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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七 令人无奈至极的谜底

      天色微白的光景,东宫长公主雍乐平就睁开了眼睛翻身坐起。拍着李云龙的肩膀说:云龙,快醒醒。咱们还必须和金花姐一起去求义父,放了银凤妹妹呀!

    闻听此言,李云龙睁开惺忪的睡眼瞄向蒙着白纸的窗户。片刻之后,他就笑着说:乐平,天色尚早。看你这急成什么样啦!

    拽着衣服往身上套的雍乐平,摇着头说:云龙,我昨晚都几次梦见银凤妹妹在哭。压根就无法入眠啊!

    李云龙伸手拍了她的肩膀两下,就拽起挂在床棱上的衣服一边往身上套,一边深有同感地说:乐平,因为义父反常的行为。我昨晚也没有睡得安稳呀!

    这时,雍乐平已经穿好衣服和鞋子了。就走到门边拉开门冲出去啦!

    蓦然,她万分不解的咋呼声。就钻进李云龙的耳中:金花姐,云龙还说我今天起得早了。原来,你比我还起得早呀!咦,这一大早的。你怎么哭了呢?

    听到这里,穿好衣服的李云龙汐拉着鞋子就冲出去。就瞅见:自己的正室夫人王金花倚靠着走廊的栏杆,两手掩面地呜咽成声了。肩膀也剧烈地耸动着,充分流露了她的心碎之感呀!

    此时此刻的他,就是“搜肠刮肚”也绝对想不出:一大早的,王府会发生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让眼前这个女人痛哭流涕啦?

    这条百思不得其解的谜团,搅和得李云龙快速奔到她的身边。他紧紧搂住她一边掏出手帕替她擦拭眼泪,一边劝说:金花姐,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它都有解决的方法哦!你别再哭了,快告诉我和乐平。今天一大早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

    听到这里,王金花硬是克制着自己伤感的情绪哽咽地说:云龙、乐平,爹爹刚才将我喊去了。他说出软禁银凤妹妹的一切缘由啦!我真的没想到银凤妹妹,竟然“以死相逼”让爹爹找郎中替她做了“剖腹抱子”的手术。都说“母子连心”、“虎毒不食子”,我想不通她怎么狠得下心肠。对腹中再挨两个月就要出世的胎儿下手呀?

    闻听此言,雍乐平禁不住惊呼起来:我的个老天,银凤妹妹怎么如此残酷无情呢?她也是一个女人,竟然做出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真是让咱不敢置信啊!

    李云龙一听,若有所思地说:金花、乐平,身为夫君的万麒麟就要“人头落地”了。我能够猜得出银凤妹妹心里的酸痛感,有多深厚、有多浓烈呀?其实,她之所以那样做。也就是不想,以后面对一个没有爹爹的孩子。闹腾着向她要他的嫡亲爹爹啊!

    听到这里,雍乐平拍着脑袋说:哎呀,我怎么忘记这个茬了呢?银凤妹妹肯定是考虑到没有男人的日子。手无缚鸡之力的她,压根就没有能力独自抚养这个孩子。如此说来,她做出“剖腹抱子”的恶毒事儿。倒也是“情有可原”呀!

    揣测着王银凤的心,李云龙和雍乐平就一齐抛出了另一个问题:金花姐,银凤妹妹做了“剖腹抱子”的手术之后。按理说义父应该赶紧替她找到一个如意郎君安抚她的心。又怎么会狠下心肠将她软禁呢?

    他俩的话音刚落地,王金花的脸颊顿时泛起了一层红晕。她转向李云龙和雍乐平尴尬至极地说:云龙、乐平妹妹,都是因为咱妹脑子气得犯浑了。她已是“不洁之身”,竟然还想----还想嫁给----嫁给----

    说到这里,她蓦然摇着头说:哎,她的想法委实太幼稚、可笑了。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啦!也不知道,她怎么好意思向爹爹张开嘴巴说这个事呀?

    虽然,王金花没有将要说的话语说完了。但是,李云龙和雍乐平还是明白了:接着“嫁给”两个字后面的,是哪几个字啦!

