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冷海童话 作者:因为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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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太多可以打击的方面，却没有那个方面可以真正把她打倒，滴水不漏。

    不过……控制人心，是天道最喜欢的方面。

    虽然只是用催眠的方式，让万里和千寻两个人自相残杀，但是……亲手杀死有着相同骨血的孪生姊妹，这样的打击，想来也不会小吧？

    人性的脆弱，人性的崩溃，真的是很甜美的戏剧。

    她慢慢地坐下来，准备好好欣赏。

    6]  八乙女千寻掠过了及川万里。她的弹跳力令人惊讶。不借助任何外力的完美空翻，只有经过长期训练的人才做得到。

    矮身落地，稳定重心，急速转身，手起掌落。

    连贯的动作一气呵成。掌缘拍在万里的后颈上，她一个踉跄，倒了下去。

    千寻站定，垂手。

    目光依旧没有焦点。

    天道夏夜走上前去。伸出手，缓缓抚摸她的长发。刚才的打斗，已经把她绑头发的发带弄断，一头长发有些凌乱。而天道，则似乎在帮她整理头发一般。温柔得好似对待一个心爱的玩偶。

    “做得真好……现在，杀了她。”

    杀了谁都无所谓。万里也好，千寻也好。

    只要死，谁都好。

    扑克牌的边缘，冷光泛泛。彩色的小丑单脚落地，抛着彩球，裂开嘴，笑得阴郁。

    刺目。

    一瞬间，聚焦。

    “真可惜。”冷冷的话音响起，就好似贴着脖子上主动脉的扑克牌边缘一样。干净的恐惧感袭上，不带有其他的杂质。

    八乙女千寻的目光炯炯有神。

    她跟天道贴得如此的近，近得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凌乱。一个是因为剧烈的运动，另一个则是因为无名的恐惧。

    “你……你为什么……”天道的声音，颤抖得仿佛秋天的最后一片落叶，瑟瑟地失去了所有生命的气息。

    “如果你是想问为什么我没有受到催眠的控制……”八乙女千寻顿了顿，说道，“我在很久以前决定加入赏金猎人的时候就考虑到，催眠会带来很大的隐患，所以我做过整整一年的反催眠练习。你这样小儿科的催眠，对我是没有效果的。”

    天道的身体，也止不住地战栗起来。

    她看向及川万里倒在地上的身体。她不敢想象，当时，八乙女千寻是抱着什么样的想法劈下去。

    千寻的目光跟着天道看向了自己的姐姐。微笑，危险。

    “万里姐应该的确是中了你的催眠。这样一招会让她昏迷几分钟，我想，我们把话讲清楚，几分钟就够了。那些牌都算好了角度，很容易就能避过，只不过用的角度，普通人是看不出来的……”

    她的手慢慢地加大了力道，告诫天道不要轻举妄动的同时也如同在惋惜她的失策：“换句话说，如果我不假装一下的话……你会这么容易被我骗过吗？”

    兵不厌诈。你……也不过是个自作聪明的普通人罢了。

    “另外，我想告诉你，大家族的味道我受够了，不用再让我多尝试一次！”

    “作为财团的合伙人，如果不给你一点优惠的话，似乎有违商道。”八乙女千寻的牌缘已经几乎要划开天道的脖子。“这样吧，我们做个交易。你解开万里姐的催眠，我放了你。”

    有个人知道，他别无选择。

    他——栽了。

    用惯了枪支和催眠，对于自己过于自信，没有携带任何一种防身物品前来，本来就是极冒险的做法。他太信任自己的催眠，失败之后，他便封却了所有退路。

    他不是天道夏夜，尽管天道小姐有交待对待敌人绝不可以掉以轻心，他还是在过度的自负中，忘记了她的交代。

    他对不起天道小姐。

    这一次的失败，不只是于不良赏金猎人的不容，他也会，让天道小姐在主上身边的地位岌岌可危。细川葑铘的回归，本就是一出不知道该怎么书写的插曲，虽然天道小姐平淡地说过不必介意那是主上的妹妹，但妹妹又如何？一个从来没有为不良赏金猎人出过力的人，说回来就回来，她凭什么得到不属于她的？

    若人觉得很痛苦，但是那痛苦之中，更多的是对千寻之外的一个人的恨。

    细川葑铘，我若人今日不能死，就是因为我要替天道小姐除掉你这个眼中钉！而八乙女千寻，一切，自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掏出银链，在缓缓苏醒的及川万里面前摇晃，直到她的目光，重新聚焦。

    “……我怎么在这里？”万里站起身来，看着周围不熟悉的景物。目光集结到身边的“天道夏夜”，以及用扑克牌抵住天道脖子的同胞妹妹，她依然有些无法反应。

    千寻笑得温婉：“万里姐，这些事情容我之后再慢慢告诉你。”她瞟了一眼手表，沉吟了一下。

    “你……可以放了我吧。”虽然还有颤抖感，但若人强自维持着自己的所剩无几的风度。

    脖子上的冰冷感离开，千寻将扑克牌放进袖子里，抱臂看着若人。

    一阵腿软，但她还是强自打起精神准备离开。

    恰在此时，警车的声音响了起来。

    从听到警车的声音一直到被警察团团围住，不过是两、三分钟的时间，但若人却觉得似乎过了两三个世纪这么长。无路可去的绝望全部转化成恨意。

    他盯着好整以暇的八乙女千寻和匆匆赶来谨慎戒备的观月初，仿佛是炸了毛的狮子一样，“你说过放过我的！”他嘶吼着，似乎随时都会冲上去扭打一番。

    “我放了你，不等于别人也放了你。”千寻的脸颊上，笑意有如层层的冰冷水波，“记住，兵不厌诈——这是你们教我的。”她甩了甩手，手臂上被子弹擦出的血痕，此刻已经凝结。仓促的计策，收到的效果不错——付出点苦肉计的代价，似乎不算过分。

    警视厅的警长走过来敬了个礼，随后便挥挥手，让手下人将若人塞进了警车。

    说明了及川万里的情况，千寻和观月陪着她回到了东京监狱。

    7]  “我想给真田先生找个搭档，她的联系方式在这里，你去跟她联系下吧？”万里摸着千寻的头发，“人家照顾你那么多，你就劳碌一点吧。”

    千寻点头——的确，也该给真田找个新搭档了。

    血肉相连的感觉，让她和万里亲近了很多，交谈起来也不像谈判那样生疏了，偶尔姐妹间的玩笑话，也会漏出一两句。

    “今天还有部门经理会议吧，你快些回八王子，否则董事会那些老头子又要说你闲话了。”推着千寻的背催促她回去，万里说得郑重，“家里的事情，就靠你了。”

    “万里姐……我……”千寻还想说点什么，但想了想，只嘱咐一句：“你多加小心哦。”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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