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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长生 作者:凌寒欲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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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一言蔽之连可能的责任都统统被揽过,不过是仗着尊者的喜爱而已。
每当想到这个,他就更觉得自己愧对了尊者的喜欢,天地离了谁都能运转,可下一个还不知道会不会有的,毫无疑问能够站到巅峰的人物,会像尊者一样不嫌麻烦,为天下众生规划出一个干净太平的未来吗?
他自己都知道一定不会,至少不可能有这样的人物直到站上巅峰都没有沾过一点点生而有灵的血腥,也不可能有着尊者的威望将一切轻易处理,更更不可能有的,就是尊者的漫长寿命定下无数岁月的动荡肮脏。
然而他却刻意不去理会也盼着尊者想不起来,即便尊者随便做些布置便能将大半的混乱隔离,他的容貌才学都非最顶尖,对尊者的爱恋他也没信心争过无数岁月的人杰,现在甚至称得上人品有暇,能够享受尊者的如此包容,就是他都觉得自己太过分,被偏爱的太多。
恨长生
第一百六十七章
“你我本是福祸一体,何来偏爱之谈?”
捏了捏眼前人的指尖,本能转开话题,怀卿总是会莫名其妙的介意一些东西,她尝试过劝慰,却好像只会让对方在那里越陷越深。
“怀卿就一点都未尝好奇,本尊准备了些什么吗?”
青袍卷动,少年终于又多了几分这些年已经有点寡淡了的生机,将所有顾虑放在一旁,反正今生已经岁月无多,来世与他有何相干,笑着启唇,曰:
“有劳凌崖解惑。”
“善。”
。。。
小纸鹤近来愈发委屈,虞青尘没多久就要离开了,知道尊者期盼能够自主选择生死有多难,更不会有比这次更好的时机,它一边晓得该是诚挚祝福,一边想起未来可能会离开尊者,就觉得要天塌了一般。
这这这,仲怀卿总有一天会离开它是知道也做好了心理准备的,但是谁能够想得到尊者也会离开啊,就算是尊者和仲怀卿这些年对它好的超出预料,它也不甘心啊。
它怎么就这么愚钝,一直都没有看出来呢。。
自从将一切事情告知后,小纸鹤对于虞青尘的态度就产生了两极分化,一时间亲亲密密寸步不离不时就要挨蹭几下,一时间呼唤不应对面不理,转过身去背对着人,尾翼一翘一翘。
对于仲怀卿的态度倒要正常得多,相比对于尊者,它待仲怀卿虽说算得上亲密,其实还是要显得疏远一些,早就做好了关于仲怀卿的一切准备,迁怒也迁不到那里去,忽冷忽热可能有,也不至于严重。
两天没见到虞青尘了,在寻到法子前,只见到虞青尘见不到仲怀卿的情况还是很多的,但是自那之后尊者二人便极少离别,更何况不见的理由还是闭关。
除了那件事情之外尊者可还真的没有在仲怀卿也在的时候闭过关呐。
探头探脑的飞到了窗棱前,鸟喙一探准备啄破窗纱,又不出意料的被一层薄薄光晕挡住了。
嘿呀好气,鼓着小胸膛立在窗台上,它也是有点修为的,就不信等不到尊者出来,至于尊者出来后是亲亲密密还是赌气远离,那再说吧。
它只知道和尊者隔着墙都比其他能让它安心,尊者就像是拴住它的那根线,没有尊者,风筝会怎么样呢,一想到它都好害怕啊。
小豆子啪塔啪塔落了下来,乌黑的眼睛都有些透红,绒毛打湿了,爪子将窗台抓的留下了抓痕,身子挺得分外端正,脖颈也是高高昂起。
它还不想那么早消散,可是没有了尊者的庇护,还能像以前一样玩耍处处有人尊重吗,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它的脾气又不好,没了尊者照应,肯定混不下去的。
修界的风气不会一直好下去,它的实力那么弱,又能长生,会不会被什么东西带走研究,它什么都不会,自己一只鹤很难存活,就算有尊者疼爱,也有一些修士对于纸鹤化作生灵好奇,冒胆向尊者索要以求观测的。
它怎么就那么笨呢,不知道有这一天所以什么都不去认真学,一旦离了尊者,别说保持现在的优渥了,就是磕磕绊绊的生存都几乎做不到。
没有同伴,它终究会厌倦长生的,厌倦的速度肯定比尊者还快,问题是它没有轮回啊,一了百了,它还真的没那个勇气,等别人动手,它又怕痛怕黑。
它最最喜欢尊者了,接纳仲怀卿,那是多半因为他是尊者道侣,除了尊者,它还能和谁那么亲密,有尊者它才能去信赖喜欢别人,没有尊者,它如同三岁小儿持金于闹市怎么敢随便相信他人。
而且尊者就是它唯一的亲人啊,也是它的根,它舍不得尊者离开,刚开始还高兴于只有它能够陪伴尊者直到最后,现在却发现结果是丢掉自己一个人。
想和尊者一起离去,但尊者还有转世啊,它就有点不甘心也不舍得。
用尽了身上灵气,才召唤出一张巴掌大的水镜,照影绝对足够,然而这么弱的实力,又让它心生绝望。
抽抽搭搭的左顾右盼,顾影自怜,它的毛色好看羽翼丰满,脖颈修长娇小可爱,颜值绝对够了,就是长得和一般鸟类不太一样,到时候求求尊者弄几个收敛气息和幻化的东西,躲过了修士在凡间一直寻找尊者的转世陪伴是可行的吧。
就是凡间人寿命太短,几十年陪伴就要上千年等候有些寂寞,但尊者倘若有缘修仙的话,应该还能陪它个几千年,倘若转世成妖,那就更有上万年的光景了。
尊者哪怕转世没有记忆也是可以相信品行的,避开尊者到时候的同类和师门困难了些,鼓鼓气也是可以做到的,只是想一想都知道到时候颠簸流离在凡间,错过了那么多好东西也没人常伴的小纸鹤多么可怜,它自己都觉得心酸。
越想越沮丧,整只小纸鹤都不是太好了,焉哒哒的解除了水镜,没控制好水直接落到了地上,叭嗒落成了一滩。
自己简直就是一只小废物,无措的看着弄湿的地板,从不关心这些的小纸鹤也开始考虑起了要怎么做,它的术法不足以让脱离控制的水消失掉,要不然索性弄到尊者给的空间?
难得打算自己给自己的烂摊子收尾并试图独自付与行动的小纸鹤正在沉重思考,就看到了一只纸人过来,拿着一块布躬身擦拭。
哦对,小纸鹤面无表情,类似的事情以前不就都是纸人做的吗?尊者以前见它感兴趣教过它,仲怀卿也说过这种术法极为常见,可是水镜它虽然只能真当镜子使还那么小都算是会了,但这个却死活缺了缺了那一根弦。
大概是它一直都不怎么会剪纸的原因,也有它本身不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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