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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2

      禽货聂不凡 作者:雪原幽灵

    分卷阅读32

    禽货聂不凡 作者:雪原幽灵

    有。身为一个二十七、八岁的老男人,洁身自好到这种地步,也难怪连皇上都要为你下半身的性福操心了。”

    聂不凡贼兮兮地低声道:“国师,老实说,你不会还是童男之身吧?”

    “关卿何事?”樊落偏过头,深沉地望向窗外。

    聂不凡耸耸肩,将手叠在脑后,轻快道:“你不想说就算了。我倒是可以告诉你,我已经不是童男了。”

    这还用你说吗?樊落狂吼。

    聂不凡偏头看向他,兴致勃勃地提议道:“其实你要摆脱我也简单,帮我想个全身而退的办法如何?”

    “皇上对你不好吗?为何要离开?”

    “比起皇家宠儿,我更想做山野之王。”聂不凡目光如水,笑意如波,脸上仿佛镀上了一层迷人的光彩。

    樊落定定地望着他,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被触动。

    “你会帮我吗?”他嚅嚅的声音在樊落听起来似在撒娇。

    樊落有些移不开目光,静默不语。

    聂不凡没有得到回答,倒没有失望,只是闭上眼睛,四肢舒展,摆了个更自在的姿势。

    樊落兀自陷入沉思,不知过了多久,卧榻上传来平缓的呼吸,聂不凡安然入睡,嘴角还挂着微笑。

    樊落走到他身边,伸手在他嘴边划了划,他在睡梦中也是如此快乐吗?

    随即,他像意识到什么一般,触电似地迅速将手收回来,脸色变换不定。

    他这是怎么了?短短的相处,却仿佛认识了许久一般。这种亲近感是怎么回事?无论他如何无理取闹,自己除了有些不知所措之外,竟然完全没有真正地生气。

    从小,他就因为这张带着几分邪气和风流的脸而引来不少人的骚扰和觊觎,若非家世不俗,恐怕早就被人当作了玩物。所以他习惯待人疏离,也不喜与人亲近。

    但这家伙却让他破了例,直到刚才,他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这种相处模式有什么不对劲?好像他们本来就该如此,像朋友又像冤家,斗嘴逗趣,毫无芥蒂。

    他终于有些明白皇上为什么会喜欢他。这家伙身上有一种能够特殊的魅力,跳脱而快乐,嚣张却不令人反感,随心所欲,心澄如镜。如果对象是他,即便是男子,似乎也并非是件无法接受的事情。

    樊落自嘲一笑,脸上再次透出那种与生俱来的惑人的邪魅。他弯身,将聂不凡抱起来,放到床上,又为他盖好被子。

    注视了片刻,莫名地低叹一声,然后转身离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他辗转反侧,了无睡意,脑中思绪纷杂,过了一会,竟鬼使神差地从箱底取出那本男男合欢图,挣扎了许久,颤抖地翻开了第一页――一扇全新的大门为他打开……

    ☆、87 擒受之战(十一)

    樊落顶着一对黑眼圈醒来,还没整理好受了一夜刺激的情绪,就听到下人来报:“韦公子准备出府游玩,是否要派人随行保护?”

    “什么?他要出府?”樊落惊问,“他有没有说要去哪?”

    “韦公子并未言明,只是说今天天气好,出去活动一下筋骨。”

    活动一下筋骨?樊落嘴角抽了抽,吩咐道:“先拦住他,我马上就来。”

    他迅速梳洗完毕,穿上便装赶到府门处。乍眼望去,仿佛看到了一团正在燃烧的火焰。聂不凡一身赤红长袍,静立在晨光中,衣边处的金色鳞纹隐隐流彩,宽带垂腰,流苏摇曳,长发半垂,勾勒出他俊俏的容貌。

    如此张扬的一套服装,穿在他身上竟然有种别样的魅力,如太阳般夺目,如牡丹般绚丽,却又不失雅致。

    但是,他穿着这一身出去,是不是太显眼了?而且这套衣服看起来似乎有点眼熟。

    樊落问:“你的衣服从哪里来的?”

