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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二 驸马请缨出使西南边陲

      苍白的晨光混夹着潮湿的气息,透过“长乐宫”的门缝、窗户缝洒进戒备甚严的“长乐宫”里。凉丝丝地刮在屋内每一个沉醉于梦境中的人脸上,仿佛要考验这些人的意志力到底有多强哦?

    东宫二公主雍和平眯缝着眼睛躺在正厅东侧主卧室的床上,仰望着富丽堂皇的天花板泪流满面;她的大哥崇曦侧身倚靠着床头柜,手托着脑袋眉头紧皱地出着神;庄贵妃和林贵人等后宫数十位女人趴在黄灿灿的雕花条椅、雕花八仙桌边,陷入各自的梦境之中啦!

    四位身穿盔甲的副手双手环抱在胸前,倚靠在“长乐宫”前后的门边眼睛睁得溜圆地留意着屋外的动静。毕竟,屋内这些女人是皇上的儿子、闺女和他的女人们。万一被一些拥有精湛武艺、居心叵测的人渣进去陷害了,他们的脑袋肯定得离开自己的肩膀啦!

    心中常驻着这种念头,他们就与另外四位同伴轮换着呆在“长乐宫”里值守。孤单、烦闷的心儿,折腾得他们其中有人时不时地发出咕哝:皇上的事儿,也不知道做得怎样啦?咱们也不知道还要呆在这里多久呢?

    他的话音一落地,就有人接上了话茬:哥们,都过去了三天。皇上的事儿肯定也办得差不多了,我想咱们也快要----

    猛然,一位女人尖厉、刁钻的声音炸响在“长乐宫”上方的空气中:哇咔,这鬼天气咋这么冷呢?还让不让人过啦?

    这席话儿,立时引来林贵人满怀怨气的回击:东宫二公主,咱们大家伙呆在这里哪里也去不了。本来心情就很烦闷啦!你今儿个一大早就咋咋唬唬的,烦不烦呀?

    紧随其后,许贵妃轻揉着惺忪的睡眼气呼呼地说:和平儿,你的这些嫬母都还没睡醒,你居然猛地大叫起来。嚎丧呐?

    但凡不是三岁小娃,或者天生脑袋愚笨的主儿。肯定都能听得出,她这番言语是另有寓意哦!

    更何况,东宫二公主雍和平与生俱来就是一位“没理也要搅三分”的主儿。她眼里可容不得半点儿沙粒,立时就翻身坐起转向她俩面红耳赤地说:哼,你俩别以为是咱父皇的女人。就可以杵在那里装葱哦!哼,“御医房”的主儿都拥有独特的诊疗技能。咱母后的心病要不了几天就会全部治愈啦!哼,父皇吩咐太监们抬着轿子送她回到这里的那一天。你俩“生不如死”的苦日子也开始啦!

    听到这里,林贵人冷笑着说:嘿嘿,今非昔比了都不知道。这种人的脑袋,愚笨得委实可怜、可悲啊!

    心思缜密的庄贵妃嗅出了这席话儿充溢着挑衅的韵味,急忙离开座位走到她身边柔声说道:林妹妹,和平儿还只是一位十六岁的孩子。你目前已是贵人的身份了,犯得着与她计较吗?更何况,没有真凭实据的事儿。最好还是别忙说出口,以免引起不必要的争论哦!

    岂料,一贯目中无人的东宫二公主雍和平并不领情地说:庄嫬母,你不用劝说她。让她说清楚了,到底啥是“今非昔比”吧?

    想起几天前自己亲身经历的事儿,东宫大皇子崇曦吓得冲过来捂住她的嘴说:小皇妹,今天的事儿是由你而起的。就必须虚心承受嫬母们的责骂啊!眼下,绝对不是你有资格逞能的时候。听哥的话,快点向----

    没等他说完话儿,就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手推开了。接下来,熟悉的嗓音就毫无预警地钻进耳朵里:大皇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算咱真的做错了事情,也有父皇结实的肩膀罩着啊!你干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

    咯吱、咯吱----,“长乐宫”外面的走廊上传来一连串的脚步声。片刻之后,门口就炸响了威严的怒喝声:和平儿,休得无礼。这里面任谁都比你年纪大,你凭啥大声吆喝呀?

