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万字更新 十二 )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96.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万字更新 十二 )
[第1章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第96节两情相悦,夜夜折磨(万字更新十二)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这样,谈话的双方就转移到了周老师和童升的父亲身上。《+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周老师看了看,没有说话。而是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就端来两杯水,一杯递给童升的母亲,一杯端给童升的父亲。
童升的父亲就接了过来。因为刚才咳嗽,证明了自己有喝这水的必要,所以也就没有再推三让四。一边喝着这水,童升的父亲就一边开始了话题。
“他婶子,当老的都是为了孩子好,就说童升我也是依着孩子找个自己乐意的,到时候孩子好比咱都好。”
“谁说不是?”周老师说。
“梦茹的母亲也是为了梦茹,咱不是穷吗?穷,到时候孩子跟着咱就的受罪。这咱心里清楚。”
“哥,你说这话就不对了,你说有钱也并一定就好,到时候两人要是合不来,你说到时候有钱还有啥用?”
童升的父亲点了点。“话倒也是,但人家神婆说一千道一万就是嫌咱没有。”
“她嫌有啥用?梦茹不是不嫌。”周老师顿了顿,接着说:“我看这事,只要梦茹乐意了就没有多大问题,哥,你说呢?”
童升的父亲抬头看了看周老师,也没有说话。
沉默了一会儿,童升的父亲眨了眨眼皮,开了口,“他婶子,我的意思是”
没等童升的父亲说完,周老师说上了一句,“哥,你说,咱听听。”
“我的意思是梦茹要是不行,咱就和童升的哥哥给介绍的那闺女定住。”童升的父亲说这话时,语速很慢,而且一直抬头看着周老师的脸色。
周老师沉思了许久,说:“那童升和梦茹叫谁看来都是很好的一对。你说”周老师话没有说完就不说了,谁也不清楚周老师往后要说什么。
还是童升的父亲开了口,说:“其实哪边都一样,咱就是怕耽误了,到时候哪边也不行。”
“对,这对,定住了,咱当老的也就放心了。”
“这当老的都是一个心理。”
“咱是这样想的,但孩子不是不听。”突然间,冒出来这样一句话,让人吓了一跳。看看,原来是童升的母亲,她是实在憋不住了,干什么都行,她这人就是一样,你得别让她的嘴闲着,要是闲着,准能闲出病来。叫她说吧,说起话来,无边无沿,还竟是一些废话。
童升的父亲看了看童升的母亲,挤了个眼色。但没管用,童升的母亲早已蓄满了话语,又开始喷博了,“他婶子,童升这孩子有话也不说,不乐意也不说,就是乐意也不说,问也不说,就是啥也不说。咱这当老的你说”婆婆妈妈,没完没了。童升的父亲听来就不耐烦了。冲着童升的母亲说道:“你那嘴就住一住。”
接着童升的母亲就不说话了,童升的父亲对着周老师来了一句:“童升这孩子现在对我俩是啥话也不说了,就是问,也问不出来。他婶子,等孩子来时,你还得好好说说他。”
听后,周老师快速点了点头,想了想,心里又搞不清楚自己为何就这么快,那话童升的父亲才刚刚说完。
179、想好了再来告诉我!
憋在肚子里的话童升的父亲是终于说出来了。周老师是听得清清楚楚。一些话秋萍家知道,童升的父母就未必知道。周老师就像一把手筛子,童升家说得话就原汁原味倒给秋萍,而梦茹家的事周老师就有所取舍。该说的就说,不该说的闭口不提。
和秋萍走在一起,梦茹和童升的事是周老师和秋萍少不了谈论的话题。“秋萍,昨晚童升的父母来了。”
“来了,没说啥事?”秋萍急于问道。
“人家还是挂念着自己的孩子和梦茹的事。”
“梦茹不是和童升谈得好好的?”
“你婆婆不是”
“管她的,只要梦茹和童升两人乐意就行。”
“人家还是不放心,要是不行人家就和咱校长给介绍的”
“还没有辞?”
“这边就不住,人家能辞吗?”
“想想也是。”秋萍点了点头。接着秋萍又说话了:“都是那老东西,你说要不这事多好?”
“现在的关键是梦茹到底乐意还是不乐意,要是不乐意人家就和那边定住了。”
“他们来的时候这么说了?”