    作为说者的女人,也心知肚明:对面的一男一女,一定能够猜得出她说的“嫁给”后面。那些没说完的话呀!

    想到这里,三个人就心照不宣地闭紧了嘴巴。一时半会,面对这个“令人无奈的谜底”。他们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啦!

    立时,走廊上的氛围就变得异常沉闷、肃静了。仿佛就是一根缝衣针掉在地上,他们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哦!

    约莫半炷香的功夫,雍乐平忍不住心中好奇感的折磨。她终于打破了这种僵局:金花姐,义父是否和你说了啥时候放银凤妹妹出来见我们呢?

    闻听此言,李云龙也禁不住接上话茬:金花姐,我也特想知道义父啥时候放银凤妹妹自由呀?你就快给咱俩说说呗!

    王金花一听,叹息着说:哎,等咱们三人随着父皇和母后回京之后。咱爹爹才放她回来啰!

    听到这里,雍乐平陡然惊呼起来:如此说来,义父是害怕银凤妹妹见了咱们会求云龙答应她的要求。才压根就不希望她见到咱们,这说起来也是咱们害了她呀!

    李云龙也不由得摇着头说:金花姐,我知道义父这次对待银凤妹妹的态度。都是为了不让我为难啊!现在,我能够想象得出她该多么伤心。归根究底,我才是害她不开心的罪魁祸首啊!

    王金花猛地甩了两下头,硬是挤出笑容说:云龙、乐平妹妹,咱爹爹告诉我之所以软禁银凤妹妹。就是不希望她“不洁之身”进入皇宫毁掉皇族的尊严,你俩千万莫要陷入自责呀!

    说到这里,她语气凝重地说:爹爹还说,他恳请许郎中替银凤做了“剖腹抱子”手术的第二天。她的陪嫁丫鬟小莲就带两辆马车的金银财宝回到了王府,说是万麒麟的正室夫人林小媛分给她主子和胎儿的家产。爹爹觉得----

    还没等王金花说完,雍乐平就抓耳挠腮地说:银凤妹妹不在府中,万麒麟的正室夫人在知道自己男人和公爹被抓的情况下。竟然还能做到为她和胎儿分家产,真是一个难得的大好人呀!

    李云龙也不由得仰望天空心酸地说:这位林夫人如此善待银凤妹妹,义父一定对同意她做“剖腹抱子”的手术而追悔莫及了。哎,耿直、善良的老人家平素一贯“以诚待人”。他最近肯定觉得特对不住万府人啰!

    王金花一听,叹息着说:哎,谁说不是呢?咱拥有这样一个“刁钻、蛮横”的妹妹,也真够咱爹爹为难了。这真是一个令人无奈又遗憾的谜底啊!

    闻听此言,李云龙和雍乐平就像约好似的。一齐转向她抛出了一个最为迫切的问题:金花姐,义父是否对你说了。对于银凤妹妹的事情,他打算如何处理呢?

    他俩的话音刚落地,王金花就摇着头说:云龙、乐平妹妹,对于你俩提出的这个问题。爹爹没有告诉我,他的处理方案哦!他只是说,做人不能忘本。绝对必须凭着良心去为人处世啊!

    说到这里,她的眼睛湿润了。片刻之后,晶莹剔透的泪水,就争先恐后地涌出她的眼眶啦!

    接下来,李云龙、雍乐平就听见王金花的哽咽声:刚才,我想到银凤妹妹嫁进万府之前“浪子回头”地变好了。婚后几个月后,万府爷儿俩却“头脑发热”地借了兵马进京。协助大姑爷宁将军进入皇宫“谋权篡位”啦!落得个被大理寺一审定案,父皇下旨判了“诛灭九族”的死罪。就情不自禁地痛哭流涕哦!

    李云龙急忙掏出手帕,擦拭着肆意侵犯她脸颊的泪水。与此同时,他就心疼地说:金花姐,这就是“人命七分天定”。压根就由不得咱们自由选择呀!

    雍乐平拉着王金花的手臂,心存侥幸地说:金花姐,咱现在就去求父皇对万麒麟“网开一面”。他一定会看在我的面上赦免他的罪过,将他遣送回万府和银凤妹妹一起生活。你别再伤心吧!

