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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竟然如此大胆地在她面前给别的女人献殷勤

      看到易梵的眼睛,那迪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她告诉自己不要紧张,一定不能紧张,可是,却还是不敢看他,尤其是他的眼睛,放佛能看到她的内心,让她很害怕,很不安。

    易梵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来干什么。”他的声音清冷得就放佛对着一个外人。

    那迪低头看了眼手中提着的袋子,晃了下,“我,我来给你们送饭啊,你们不都饿了吗?快点来吃。”

    那迪提着袋子就朝c边的桌子走去。

    谁也没有说话,那迪将袋子放在桌上,打开,从里面将打包的粥和菜一一摆在桌上,有些尴尬地说,“我以为就四个人,就要了四双筷子和四个勺子。”

    魏华挑了下眉头,“我,吃过了。”

    那迪松了一口气,“要是这样的话那就够了,易梵,三小姐,欧阳爷爷,凤夕歌,你们吃吧,不够的话我再去买。”

    没人搭理她,她显得有些尴尬,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才好。

    欧阳晓觉得这样不好,虽然她跟那迪一点都不熟,但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易梵的未婚妻,又是顾俊的表妹,再说了人家都把饭菜送来了,若是再让人家拿回去也不合适,所以她就说,“谢谢你那迪小姐,你先把饭菜放那里吧,我们一会儿就吃,这么晚了还麻烦你来送饭,真的很不好意思。”

    终于有人肯说话,那迪连忙说道,“没事的三小姐,其实我就是顺路,也没麻烦。”

    欧阳晓笑笑,“夕歌,那迪小姐都把饭菜送来了,你就不用再吃去买了,洗洗手吃饭吧。”

    凤夕歌点点头,“那我去给你弄些水来洗洗手。”

    那迪的心里稍松了一口气,其实也没什么,是她自己想多了才会那么紧张,扭头看着易梵,她温柔地说,“易梵,你也去洗洗手吃饭吧。”

    易梵看她一眼,表情虽然还是那么的冷淡,但人却转身朝卫生间走去。

    欧阳晓扫了眼桌上的粥和菜,黛眉几不可察地皱了皱。

    小米粥,爷爷最讨厌吃的,她也不喜欢。

    四个菜,一个凉拌海带丝,一个青椒炒肉丝,一个西红柿炒鸡蛋,一个木耳炒青菜,除了西红柿炒鸡蛋外,其余的三个她跟爷爷都不喜欢。

    唉,今晚,真是难为这个胃了,饿得不行却只能就这样凑合了,别人的一片好心总不能浪费了。

    偷偷看爷爷,他也正在看桌上的菜,很显然,不想吃。

    欧阳晓求助的眼神望着魏华。

    魏华不了解欧阳重天的饮食习惯,但对欧阳晓的饮食却了如指掌,四个菜一个粥,除了西红柿炒鸡蛋还勉强凑合外,其他的几个可以说都是摆设,她现在怀着身孕不能饿着肚子,不但要吃饱还要吃好。

    “伯父,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欧阳重天凝视着她十几秒钟,点了下头,“去吧,快去快回。”

    “恩。”

    欧阳晓吁了一口气,还是华子了解她,她敢肯定她去给她买吃的了。

    卫生间里,易梵关了门。

    “你关门干什么?”凤夕歌问。

    易梵故意将声音说得很大,“我要撒尿。”

    凤夕歌瞪他一眼,关上水龙头,“我出去。”

    “我马上就好。”易梵却却又打开水龙头,水声“哗哗”直响,凤夕歌正要说你还没撒尿怎么就洗手,就听他压低声音说,“那些饭菜不能吃,告诉三儿也不许吃。”

    凤夕歌眉头皱起,“为什么?昨天的你说她可能下药,今天又是为什么?”