    “这个?”聂不凡低头看了看自己,笑吟吟道,“好看吗?是管家叔叔带我到旧物储藏室找的,那里都是你不要的东西,我就随便挑了。”

    樊落用锐利的目光看向管家,管家忙低下头。

    这套衣服是某个对他别有用心的人送给他的,一直被他当作一种侮辱束之高阁,想不到管家还没将它处理掉,现在又勾起了他不愉快的记忆。

    “你若想出去,就换一套衣服。”樊落冷声道。

    “为什么?我觉得挺好的。”

    “换掉!”樊落语气严厉。

    聂不凡偏头看了他一会,随即摊手道:“好吧,你既然这么坚持。”

    樊落表情缓和,正打算再说些安抚的话,就见聂不凡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开始宽衣解带,嘴里还说着:“你让我换的,所以你得负责再给我找一套好看的。”

    喂,别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脱啊!

    樊落脸色阴郁,快步走上前,拉住聂不凡的手就朝自己的房间冲去。

    “砰”地一声关上房门,樊落将聂不凡拉进卧室,打开衣柜示意道:“这些随便你挑!”

    聂不凡抬眼望去,衣柜中全是颜色单一而不花俏的服装,衣料倒是很讲究,无一不是上品。

    他对比了一下自己和樊落的身高,纠结道:“国师,你确实不是在寒碜我?你的衣服我能穿吗?”

    樊落看着比他矮本个头的聂不凡,心情莫名地变好了。他勾笑道:“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宽大一点未必不能穿。”

    “你确定?”聂不凡怀疑地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选了一件青灰色的衣服。

    他也没有顾忌,直接就在床边换起来。

    樊落斜靠在长椅上,默默地看着。

    他褪下一身赤红,露出里面洁白的中衣,衣领微敞,肌肤如玉,背部线条优美,随着手上的动作而起伏。

    低垂的侧脸,微翘的睫毛,上扬的嘴唇,似乎带着一种若有若无的风情。

    樊落脑中突然浮现昨夜在合欢图上看到的画面,交颈和眠,肢体缠绕,两男子之间也能尽享欢愉,只是其中一人的脸变成了他……

    樊落捂住唇,呼吸有些急促,身体有些发热,心脏也不规则地跳动起来。他一阵慌乱,忙转过头不敢再看聂不凡。

    “国师,麻烦帮我系一下腰带。”聂不凡走过来,将手上长长的腰带递给樊落。

    樊落接过来,见他张开双手,下巴微扬,一副等着服侍的模样。

    他并未起身,就着坐姿绕过聂不凡的腰。聂不凡又靠近一步,方便他缠绕,两人几乎贴在一起,连呼吸声亦清晰可闻。

    不经意低头,聂不凡发现樊落的耳朵竟然红了,他大感好玩,眼珠一转,恶作剧似的在他耳边轻轻吹了一口热气。

    樊落身子一僵,猛地抬起头,正好与聂不凡四目相对,两人的嘴唇几乎碰到一起。

    时间仿佛静止,暧昧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涌动。

    “腰带系好了吗?”聂不凡小声问,打破了这份宁静。

    “没有。”樊落眉目含情,魅色无边,嘴唇微微上翘,似在诱huo又似在邀请。

    聂不凡认真看了半晌,突然严肃道:“国师,你有一双媚眼,实在不该暴殄天物,应该多出去逛逛,看天下有谁能抵挡得了你这样的凝视?”

    “是吗?”樊落目光深沉,低着嗓音道,“至少,你就不受影响。”

    聂不凡笑眼弯弯,回道:“因为我也很媚,看!”他将手指点在眼尾往上顶,顶出两条斜斜的眼线,看起来就像一只睡眼惺忪的猫。

    樊落忍住笑意,逐渐恢复清明,迅速帮他系好腰带,起身拉开距离,说道:“行了,我们出门吧。”

    “好。”聂不凡率先走出了房间,一脸朝气迎向晨光。

    樊落伸手捂住胸口――刚才,他差点就吻上去了……

    “想去哪里?”坐上马车,樊落问。

    聂不凡豪气干云地回答:“晏舜最大的赌场。”

    “驳回!”樊落毫不客气地否决。

    “那就最大的戏院。”

    “驳回。”人多嘴杂,乌烟瘴气。

    “最大的画舫。”

    “驳回。”登徒浪子太多。

    “最大的澡堂!”聂不凡的语气已经有些不善了。

    “驳回。”一群人赤身裸体共处一室,共用澡水,成何体统?

