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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五零搞建设 作者:大尖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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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后一批留学生已经准备遣返回国,大多都是你能够用得上的人,到时候就交给你了。”他拍了拍李光久的肩膀:“你知道吗?刚开始见你,我觉得你太小,太不知天高地厚,似乎过于狂妄,仗着自己有点小聪明,就以为能够把人玩得团团转……”
李光久被说得一无是处,怎能高兴,笑容立刻就撤下去了:“现在呢?”
孙先生道:“惭愧惭愧,这世上哪有人是平白无故的就能拥有一切,背后付出的,只是我看不到罢了。”
李光久没说话,他付出的东西,又岂是一句平白无故的话能够概括,明明自己并不擅长理科,但是为了未来的计划能够成功,咬牙切齿的开始钻研自己平常完全不感冒的物理,抓耳挠腮,有时候怎么都解不出来,痛苦到自己抽自己的耳光,为一个答案解析到处去问到处求,他有一段时间,睡眠从来没多过五小时,睁开眼睛就是做题,闭上眼睛就开始捋计划,也得亏他曾有着创业的记忆,已经熬过一次艰辛,所以才能挺过来。
可是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周香心疼他,劝又劝不动,一个那么抠门的妇人下了血本来为他补身体。
如果没有这个家在后头支撑,他走不到今天的这一步,但是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从不觉得付出是一件可耻的事情,他甘于付出,乐于付出,因为这一切都是为了等待收货果实的那一刻,就算他明知到了最后也许仍旧会有大半几率一败涂地,有时候也不是没有放弃的心思,也不是没有逃避的想法。
但是都被他给自己打醒,他不逼自己,他走不到现在。
当然,有时候还真要一点运气,比如刚到苏联,他本打算经营一个笔名,效仿鲁/迅先生,奈何苏联人对这个实在不感冒,后头竟是仗着个好皮囊走到了前头,时也命也,他心里也不是不感叹。
李光久没有想太久,只道:“等我跟家人商量一下,最迟后日就上岗,要做得事儿太多了,我还要准备一下。”
“倒是不用这么急。”孙先生摇头失笑:“给了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呢。”
李光久才不信:“不急你一大早就找上门来?昨晚又没怎么睡吧……就你这样还想取媳妇儿呢,让人家守空房啊?”
孙先生无奈:“你多大,关心我这事儿干什么?”
“天伦之乐,人之常情,工作重要,家庭也是一样的重要。”李光久说得头头是道:“你别看我现在还小,我是打算十八岁的时候就谈朋友,二十岁的时候就取上媳妇儿,最好在二十二岁就有孩子,第一胎就生个男孩子,做哥哥,男孩子要肩负责任,第二胎就生个女儿,宠着娇着……”
“你快闭嘴吧。”孙先生快听不下去了,拿手一直搓着鸡皮疙瘩:“我听得咋这么不舒服呢。”
“孙先生今年多大?”李光久一副八婆的样子:“有小三十了吧,唉,人生已经过去了一半……”
“胡说,我才二十六!”孙先生简直了:“我看着有那么老吗?”
“二十六四舍五入一下不就三十了吗?还打着光棍呢……”李光久念得孙先生简直如坐针毡,最后找了个由头,飞一般的给跑了,李光久试了试后头那些催婚大妈的话,觉得效果颇佳,满意的点了点头。
——
等晚上,一家人聚在饭桌上,李光久说起这事儿,周香和李全友两人表情都呈现出不一样的震惊。
“真假?”周香翻来覆去的掂量着文件的真假,遭李全友训斥:“这能是假的,你怕是做生意做糊涂了。”
周香没跟他斗嘴,她关心的向来是李光久:“那你难不成以后都待在首都?”她神色忧虑:“不行,你一个人,没个照应,我不放心。”
李全友叹了口气:“我这边不好挪,我尽量向上头申请一下,看能不能年底之前动一动……”
周香问他:“你要怎么动?你这才干了多久,你当你直升机啊,坐火箭似的,想上就上?”
李全友看她:“那你说怎么办,我总不能让光久一个人待在那儿吧?”
周香翻了个白眼:“等你动,猴年马月的,等到光久娶媳妇了我看都不一定能落实下来……”她不顾李全友恼怒的神情,斩钉截铁:“我动!”
“你动得开吗?”李全友没办法:“你这店这几天景气又不好了,正是需要照应的时候……”
“那就不开了!”周香霸气十足,看了李全友一眼:“不开了,我守着光久,比什么都重要。”
李全友是真的气坏了:“胡闹!”
夫妻两个如胶似漆的劲头,有时候李光久都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但是那天,两人难得的大吵一架。
李全友也是为周香恨铁不成钢:“当初是你觉得在家没事,想要帮忙照应家里,折腾起这些,我也不说什么,而且你为了这个,三天两头的不着家,有时候店里实在忙得走不开,干脆就在店里睡一觉,我眼睁睁看你一路辛苦过来,你现在说不开就不开,你对得起你自己吗?”
周香被他几句话,说得眼睛都有些泛红,但仍旧强撑:“我说……不开!”
“你……”李全友被气得狠了,指着周香:“你真当这是你的一个玩意,喜欢就爱护着,不喜欢就扔掉,如今两年多了,你那只是一个小店吗?整个天津五家分店,在最热闹的劝业场都有一家百来平的大店,关厨师、服务员、林林总总加起来都有将近百来号人,你跟我说你不开,那些人怎么办?跟你努力那么久,付出那么多,你撒手不干了,你说得轻巧!”
周香不说话了,眼泪啪嗒啪嗒的直掉:“那你说可怎么办啊……光久一个人在外地,他还那么小,又是这样的大事,不得不去,我不跟着他身边照应着,他要有个什么好歹来,简直就是在挖我的心肝,你知道我们来趟天津多不容易吗?他在路上差点就死了!”
她指着李光久:“他从小身体就不好,是我捧着药罐子一口一口喂大的,长到现在,是多么不容易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那时候你又在外头打/仗,生死不知,是我啊!是我拉扯着他,我就他了,我离不开他啊!那时候村里的恶霸、土匪都来找麻烦,欺我孤儿寡母,拿光久拿捏我,我就敢拿刀跟他们拼命,这么长的柴刀,砍过去,那人脑袋都差点被我给顶下来了,从此之后,谁敢再欺我?!那时候村里头谁不知道我周姐儿是方圆十里出了明儿的彪?你当我在你面前温言细语的,你以为我这样子能够在你回来之前把光久护得这么好嘛?乱世当头,女人想要安身立命何其艰难,不是没有男人去打/仗的女人为了一口饭,不要脸面的去做那暗娼……”
多少心事,多少怨,都在这一场争吵中倾泻而出。
“那当初他去苏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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