    听到这里,东宫二公主立时蹦下床走到门边拉开门栓子撅着嘴巴气呼呼地说:父皇,二皇兄被您只会到民间去受苦挨累。这里只有咱和大皇兄是您和母后的骨血啊!瞧您说话,咋的尽向着外人哦?

    崇曦望着“长乐宫”门口的方向,弯下腰身深施一礼说:父皇驾临,儿臣有礼啦!

    说着话儿,他陡然话锋一转说:父皇,往常不管您移驾到哪里可都是前呼后拥的。这会儿,咋的就您独自来此呢?另外,母后的心病治疗得怎样了呢?

    雍熙皇帝伸手按了两下儿子的肩膀,瞪视着东宫二公主说:崇曦儿、和平儿,朕今天之所以独自来此就是发一条口谕。解除你们和这些嫬母的禁闭啰!不过,你俩必须待会儿再走。朕想说明一件事儿哦!

    许贵妃和林贵人一听,就像两位顽童似的欢呼雀跃地说:哈哈,憋屈了几天总算可以离开“长乐宫”。真是太好啰!

    这席话儿,刺激得屋内其余的女人都揉着眼皮、打着哈儿、伸着懒腰站起身。接下来,就三五一群地族拥着嘻嘻哈哈地走到可以获得自由的门外啦!

    走到不远处一棵桂花树边,庄贵妃拉住她们的手压低声音说:姐妹们,皇上留下东宫大皇子、东宫二公主。要说的事儿肯定不会小哦!你们猜猜看,到底会是啥事呢?

    冷不丁地听见这个问题,大家伙的好奇心儿立时被激起来了。全都停足驻步蓦然回首张望着“长乐宫”的方向,可是紧闭的红色楠木门却冷漠地挡住她们的视线啦!

    这么一来,女人特有的缜密心理让她们预感到皇宫里又要发生事儿。而且是天塌下来的大事,肯定是与当今华皇后有所关联的事儿呀!

    想到这里,这些女人手拉着手悄然走到“长乐宫”门外的窗户边落下脚步。趴在窗台上竖起耳朵屏住气息静下心神,试图倾听到里面每一句对话哦!

    突然,她们感觉到有人拍了她们的肩膀两下。就一个劲地将她们往后拽,大家伙的后脊梁骨“嗖”地凉了、额角立时渗透出拨凉拨凉的汗水。心儿也很快就“噗通”狂跳不停啦!

    直到被拽到三米开外的地方,耳朵里才骤然钻进几声男人极力压低的声音:各位娘娘,卑职奉了皇上之命阻止你们偷听谈话内容。还望多多见谅啊!

    此时此刻的“长乐宫”内,雍熙皇帝从袖笼里掏出一叠竹简分成两份递给自己的儿女温和地说:曦儿、和平儿,你俩的嫬母们这会儿已经走远了。这些都是弹劾你俩两位舅舅的奏折,你俩认真观看、用心品味吧!

    东宫大皇子、东宫二公主就像约好似的,一齐转向他异口同声地抛出心中的疑问:父皇,咱们两位身后绝技的舅舅长年累月地驻守在西南边陲。别提有多辛苦啦!谁、谁、谁,这么没良心的居然弹劾他俩呢?

    雍熙皇帝伸手指向他俩手中的竹简,语气沉重地说:曦儿、和平儿,你俩就别再发牢骚了。等你俩看清楚奏折上的内容,就知道那两位舅舅是怎样的人啰!

    身为一朝天子的至亲,话已说到这个份上。东宫大皇子、东宫二公主自觉不好再说什么异议的话了,只能将手中的几张竹简摊在黄灿灿的雕花八仙桌上。眼睛睁得溜圆、默不吭声地认真观看啦!