    说着话儿,她就拉着李云龙、王金花飞奔下楼。“马不停蹄”地奔向义父为父皇和母后准备的正屋啦!

    突然,后面陡然传来一阵马车车轱辘撞击地面的“咯吱”,混夹着王员外浑厚的吆喝声:驾、驾、驾----

    三个人惊得回首张望,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马车车厢的前面。时不时地,就扬起马鞭抽打两匹褐色马的屁股;时不时,又吆喝起来:驾、驾、驾----

    看到这里,王金花禁不住万分不解地说:平时只要家里来客造访,爹爹总是喜笑颜开地陪伴着客人喝茶聊天等待用餐。如今,咱们和父皇、母后还在王府里做客。他怎么却破例驾着马车离开啦!咦,他这是去哪里呢?到底有什么天大的事,比陪伴父皇和母后还重要呢?

    闻听此言,雍乐平指着正屋说:金花姐,咱们就去父皇和母后。他俩肯定知道义父刚才去了哪里啦!

    说着话儿,她就拉着李云龙和王金花“马不停蹄”地奔进正屋。对着父皇和母后跪下去说:父皇、母后,儿臣恳求您看在咱的薄面赦免万麒麟。让他回府去陪伴银凤妹妹过日子吧!

    听到这里,雍熙皇帝摇着头说:乐平儿,历朝历代的朝纲都有一条“雷打不变”的律条。就是大凡犯了“诛灭九族”的死囚,其所有牵连到的亲属都绝对不能获得赦免呀!更何况,万府爷儿俩这次还借了兵马协助逆臣宁飞虎“谋权篡位”了。朕又谈何赦免万麒麟呢?

    雍乐平摇晃着他的手臂,不依不饶地撒娇:父皇,儿臣才不管那些上纲上线的文字。整个天下都是您的,还不是您说了算呀!银凤妹妹摊上如此糟糕的命运,委实太可怜了。您张张嘴巴就可以帮她的大忙哦!又何乐而不为呢?

    她的话音一落地,雍熙皇帝不由得叹息着说:乐平儿,朕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儿下了圣旨。朕乃是一国之君,说出去的话儿就是泼出去的水呀!又岂能再“收回成命”呢?你生在皇宫长在皇宫,怎么能够视“皇朝纲略”如同儿戏呢?

    王金花一听,急忙扶着雍乐平站起身。她拉着她的手摇着头说:义妹,父皇说的一点也不错。你能够为了银凤妹妹的幸福来替她求情,我作为她的姐姐已经心满意足了。谁都无法破除“皇朝纲略”,你对银凤妹妹的心意。姐姐只能心领啦!

    话音刚落地,她急忙转向义父和义母跪下去。抬起泪水涟涟的脸颊说:父皇、母后,刚才看见咱爹爹驾着马车离开王府了。儿臣就想知道他是去哪里呀?还望二老“不吝赐教”啊!

    话音刚落地,她急忙转向义父和义母跪下去。抬起泪水涟涟的脸颊说:父皇、母后,刚才看见咱爹爹驾着马车离开王府了。儿臣想知道他是去哪里呀?还望二老“不吝赐教”啊!

    雍熙皇帝闻声,就抓耳挠腮地说:金花儿,你爹爹昨晚并没有告诉朕。他今天要去哪里办事呀!他只说后天回来为咱们办“践行酒”,别的什么都没有说。因此,对于你这个问题。朕也是无所知之呀!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暗想:金花儿,你爹爹诚心实意要带着王银凤前往华阳县县衙向万府人赎罪。他昨晚就拜托朕千万莫要告诉你这一切,朕乃是一国之君。又岂能失信于他呢?

    闻听此言,王金花禁不住暗自琢磨:爹爹与义父是亲家翁的关系,他俩有什么话绝对都是“开诚布公”的。面对自己提出的问题,义父明摆着就是在找借口“回避”呀!

    想到这里,她心底悠然升起清脆、洪亮的呐喊声:爹爹,您到底去了哪里啦?又所为何事呀?为什么不能让女儿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