“没这么说,咱还能听不出来,看来童升无所谓,就是童升的父母,定不下来人家感觉不可靠,到时候哪一边都耽误了,你说?”
“是啊,就是叫咱咱也这么想。”
“你回去问问梦茹,要是不行,咱干脆别耽误了人家。童升和俺家一直还是关系挺不错的,到时候”周老师话没说完,秋萍就把话接了过去。“那我再回家问问,听听梦茹的意思,再看看他们姊妹们的意思,然后再说?”
“那就这样,也得快点。”
回家秋萍就把这话对梦真说了。梦真打了个电话,梦茹就来了。梦真问梦茹:“妹妹,跟童升的事你认为怎样?”
“哥哥,我没有意见。”
“没有意见你就自己拿个主意,想想自己也不小了,这终身大事也不能不考虑了。”
“哥,就是咱娘”说着梦茹的眼泪就来了。
看看这样,梦真说道:“关键不是咱娘,咱娘又不能跟你一辈子,婚姻大事还得自己要拿定主意。”待了一会儿,梦真又问道:“这几天,咱娘那儿我也没有过去,咱娘到底是啥意思?”
“咱娘就是嫌人家穷。”
“那你呢?”
“我我没什么。”说着梦茹就擦了擦眼角即将滚落的泪水。
梦真开口:“咱娘时间要是再拖拖说不定能同意,但现在人家童升家他哥哥也给说着,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还有正式工作,人家也不嫌穷,就是咱娘,穷,穷,穷,光看看现在,不看看以后,人家正南正北的一家人家,到时候好好过,日子还能好不了。”
梦茹低着头,只是流泪。
沉默了好长时间。梦真又开口了:“梦茹,你要是认为不行,咱就直接跟人家说,免得给人家耽误了”
“哥我”说着梦茹的眼泪来得更快了。
看看梦茹,想想流出的热泪。当哥哥的心里也是酸溜溜的。梦真没有直接再追问,而是话语中留下了一个周旋的余地,说:“妹妹,这事你回去再想想,想好了再告诉我。”
梦茹听后没有说话,而是点了点头。
180、二舅出场
梦茹回去后的几天里,神婆家里就显得风不平,浪不静,鸡乱啼,狗乱咛,总之是没有一时平静的时候,听听不是神婆的打打骂骂,就是梦茹的哭哭啼啼。一道之隔的童升的二舅就听得清清楚楚。这不,童升的二舅今天就来了,专程是为童升和梦茹的事而来。大白天的,童升家里干活的干活去了,上学校去的上学校去了,只剩下童升的母亲一人在家。
“妹妹,我看童升和梦茹那事不行。”童升的二舅开口说道。
“哎,我和童升他爹也整天为这事而愁呢。”童升的母亲说话时气蔫蔫的,浑身就如同虚脱了一般。
“这几天,我老是听到神婆的叫骂声。看看梦茹出出进进也不高兴的样子。”
“神婆不是嫌咱穷呀。人家原先找得那么好,要楼有楼,要车有车,咱这么穷,跟人家不配。”
“人家童升的哥哥给介绍的那闺女多好,有一份好工作,行,我看着比梦茹要强,梦茹那闺女是那么的瘦。”
“咱看着也挺好,可童升就是不乐意,问童升也不说行,也不说不行,俺这当老的真是难为死了。”说着童升的母亲眼中已含满了泪花。
“你说童升这孩子是中了哪门子邪,他哥哥给介绍的那闺女有啥不好?”
“咱也没有见过,就是只听童升和周老师说过,那闺女的脾气怕是没有梦茹好。”
“脾气好有啥用?人家和童升一样,都挣钱不少。”
“哎!”童升的母亲长叹一口气,眼泪跟着掉下来。
‘吱呦’一声,是门开了。童升走了进来。童升的母亲赶紧擦了擦泪,向童升的二舅挤了个眼色。童升的二舅抬头对着童升说道:“放学了。”
“嗯,舅你来了。”童升说。
童升的母亲赶紧起身做饭,童升的二舅要走。童升的母亲尽力挽留想让他吃了再走,童升的二舅说啥也不肯,说自己一人回去饭好做。童升把童升的二舅送了出去。
进了家门,童升问道:“娘,你刚才哭啥?”
“没没有。”说着童升的母亲还在抹眼泪。
“娘,二舅来干什么?”
