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恩萨再气罗密斯
可柔取笑说:“怎么了,安子姐,叫他大叔你有意见啊?”然后将嘴附在她耳边,蚊声说:“他不是叫过你仙女姐姐吗?照这么说,我该叫他小弟弟才更可心呢?哈。”
安子双眸微愠,喝止道:“你这颠婆子,真是越来越没大小了?说笑归说笑,也不能大不敬呀……”说到这里,突然间被一句“大不敬其实就是敬”的颠倒名言噎了把,打住了话头。
照这么说的话,这个颠倒妹妹用的是颠倒概念,嘴上故意损秘书长,而她的心却是在亲近秘书长。从她说笑的亲昵看,应该是动了真情了。
因而她故意勾唇浅嘲,“你是故意在损秘书长,是吧?”
可柔挑眉亮眸,歪着脑袋,兴趣盎然地反笑了句:“是又怎样?”
作为姐妹作为闺蜜,可柔心意已经了解。当然她也不想打击干妹妹的热情。
回凝秘书长,炫着嗓门道:“你颠倒损的是秘书长,我怎样不重要,重要的是秘书长怎么想?”
秘书长见两个女人有说又笑,还把自己扯在里面,为了表现自己的亲和力,一头扎进鼓里。
“这可柔姑娘嘴巴损是损了点,可她心眼一点都不坏,这些日子帮了我好多忙,……没关系,没关系。”
仨个人正说笑着,司机踩了脚刹车。回头说:“到医院了。”
三个人,跟着司机,一路走进了总统病房。
总统亲自迎到门口。握住秘书长的手,喜泪盈眶说:“嗯,来了?“
秘书长微笑说:“来是来了,就是迟到了,关于我的新闻发酵后,本该早点过来看望你们,倒让你们受委屈了。”
说完,理解的拍拍总统“爸爸“的肩膀,宽慰说:“没事了,都过去了。”然后快步走向还向躺在病床上的“妈妈“,“您老人家的老毛病又犯了?”
“哦,孩子,来了?”总统夫人赶紧坐起身来,拉起秘书长的手,轻轻抚摸着,抱怨说:“还不是被这些八卦谣言气的?当初我们瞒着所有人,就是为了避免谣言。我可怜的小蛛侠,痛苦的,不堪的,不甘的,在别人鄙视的眼光中过完了一生,我不想他……今天,再继续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可是,还是被那些好事之徒掀出来了,还添油加醋,教我们如何承受得起?“
秘书长顺势将老人揽入怀中,亲密地抚拍着,为了给老人安慰,他再一次深情地唤了一声“妈“。
“其实我觉得这些事说开了也是好事,不用藏着掖着,身上反而没了包袱,就像孩儿,现在无比轻松。妈也试着放下。”
夫人抬起头,懦弱的眼光一点点的往上,最终看见了秘书长乐观向上的眼睛,慢慢的,她的眼光也变得坚强起来。
她说:“这道理我懂。我就是见不得他们拿孩子说事,沾污孩子的在天之灵。这我不允许。“
“肯定又是恩萨那老杂毛!”总统走过来,愤忿骂了句,“上一次气得我血压升到一百八,这一次差点到二百了。这杂种!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秘书长本想告诉总统,恩萨就是恐怖组织头目,五角大楼被袭他就是主谋,但看总统气色太差,不能再受半点刺激,还是下次再说吧。
于是双眸遛转,笑着扭转气氛,调转话题说:“孩儿还是要感谢总统在联合国大会上的支持。”
总统反应好慢,慢得好一会儿才慢慢说:“反正签了就签了,现在还有些议员表示对我不理解,但总有一天他们会理解的。因为你是对的。”
秘书长便顺着总统的思路爬起了杆子,讨好笑道:“您是总统嘛,总是要高瞻远瞩的,在联合国,您不支持孩儿的工作那就没人支持了。那天中国总统的态度您也看见了,你多威风,你不签,人家根本不敢签。”
总统拧起了眉头,这不儿子诓老子吗,好好的,怎么又绕到人类通宪上去了?
