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群中传来了“揍死这几个龟儿子！”、“莫要轻易放过这些坏人！”、“把他们送到派出所去关起！”、“送警局严惩，不要让他们再在街上祸害人！”等嘈杂喧哗声。

    李蓉单手挽着秋桐的胳膊，俩人快步从对面街沿走到我右边停下，脸色铁青地怒视着沮丧地并排坐在街边的匪痞。

    “俩位姐姐！真是对不起了！以后再也不敢寻衅打架、尾随和出言不逊了！请你大人有大量，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胖子真诚动情地说道。

    “嫂子、美女，真悔不该说那些黄色下流的话挑逗你们！更不该来滋扰大哥和你们！请饶恕啊！求你们不要把我送到派出所去！”光头双手合掌，边说边作揖道。

    “俩位大姐、大哥，我悔不该当街抢嫂子的包，不该放了我还恩将仇报，不该尾随羞辱俩位大姐。我无耻！我下流！我不是人！我悔过！”中间的瘦子双腿跪下，一边双手撑地磕头求饶，一边抬起右手搧自己耳光。

    “苴砚！我不会接受他们的陪礼道歉，也决不会可怜和宽恕他们！他们这种人不务正业、为非作歹、欺软怕硬、奸诈无情而又两面三刀。特别是中间这个匪徒，说话下流无耻至极，还动手动脚拉拉扯扯，如今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当街抢劫和聚众殴打报复。若不是你今天将他们战胜，你和我们两位女流之辈，都逃脱不了他们的群殴和羞辱。”秋桐泪眼汪汪地侧过头来望着我，悲愤地说道。

    “苴砚，这几个人渣简直成了我们的恶梦！特别是这个瘦子太不要脸了，死缠烂打、淫言秽语、动手动脚！不要轻易放过他们！否则，他们不晓得还会干出啥恶心事来。”李蓉侧过头来看望我一眼，然后转过头去，怒视着匪痞咬牙切齿地说道。

    “打死这些街痞杂碎！”、“太不要脸了！”、“晓得他们做下了多少坏事！”、“严打时咋没把他们关起来哟！”听了秋桐和李蓉的控诉，围观的人群中又有人在打报不平的怒骂。还有个别胆大的人，冲出来从背后踢一脚匪痞，迅速又退回到围观的人群中。

    “大哥、两位姐姐，我可没有做过其他坏事！尾随两位姐姐只是因为她们美丽动人，想和她们搭讪认识。”围观群众的激愤和秋桐及李蓉的态度，让匪痞些有了压力。光头见事不妙，赶紧解释道。

    “两位姐姐，对不起啊！我张庆和田林都只是想和你们搭讪，虽然说了些出格的话，可没有动手动脚啊！我也没做过其他坏事！”胖子也跟着申辩道。

    秋桐和李蓉对两个街痞的话充耳不闻，她俩都没有吱声搭理。看来，光头田林和胖子张庆刚才所说的，关于他们尾随挑逗秋桐和李蓉的话应该大体属实。但即便如此，秋桐和李蓉觉得他们的行径也够厚颜无耻的，所以才不屑于与之对话。否则，以秋桐的性子，如果他们捏造事实一定会反驳的。至于他俩有没有做其他坏事，当时的我也不太关心。

    我让秋桐去街对面饭馆里借了支笔、找了几张纸来。我先把圆珠笔和一张纸递给胖子张庆，让他将他们三人的姓名、父母和本人的工作单位、家庭详细住址写下来。然后，又另外拿纸分别让光头田林和中间的瘦子，先后按照刚才我所说的内容要求，各自写一份。

    在互不通气商议的前提下，三个匪痞分别写相同的内容，没有人敢做假。三份内容比对得知，瘦子叫苟春，父母是铁路段的职工，自己在待业。胖子张庆和光头田林是绵纺厂子弟，也未参加工作。

    “胖子张庆、光头田林你俩记住！若是再有一次骚扰我女朋友和她同事，我就追到你们家去讨说法！你俩可以滚了！”我大声呵斥道。

    “谢谢大哥、大姐宽宏大量！以后再也不敢了！”