“没没什么。”
“娘,我知道你在骗我。”童升有点声嘶力竭。说完流着眼泪。
童升的母亲也看着童升,眼中也充满了泪水。哽哽咽咽着说道:“童升,你二舅来时说”
“娘,说说得什么?”
“梦茹和神婆闹。”
听着,童升眼中的泪水闹个不停。失败的泪水被挤了出来。
吃饭的时候,童升眼神有点呆滞。母亲叫了好几声,童升才回过神来。吃了饭,童升也没有在家久留,看看表,离下午上课的时间还早,但童升还是早早的向学校奔去。
童升真想逃避,逃避童升的母亲哭泣的眼神。趴在办公桌上,办公室里空荡荡的,只有童升和童升不敢大声哭泣的声音。童升眼中流着泪,泪光中童升的母亲又在里面浮现
“呤——呤——呤”是电话急促的响声。童升站了起来。擦了擦泪,走了过来,拿起了电话。
181、两人的事
“童——升——”是梦茹哭哭泣泣的声音。
“梦——茹——”童升话一出口,泪先流。童升强忍着泪水,轻轻地问道:“梦茹,你有事吗?”
“我,没没有。”听来梦茹也是流泪。
“梦茹,有话你就说吧。”童升问道。
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梦茹又开口了,“童升,今晚你有空吗?”
“梦茹,你有事?”
“没——没有。”
“要有,你就说吧!”
“没——没有。童升,你今晚到底有没有空?”
童升沉默了少许,然后童升又听到梦茹的声音,“童升,你到底有没有,如果没有就算了。”话到中途,就听到梦茹的哭泣。
童升赶紧说:“有。”
到了晚上,童升吃了饭,就匆匆从家里赶出来。童升的母亲也没有多问,童升的父亲干活还没有回来。今晚的月色有点污浊,抬头仰望,几丝游云从月亮眼前走过,空中不时夹着几缕寒风。阵阵袭来,不觉让人心中产生寒意。童升紧紧衣服,借着昏暗的月色向大桥走去。
到了大桥,梦茹早已伫立于风口。
童升走过去,“梦茹,你早已来了?”
梦茹抬头看了看童升,勉勉强强笑道:“我也是刚刚到。”说着梦茹就漫步走起来,童升在后面紧紧跟随。
“梦茹,你有心事?”
“没——没有。”说着梦茹眼中就滚出了眼泪。
童升抬头望望,听到月亮也在悄悄地哭泣。
“童——升——”梦茹悄悄叫道。
童升低头,看着梦茹贮满泪水的眼睛。
“童升,你真的很爱我吗?”
童升笑笑,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梦茹,问道:“梦茹,难道你说以前我不爱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
梦茹低下头,泪还流。然后梦茹哽咽着说:“我是说”
“你说什么?”童升悄悄问道。随后童升又紧随了一句:“梦茹,你就说吧?”
“我的意思是是能不能再拖延拖延。”
童升明白梦茹话语的意思,但童升还是装作不知,傻傻地问道:“什么事?”
“当然是咱俩的事了。”梦茹爽快说道。
童升想了想,开口说道:“梦茹,我是没有什么意思,只是俺爹俺娘”
“我知道你哥给你介绍着对象。”
童升听着梦茹的答话,没有言语。
童升不说话,梦茹却在自言自语:“俺娘,我从来还没有见过这么狠心的。”说着梦茹眼中又来泪了。
童升无语,童升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童升清楚梦茹心中满腹的委屈。童升看看月亮,自己眼中也来泪了。
过了一会儿,童升回转身,看着梦茹,说:“梦茹,我知道你娘嫌我家穷。”
“不——不是。”梦茹赶紧说。
“你不用骗我,梦茹,我知道。”
“我真的没有骗你,我不嫌弃。”梦茹抬头看着童升,眼神中充满了坚信。
“童升,你明晚还有空吗?”梦茹突然问道。
“你干什么?”
“咱一块到俺哥哥家走趟。”
182、那事你还不知!
本来对于梦茹童升的父母心中就多多少少不太痛快。一切童升的父亲清楚的很,但又不好意思说,难以启齿。童升的父亲干活回来,喝起二锅头的时候就想起了童升,就问道:“童升呢?”
“出去了。”童升的母亲答道。
“又出去瞎窜窜干啥?”
