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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十八章 条件

      纤细得仿佛只用两根手指就能捏断的白皙颈项上,赫然留了一道血痕,说深不深,并未切到要紧的地方,但说浅也不浅,那道伤口现在还在一点点的往外冒血,已经染红了她右侧的衣襟,看上去惊心动魄。

    燕清歌下意识的伸手去摸,却被萧立的大手抓住,他皱眉道:“别乱动。”

    她笑了笑:“没事的,一点小伤。”

    萧立抿了抿唇,对着不知何时跟上来的神机营众人吩咐道:“收拾清楚,把人带回府审问。”

    为首的玄甲领命。

    然后萧立拿出一块干净的帕子,按在她的伤口上,道:“我带你回去治伤。”

    燕清歌这才意识到四周有多少人看着他们两个,她连忙从萧立怀里退出来,自己捂着伤口,神情难免窘迫。

    “这件事……”她有些为难的开口:“能不能不要闹大?我不想让爹爹知道了担心。”

    萧立皱眉,怎么能不让燕准知道,本来就是因为她出门燕家没有给她带护卫才会发生这样的事,还不引以为戒,下次要是再发生同样的事该如何是好?

    燕清歌忙道:“是谁安排的这一出我心里有数,我会自己解决掉这个隐患。若是让爹爹知道了,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

    萧立不说话,她便拉了拉他的衣角,一双眸子半是恳求半是可怜的看着他。

    “我有两个条件。”萧立叹了一口气,道:“一,我帮你解决那个人。二,我安排护卫给你,从今以后你要带着护卫出门。”

    燕清歌皱了皱眉,让萧立帮她解决那个人?

    现在陈叔他们还没能进京,她手边的确没有能用的人,如果能借萧立手下的力量,那么事情办起来会简单很多。

    可她似乎并不是非常乐意让萧立看到她对付那个人的样子。

    为什么?

    她沉默着,一张脸都皱成一团了。

    萧立没想到这两个条件会让她这么苦恼,于是拍了拍她的脑袋,道:“算了,我都答应你,快回去治伤吧。”

    燕清歌一愣。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一种不敢抬头去看这个人的感觉。

    她垂着眸子,捂着伤口,闷闷的应了声嗯。

    萧立换来玄甲,吩咐了些事情,便转过身来,将还在发愣的燕清歌单手抱了起来,飞身离开。

    而从一开始就在场的官兵们,在萧立出现的时候便自觉候在了一旁不敢出声,现在萧立走了,神机营来了,他们就更不敢乱动了。

    但方才夏王爷跟那位千金旁若无人的亲密模样,当真是叫人惊讶。

    不少人的眼睛开始往马车上瞟,好奇的想看一看是哪家的姑娘,竟然不怕夏王爷那硬得可怕的克妻命。

    他们的视线很快就被玄甲的身影拦住。

    “这件事,由我神机营全权处理。把你们的所属名字都报上来,若是今日之事走漏了一丁点儿消息,神机营会最先从你们查起,都明白了吗?”

    玄甲是有品阶的武官,与这些巡城官兵说话自然不用太过客气。

    他说完,便有人将他们领到一边,一一封口。

    而负责在马车上查探的人,这时已经走了过来,道:“里头的黑衣人已经死了,他手腕上中了毒针,见血封喉,没有能看出他身份的东西。”

    玄甲眉头都没皱一下。敢对他们小王妃动手,还能死得这么干脆,已经便宜他了。

    他道:“没有必要留着尸体,还有一个活着的,带回去审,你们把这里清理干净,任何痕迹都不要留下。”

    “是。”

    ……

    ……

    燕清歌单手环着萧立的脖子。比起三年前她长高了不少,也重了不少,但萧立用同样的姿势抱着她,似乎一丁点都不吃力,身手敏捷的往回赶。反倒是她,只靠单手环着他的脖子很难保持身体的平衡,但若要把双手都用上,似乎动作又太亲密了一些。

    接着她又想,三年前不也是用的双手吗,怎么那时候不觉得亲密?

    在萧立看不到的地方,燕清歌悄悄捂住了心口。

    是她变了吗?

    两人回到夏王府,立即便有王太医匆匆赶来替他们处理伤口,燕清歌的伤口不大,已经止了血,又靠近衣襟,只需将衣服拉拢一点便看不出异样了。

    “我没事的,身上也没有别的伤口了,劳烦王太医先给王爷看看。”她微微皱眉,萧立胳膊上那道口子到现在都还没人理会,而王太医也当做没看到的,直奔她这里把脉开方子。

    王太医收回把脉的手,对萧立行礼道:“郡主确实无碍,就是有些受惊了。”

    便见萧立摆了摆手,道:“你去忙别的吧。”

    燕清歌瞪眼,却见王太医乖乖退了下去。

    “你手上的伤还没上药呢!”她蹭的一下站起来,走过去抓住他的衣袖竖眉道:“不看大夫怎么行?”

    萧立却轻描淡写的笑了笑,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往内室走:“小伤而已,你帮我上药就好了。”

    燕清歌的脚步一顿,就听他接着道:“你的车夫摔断了一条胳膊,是他跑来报信的,还有你的两个丫鬟,都摔得不轻,其中一个晕了过去,都得让王太医赶紧看才行。”

    这话让燕清歌既松了一口气,又忍不住担忧起来。

    那三个人果然都还活着,但被人从那么快的马车上扔下去,不受伤才奇怪。

    “谢谢你。”她在身后低声说着。

    这一声谢或许是谢萧立赶来救了她,或许是谢萧立如此厚待她身边的人,又或者两者都有。她的声音低到让人无法琢磨其中深意,但那难以言喻的复杂还是不难让人察觉。

    萧立没有做声,拉着她在自己旁边坐下,然后从高几上拿下一瓶药递到她面前:“有劳郡主了。”

    她乖乖接过,便有侍卫打了一盆清水送来,萧立受的刀伤未免感染还是要先清洗一遍。

    燕清歌微微挽起袖子,露出手腕上一串不起眼的檀香木镂空手钏。

    她将手钏摘下,放在一旁,净手拧起帕子,便见萧立很是干脆的将沾了血的衣袖整截撕了下来,露出血淋淋的伤口。

    血顺着他线条分明的胳膊往下流,在上面勾勒出骇人的痕迹。

    燕清歌皱了皱眉,拿帕子替他清理起伤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