    翻过一遍几张竹简,兄妹俩禁不住抬头瞄向雍熙皇帝呼出了共同的愤懑:父皇,咱两位舅舅是母后的嫡系亲人。咱坚信,他们绝对不会干出侵吞国库、霸占民女、将她们兄弟进入衙门当差的勾当。一定是被这些居心叵测的小人设计栽赃----

    兄妹俩没说完话儿,雍熙皇帝就大手一挥地吼道:曦儿、和平儿,朕看到这些奏折时也像你俩一样不敢置信。于是,朕就下旨派出四位朝廷重臣去西南边陲暗中调查。他们回来之后告诉朕,奏折上写的一切内容都是真实存在的。朕才不得不相信啊!

    听到这里,那对兄妹急忙拉扯着他的手臂摇晃着撒娇:父皇,就算咱两位舅舅犯下这些罪过不可饶恕。可他俩身怀绝技长年累月地镇守西南边陲,致使周围几家邻国不敢贸然侵犯。也该能“功过相补”呀!您说,是这样吗?

    雍熙皇帝无奈地摇着头,情绪低落地说:曦儿、和平儿,不管哪一朝哪一代的纲规律条都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们两位舅舅除了霸占民女,还侵吞了十多年的库银来养她们的兄弟。朕乃是当朝天子,哪能当着文武大臣的面儿知法犯法地包庇他俩呢?你们也不认真考虑一下,朕要是真的徇私包庇两位犯下如此恶劣罪过的男人,以后,还有啥资格管束文武大臣们呢?还怎么继续当这个天子呢?

    东宫大皇子、东宫二公主一听,立时脸儿煞白地说:父皇,按照这些奏折上面提及的内容。咱两位舅舅除了该判死罪,恐怕还得连累咱们和母后、驸马----

    雍熙皇帝猛地挥手打断了兄妹俩的话儿,压低声音说:曦儿、和平儿,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们两位舅舅所犯的过失该处置多少人,还不是朕一人说了算吗?你俩就不用害怕会受到啥牵连啦!

    闻听此言,东宫大皇子、东宫二公主喜极而泣地说:父皇,咱们和母后、大皇姐、驸马姐夫总算不用像其他人一样遭受“诛灭九族、满门抄斩”的牵连。真是太好啰!

    说着话儿,兄妹俩立即话锋一转说:父皇,咱俩这几天一直被紧闭在此。也无法了解到御医们将母后的心病治疗得怎样啦?

    雍熙皇帝紧紧搂住一双儿女,语气缓和地说:曦儿、和平儿,朕这几天一直思索如何处置你俩的两位舅舅。还真没抽到去“御医房”探望你俩母后心病是否治好的机会呀?不过,朕已经决定今天下午去“御医房”看看你俩的母后。可以了吗?

    东宫大皇子、东宫二公主一听,立即拽住他的胳膊摇晃着说:父皇,咱俩两位舅舅长年累月驻守在最难对付的西南边陲。就算他俩这次所犯的错失真是能令天塌下来,应该也可以“功过相抵”了。您就高抬贵手饶他俩死罪吧!

    这番言语,刺激得雍熙皇帝猛地想起几天前自己和梁尚书、于丞相共同计划的“鸿门宴”。冷不丁地,身负剧毒的两位华将军落入“毒蛇阵”时的惨叫声。就全都像皮影戏一样清晰地闪现在他的脑海中啦!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苦笑着说:曦儿、和平儿,朕还未来得及下旨赐死你俩的两位舅舅。他俩、他俩,就被同样身怀绝技的仇家们联手谋害了。朕得到消息赶去时,就只看到他俩的尸骨遗骸----

    雍熙皇帝还没说完话,就猛然感觉到自己脸颊的两边分别被亲了一口。两个部位,立即传来湿湿的、热热的气息。让他的心儿倍感舒适、衡意且慌乱、心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