总统略带深意的回望了眼秘书长,诙趣说道:“我说……孩子啊,你那天那声爸爸叫得亏不亏?如果像八卦记者们的传言,你那声老爸是代表联合国的,你又怎么想?“
秘书长这下笑得更开心了,俏皮说:“说实话,我都巴不得联合国能成为五大常任理事国的宝宝,那样,在您们的关怀下,联合国才可以茁壮成长。我们家乡有句老话,宁肯做儿子被宠着,不愿做老子被搁着。儿子好啊,如何您愿意,我还可以叫您一声爸爸。”
总统明知是被忽悠着,还是老心大慰,大笑说:“你这孩子,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
秘书长温和说:“您老什么都不用说,孩儿明白。孩儿想跟您探讨一下美国未来的大国外交问题。倒退四十年,应该说美国用武力推行西方文明,用武力解决争端,用武力干预别国的不正当战争,都是成功的。只是世界发展到今天,这个武字,就当慎用。恐怖份子预谋这次三国杀计划,就是看准了美国对动武的嗜好,如果这次让他们的阴谋得逞的话,可谓是一毁俱毁,美中俄三个国家恐怕再也成不了强国了。这个道理告诉我们,是时候宣扬法治的时候了。只有在法治的大气候下,人类才能一荣俱荣。”
总统嘿嘿冷笑了声:“你小子绕来绕去,怎么就是离不了人类通宪?说实话,你小子拿以前那副面孔跟我哆嗦,我听不到一半就打住了,今天这副调皮样倒蛮合我胃口,我不但听完了,还觉得有点道理。这样跟你说吧,时机成熟的时候我推你一把,成不成就要看你小子的造化了。”
秘书长露出一副涕零的样子,笑得由衷说:“谢谢爸爸。”
这边两个大老爷们说嘻逗笑,那过夫人便将安子和可柔俩女孩招了过去。
夫人忽然来了兴致,先对可柔说:“你就是那个鬼马新闻官可柔吧?看过你的演讲,才气可人,温柔大方,不错不错。”
然后拉着安子的手,慈爱的轻柔着,微笑说:“安子啊,我特地叫你过来,就是你对奥朗迪医生说的那句‘爱'和‘喜欢’的话,特别让我感动,谢谢你噢,是你的‘爱'和‘喜欢'造就了一个全新的秘书长。现在,还仍然‘爱'和‘喜欢'吗?”
“是啊,现在还‘爱'和‘喜欢'吗?”可柔紧盯着安子的眼睛,追问了句。
其实夫人的话什么意思她大明大白,她只是想问安子一边是暗恋多年的秘书长,一边是自己招亲招来的意中人,夹在两个男人的中间,你到底纠结不纠结?
正欲再说点什么,却见门外又进来一位妖媚姑娘。
“秘书长,我总算找到你了!”
姑娘冲两步,向前便挽住秘书长臂弯,媚眼如勾,声粘似糯。
秘书长任她挽着,只是好奇问了句:“千惠,这么急找我,有事?”
千惠焦急说:“我刚刚经过你的办公室时,发现门口有个人影一闪就不见了,便好奇进去一看,发现里面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一片狼藉。我也不知道你丢什么贵重东西没有,只好过来找你了?”
绕了一圈,才回过头来跟总统夫妇打招呼。
“总统阁下您好。夫人好。我叫千惠,是秘书长的贴身保镖。自从秘书长车祸住院后,一直是我在医院服侍他。从喂食喂药,到擦身子换衣服都是我。所以秘书长对于我而言是没有秘密的。我们的关系也早超越了领导与部下的关系。”
这种貌似体贴邀功的说辞,听在谁的耳朵里,都是一种高调的宣誓主权,一一秘书长已经是我的人了。
秘书长听到自己办公室被盗的消息,就闭起眼睛,唇上浅浅笑了笑,因为他放出去的“辛格利夫在佛经内暗藏了隐形导弹生产程序“的诱饵起作用了,因而不动声色问道:
“千惠,你没看到人,还有别的发现没有?”
千惠嘟嘴说:“有。我在清理恩萨办公室时,在废纸篓内捡到一张废纸,不知道有没有作用?”
秘书长接过废纸一看,心里头着差不多乐开花了,一一竟然是一张没写全的数字密码!
他仍是不动声色,表扬起千惠来,“不管有用没用,你不放过一个废纸,说明你进步了。还有,千惠,对于我住院期间你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我深表感谢。至于别的方面,你也明白,我的心里面除了我的妻子,已装不下别的女人!所以我们的关系永远是上下级关系。好了,你刚才说我办公室被盗了,我们得马上赶回联合国去!”
然后他又换了一副严肃面孔,斌斌有礼道:“再见了,总统阁下!再见了,夫人!”
总统微笑着点了下头,招呼司机送他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