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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坊谈情手札 作者:瑚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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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宛棠还算幸运,得见外祖父最后一面,荣靖便没能赶上,等他带着夫人和孩子到时,老太爷已经下葬,上了柱香,又拜问过外祖母也算是尽孝了。老太爷刚过世,也不能立刻就走,宛棠和荣靖又在周家住了几日才告辞,临走时两人却被老夫人叫住,把几张银票交给宛棠和荣靖。
“当年你们的娘出嫁时岑家给了二十万两的聘礼,你们外祖父还在时也后悔拆散你娘和原本的意中人,这几年年纪大了我们越发觉得对不住你们娘,这二十万两你们拿着,咱们周家不做那卖女儿的事。”说着老夫人竟垂下泪来。
宛棠做妹妹的,不知如何,自然都是听荣靖的主意。
“外祖母何须这样,都这么多年过去,我和棠儿都这么大了,没什么是过不去的。银票我们兄妹俩不能收,您留着,就当是我们兄妹和娘给您尽孝了。原先我们兄妹不懂事,不曾来看望,今后我们会常来周家走动的。”
老夫人听说愿意常来走动,连声答好,只是硬要把银票给荣靖,荣靖几番力拒,才作罢。
周家人将宛棠和荣靖几人送上马车,帘子撂下前,老夫人去拉宛棠的手,“好丫头,你和卫渊什么时候办亲事,可一定来个信儿告诉给你舅舅,咱们周家也要去人的,要去的。”
婚期早就定了,这会已经二月底,离三月二十七只有一个月,大概连宾客名单都拟好,宛棠张了张嘴,最终没说出这个日子,“还没定下来呢,等定了就送贴子来请舅舅舅母。”
虽是外孙女,不必太忌讳这事,但宛棠心下还是过意不去,不想外祖父才过世一月便嫁人,想着回去便和岑老板说将婚期往后推一推,好歹过了三个月。
马车走出去,宛棠把心里话和卫渊、荣靖一说,他们都没反对,卫渊摩挲着她手心,知道她难过,说都听她的。
荣靖叹了口气也点了头,“你那时候小,不记得事,那几年周家来人去看过娘的,只是娘心里头记恨,从不肯见,周家这才不再来人。说是卖女儿,天底下哪里就真有这么狠心的父母?娘出嫁是周家给的嫁妆绝不少的,算下来少说也值十万两。只是那时周家缺的是现银,那些陪嫁的东西换钱不仅慢还要折价,这才接受了爹的求娶。愿意给二十万两的聘礼还不是看在给了十万两的嫁妆上?周家给这么多也是怕咱们岑家以为是卖女儿过来,亏待娘。”
荣靖说得这些宛棠从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的娘嫁妆确实不少。
“周家有不对的地方,娘也不是没有,都这么多年了,恩怨也都过去了。”荣靖说到最后,颇有些感慨。
宛棠听了这些一时说不出话,她心里头一直还怪着周家,外祖父弥留之际她也淡淡的,此刻不禁后悔。
可这世上后悔之事如此多,恩恩怨怨来回翻覆,往事终已不可究,放眼以后才是良择。
☆、终章
宛棠把想将婚期推迟的事说给岑老板,岑老板倒没什么意见,只说是都听她和卫渊的。过了两天,二夫人又送了新日子来,说是六月初九是个好日子,问宛棠和卫渊若定在这一天有没有什么意见。
宛棠其实没那么多忌讳,定在哪一天她都无所谓,只是选个吉利的,岑老板会高兴而已。
离六月初九还有几个月,但日子一定下来,宛棠便派人给周家捎了信。
还没出嫁,宛棠仍是住在岑府,只有白天才能和卫渊腻在一处。如今婚事定了,两人也和从前一样,卫渊做事,宛棠在旁边陪着而已。
“卫渊,卫渊——”不过有时宛棠自己待得无聊,也会去缠着卫渊,压着账册不让他看。
卫渊从来不恼,每次都是一笑,拉过宛棠坐他怀里,“怎么了?一个人太无聊了?早说过你不必每天陪我来,我这里忙,抽不出多少时间陪你的。”
“我不要,我就要陪着你。”宛棠拨弄着卫渊领口的扣子,嘟着嘴。
“你这哪是陪我,分明是干扰我,你看看,我都没心情做事了。”卫渊低头,用自己的额头去贴宛棠的,笑着逗她。
“那你就别做事了,陪我吧。”宛棠搂着卫渊的脖子笑,“好了,我不打扰你,你安心做事吧。”宛棠说完,颇有些委屈地撇了撇嘴,准备起身走掉,卫渊却一把又将宛棠捞回来,不让她走。
“你做什么?不是说干扰你做事吗?”宛棠见卫渊不肯定放她走,心里早甜出蜜来,可脸上仍假装绷着。
“是啊,你把我的心都搅乱了,我还怎么做事?你竟然还想着逃。”
宛棠一听,咧嘴乐了,抬起下巴吻了卫渊一下,“我才不逃的。”
“你也逃不掉。”卫渊拿手捧着宛棠的后脑,复又吻上去。
三月底的时候,在外找寻了近半年的荣习回来了。在青州住了几日,便到崇安,住进了岑府。
荣习刚安顿下,东西还没收拾完,得了消息从赌坊赶回来的宛棠便来了。宛棠也不知荣习是找得久了累了决定放弃还是知道了刘燕燕是去了黑虎寨才回家来。
宛棠见了荣习也不知该怎么开口,在一旁桌边坐下,斟酌了一会才问,“你这段时间还好吧?”
“嗯,挺好的。”荣习收拾完东西,也过来和宛棠一起坐,“我都知道了六姐姐。要不是我想着回来问问她家里有没有什么新消息,我还一直在外头摸瞎找呢。”
荣习笑得有些苦涩,宛棠也觉得嗓子里干干的,有些难过。
“就是我们没缘分吧,我也不怪她。我这次回来,就想着帮爹分分忧,这不是大伯在青州给我爹也开了两处赌坊,我想过来跟六姐姐和卫大哥学着点,回去了好能帮上忙。六姐姐别嫌弃我笨才是。”
“嫌弃你什么。那你就休息休息,过两天就跟我一块去赌坊吧。”
之后荣习果然每天跟着去赌坊,学什么都很认真,丝毫看不出刘燕燕的事对他有什么影响。宛棠也是那几日才知道,荣习原本定下的亲事,人家听说了荣习为了刘燕燕离家的事,当即便悔了婚,还和二老板家闹的不大愉快。
有了荣习在,卫渊把很多简单的事都交给他去做,自己便清闲下来,多了很多时间陪宛棠。他带宛棠去赏樱花,又去钓鱼,实在闲下来没事做,在屋子里和她一同坐着说话都觉得幸福。
“卫渊,我有事想问你呢。”这天从西郊山上回来,宛棠一到西府园便迫不及待开口,“我也是突然想到的,那时候你说李尚把银子运去立芒山,你是怎么知道立芒山的?是不是——”
“是。”卫渊知道宛棠想问什么,“李尚贪污之事早些年朝廷便知道,早些年是苦于国力衰微,拿不出有力证据,但太子一直有心要铲除此人,才会暗中去搜集这些。只可惜,还没来来得及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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