    “直觉告诉我她肯定有问题,这些饭菜绝对不能吃。”自从十几年前被人陷害后易梵就变得十分的谨慎,他不相信任何人。

    他跟那迪认识了近十年,对她的性格和脾气可以说了如指掌,她就是个醋坛子,而且爱记仇,她会给欧阳晓买饭,会在吵过架后没多久又回来跟他道歉,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她一定有问题,至于她要做什么他现在还猜不出来,但防备着总是没坏处。

    凤夕歌很鄙视地瞅着他,讽刺道,“又是直觉,你的直觉到底是什么?她是你未婚妻,你怎么可以这么怀疑她,再说了,她为什么要在我们的饭菜里下药,她想干什么?杀了你还是杀了我?我跟她无冤无仇的,你又是她未婚夫,她为什么要那么做?我看你是疑神疑鬼惯了,简直就是无理取闹!”

    易梵咬了咬牙,“如果你想拿你的命不当回事我无话可说,但是三儿的命,你也不当回事吗?”

    “这跟三儿又有什么关系?你这人就是有病!”凤夕歌端着水盆就要出去,易梵一把拉住他,严肃地说,“我没有跟你开玩笑,如果出了事,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

    凤夕歌扭头看着他,最后选择妥协,“那你说怎么办?我总不能说那迪你把饭菜拿走吧,我们怀疑你下了药,我们不吃了。”

    易梵翻他一眼,松开手,走到马桶前方便了一下,又洗了洗手这才说,“这个我处理,你只要配合好就行。”

    “怎么配合?”

    易梵没理他,拉开了门,看到那迪,他皱起眉头,“很晚了,再不回去你爸妈会担心,饭菜放这里你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那迪笑笑,“没事,等你吃完后我们一起回家。”

    “我今晚还不能回去。”

    “可我去中心医院他们说你已经没事出院了。”

    “我是没事,但是欧阳晓还有事,我今天不小心害她差点流产,我要在医院里照顾她,确定她没事我才能离开。”

    那迪看了看欧阳晓,“那我陪你一起。”

    易梵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很不耐烦地说,“我不需要陪,你回去吧,走,我送你到楼下。”

    那迪退了两步,“我,我不走。”这次她一定要亲眼看到凤夕歌把这些粥菜吃下去,否则她不离开。

    易梵盯着她,“你有事?”

    那迪紧张地看了眼旁边,“我,我没事。”

    “没事你为什么不走?”

    “我,我想跟你在一起,我不想一个人回去。”

    易梵的嗓门一下子提高,十分生气的模样,“我说了,我要在这里确定欧阳晓没事才能回去,你听不懂吗?”

    那迪吓得一哆嗦,害怕地看着他,“我,我……”半天也没说一句完整的话。

    若是换做平日里,遇到一个男人这样跟自己的未婚妻大吼小叫的,一向爱管闲事的欧阳晓肯定不会这么冷眼旁观,但是今天她却这样成了看热闹的,不是因为她爱看热闹,而是因为她确实吃不下那迪买来的这些饭菜,如果她走了她就可以不用勉强自己吃了,再说了,人家情侣吵架她一个外人插言也不合适,所以什么都不说才是最好的。

    再看爷爷,他似乎也跟她一样的心思,他们可真是爷孙俩,不但饮食爱好相似,就连这点坏心思都一样。

    看到凤夕歌端着水盆出来,她笑着伸出手,“老公,洗手。”

    “你等着,要先让爷爷洗。”

    “先让她洗吧。”欧阳重天说。

    凤夕歌将水盆放在欧阳重天跟前的地上,“还是爷爷您先洗。”

    欧阳晓调侃,“哟,什么时候你开始学着巴结爷爷了?怎么,你也知道要想在欧阳家站稳脚步必须先把老爷子给收买了?”

    凤夕歌点了点头,看欧阳重天洗好手,他将毛巾递过去,“那是当然,爷爷可是一家之主,我不把爷爷伺候好了以后你要是欺负我了我怎么办?”

    “可惜你这步棋算错了,爷爷早被我收买了,”

    “不见得。”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不过你还是有机会的,喏,这里。”欧阳晓摸着自己的肚子,“儿子你还有机会收买,不过我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滴。”

    “是吗?”

    “当然!”

