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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 作者:柳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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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门外大汉挠腮:“诚意……前些日子我表妹出嫁,听他们念了首什么诗?”
“什么诗,我们也来一首,不能让她们小瞧了咱。”
“老子想不出来,你来!”
“……”
突然云卿映入他们的视线:“来来来,公子你倒瞧着像个文人,替我们念首那啥诗呗。”
云卿一时卡住,从前听闻是要作一首催妆诗。
回想读过的书,总算想起了书上记载的一首:
“传闻烛下调红粉,明镜台前别作春。”
突然卡壳,云卿难得有些着急。
里面有人答:“不须面上浑妆却……”听声音像是楚歌。
想起了下一句:“留着双眉待画人。”
鼓掌:“好!”
“大兄弟有两下啊。”
姑娘们朝楚歌竖起拇指,有姑娘挽着楚歌,朝她使眼色,楚歌了意。
清咳:“我们考考你们——”
一问一答,笑语声都没停过。
终于有人提醒:“吉时快过啦,我的姑娘们!”
“谁是你的呀?哈哈哈——”
“好了好了,开门罢。”
“官人准备啊……”
门扉开,新人出。
“那个,却扇却扇……”
楚歌反应快,拿起旁边的团扇挡在新娘脸前。
娉娉婷婷入花轿,一行人跟着去新娘家,此时正值午后,天气最热,楚歌满头大汗。先前将团扇塞给了云卿,此时也没什么可扇凉。
走了一会,衣服被拉住,楚歌回头,云卿居然牵着一匹马。
“帝姬上来,我拉着。”
楚歌爬上马,云卿就在前方牵制着马。
马走动带来凉风,果然舒服了许多。
等众人到了新郎家,差不多是黄昏,仪式即将开始。
时人称之为“昏礼”。
宾客就坐入席,新娘拿着却扇,随着新郎缓缓上前。
祭祖先,拜父母,拜宾客。
执事立在最前方。
新郎新娘行揖让之礼,三揖三让。
新人行沃盥之礼。
……
至最后解缨之礼,结发之礼。
礼毕之后,该是戏妇。
喜娘捧着一大把六株钱,上头刻着“长命富贵”四字。
众人拿着钱,洒向新妇。
“百年好合!”
“早生贵子……”
一番祝福过后,该是时候告辞了。
“那我们可就告辞了,不打扰了!”
屋内红烛燃起,屋内的男男女女默契的退出,捂嘴偷笑。
楚歌伸了懒腰,发现云卿看着她。
眼神转向别处,余光看到了王夫人。
“天色晚了,帝姬和将军不如去我府上歇一歇,明日再回?方才老爷被召进宫,我已让他跟圣上说了。”
夫人早就打理好了一切,楚歌看向云卿,征询他的意见。
云卿看了看天色,轻声应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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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宵
尚书夫人领着二人到了厢房,屋内侍女正在整理,吸满了阳光的床铺,燃着熏香的香炉,还有豆黄的灯光,处处给人安宁之感。
发髻拆到一半,屋外有人敲门。
打开房门,云卿立在面前。一天的玩闹,脸上居然不见一丝疲惫,果然人比人气死人。
避开眼,云卿道:“帝姬有事就来敲门,我一直都在。”
“好。”
“告辞。”云卿行了一礼,不自然的目光引起了楚歌的注意。
迈出屋外,楚歌凑近他。
云卿抬眸,受了惊吓般低头,耳根居然红了。
楚歌乐了:“你脸红了?”
附近的侍女拿了披风将楚歌裹起:“帝姬,进屋吧。”
“帝姬告辞。”云卿动作极快的离开。
楚歌看着近乎逃走的云将军,纳闷。
侍女在她耳边小声:“帝姬方才脱了外衣,就这样跑出来……今后……可要注意啊。”
楚歌掀开披风,才想起方才为了沐浴脱了外衣,然后拆鬓发,接着有人来敲门,以为是王夫人,便就以这副模样开了门,发是乱的,可以说只着了中衣。
一个词来形容,衣衫不整……偏自己还不自知。
楚歌捂脸:“哎,我的清白。”
侍女:“……”
一番忙碌,楚歌终于钻进被窝,软绵绵的被褥让人舒服万分,忍不住滚了滚,却险些跌出床外。
楚歌安分了。
睡到半夜,肚子不安分了。
昨日婚宴,只顾着嬉笑玩闹,忽视了佳肴美食,如今已是饥肠辘辘。
夜半时分,侍女早该睡下,不想烦扰她人,楚歌裹紧了被子,打算继续睡。
头脑中不停的闪现各类佳肴,越想越难入睡。
终于长叹一口气,楚歌坐起,披了件外衣,轻手轻脚的拿起蜡烛,摸向厨房。
楚歌对尚书府极其熟悉,因极受王夫人喜爱,幼时可没少来这尚书府做客。
厨房食材俱备,楚歌挽起袖子,准备大显身手。
昏暗的烛光虽摇摇晃晃,却足矣支撑。
屋外蛙鸣蝉鸣一片,初时许会觉的聒噪。
蝉蛰伏地下七年,才得有这几日的重见天日,蛙为民除害,护田地周全。如此一想,蝉鸣蛙鸣便不觉得有何不妥。
夜食不可过饱,楚歌预备做面食。
煮好的面条铺上熏肉,卧上荷包蛋,撒些葱花,一闻,馋虫已经抗议。
待装盘时,才发觉煮多了,便分开两碗,放上托盘,准备端回房内。
一退出,烛光却熄灭,一阵风吹来,一时觉得惶恐。下一刻,手腕被人拧住,托盘滑落,“叮铃铃”洒落一地。
脖子被人扼住,楚歌呛得满脸通红,使劲推搡眼前之人。
烛光再次亮起。
云卿呆若木鸡,瞳孔骤缩。
睡到半夜,听到异响,警惕性使他迅速出门,追到一处,发现有人在屋内。
只是没想到,这里是厨房,出来之人是帝姬。
慌乱的放开手,“帝姬……”
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楚歌猛烈的咳嗽,后背被人轻轻拍打,好不容易顺了气,看着打落的面碗,楚歌瞪着他。
方才岔了气,此时面色红润,腮边几缕发丝,这一瞪倒不显得多么可怕,反倒颇为可爱。
云卿却准确接受了这一瞪的含义,放开手,歉疚的道歉:“对不起……”
楚歌不理他。
云卿慌了:“要不……属下给帝姬重做一碗?”
又变回了“属下”。
楚歌回到厨房,坐下,托腮,看着他,仍旧不说话。
云卿笑了:“帝姬稍等。”
屋外传来脚步,老管家的声音:“哟,将军,可是出了何事?”
云卿:“无事,管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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