“谁知道,孩子又不说。”
童升的父亲没有再问,又自斟自饮喝起那二锅头,也许这二锅头的滋味过于甜美,喝完杯后,童升的父亲又仰起头,拿着喝过的酒杯,用嘴咂地‘兹兹’地响。
“我说老头子,你就别弄这个穷酸相了。”童升的母亲说道。
童升的父亲看着童升的母亲,眼神有点不定,说:“老婆子,你不知道这味?”
“还这味那味,你说还有我们心里的味好受的。”说着童升的母亲就流出了眼泪,也许泪水的味道就和她的心中是一样的。
“哭啥?你说你除了哭还会干啥?”
“老头子,你还不知道?”
“不知道啥?我还有不知道的。”
“今天他二舅来了,说”童升的母亲话没有淌出来,眼泪倒是淌出不少。
童升的父亲急了,冲着喊道:“你倒是说呀,哭,哭,除了哭还是哭。”说完童升的父亲又倒上了满满一杯二锅头,仰脖一饮而尽。喝完,童升的父亲却流泪了。
童升的母亲擦擦满脸的泪水,抬头说道:“他二舅来说,梦茹和神婆闹起来了。”
“看来梦茹还是真心真意想跟咱童升。”
“可”
“他二舅恨不能的不成,那事你还不知道?”童升的父亲冲着童升的母亲说道。
“你瞎说啥!”童升的母亲脸红红的。
看看,童升的父亲也就不说话了。低头,还是喝自己的酒。
童升从外头回来,老俩口是啥话也没说。不用说,老两口知道孩子的心里也难受。看看这样,当老的的哪有不心疼?饭已经凉了,童升的母亲又端着锅子走进了厨房,童升的父亲也睡觉去了。童升坐在桌旁,过了一会儿,童升的母亲端着锅子进来,给童升舀上,端到跟前,看着童升眼中流着泪,母亲也没有多问。对着童升说:“孩子,快吃吧,要不又凉了。”说完童升的母亲也没有再问,就去睡觉去了。端起饭碗,含着眼泪,童升慢吞吞地吃了起来。
吃饭完毕,童升把碗筷刷了刷,然后走进自己的房间,童升也没有去开灯,而是又坐在了书桌旁,透过窗户,望着明月,悄悄流泪
到了第二天的傍晚,等天色快黑了。童升来了周老师家里。童升一进门,周老师就问:“童升,怎么样?”
“梦茹叫我跟她去他哥哥家一趟。”
“今晚?”
童升点了点头。
“那梦茹呢?”
“梦茹在路上等我。”
“那好,快点。俺嫂子以前拿来的钱还在这儿放着,我就给你拾掇上点东西。”
童升在炕沿上坐下来。周老师就去忙活了一通。东西童升拿不过来,周老师就嘱咐他的儿子过来帮忙。这几天,正好学校里放假,周老师的孩子正好在家。就这样,童升和周老师的儿子兄弟俩就一起出了门,走进茫茫的黑夜中
183、“这事我也给她作不了主。”
走后没有多久,周老师的孩子和童升就又走了进来。周老师抬脸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周老师和童升没有回答。梦茹一步走了进来。周老师连忙说:“梦茹,快坐下。”
梦茹坐在炕沿上,童升就坐在梦茹的身旁。周老师看着两人。然后问道:“梦茹,你这是?”
周老师话刚说完,梦茹眼中就来泪了。周老师说:“梦茹,我知道你心中有许多难处。没有一个给你撑腰的,你娘又,我想当老的早晚就会想过来。”
“哎!也不知俺娘是为了啥?”
童升坐在一旁,没有说话,童升心中也心乱如麻。周老师看了看童升,然后又问道:“你们不是说好的去你哥哥家吗?怎么又回来了?”
“周老师,你们不用买东西。”
“不买东西,那叫童升怎么去,童升第一次去就空着手,那不叫人家说童升不通情理,你说呢?”