    聂不凡不满地质问:“那你说,晏舜到底还有什么地方是能去的?”

    樊落回道:“茶楼,雅舍,棋室,书院,你选一个。”

    聂不凡瘫软:“国师,你未免太无趣了!能有点别的追求吗?”

    “学你一样吃喝嫖赌?免了。”

    “咱们也可以不嫖不赌啊!”聂不凡搭住樊落的肩,又提议道,“不如去郊游踏青?”

    “带你出门已经是极限,出城绝对不行。”樊落可没忘记这家伙正打算利用他跑路。

    聂不凡躺倒在毯子上,哀嚎道:“你太不仁道了!我要抗议。”

    “抗议无效。”国师淡淡道,“既然你没主意,那就由我决定了。丘叔,去雅舍。”

    车外一声吆喝,马车加速移动起来。

    “雅舍是干嘛的?”聂不凡有气无力地问道。

    “赏景,游湖,听曲,作画,写诗,下棋,钓鱼。”

    原来就是一座综合型休闲会所。

    雅舍位于城北一隅易于,环境清幽,景色宜人。

    聂不凡随着樊落进入雅舍,立刻有长相清秀的童子相迎,将两人带进一座独立的院子。

    跨进院子前,樊落的脚步顿了顿,视线朝某个方向扫了扫。从出门开始,就感觉有人在尾随。他心中明了,皇上肯定派了人在暗中保护聂不凡。

    “今天雅舍来了些什么人?”樊落问侍童。

    侍童恭敬道:“有鲁尚书家的兴源公子,翰林学士贺之书大人,以及几名新晋士子。”

    樊落目光微沉,点头道:“知道了,去吧,这里没事了。”

    侍童行礼而去。

    这时,聂不凡从屋子里跑出来,一手拿着钓鱼竿,一手抓着一把铁签,兴奋道:“我们今天吃烧烤吧?先钓鱼,然后自己烧烤。”

    樊落笑着点头。

    两人各拿了一根鱼竿,走出院子,来到池塘边。

    樊落喜静,钓鱼对他而言也是不错的消遣。只是他没想到聂不凡竟然也有安静的时候,虽然坐没坐相,但神态悠然,双眼半合,似乎很享受这种宁静。

    他的心也跟着宁静了。

    不过遗憾的是,两人运气不太好,钓了一上午也没钓上几条鱼。

    樊落安慰道:“没事,待会让侍童给我们准备新鲜食材,一样可以烧烤。”

    聂不凡倒没有沮丧,只是在湖面上四下扫视。突然,他眼睛一亮,看到一团黑影从水里冒出来,正是娃娃!

    果然,只要他走到什么地方,他的鸡就会跟到什么地方,平时躲躲藏藏鬼鬼祟祟,但想找的时候绝对一找一个准。

    聂不凡扬手喊道:“娃娃,弄几条大鱼上来。”

    樊落疑惑地向湖中看去,只来得及看到什么东西潜入水中,荡开一圈涟漪。

    “那是什么?”樊落问。

    “我的好伙伴。”聂不凡得意道。

    樊落挑眉,没有再问。

    不过片刻,靠近岸边的水面上一阵翻腾,然后一条鱼被用力抛出来。

    樊落下意识接住,入手滑腻,感觉很怪异。

    “厉害,接得真准。”聂不凡将水桶提过来,赞道。

    樊落忙将鱼丢进桶中,用另一只手拿出手巾,刚准备擦手,又有一条鱼朝他飞来,他下意识接住――两只手都湿了。

    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水里接二连三地往出冒鱼,像认准目标一般,全朝着樊落射去。聂不凡很自觉地退开几步,一边看国师大人施展空中抓鱼绝技,一边拍手助威。十来条鱼,一条不漏,全进了桶,飞洒的水珠溅了两人一身。一向优雅的樊落,狼狈之余,比之平常少了几分严肃,多了几分活气。

    聂不凡对水中招手道:“够了,够了。”

    水面咕哝一声,露出一个湿答答的鸡头,冲聂不凡眨了眨眼,随即又隐没了。

    樊落指着鸡头消失的地方,半晌说不出话来。刚才不是他眼花吧?那是鸡?一只会潜水抓鱼的鸡?

