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鬼见愁
闭月不在说话,不一会儿,白灵换了干净的衣服首饰,在梦云的陪伴下走了出来,人靠衣装,白灵换了整齐的衣服,狼狈尽去,如今更是娇怯的走到闭月面前,盈盈一礼,
“多谢毕月大侠相救,仗义援手之恩,白灵铭记于心,他日必然回报答毕大侠。”
闭月微微一笑,对着白灵柔声道,
“姑娘不必放在心上,在下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白灵羞涩不已,其实抛开闭月杀人的手段,其他一切不说,闭月这个人,外貌还是存在一定的优势。
如今这举止风度,更是远胜于一般寻常的王孙公子,对女子的杀伤力,可见一斑。
如今白灵见到风雨,还有夜部的其他人,心神安定下来,对闭月也不那么害怕,自然会注意到他的其他方面。
纵然白灵心里爱着夜倾栎,可是有一个容貌气质都属上乘的人在跟前,且表现出对她的不同,女人的虚荣心更能满足。
见闭月这么说,白灵心里对他的印象又高了几分,
“闭月大侠施恩不图报,此等高风,实在令白灵钦佩,只等兄长回来以后,白灵会亲自登门,向闭月大侠道谢。”
闭月笑了笑不置可否,风雨上前一步,对着白灵行了一礼,
“白姑娘,门外已经备好了轿子,还是早些回去吧。”
白灵点了点头,今天她的确吓坏了,所以就算她能强自镇定与闭月侃侃而谈,也不代表她就真的承受住了恐惧,这一点,从她苍白的脸色就能看出来。
白灵在梦云的搀扶下向门口走去,风雨则是一脸的面无表情,看着风雨的样子,闭月突然起了一些玩心。
闭月很清楚,风雨不是白灵,自己的这点功夫,瞒得了白灵,却一定瞒不过风雨,所以他决定再加点东西,白灵已经走到门口,闭月突然开口道,
“白姑娘受了惊吓,这位姑娘,麻烦你回去的路上,去请个大夫替她看看,再开点宁神的药,也让她晚上睡得安稳些。”
风雨皱了皱眉头,这个毕月,搞什么鬼?为什么总觉得他别走所图?而白灵却没有想这么多,感激的回头看了一眼闭月,柔声道,
“多谢关心!”
风雨懒得多说什么,直接转身看着闭月,
“多谢关心,小婢会好生照顾小姐,告辞。”
说完这句话,示意白灵赶紧走,这一次,闭月没有再开口,等到白灵他们的身影完全消失,角落里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好一场英雄救美的好戏,只不过,救美不为美人,却是别有所图,不累吗?”
闭月寻声看去,一个身穿普通黑衣的少年,正目不斜视的吃着菜喝着酒,面前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小菜,还有一坛酒,而在少年的手边,一柄造型奇特的剑就放在桌上。
那剑造型犹如一条弯弯曲曲的蛇,剑尖处犹如蛇的舌尖,一分为二,而是,剑无鞘。
自古剑为百兵之首,凡近身兵器必然有鞘,无鞘视为凶,易伤人伤己。
可这少年面前的无鞘剑,却是那样自然而然的躺在他的手边,仿佛与他融为一体,那样的自然,和谐。
闭月看着这个少年,脑海里却突然想起一个人,近两年江湖上声名鹊起的绝顶杀手,鬼见愁!
所以,闭月缓缓的走过去,在少年面前的桌子旁坐了下来,饶有兴味的看着他,
“阁下似乎看到了一些东西?”
少年继续吃着面前的菜,淡定的喝了一杯酒,这才抬起头看着他,
“这个女人,曾经是我的雇主,不过,当时是初十,我拒绝了。”
闭月愣了一下,看来这个鬼见愁,并不如同传说中那般难以接近啊。
“哦?这么说来,阁下对这个人感兴趣?”
少年看了一眼闭月,淡淡的道,
“我对她没兴趣,我对你要对付的人感兴趣,那个人,一定欠了你很多钱,还不还,所以你才这么费尽心机,要绕着弯对付他。”
闭月突然对这个人兴趣满满,他究竟是从哪里看出来的这些?自己跟白灵的交流,并不多啊?他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似乎是看出闭月的好奇,也似乎是少年心情好,所以,他不紧不慢的吃着菜喝着酒,一边淡淡的开口,
“一个人在怎么会演戏,眼神骗不了人,你若是救她只为她的人,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而且,你看她的眼神,带着排斥,呵呵……”
少年没再说下去,闭月却惊出一身冷汗,仅凭一个眼神,就能判断出这么多,这少年也太可怕了些。
闭月没有说话,那少年吃饱喝足,放了一块碎银子在桌上,看着发愣的闭月摇了摇头,起身离开,这个家伙,看着挺聪明,原来也不过是一个稍微有点小聪明的人罢了。
比起墨墨……想到那个人,少年心里猛的一抽,她的一颦一笑,如今只能在梦中相见了。
她与他,从来不需要太多言语,一个眼神都能明白彼此的意思,只可惜,那一场祸事,今生今世,也不知是否还能再见她一面,两年了,当日也不知道她到底逃出去了没有……
墨墨,师兄再也不能护着你,不管人在哪里,都一定一定要保重自己!
与此同时,身在南疆南靖军帅府的云墨,似乎心有所感,抬头看向玄城的方向,有那么一瞬间,云墨有种感觉,她有个至亲至近的人,在那里等着她!
夜倾栎正在她身边,看着她的样子,有些疑惑,
“墨儿,怎么了?”
云墨摇了摇头,心里那种感觉越发明显,
“小夜,我总有一种感觉,玄城有什么东西,或者说什么人,在等我回去。”
夜倾栎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可是他也相信,直觉这种东西是存在的,更何况,他信任云墨如同他自己,
“好,那我们就这两天就出发,南疆的事已经告一段落,是时候回去处理玄城的事了。”
云墨点了点头,心里还在想着那种感觉,到底,是什么人?亦或是,什么东西,让她如此心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