“这”
“走,咱一块去。”说着周老师就拉起了梦茹,童升跟在后面。这几天,下了点雨,路上很泥泞,深一脚,浅一脚,好不容易到了秋萍家里。
秋萍和梦真正好在家,都没有出去。三人来了,秋萍赶紧让坐,又是倒水,又是倒茶。倒使童升感觉有点不太自在。坐着板凳,待在一旁,梦茹靠着童升,两人挨得很近,都不说话。
那说话的主角就都让给周老师了。看看童升和梦茹,周老师就说话了,“你看两人是多好的一对。”
秋萍在一旁说道:“童升是挺好的一个孩子,为人忠厚,到时候,我看梦茹是一辈子不生气。”
“哪会呢?童升这么好的脾气,梦茹脾气也这么好,两人还会生气。”
说的梦茹倒觉得不好意思。梦茹走过来,又倒上一杯水,给周老师端了过来,周老师看了看梦茹,说:“你看,梦茹多赶眼色。”说的梦茹的脸更红了。
等梦茹坐下,梦真就开话了,“咱看着很好的事,就是俺那娘不懂人事,你说都什么年代了,这事还得她说了算。”
周老师道:“她也有她的难处?”
周老师话刚落,秋萍就把话接了过来,“你说她有什么难处,这现在时代变了,不是老社会了。”
“说一千道一万,这事还得看你们两个的。”梦真看着童升和梦茹两个说道。童升抬起了脸,看着。梦真又说道:“这样的事多少,老的不同意,到时候不是还是”
周老师:“那老梦呀,俺老嫂子现在这样,咱都知道,俗话不是说吗哥嫂比母,那这事你还得给梦茹做主呀?”
梦真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说:“这事我也给她作不了主。”梦真看了看梦茹,说:“妹妹,这事,你还得自己拿主意。自己也不小了,一些事该自己清楚。”
梦茹看了看哥哥梦真,然后又点了点头。
184、下个通知,开个会
梦茹领着童升和周老师来了,那意思梦真就清楚了。不用问,也不用多说。这可就让梦真有点受难为。说是自己不为妹妹做主,但看看妹妹于心又不忍,做主还有母亲这个挡头。梦真也是一时拿不定主意。
秋萍和周老师走在一起又谈起了这件事。周老师说:“人家童升可说着别处,梦茹不和人家定,人家也一样。”
“这我知道,老周,这事我比你还清楚。我不是听那俺拜交的妹妹说了,我心里有数。”
“再说,你家梦茹乐意,要是不乐意人家童升早就和那边定住了。咱这还属于横插一扛。”
“都是俺那婆婆。”
“梦茹和童升看来是没有多大问题。现在关键是没有一个给梦茹撑腰的。”
“俺那婆婆不是个好东西。你说,你说,这”
“昨晚梦茹跟童升说,童升才去的。前几天,人家童升的父母来说了,叫我劝劝童升,要是不行人家就和那边定住,看来人家的父母早就够了,只是童升和梦茹两人还”
“咱知道,咱都是从那年轻时走过来的,两人热乎上了是分也分不开了。”
“你这是说得啥话?”周老师对着秋萍笑笑。
“我这是可说的实话,你想,人家童升家说的那个,按说也比梦茹强,可童升就是,俺家他小姑更不用说,俺婆婆不乐意的,她还就是偏偏乐意。你说,难道不是?”
“嗨,两人要是真好上了,那这事就很难说。”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周老师又说:“秋萍,你家梦真啥意思?”
“啥意思?梦茹去了,这事就让他姊妹们商量吧。”
“你可心眼不少?”
“我直筒一块,有话就说,也不会隐瞒这,也不会隐瞒那,老周,你说既然梦茹和童升两人这么乐意,要不叫两人偷偷定住,管她的,到时候,两人登上记结了婚,到那时候俺婆婆也就没招了。”
“那哪能行呢?人家童升可不是那样的人家。”
“哎!我也先不管了,反正还有他姊妹好几个呢?再说人家是一个包袱中解的,我这当嫂子的就成了外人。”
周老师看看秋萍说:“你这倒轻巧,一推没事了。”
“话是这么说,哪能呢?到时候我还是少不了,先看看他姊妹的?”
周老师对着秋萍笑了笑。然后问道:“你就没有听出你家老梦是啥意思?”
“谁知道?老梦又不说。”
“我说你家老梦心眼不少。”
“梦茹去了,他还能咋说?谁叫他当老大呢。”
随后,周老师和秋萍两人都嘿嘿地笑了笑。笑声过后,秋萍对着周老师说道:“我想,我们家老梦有数。”
中午放学回去,秋萍开了门,看了看,梦真没有在家。秋萍想也许是干活还没有回来。梦真老是这样,一家人到了中午很难吃上一顿团圆饭,不是缺你就是缺我,老是凑不齐。秋萍也没有多考虑就自己吃起来,刚刚吃完,听到门响,看看是梦真走了进来。秋萍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梦真答道:“我不是下通知去了?”