    聂不凡将渔具收拾好,意气风发对樊落道:“走,烤鱼去!”

    “哦。”樊落又看了看湖面,有些神思恍惚地跟在他身后。

    其实,有一只能战胜老虎的鸡在前,现在又出现一只会抓鱼的鸡也没什么好奇怪了吧?

    两人刚离开不久,树后就探出一个人影,他朝两人离去方向看了看,然后迅速转身离去……

    ☆、88 擒受之战(十二)

    雅舍的奴仆将鱼清理好,并送上其他生肉、蔬菜和美酒,一切准备妥当,聂不凡和樊落两人只需要自己动手烧烤便可。

    小火燃起,烤肉被烤曜飨欤洒上各种佐料,香气立刻扑鼻而来。

    樊落翻着手里的鱼,目光却盯着一脸馋相的聂不凡。

    “嗯。”聂不凡将烤熟的鱼放在鼻尖闻了闻,满意道,“好香,可以吃了。”

    吹吹气,他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一边烫舌一边海吃,吃得心满意足,粗食野物也被他吃成人间美味。

    樊落忍不住微笑,胃口大开,也准备动手开吃。

    正在这时,院子外传来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国师大人,不知你也到了雅舍,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樊落收敛笑意,目光冷邃。

    聂不凡一边吃,一边循声望去,只见几名衣着华丽的男子不请自入朝这边走来。

    为首一人年约三十四五,一身牙白锦绣长袍,金簪束发,手执玉扇,腰垂圆玉红绳结,脚踏流云靴,身材魁梧,长相俊则俊矣,就是眼睛有点小,乍看之下,还以为是个只有眉毛的奇特存在。

    他身后的几人也穿得十分讲究,虽然没有无眼君风骚,但也不失名门贵胄特有的“骄”气。

    “咦?这不是韦侍书吗?”无眼君笑得很亲切,“当日在围场,侍书三言两语便令希图国使者折服的事迹早已传遍朝野,如今有缘得见,果然俊雅脱俗,气度不凡。”

    聂不凡就不懂了,他是怎么看出一身油渍的他“俊雅脱俗,气度不凡”的?

    “鲁公子,今日本官与韦侍书小聚,不希望有人打扰,还请你自便。”樊落语气冷淡地逐客。

    “出来游玩何必如此拘谨呢?人多不是更热闹吗?”无眼君完全无视樊落的疏离,自顾自地落座,其余人迟疑了一会,在无眼君的示意下,只得坐下。

    樊落将手上的食物放下,正要起身离座,聂不凡搭住他的手臂,止住他的动作,小声道:“要走也是他们走,哪里轮到

    吐出一根鱼骨头,聂不凡直直地望着他们。他暗自嘀咕,明明看不到这位无眼君的眼神,却感觉他的视线一直粘在樊落身上,透着几分邪色和不怀好意。难怪樊落不喜欢他,企图不要太明显啊!

    无眼君见两人这个模样,毫不在意,自顾自地吩咐奴仆加菜,盘盘碟碟很快就将一张不大的桌子占满了。

    “大家不必客气,想吃什么尽管吃。”无眼君大方地招呼,似乎完全将这当作自己的主场了。

    其余人纷纷捧场,气氛顿时热烈起来。

    无眼君拿起酒壶帮聂不凡和樊落斟满酒,举起酒杯道:“难得同桌而食,在下先干为敬。”

    樊落冷哼一声,聂不凡继续吃鱼。

    无眼君放下酒杯,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一边去端肉脯。

    聂不凡手一伸,准确地插住盘子里的肉脯,然后朝远处一扔,接着就见不远处一道黑影一闪而过,飞出去的肉脯瞬间消失无踪。

    其余人都没有注意这一幕,只有樊落不经意瞥见。

    “韦侍书,你这是什么意思?”无眼君脸色微变。他可以不在意樊落的冷淡,但身边这位不过是个没有品阶的小小侍书,就算有圣宠,也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人物,凭什么如此明目张胆的找茬?

    聂不凡很诚恳地道歉:“不好意思,手抽。”

    手抽?手抽能抽得如此有轨迹?