    “感谢大哥！两位姐姐对不起！”

    胖子和光头边说边起身，点头哈腰、慌里慌张地钻入人流中消失。瘦子苟春也惊恐地站了起来向后退，试图也想溜之大吉。

    “苟春，你还不能走！还要请你跟我去嘉陵派出所走一趟！”我欺身上前开口说道。

    “我x你妈！你想让我进局子，老子跟你拼了！”苟春立刻翻脸暴怒，抬脚向前举拳向我面部砸来。欲作困兽之斗。

    “苴砚！小心！”秋桐尖声惊叫道。

    “啊！”李蓉也不知所措地吼道。

    我岂能让他得逞！更不会躲开让他伤到我身边的秋桐和李蓉！我迅捷地左脚前曲、右脚向后侧登成左弓步，左手向上格挡住他的右拳，与此同时，我攥紧右拳迅猛地上勾击打在的腹腔部。

    “唉哟！”他一声惨叫，上身前弓下蹲，然后侧倒在了地上。双手紧紧地搂住被击的腹腔部，身体卷成一团，张着大嘴面部表情异常地痛苦扭曲。

    我抽出自己裤腰上的军用皮带，走上前去抓着他的双手，用军用皮带牢牢地栓在一起。然后拖起他向嘉陵派出所走去。秋桐和李蓉携手在后紧紧跟随。

    没走多远，两名警察就已赶过来拦下了我们。我、秋桐和李蓉七嘴八舌地简介了相关情况后，其中一名中年警察解下系在匪皮手上的皮带还给了我，并义正严词地批评我，不能私自非法殴打和拘禁嫌疑人。两名警察带着匪痞，叫我们一起去嘉陵警局录口供。

    从警局出来已是晚上八点过。我、秋桐和李蓉都非常愉悦，因为困扰我们仨人的险情终于圆满解决，恶首也被警察控制。回到火车站送别李蓉后，秋桐紧紧地搂住我，主动地给以激情的长吻以示表彰。尔后，以惊吓过度和走路太多脚痛为由，让我背着她前行。

    “苴砚，你眼睛视力是多少啊？”在路上，秋桐爬在我背上温柔地问我。

    “双眼都是1.0的视力。怎么呐？”我说道。

    “你视力可以啊！还带一付眼睛干啥？”她又问道。

    “一是为了上大课看清黑板上老师的板书，二是为了看清楚人和事物的面目，三是为了把自己装扮得斯文一点。”我笑着说道。

    “死人，跟你说正经的，你又开始神说是吧？看不出来啊！你打架还很在行嘛！真是出人意料！快说说是怎么练的！”秋桐笑骂着发问。

    “好妹妹！那怎么能叫打架在行呢？那叫武术散打好不好！”我得意洋洋地笑道。

    “快接着说下文嘛！不要卖关子了！”秋桐娇滴滴地嗔怪道。

    “初中时期，我和小洒等一帮发小看了武侠片后，就很想学功夫做侠客。于是，我们买来大量的诸如《武林》等杂志，放学后，经常邀约起到嘉陵江边的沙滩上，跟着上面的招式练习、交流和对打。高中时期，也曾跟着学校的武术体育老师学过一段时间的武术。到了大学又加入了学院柔道协会学习柔道。久而久之，就会了那么一点功夫。”我自豪地笑着答复道。

    “那你，还有你们那些练武的，以前出去跟外面的人打过架没？亦或者说激烈交流切磋过没有？”秋桐笑问道。

    “从来没有在外遭惹过事！练武之人重练德，练武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强身健体、惩恶扬善、增强保家为国的能力什么的！而不是为了逞强斗狠、强取豪夺、欺压百姓、为非作歹！”我正气凛然地说道。

    “哼！除非是别人欺到头上了，其余的时候你给我熄点火气，好好给我当好文弱书生！别去惹是生非，不让人安生！”说完此话，秋桐从背包里摸出眼睛，给我戴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