“啥通知?”
“到晚上开开会。”
“啥会?”
“你忘了,还是咱妹妹那事。”
185、会上风波
下午,来叫周老师,秋萍就把这事对周老师说了。周老师道:“我说你家老梦就是心眼多吗?你还不信。”
“别说,俺家老梦还就是”话没有说完,秋萍就咯咯笑起来。周老师也随着笑起来。
话说到了晚上,还真是群群聚首。梦真、梦翔、梦香、梦玉、梦茹,还有梦翔的妻子‘肥猫’,梦清说是有事没有来,强坤、舒杰这样的外人也夹在里面。两人心眼也不少,都没有发表意见,他姊妹的事,他们说也很难说。地点呢?还是少不了梦香家。
话题一开始,梦真还是把当前面临的形势交代了一番。然后就是群众发表意见。
刚开始,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一个说话的。梦真看了看,就把矛头直接指向了梦茹,对着梦茹问道:“梦茹,这婚姻大事,还得你说了算,别人也只不过是给你参谋参谋,梦茹,那你的意思呢?守着不是外人,你就说吧?”
“我我同意。”梦茹话刚说完,‘肥猫’的嘴就咧了咧。好歹大家都没有看见,多亏‘肥猫’是低着头。
梦茹说的话就是一个方向。方向明了。所以以后的话题还就得围绕此题展开。梦真又说了一句:“现在关键是咱娘不同意,咱娘不同意不要紧,人家童升还说着当老师的,要是咱不,人家就和那边定住。”梦真说完,故意停顿了停顿,看看大家的脸色。
都低着头,不说话。梦真叫道:“梦翔,那你的意思呢?”
“我我”梦翔没有说下去,而是把目光集中到了‘肥猫’身上。当梦真一点到梦翔的名字时,‘肥猫’早就抬起了头,她知道梦翔肯定要看自己的眼色,不看,梦翔也不敢。‘肥猫’把话接了过来,“那得看咱娘的?”
梦香插嘴了,“不是说咱娘不乐意吗?就是说咱娘不乐意,你说咋办?”梦香还在给他们做着解释。
梦真又问梦翔:“你的意思呢?”
“我我依着咱的妹妹。”梦翔抬头,看到‘肥猫’正在狠狠地瞅着自己。
“那梦”梦真刚想张口要问梦香的意思。‘肥猫’就打断了话,插上了一嘴,问:“咱娘那是为啥不乐意吗?”说起话来还有点阴阳怪气,轻飘飘的。
“咱娘啊,谁知道?”梦香说道。
‘肥猫’说:“怕是咱娘嫌人家穷吧。”
“咱娘嫌穷,我不嫌弃。穷可以慢慢再过,给我说个傻子,你说我”说着梦茹的眼泪就来了。
看看,‘肥猫’脸上却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梦香和梦玉连忙劝慰梦茹。事到如今,这当姐姐的就和当娘的差不多。不过不是神婆这种,而是会疼爱孩子的那种。“妹妹,别哭了,别哭了。”劝着劝着,两人也不知不觉流下泪来。
梦真,作为一个男人,最讨厌的就是这一套。眼泪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只是让人感觉更加伤悲。“别哭了,别哭了。这是干啥?”
梦茹还在抹着眼角的泪水。梦香和梦玉却仰起了头,看着梦真。
接下来,又是死一般的寂静。
186、会上风波(二)
不知这样还要待到多久。没有一个说话的,倒是都喘着粗气。
强坤走了过来,给梦真梦翔倒满了水。然后又坐了下来。梦真喝下杯子里的水,就说话了。“咱娘嫌人家穷,那有的咱妹妹不是不乐意,你说?”
‘肥猫’把话接了过来,“咱娘也是为咱妹妹好。”梦翔冲着‘肥猫’挤了个眼色。‘肥猫’根本没有理会,而是高声说道:“难道我还说错了,童升家那个穷,人家不说,咱娘还知道,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你说那家庭还好了?”梦翔知道‘肥猫’是多说了话了,挤眼色也不管用,梦翔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就冲着‘肥猫’说:“咱妹妹不是不嫌弃人家穷吗?你就少说两句。”
梦翔一说,‘肥猫’倒更来劲了。对着梦茹说:“妹妹,你说嫂子有没有多说,嫂子既然这样说,还不是为你好,要不我也不说。”
梦香说上了一句:“一个庄的,谁不知道谁家,只要梦茹不嫌弃,不就行了,两人乐意,那日子以后再慢慢过。”听梦香此言,‘肥猫’也就不说话了。坐在旁边,只等着听事。
这时候,梦真就发话了,“看看梦茹这样,又没有咱爹了,咱娘又这,你说叫我这当老大的怎么说?你们说?”
