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流氓无赖
云墨愣了一下,垂下头,眸子里闪过一丝痛色,独孤遥啊独孤遥,我云墨何德何能,能得你如此真心相待?
“我没事,你不必放在心上,之前你配的药,很有效。”
独孤遥的声音很平淡,云墨却愕然抬起头看着他,独孤遥侧头看向窗外,轻声道,
“那日你给我的药,我当时虽然没有接,后来你走的时候,药掉了被我捡到了。”
云墨这才恍然,难怪自己后来找那个药怎么也找不到,不过也好,总没有辜负,那药本来就是给他的,这样最好。
“独孤大哥你虽然内力耗损的严重,还好没有伤及根本,调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只是这段时间,你不能再动武,也不要妄动真气。”
独孤遥点点头,她说的话,他一定会听的,看着她眉间一闪而逝的愁绪,独孤遥的心有些揪起来,
“你若不愿再留在这里,我可以带你走。”
独孤遥这句话,几乎是冲口而出,云墨愣了愣,轻轻的摇了摇头,
“我还不能走,独孤大哥,谢谢你的好意。”
独孤遥苦涩一笑,明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总是不肯去接受,
“无妨,这承诺始终有效,有朝一日你不想再留在这里,我会带你走,他夜倾栎纵然权倾天下,也总有鞭长莫及之地。”
云墨垂着头不吭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独孤遥看她不想说话,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云墨替他察完脉,闷着头配药,独孤遥看着她仔细的验证着药量,唇角微微扬起,这样陪着她,也好。
云墨配好了药,又嘱咐独孤遥好好歇息,这才走出来,一出门,就看到夜倾栎站在院子里的花树下,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云墨眸子里闪过一丝莫名,轻叹了一口气,
“王爷来这里,是打算做什么呢?”
夜倾栎皱了皱眉,她一向唤他小夜,如今这疏离的口气,是怎么一回事?
“墨儿……”
云墨没有多余的表情,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夜倾栎突然有些不爽,她就这么不信他吗?
“墨儿,我答应娶她,是因为我找不到你,我……”
“王爷找不到,独孤遥却能找到,呵呵……”
没等他说完,云墨就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眸子里带着痛色低下头去,他说的她心里都清楚也理解,可是清楚理解不代表她心里不介意,不在乎。
若是换了旁人,云墨尚可原谅,可是夜倾栎,也许是因为这段时间两人之间的真心相待,也许是因为她一直以为他们是可以一生一世一双人走下去的,所以才会这般不能容忍吧?
心不动,则不痛,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没有哪个女子,能容忍心爱的人,为了任何原因去娶别人。
就拿云墨来说,她宁愿死,也不愿意看着他娶别人,知道她的心痛,夜倾栎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夜倾栎只觉得自己堵的慌,他总有一种感觉,墨儿,正在远离他,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也是他不愿意接受的!
夜倾栎走过来,伸手想要去拉云墨的手,却被她躲开了去,夜倾栎眸子微冷,她的躲着他?是因为独孤遥?
一瞬间,夜倾栎周身的气势变得冰冷,他是可以宠着她,却不能容忍她逃避他。
“墨儿,你在躲我?就因为他先找到你?我也想去找你,你知不知道?”
云墨没有说话,她知道这件事不是夜倾栎的错,可是……她就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也许在独孤遥出现那一刻,云墨最希望看到的人,是夜倾栎!
这就是所谓的爱之深,责之切,若她对夜倾栎并无半分情意,她大可不必如此矛盾。
夜倾栎看她这样,心里突然莫名的烦躁,直接上前一把把她打横抱起来,云墨吓了一跳,拼命挣扎,夜倾栎唇角微扬,压低声音道,
“墨儿,你最好乖一点,你现在是本王名正言顺的夜王妃,本王不想勉强你,你若要惊动他,本王丝毫也不介意,当着他的面再吻你一次!”
听完夜倾栎的话,云墨又气又恼却毫无办法,她知道,夜倾栎说到一定会做到,所以,她只能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你无耻!”
夜倾栎笑了,抱着她就往外走,脸上的笑容明朗温和,可是云墨却有种害怕的感觉,
“本王一向如此,你以为这十年,本王是怎么过来的?”
云墨死死咬着唇,在犹豫要不要给他下点药,夜倾栎却低笑一声,
“别想着给我下毒,我身上剧毒尽除,如今的我同你一样,百毒不侵。”
云墨有些气闷,这个家伙,如此可恶吗?可如今她却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索性闭上眼睛,不再理会于他。
夜倾栎看她乖乖的任由他抱着,心情好了一些,直接抱着她回了蒹葭苑,把她放在床上,云墨睁开眼睛,刚想起身,夜倾栎却突然直接俯身吻了过来,云墨怎么肯让他得逞?
直接翻身躺进床的里侧,夜倾栎微微一笑,一双如星辰般深邃的眸子看着云墨,
“难得王妃如此主动,竟然邀请本王同塌而眠,本王若是拒绝,岂不是辜负王妃一番美意?”
嘴里说着话,不待云墨反应过来,直接就和衣躺在床的外侧,云墨气的不行,这个家伙,谁邀请他了?
可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云墨第一次发现,夜倾栎就是个披着人皮的狼,流氓无赖!
云墨气恼交加,气呼呼的踹了他一脚,骂道,
“臭流氓,谁邀请你了?你给我出去!”
可惜她这一脚,对夜倾栎来说,比挠痒痒还不如,当做是夫妻间的闺房之乐了。
夜倾栎原本仰面而卧,如今听到她的话,忍住笑侧头看着她,半支起身子,痞痞的开口道,
“哦?本王流氓?王妃,本王是不是流氓,你要试试看吗?”
云墨精致的小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这丫的,红果果的调戏啊,亏得云墨两世为人,竟被他说的面红耳赤,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