    无眼君嘴角抖动了几下,瞥了樊落一眼,忍下这口气,伸手去拿另一盘肉脯。

    谁知聂不凡又故技重施,在他取用之前,先一步将肉块甩了出去。

    无眼君一拍桌,怒道:“韦小宝,别以为我对你客客气气,你就真当自己是什么东西!”

    樊落闻言,目光凌厉如冰刀般地射向他。

    无眼君一颤,底气弱了几分,但很快又傲气道:“国师大人,这便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国师兄,我们请了客吗?”聂不凡问道。

    “没有。”樊落很肯定地回答。

    于是聂不凡又转向无眼君,用很清楚明了的眼神看着他。

    无眼君的脸色红黑交叠。

    聂不凡暗想:原来这人的脸皮厚度还没有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比起他来差远了。

    无眼君狠声道:“今天我非得让你们陪酒不可,我还不信了,事后有谁敢找我的麻烦!”

    他手一扬,示意其余人过来助威。

    聂不凡和樊落被几人围了起来。

    无眼君拿起酒壶和酒杯,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邪笑道:“接下来,我让你谁喝谁就得喝!”

    聂不凡软软地靠在樊落身上,对无眼君说:“你们这是想仗着人多强行施暴吗?”

    无眼君得意道:“你要这么理解也行。若是现在给我赔罪,然后乖乖陪我喝几杯酒,我就不计较你们之前的无礼。”

    “若我们不答应呢?”聂不凡懒懒问。

    “那就别怪我用点非常手段。”无眼君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脸上露出极其猥琐的表情。

    周围众人也发出了然于胸的笑声。

    聂不凡悲悯地望着他们,叹道:“唉,看来今天不能善了了,待会挣扎起来,允许求救吗?”

    “哈哈,在雅舍,谁敢管我们的事?你尽管求救。”

    “好吧,我明白了。”聂不凡拿着筷子敲了敲,对着他们身后喊道,“伙计们,可以上了!”

    无眼君等人下意识回头,立刻看到一大片鸡成合围之势出现在他们身后,有的站着,有的卧着,有的吊在树上,有的藏在土里,行动无声无息,细小的鸡眼中冒出精锐的光芒,杀气腾腾。

    “咯咯!”为首的花姑娘一声令下,所有鸡都飞腾起来,朝着无眼君等人铺天盖地地扑来。

    “啊……啊……”一阵阵尖叫相继传来。

    无眼君等人四散逃窜,但无论往哪个方向都会受到攻击,抓、挠、咬、啄、扒、踩等各种招式全都在他们身上得到演练。

    几名翩翩公子很快被蹂躏得不成人形。

    聂不凡在一片鸡毛中,闲闲道:“别说我不近人情,我允许你们求救。”

    “救……救命!”几人终于受不了,出声喊叫。

    “嘿嘿。”聂不凡又道,“尽管叫,在雅舍,谁敢管我们的事?”

    樊落噗地一声笑出来,暗道这家伙实在太损了。看着几人狼狈的样子,刚才的不愉快全都烟消云散,似乎只要有他在身边,随时都能保持愉快的心情。

    “这……是怎么回事?”正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院子外传来。

    聂不凡循声望去,只见李翊、王诗禅以及卫e三人先后走进来。

    咦?他们居然会碰到一块。聂不凡暗自稀奇。

    “李公子,卫盟主,救命!”无眼君见到他们,就像见到救命稻草一般,挣扎着朝他们跑去。

    李王卫三人同时闪身,理也没理他,绕过混乱的鸡群,径直朝聂不凡走去。

    聂不凡又敲了敲碗,招呼道:“好了好了,小惩大诫,今天就绕过他们。大家辛苦了,过来一起开餐吧。”

    鸡群咯咯咯几声,慢慢停止攻击,一只接一只地走过来,路过几人时还不是补上几爪。

    很快,聂不凡和樊落周围都被鸡群占据了,李翊等人只能被挤到外围。

    “卫大人,你要为我们做主啊!”无眼君捂着青紫的脸,愤怒道,“韦小宝仗着有皇上撑腰,竟然公然欺辱士子,实在是不可饶恕!”