梦真这么一问,兄妹们就没有一个发话的。又是一片沉默。
过了一会儿,梦茹倒是出声了。听听,是梦茹不停地抽咽。“哥,你们就别管了,就叫咱娘”梦茹趴在梦香的胸前大声哭了起来。梦茹一哭,梦香梦玉也跟着掉泪。梦香抚摸着梦茹的秀发,说:“妹妹,别哭,别哭,穷不要紧,只要你乐意,到时候姐姐有钱帮帮你”
“姐——”梦茹抬头看看梦香,又趴在梦香的怀里痛哭起来。
梦真作为一个男人,眼中虽没有掉泪。但心里也不好受。心里乱糟糟的,嘴里也不知说啥好。听梦香这么一说,梦真也说道:“妹妹,你就别哭了,到时候哥哥省着点,也帮你几个。属你最小,难道有咱姊妹几个还能亏了你。”
梦玉也随着说了声,“到时候,姐姐挣下钱来也帮你几个。”梦翔看了看‘肥猫’,‘肥猫’正撅着嘴,扛着腮,向梦翔示威。听听姊妹都这么说,梦翔要是不开口还真不好意思,一个大老爷们。梦翔也不顾‘肥猫’了,对着梦茹说:“妹妹,到时候,要是哥哥有了,也帮你几个。”说完,梦翔看看‘肥猫’,‘肥猫’的腮胀得鼓鼓的,憋得红红的。
回到家里,‘肥猫’就和梦翔吵起来。‘肥猫’说:“怪不得来叫咱,原来是叫咱往里凑钱呢?”
“你这是说的啥话呀?咱妹妹又没说要。”
“没说要?你看她哭的那样,还不如说为人要叫人心里好受。”说话的时候,‘肥猫’接连喘了几口粗气,梦翔就知她心里是憋了几股闷气。
看了看,梦翔冲着‘肥猫’说:“我说你这个人呀?在人眼前老是让我下不了台。”
“下台?”‘肥猫’对着梦翔问。梦翔看着‘肥猫’,然后听到‘肥猫’这样来了一句,“光往里凑钱。”
“钱,钱,钱。我看你和咱娘一副德性。”梦翔冲着‘肥猫’大声嚷道。
‘肥猫’看看梦翔,然后阴阳怪气问道:“钱,没钱能行?人家不是说了,媳妇随婆脚,媒人没错说。既然你娘这样,我那就不足为奇了。”
梦翔对着‘肥猫’翻了翻白眼,气得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187、该是快刀斩乱麻的时候
到了这时,童升已陷入爱的旋涡。童升的父母想管也管不了。一切只能由着童升。要是真管,那就得采取神婆的办法,进进退退,波浪前进。童升的父母想了想,也不再给孩子制造波浪了。童升这孩子,走了这二十几年的路,也可谓经历了许多大大小小的起伏。不说别的,想起童升以前上学的事,童升的父母眼中就噙满了泪。
想想童升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就由着他吧。但当老的还是给了童升几句忠告。在晚上吃饭的时候,童升的父亲说话了。“孩子,这婚姻大事由自己决定,定了咱就不要后悔。”
“孩子他爹,这事就由着孩子吧,你想想孩子上学,不也是。”童升的母亲半路中又插上一嘴。
童升的父亲说道:“你这个人,是哪一把壶不开就提哪一把。”斜着眼睛,瞅着童升的母亲。然后童升的父亲又接着说道:“那时,不是家庭累吗。”
“那么累童升不是也都熬过来了。”说了一句,童升的母亲看看童升,又说道:“孩子,这事娘就由着你。”
听听父母的感言,童升一句话也没说。自己能说什么呢?心中满满的,但又感觉空空。说句实话,童升心里也不清楚,自己即将迈的步子是对是错,前面是泥泞的沼泽地还是碧绿的青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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