着怪异的节奏在地上点着。
容姬忽的抬起头望着佩宁,只见容姬的眼红的不像话,满眼泪痕,一股子狰狞:“皇上为何,这样轻易的就不喜欢容姬了。”
说罢,手指呈爪状,狠狠的往土里插去。
佩宁立时上前,未等容姬有下一步,便捎了剑断了容姬的手筋。
容姬却意外的不叫不闹,趴在地上低着头,一动不动。
佩宁将清和抱上马,自己翻身上马,双臂护着清和,清和后背感受到佩宁胸口的热度。
“朕前些日子,似乎确是爱过你,要不,怎会在那危急时刻舍了清和去救你呢?”白马绕着容姬转了几圈,佩宁道:”“你犯了重罪,本该至死,但念及往日你情深,以后,自己找个好人家,好好过吧。”
“爱本是两个人的事,从古至今,都没有一个强求来的好结果。”佩宁道。
说罢,骑了马便要走。
容姬趴在地上,长发散了一地,滑在红色衣袍上,仿似飘在野外的孤魂野鬼般。
“皇上的蛊虫世间只有容姬知道怎样解,皇上若是离了容姬,是会受不可估量的折磨的。”
佩宁闻言,停了马的步子:“世间生死而已,朕若真的在乎,便不会做皇上了。”
扬了马鞭,踏尘而去。
“我不要。”容姬低低喃着:“昱渊,我不信,你对我一点心意也没有。”
地上泥土,被一滴水砸出一道小小的坑,水浸润进泥土,黑了一片。
刚才的耀阳已变成了金黄,远处那太阳成了透红,将一丝丝红光撒了漫天,那光透过树缝的光直射在自己的眼睛里,神情一时有些恍惚
刚才一心想着叫皇上瞧见容姬面目,一时忘了问容姬将清玖怎样,此时清和坐在马上,一时有些慌。
“清和,前些日子,朕有些错怪你了,你受苦了。”
“没事。”清和心不在焉的回答着。
天有些黑了,佩宁瞧着清和的模样,以为清和仍自在怪罪着自己,一时也不知怎么说话,便停了话。
一时便有些安静,徒有马蹄踏着灰土,和着风扫过林间的簌簌声。
远处有笛声传来,悠悠扬扬,绕着夏日晚风和着蝉鸣,凄凄哀哀,似怨似诉,偶有林叶叫风吹散了下来,飘飘转转着,终归于泥土。
“怎会突然有笛声?”佩宁不解。
此时的笛声仿似低了些,稍时却又多了些其他的乐器来,琴瑟和鸣,小调凄苦,叫金石也落了泪,清音淼淼,直直的入杳冥,苍梧来怨慕,白芷动芳馨。
不多时,乐曲便变了调,往时那舒缓古调渐渐快了起来,编钟打了阵阵声响,急似暴雨骤落,排箫声愈来愈尖,锐似闪电倏地划下。
清和朝佩宁瞧去,却见佩宁双眉紧锁,修长的手按住腰间利剑,一副随时备战的状态。
忽的林间树叶刷刷的响动起来,白马嘶号,扬起蹄便欲跑开。
只见密林处忽的降下一身着艳服的舞女,肚脐整露,白肤貌艳,额间一颗血红尖叶花,被那一丝红纱遮了面,一双眸子随着音乐舞步,稍时含泪掩情如弱女子,却又偶锋冽如刃,凌了眼神。
佩宁屏息着,一双峰眉印刻着刃般的侧脸,眸里厉气骤聚,帝王霸气显露无遗。
远山似是被风吹了林间的密叶,那呼啸声声声传来,掺了几丝野兽嚎叫。
所有乐器陡然齐鸣起来,嘈嘈杂杂,仿似万千军马踏着步子浩然而至,叫人心慌乱。
琵琶声忽的猛烈尖锐一下,嘣的一声,一根弦断裂开来。
乐器瞬时停了下来,空中死一般的寂静。
只见舞女那刚刚还含情的眸子霎时变了冷眸,宽大舞袖里猛甩出一把匕首,纵身往旁边的树干借力一踢,便往马上的佩宁刺去。
佩宁已是做了全身戒备,也是稍夹马肚,纵身跃起朝着舞女握着匕首的手腕狠狠削去,舞女手腕一转,挽出一朵花,生生躲开佩宁的剑。
也因要躲佩宁的这一剑,舞女第一次的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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