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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5

      殿下快醒醒 作者:写离声

    分卷阅读105

    小,陈设简单,除了一张床便只有窗下一条画案,案上放着一幅字,最后一笔墨迹未干,砚台里还有些残墨,上面搁着支秃笔,还在轻轻滚动,仿佛前一刻才被主人匆忙撂下。

    董晓悦好奇地看了眼,只见粗麻纸上写着两句唐诗,笔迹苍劲,力透纸背:“何当脱屐谢时去,壶中别有日月天。”

    难得见到自己眼熟的诗句,董晓悦略感欣慰,不过要说线索,她是半点也没看出来。

    这屋子可以说室如悬磬,董晓悦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称得上线索的东西,退了出去,把厨房、净室和院子都搜索了一遍,连井口都探身看过,仍旧一无所获。

    她坐在井沿上等了好一会儿,不见主人出现,只得出了院子,往河滩走去。

    ***

    荀延怀疑自己醉了。

    他一只脚还在门槛外没来得及跨进去,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知道该跨进去还是该退出来。

    眼前根本不是他亲力亲为精心布置的婚房,也不是荀府里的任何一间屋子。

    那是间又小又破的茅屋,穷酸得超乎荀公子的想象——他见过的最简陋的房子就是天宁寺的僧房,跟这间屋子比起来,那僧房简直称得上豪华别墅套房。

    更古怪的是,明明是大晚上,屋子里却是白昼,晴明的日光从窗户里洒进来,照亮了整间屋子。

    荀延闭上眼睛,用力揉了揉,再睁开,“幻觉”并未消失,他不死心地晃了晃脑袋,妄图把头脑晃清醒些,可这破屋子像块顽固牛皮癣似的,鲜明又瞩目。

    他大惑不解地回过头,这一看不打紧,身后的廊庑、庭院、月光,乃至于仆从,统统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看到的是一口井,一只鸡,一圈竹篱,一道荆扉,门外则是青山绿水。

    这房舍和山水都莫名的似曾相识。

    荀延酒醒了一大半,蓦地想起来,这不是玉佩里的风景么?只不过他眼下身在画中,换了视角。

    是那玉佩在作妖,怪他发现异状之后掉以轻心了。

    知道了自己身在何处,荀延心里有了点底,虽然不知道如何才能出去,总好过一无所知。

    眼下他最担心的是长公主,她还在房里等他么?要是迟迟不见他,不知会否伤心?

    荀延按捺住心里的焦急,有条不紊地把整个院子里里外外仔细搜了一遍,最后还是把注意力落在那两句诗上。

    荀延回想了一番,确信自己从未见过这一联诗。

    他对着案上的诗句看了又看,这笔迹有种微妙的熟悉,可细想又不知是在何时何地见过,他冥思苦想半晌,没想出个所以然。

    院子里找不到线索,也不见有人来,荀延便往河边走去。

    还没走到河滩上,他远远望见河对岸有个熟悉的身影,虽然水雾中只能分辨出大致的轮廓,可荀延还是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他刚过门的媳妇儿。

    董晓悦也看到了河对岸的荀延,赶忙使劲朝他挥手,一边大声喊道:“荀延!我在这里!在这里——”

    那雾气似乎有灵性,适时地散去,两人能看清楚彼此了,只是不知为何,声音却传不过来,荀延只看见长公主的嘴一翕一合,却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好在这条河目测不是太宽,河上又架着桥,荀延指了指耳朵摇摇头表示听不见,又指了指拱桥。

    董晓悦意识到他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也朝木桥走去,荀延却朝她摇摇头,指了指她刚才站的位置。

    董晓悦明白过来,他让她留在原地,自己过桥来找她。

    这是怕桥上遇到什么幺蛾子。

    她知道这玉佩是灵物,多半不会有什么危险,可荀延不知道,她心里涌起暖意,冲他点点头,回到原处,席地坐了下来。

    荀延放下心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木桥跟前,一只脚踩到桥板上试了试,见稳当又结实,便举步朝对岸走去。

    他走几步便望一望对岸的董晓悦,见她好端端地坐在河边,心下稍安,只要找到了她,一时半会儿出不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荀延暗暗地打量了下四周的山光水色,心道把那草庐修缮一下,就是住个一年半载也并无不可。

    他本就是随遇而安的性子,这么一想,不由加快脚步,一鼓作气地走到了河对岸。

    下了桥,他兴冲冲地往河滩边一看,片刻之前还坐在那儿的长公主不知所踪了。

    他茫然地张望了一会儿,转过身,不经意往来处看了眼,只见长公主仍旧在对岸坐着。

    董晓悦也彻底懵了,她亲眼看着荀延打桥上走过来,谁知道下桥的一瞬间消失不见了,一抬头,发现他又回到了河对面。

    荀延不信这个邪,又试了一次,仍旧回到了原点。

    董晓悦也试着过了一次桥,也是一样的结果。

    接着他们同时从桥的两端出发,一起过桥,按道理该在桥中间相遇,谁知道这桥根本不讲道理,两人走到桥中间,明明相距只有一步之遥,下一秒却错身而过,根本碰不到。

    两人白费了半天力气,都有些累了,隔河对坐着,都是一脸沮丧。

    红日已经偏西了,晚霞把河面染成一匹耀目的锦缎。

    荀延坐在河滩上的一块大石头上,若有所思地盯着河水看,河水极清,靠近岸边处清澈见底,水下的砂石鱼虾和水草看得一清二楚。

    他突然站起身,把衣裳下摆撩起来扎进腰带里,二话不说就朝水里走去。

    董晓悦急地忙冲他摆手,方才她在桥上观察过,这条河虽然不宽,可河中央水色碧绿,像条碧玉带,显然不浅,如果荀延游到半途体力不支或是碰上什么别的意外,她这旱鸭子完全束手无策。

    荀延冲她粲然一笑,接着便低着头只顾涉水。

    董晓悦急得跳脚,然而无计可施,只能干看着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河中央走,河水不一会儿就没过了他的腰,接着是胸,再是脖子……荀延开始游泳。

    董晓悦不错眼地死死盯着他,仿佛自己凶狠的目光能为他注入力量。

    荀延却是游刃有余,他水性好,五六岁时就敢背着家人支开仆人跳进荀府后花园荷花池里划水玩,这条河根本不在话下,他更担心游过去仍然回到原地。

    河水被太阳晒了一天,暖暖的很舒服,荀延正游得惬意,眼看着距离岸边只有一步之遥了。

    就在这时,天色突然晦暗下来,刹那间狂风大作,把河滩上的鹅卵石吹得四处翻滚,原本平静无波的河水汹涌起来,变作了惊涛骇浪。

    荀延被浪头不断往回推,他努力舒展着手臂,却于事无补,他如同风浪里的一叶扁舟,只能随波逐流。

    他看着对面冲他打手势让他往回游的长公主,心里满是不甘,就差那么一点……他咬咬牙,挣扎着往前游了两下,左腿突然传来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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