    凤夕歌笑笑,端起水盆放在桌上,将毛巾打湿稍稍拧了下水,拉起欧阳晓的一只手,“那我还是好好地伺候你吧,这可比收买任何人都要有用,谁不知道现在爷爷只是个徒有虚名的太上皇,你才是女王。”

    “女王?”欧阳晓美滋滋地咬着嘴唇,“虽然我还是喜欢公主,不过女王也不错,赶紧洗,洗完我还要吃饭呢,都快饿死了。”

    “好好好,我快点洗。”凤夕歌瞥了眼易梵,见他正一副凶巴巴的模样看着他,他不禁眉头皱起,心里道,这家伙不是说要他配合他吗?怎么配合?

    易梵此时满脑子的嫉妒,早就把赶走那迪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了。

    凤夕歌给欧阳晓洗完手后端着水盆经过易梵的时候故意还碰他一下,谁料他却反过来推他一把,差点没将他推趴下。

    水盆里的水溅了一地,气得凤夕歌喊道,“易梵你神经病!”

    谁料易梵却也不甘示弱,“你才神经病,你撞我干什么?这么宽的路你走路不长眼。”

    “你--”凤夕歌气得想将盆子直接扣他头上,但忍住了,怀疑那迪的人是他,叫他配合的人也是他,现在却什么都不管了,什么人!

    凤夕歌气呼呼地端着水盆扔在卫生间,出来后说,“爷爷,三儿我们吃饭。”

    听到他说吃饭,那迪偷偷抬眸瞄向他。

    凤夕歌看她一眼,“那迪你吃了吗?一起吃吧。”

    “哦,我吃过了,你们吃吧不用管我。”

    “一起吃吧,这么多呢,吃不完就浪费了。”凤夕歌很热情地上前拉她。

    那迪却慌忙推脱,“我真的吃过了,你们吃吧,就是给你们买的。”

    “走吧,再吃点,这么多不吃都浪费了。”

    “我真的吃过了,你们吃吧。”

    “就当是夜宵再吃点吧,浪费了怪可惜的,反正易梵又不吃,够我们四个人吃的。”

    那迪推脱不过,只要硬着头皮来到桌前。

    欧阳晓则很是怀疑的眼神看着凤夕歌,太不正常了,他竟然拉着那迪跟他们一起吃饭,人家不吃他还非勉强人家吃,什么情况?

    “来那迪,这是你的。”凤夕歌盛了一碗小米粥递给那迪。

    那迪很不情愿地接过,仍旧说,“我,我真的吃过了。”

    “稀粥又不是别的,再吃点也没事。”

    凤夕歌又盛了三碗粥后扭头发现那迪还没吃,他很热情地说,“怎么不吃啊?快点吃,还有菜,海带是美容的,女孩子吃了好。”说着拿起筷子给那迪的碗里夹了些海带丝。

    还夹菜?

    欧阳晓的眼珠子瞪得快要掉出来,这个凤夕歌,在搞什么?竟然如此大胆地在她面前给别的女人献殷勤,看来他是想跪搓衣板了!

    那迪很为难地看着碗里的粥菜,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正在她左右为难的时候,易梵夺过她手里的粥碗扔在桌上,“吃吃吃,有什么好吃的!跟我回家!”

    “可你还没吃饭……”

    “回家吃!”

    “哦。”那迪扭头看着凤夕歌,“那你们吃吧,我跟易梵就回去了。”

    凤夕歌喝了一口粥,又夹了些海带丝放进口中,咀嚼了几下说,“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哦对了,谢谢你买的这些饭菜,味道很不错,改天有空请你吃饭。”

    那迪笑笑,“好,那我们回去了。”

    “呕--”那迪和易梵刚一离开病房,凤夕歌就将口里的东西吐了出来。

    欧阳晓紧张地问,“怎么了夕歌?你是不是不舒服?”

    凤夕歌慌忙摇头,指了指门口,然后快速走进卫生间,使劲地漱了漱口,这才出来,走到门口看了看,关上门。

    “怎么了?”欧阳重天问。

    “易梵说怀疑那迪在饭菜里做手脚,不让我们吃,爷爷,您能不能找人把这些饭菜拿去化验一下,看看到底有没有什么问题。”

    欧阳重天点点头,就觉得他跟易梵怪怪的,原来真有事,只是为何怀疑那迪,他不明白,“行,我安排人拿去化验。”

    欧阳晓一脸的茫然,“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易梵疑心很重,他怀疑那迪有什么目的,所以不让吃这些东西,再说了,反正这也没你喜欢的,不是吗?”