    卫e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应该庆幸自己没有伤他。”

    无眼君睁大眼睛――这回聂不凡总算看到了他的眼珠,满脸不可置信,随即又看向李翊和王诗禅道:“李兄,王兄,同为名门之后,难道被一个无名小卒欺辱了也只能忍气吞声?”

    李翊看都没看他一眼,兀自用脚将鸡拨开,不客气地挤到聂不凡身边坐下,引得好些鸡不满地往他身上堆。

    王诗禅倒是施舍了他一个眼神,弥勒佛似的笑道:“鲁公子,退一步海阔天空,太过执着容易引发心魔。”

    他已经心魔了!无眼君心里在滴泪啊,怎么一个两个都维护那个小子?

    努力睁开那双一线天般的眼睛,看到聂不凡熟络地跟几人打招呼,他顿悟了,原来这个看起来没啥身份的家伙,才是真正不能惹的存在。

    他这个亏算是白吃了。

    无眼君带着一颗受创的心,一瘸一拐地领着他的同伙离开这个院子,眼中满是愤恨和不甘。

    “你们怎么来了?”聂不凡一边将桌子上鸡弄下来,一边问道。

    “听说你在这,便过来了。”李翊回道。

    “你们吃了吗?要不要一起?”聂不凡从一只鸡爪下夺过一盘蔬菜,又问。

    望着一片狼藉的桌面,几人沉着地表示还没吃。

    聂不凡立刻欢迎道:“正好,一起吃吧,我和国师都没吃。”

    这怎么吃?

    在众鸡环伺下,几人尽量保持风度,端坐如山,没有表现出丝毫异状。

    他们暗自决定,如果聂不凡吃,他们也要陪着面不改色地吃,不能在其余人面前丢份。

    几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战意盎然,各自做好了与鸡同食的准备。

    这时,聂不凡突然站起来,冲几人道:“走,我们另外点餐,去屋里吃。”

    聂不凡朝屋里走了几步,见几人仍然一动不动地坐着,奇怪道:“怎么不走?难道你们想和它们一块吃?虽然我不介意你们培养感情,但这么吃,是不是太粗狂了一点?”

    几人表情僵硬,暗自暴躁,尼玛他们刚刚思想建设了半天到底是为什么?这样很暴露智商好吗?

    很快收拾好心情,他们装作没事人一般,各自拍拍鸡毛,往屋里走去。

    ☆、89 擒受之战(十三)

    饭后,王诗禅拉着樊落去下棋,留下卫李两人和聂不凡大眼瞪小眼。

    聂不凡认真地看了他们半晌,问道:“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吗?”

    李翊和卫e对视一眼,沉默不语。

    他们一个想将聂不凡带回鸡窝村,一个想将他收为己有,虽然表现形式相似,但终极目的却完全不同,基本没有什么共同语言。这回好不容易等到聂不凡自己跑出宫,以为有机可乘,却没想到障碍重重。在这样的情况下,该说什么,又能说什么?

    李翊对卫e的戒心很重,卫e又何尝不是?

    “我难得出来一趟,可不是为了陪你们练眼力。”聂不凡站起来朝外走去。

    卫李两人同声问:“你去哪?”

    “四处逛逛。”话音一落,人已经消失在门口。

    两人连忙跟上。

    聂不凡沿着长廊一路行来,兴致盎然地欣赏周围的景致。

    路过一间木质楼阁时,一名白衣侍童躬身相迎:“公子,需要推拿吗?”

    推拿?聂不凡眼睛一亮,跟着侍童进了阁楼。阁楼内布置简洁,分为好几个隔间,每一间都放置了一张木床,几案,屏风,香炉以及几套梳洗用具。

    阁楼之后是温泉,水雾缭绕,泉声潺潺,仿若仙境。

    “公子,小婢帮您宽衣。”一名娇美的侍女迎上来,姿容婉约。

    聂不凡张开双手,等着侍女服侍,谁知一个人影上前挡住,冷声将侍女打发了。

    “盟主大叔,干嘛赶走人家?”聂不凡敲了敲自己的胳膊,又捏了捏自己的腰,表示,“我浑身酸痛,正好需要推拿。”

    卫e盯着他道:“我也学过推拿之术,我可以代劳。”

    “不,不,不。”聂不凡连忙拒绝道,“你力气太大,我这身脆弱的骨头可经不起折腾,还是找那几位美女姐姐服务安全点。”

    “我倒要看看谁敢碰你?”卫e语气阴冷,气场大开,吓得帘外的侍女一阵哆嗦。

    聂不凡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以大欺小,敢亲切点不?”

