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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 作者:柳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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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醒来浑身无力,咳了咳:“琴瑟……”
叶宋闻声而来,端了一碗药,楚容紧跟着进去。
“好些了吗?”楚容端起药碗,坐在床边。
楚歌接过药,豪迈的一饮而尽,点头:“好多了。”
跳下床,活动了一番筋骨。
“好饿,现在是什么时辰?”
叶宋答:“夕阳将落了。”
“呀,我睡了一天,二哥你一直在吗?”
“是的,二哥从早上就在了。”
“大哥哪去了?”
“去父皇那领训了,估计下一个就是你。”
“……”
楚歌牙疼了一下。
顺势又躺在了床上,拉住楚言的手:“呀,二哥,我忽觉四肢无力,头重脚轻……”
楚言看向放在自己衣袖上的手指,细细长长,指甲圆润,隐约可见一点伤疤,应当是楚歌钻研厨艺时留下的。
将楚歌一只手握住,放在掌心,从袖口中拿出白瓷瓶,倒出一点粉末,拿手头的茶水匀开,指尖蘸一点,涂在那些细微的伤疤上。
手背一凉,楚歌下意识的低头,好奇的凑过去,嗅了嗅:“好香。”
楚容:“四肢不无力,头不重,脚不轻了?”
楚歌:“……”
将楚歌两只手上的疤都涂完,楚容拿帕子擦了擦手:“你将手弄出这么些疤,是想对父皇使苦肉计吗?”
“……不,二哥你要不说,我还没发现有这些疤呢。对了,刚刚的是什么?”
“自制的药膏,拿你试一试。”楚容开玩笑。
楚歌笑:“知道二哥最好了……肯定是特意给我去疤的。”
楚容点了点她的额头:“方才说饿了,还不快起。”
刚穿上鞋,不知何时退出去的叶宋在外间小声喊:“帝姬,皇上来了。”
“……”
楚歌猛地转头看向楚容。
楚容似笑非笑。
片刻后。
楚歌难得恭恭敬敬,客客气气坐在楚惟雍旁边,楚容闲闲的坐在楚歌旁边,端着杯茶。
琴瑟进来给楚惟雍递了杯茶,看了楚歌一眼,转身离开。
楚歌:“……”
“昌平,最近胆子肥了啊。”轻轻松松的语气。
楚歌低头:“没有。”
“我允许你出宫,可到了晚上还不回宫是个什么理?”语气稍加严厉。
楚歌知道父皇是担心她,心里也很愧疚。
“大哥带我们去看奇观,便没回宫,我知错了,绝对不会有下一次。”
如此诚恳的认错,倒令楚惟雍意外,事先准备好的说辞此刻也用不上了。
叹了口气:“每当觉得你大哥足够沉稳时,他便给我整出些幺蛾子。”
楚歌:“……”
这么快就转向大哥了?
“好了,今后千万不可擅自离宫过夜,若有紧急情况非得在外逗留,也该知会我一声。譬如昨日。”
“恩。”
“行了,你去歇息吧,我还得去处理政事。”
“好。”
“容儿,看好你妹妹。”
“……好。”
楚惟雍走后,楚歌看向楚容:“二哥,父皇好似并未怎么指责我。”
楚容摸摸她的头:“父皇怎会舍得指责你。倒是你,这段时间不可随意乱跑,正值各邦进贡,到处都严加防守,你可要注意。”
“去年怎么不见得如此……”
“你忘了不久前边关来犯?”
楚歌冒出了一声冷汗:“怎么办,我有些害怕。”
楚容无奈。
“没有那么严重,只是要比平日小心。”
“好。”
楚容又问:“不觉得四肢无力了?”
楚歌站起来,转了转:“好的很。”
“行了,在你这呆了一天,我也该回了。”
“好。”
风送花香,楚歌站在院庭中喝了一碗粥,又抬头看了晚霞,直到双眼发痒。
正准备回屋,王公公来了。
“方才太医来报,帝姬受了凉,方才为何不告诉皇上?”
“啊?不是什么大病呀,现在已经好了。”
王公公又一甩佛尘:“陛下差我来问问,没事就好,还有啊,帝姬准备一下,明日是宫宴,午时要去正殿,千万莫忘了啊。”
宫宴?楚歌心里默默替自己哀悼。
叶宋曾说,一个人不管做的再好,始终会有人来讨厌你。
他曾与人为善,对主子忠心耿耿,为人大方,最终却被人踢出,差点冤死,幸得楚歌相救,不过至今,他仍不知做错了什么。
善于察言观色的人最是识得人心。
因而楚歌对叶宋的话深信不疑。
琴瑟拾掇好来到楚歌身边,递上一碗药,楚歌饮下,转过头:“明日又是宫宴。”
☆、宫宴
春日的清晨最是明媚,琴瑟帮着楚歌梳妆打扮,宫宴自然是要穿的隆重一些。
叶宋在屋外煎茶,用的是清晨的荷露。不过二十岁的年纪,对这些倒颇有些研究。
浇杯,洗茶……一系列步骤过后,他端着茶水敲门。
“叶宋吗?进来吧!”
叶宋推门,楚歌已梳妆打扮好,端端正正的坐好。
“早膳准备好了吗?”
“刚刚御膳房已经送来了,是帝姬最爱吃的母鸡粥。”
“果然张御厨最懂我。”
琴瑟端来面盆,让楚歌净手。
疑惑的发现手上原先的疤痕已经淡的看不出了。
“二哥的药膏真管用,过几日再讨些过来。”
叶宋将粥端过来:“帝姬要再将手弄出些疤,当心嫁不出去。”
琴瑟拍了一下他脑瓜,佯怒:“说什么呢?”
楚歌帮腔:“就是就是,说啥呢?”
叶宋抱着头:“哎哟,姑姑,我错了……”
“好了好了,我们出去逛逛吧,午时直接去正殿。”
“好。”
春风惹人醉。
一路上,到处都是衣着鲜丽的人,赏花谈天。
宫宴之日,是皇家大族的集合。
王侯都要从封地赶来,在永安暂住几天,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
楚歌原本很期待这种场合,可以见到各种亲人,各种玩伴,可却总有人对她唇枪舌剑,明里暗里讽刺。
楚歌着实不明白为何会如此,她不爱与人争论,琴瑟总说她性子软弱,其实她只是不在意。
楚惟雍曾平复政变,那时定有人心存不甘,可时局已定,兵力已削,再怎么也扑腾不出水花。于是一年一度的宫宴便成了他们发泄不甘的最好时机。
犹以仁王一家为甚。
仁王妃,心高气傲,为人尖酸,总以为自己能得到母仪天下的地位,最终却只是一个王妃,她有一女,冰雪可爱,同样承了她的心高气傲,名唤长仪。
以往的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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