    欧阳晓一怔,随即开心地笑了,“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

    “我何止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你一吃海带就过敏。”

    “这你都知道?那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你最喜欢吃葡萄。”

    “你一提起葡萄我都流口水了,老公,我现在就想吃葡萄。”

    “我这就去买,等着。”

    凤夕歌匆匆离开。

    “夕歌。”

    凤夕歌没想到会在医院门口遇到田默默,几天不见,她似乎有些不一样,看了好一会儿他才发现哪里不一样,她化妆了,很精致的妆容,这是头一次见她化妆,“默默,你化妆了。”

    田默默笑笑,“好看吗?”

    “好看。”

    “那你喜欢吗?”

    “……”凤夕歌咬了下唇,“默默,我跟三儿结婚了,我们领过结婚证了。”

    田默默很平静地笑了下,“我知道,易梵跟我说了,祝你新婚快乐。”

    “对不起默默,我--”

    “我知道,我能理解,你不必觉得亏欠我什么,离开你我现在过得很好,易梵给我买了套别墅,又给了我很多钱,我现在什么都不用干,没事的时候我就去逛街买我喜欢的衣服和包包,累了就回家有佣人给我端茶倒水,这样的生活很舒服,我也很喜欢。”

    “可是默默,易梵他不是真心对你的。”

    田默默轻轻地笑了,看着远处,真心?真心是什么?是付出了数年的心血到最后一无所获吗?

    若这是真心,她不需要!

    “是否真心无所谓,我要的只是这样的生活,他满足了我的需要,这就够了。”

    “可是--”凤夕歌还要说话,田默默的脸色却陡然转冷,冷声打断他,“我今天来不是听你说可是的,我是来告诉你没有你我一样过得很好,你给不了我的,有人可以给。”

    凤夕歌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几乎陌生的田默默,“默默,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田默默自嘲地笑了起来,“以前我是怎样的?三年了夕歌,我们三年都没见面了,人都会变得,尤其是在我被人糟蹋了之后以前的那个田默默就已经死了,死了!”

    “默默……”凤夕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本应该一直守在她的身边的,可他却选择了欧阳晓丢下了她,虽然这算不上抛弃,但也是不负责任,所以他无话可说。

    田默默的心里酸疼酸疼,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可还是忍不住来看他,想听他一句安慰的话都听不到,甚至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不让她跟易梵在一起,凭什么她就要听他的?易梵虽然坏,但他至少给了她想要的生活,满足了她的物质*,可他呢,他能给她什么?

    “默默,对不起。”

    “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那就跟欧阳晓离婚娶我,你敢吗?”

    凤夕歌凝视着她,良久,摇了摇头,“我不会跟三儿离婚,我爱她。”

    爱?

    他爱欧阳晓,可他也说过他爱她,为什么就不肯跟她结婚?

    田默默凄凉地笑了,爱是什么?她付出了十几年爱着他,到最后却不抵欧阳晓跟他在一起十几天,是她太悲哀,还是他的爱太移情别恋?

    妈妈早就说过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是她太傻,以为他是个例外。

    “你曾经也说过你爱我。”

    “……那不一样。”凤夕歌低下头,事情到了这一步也不是他所想要看到的,可是爱情这种事就是这么的不受控制,他对她的感情跟对欧阳晓的感情真的就是两码事。

    “不一样?是啊,确实不一样,欧阳晓是谁,她可是g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欧阳三小姐,而田默默是谁,只是一个从贫穷山村来的乡巴佬,当然不一样。”

    “我不是这个意思默默。”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你以前对我说的爱那不是爱,现在对欧阳晓的爱才是爱,凤夕歌,你知道这世上最可恶的是什么吗?就是像你这种人,虚伪而又卑鄙!”

    凤夕歌咬着牙点了点头,“是,我承认,但是默默,不管你怎样恨我,我都希望你能对自己好点,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你会遇到一个疼爱你的男人,你不该像现在这样自甘堕落。”

    “堕落?”不远处走来一个男人,田默默轻轻一笑,“我乐意,你管得着吗?今晚我就要好好地堕落一下,你要不要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