    卫e瞪他。

    聂不凡转身拉住一言未发的李翊,说道:“别理他,我们一起去推拿。”

    李翊却站得四平八稳,一动不动,片刻才出声道:“我也不希望那些女人碰你。”

    以这家伙的尿性,要是因为女人的抚慰和温柔而动摇了基性,从此男女不忌,那该是怎样的一场灾难?他可没什么节操可言,这种事不是没有可能发生,所以要将一切可能都扼杀在土壤中,连芽都不能萌!

    卫e疑惑地看向李翊,感觉他对聂不凡的态度很不寻常。他知道聂不凡与张家那小子有关系,如今更是搭上了皇上。不止他,王诗禅的表现也有问题。难道觊觎这家伙的人,远远不止一两个?

    卫e有点阴郁了。

    聂不凡听李翊也反对,很是不满,直接滚到床上,踢掉鞋子,四仰八叉道:“你们不推就不要在这碍事,我会发火的。”

    卫李对视一眼,默契地一前一后堵在门口,像两尊门神似的。

    有他们俩在,果然没人敢进来找倒霉。

    聂不凡怒了,从床上跳下来就开始脱衣服。

    “你干什么?”卫李两人惊悚地问。

    “裸奔!”

    两人身形一闪,迅速将他制住。

    聂不凡夹在两尊大神之间,毫不退缩道:“有本事就一直抓着我。只要给我一点空隙,我就裸奔。”

    “裸奔很好玩吗?”卫e咬牙切齿。

    李翊也道:“别胡闹,袒胸露乳地给别人看,吃亏的是你自己。”

    “你们放心,我会留下底裤的。”聂不凡认真道。

    你的节操也就剩下那条底裤了!卫李两人忿恨地腹诽。

    “跟我走!”卫e忍无可忍,手上用力,“去东晟上府,皇上不来要人,你就老实给我待着。”

    李翊盯着卫e,冰冷道:“卫盟主,强人所难可不是君子所为。不凡的去留应该由他自己决定。”

    “你是他什么人?”卫e讥讽道,“有什么资格为他说话?”

    李翊勾住聂不凡的腰,将他拉进怀中,一脸冷傲:“你觉得我是他什么人?”

    卫e眼中怒焰狂炙,运起内劲,又将聂不凡强行拉到自己这边,怒声道:“不管你以前是他什么人,跟他有什么关系,以后最好都不要再接近他。”

    “可笑,我想做什么还需要得到你的首肯吗?”李翊不甘示弱,冷眼直视,“别以为你是武林至尊我就会怕你。”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战,内力自行运转,以聂不凡为导体,如野蜂般狂舞。

    于是,聂不凡悲剧了。身体又麻又痒又痛,血液沸腾,就像一只正在遭受蹂躏的充气娃娃,各种凌乱。

    他悲壮地大吼:“你们够了!我快被你们弄死了!”

    他们这才发现不妙,连忙收力。

    聂不凡腿脚发软,只能靠两人的支撑才能站稳。

    他怒道:“有武功了不起吗?有内力很得意吗?如果我也有武功有内力,非把你们打成一团糊状,揉成一块面饼,拧成一根麻花不可!”

    卫李两人同汗,一人拍背,一人摸头,以示安抚。

    “哼!”聂不凡像拔鸡毛一般将他们的手拔开,趾高气昂道,“现在示好已经来不及了,我很生气,并且打算继续生气下去,几天之内你们都不要接近我,否则别怪我放鸡!”

    话音刚落,窗外很配合地响起一声鸡叫。

    “呃,刚才是我们太冲动了。”李翊低声道。

    卫e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但眼中却隐晦地透着歉意。

    “你们当然冲动,浑身上下都冲动!”聂不凡继续发飙,“不就是个聂不凡吗?想用就拿去,有没什么好争的?费力不讨好。用完之后还得保养,操作失误还得修理,出现损伤还得治疗,情绪失控还得安抚,更重要的是,吃下去还得给我吐出来!这么墨迹,你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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