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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答应就亲你 作者:蘇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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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供选择的还真没多少。
舒盏低头看了眼手表,思忖间已经做了决定。
她选的是一部记录片,说来也巧,离开场不过五分钟,买了票后两人上楼,等取票检票进场,电影已经开始了。
这是部讲述二战的历史记录片,买票的时候舒盏看见只售出了三个座位,小小的放映厅里空空荡荡,两人坐在最中间,环顾四周,果然只有两个人。
灯光已经全部熄了,舒盏看不见那两个人的模样,依稀判断得出是一男一女,有了一定的年纪,模样很是严肃。
还有一个座位,也不知是谁。
两人是两手空空进来的,售卖爆米花、奶茶饮料的店早就关了门,徘徊在电影院里做补习广告的人也早早回去了,只有零丁几个工作人员和自动取票机还在工作着。
江远汀坐在旁边,脸上始终面无表情,怕是也没有料到舒盏会在深夜选择来电影院看记录片……
她是喜欢历史的。
历史选修教材有一本叫《战争与和平》,但他们省不考,连教材都没有发,让舒盏还叹息了很久。
记录片讲述的是二战期间一位老兵的故事,以小人物的视觉为切入点,还原度却是极高的。战争的触目惊心,双方的疯狂,尸横遍野,血肉横飞……银幕上的一幅幅画面无不震撼着人的双眼。
舒盏于心不忍,看到高//潮处不由自主地伸手捂住眼睛,别过头不去看。
她对这一段历史有所了解,记录片中很多事件都与所学过的对的上号,看的时候忍不住会评论一二。她低头跟江远汀说,声音很轻,只是影厅里实在没人,即使压了声音,也能传过去。
那边看电影的一对男女似乎因为舒盏的声音偏头看了下她,不过舒盏没有发觉。
电影长达两个小时,等放完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饶是电影的剧情再惊心动魄,舒盏还是熬不住困意,未放到尾声,枕着江远汀的肩膀闭上了眼睛。
江远汀正跟着剧情走,肩膀上一重,回头看去,身边人的呼吸均匀,似乎是睡过去了。
他抿了抿唇,目光柔和下来,轻轻拨弄开散在肩膀上的长发。
最后的片尾曲响起,影厅的灯光依次亮起,那边的一对男女已经起了身。
江远汀看清了他们,似乎是对中年夫妻,离开的时候手牵着手,挨得很近。
后面有个人跟了上去,背影有点眼熟,江远汀皱了下眉,没关注。
这个时候,舒盏睁开了眼睛。
她揉着眼睛看着屏幕上滚动的文字,“啊”了一声,“已经结束了?……”
其实后面的剧情,即便错过了,也知道发展。历史是已经发生过的过去的事情,再怎么演,也不会改变事实。
江远汀淡淡地“嗯”了下,“回去吧。”
实在是太晚了。
都快忘了明天要上课。
他也像那对夫妻一样,牵过她的手,却见她轻轻地靠过来,挨着他的手臂,眸中满是湿漉漉的困意:“好困。”
“我明天上课要睡觉了呜呜……”
半梦半醒时抱怨的话,明明很正常,落在他耳里却像娇嗔,使他的身体情不自禁地颤了颤。
他停下步子,下了一个台阶,背对着她,道:“上来。”
舒盏蒙了:“嗯?”
“我背你回去。”
到她家要走十多分钟的路,江远汀真不知道她这样睡意朦胧的该怎么爬回去。
这一回,舒盏是真的怔了,睡意都散了三分,似乎不该相信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她认识的江远汀。
她自语:“我已经睡着了吗?”
“……”江远汀抽了抽嘴角,语气淡淡的,“那你自己走回去吧。”
最后她自然是很不争气地妥协了。
舒盏在同龄女生中算高,但比起江远汀还是有差距。她靠过来,双手缠在他的脖子上,微微凉,却又是热的。
这一段路,江远汀走了很久。
起初她还会说两句调侃的话,就像往常他们开玩笑吵架一样,到舒盏家楼下的时候,身后的人已经完全没有声音了。
这回是真的睡了。
江远汀把她放下来,转背为抱着,从她口袋里摸出钥匙,轻手轻脚地上了电梯,开门。
伴随着他的动作,她似乎醒了,不安地往他怀里缩了缩,没有正眼,好像是转头又睡了过去。
客厅里一片黑暗。
江远汀没敢开灯,走过走廊时,往舒父的房间多看了几眼,听见里面浅浅的呼噜声后,才放心地推开了舒盏房间的门,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窗帘开了一点,昏暗的灯光打进来,却是将她的侧脸映得额外清晰。
睡着时的她是安静的,睫毛柔和地垂下,周身浮动着温和的气息。
他站在床边,俯下身,拨开她额头的少许碎发,唇轻轻地碰了一下。
做完这一系列事情,他飞快地离开,关上门,背靠着捂着心口站定。
这里在怦怦狂跳不止。
唇上发着热,分明只是碰了额头,却叫他的脸都快烧起来。
况且她家人就在旁边,他偷偷把她带出来,在她熟睡之际偷亲她,不论哪件事被发现,都能让他被赶出去了。
他抚摸着唇,漾开一点弧度来,快步走了。
*
早上醒来,下了一点小雨。
这雨似乎是日出前下的,浸湿了地面,却不足以构成水洼。只是一点点,将城市笼罩在蒙蒙的雾气之中,便连空气也泛着雨珠的味道。
于是晨会取消了。
迟到了五分钟的舒盏欣慰地走进了教室。
没有老师来占早读,班主任也没到,班上闹哄哄的,收作业的聊天的补作业的,根本没有注意到她。
过会儿班主任进来,说了句自习,便坐在讲台前开电脑去了。
舒盏自然是把书立挪了挪,趴下来开始补觉。
补觉的不止她一个。
下早读后有一个十分钟的课间。
舒盏没有睡着,却比早上刚来时清醒了不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大半个教室的同学都是趴着的,班主任多看了一眼,却也只有无可奈何地离开了。
旁边几个女生在讨论成绩的事情,见舒盏走过来,立刻去问她。她便笑了笑,谦虚地说着“考得不行”,笼统地报了分数就走过去,收英语作业去了。
意料之外的,江远汀没有睡,支着下巴趴在桌上,手指漫不经心地转着笔,思绪却是到了窗外去。
舒盏走到他身边,拍了下他的桌子,“交作业。”
从来都是最后一个交作业或者干脆不交的就是他了。
她有时真不能理解,这种人是怎么混到现在的,每天不被催一下就不行,以后怕是会被拖延症拖死。
他便抬头看了她一下,从书袋里抽出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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