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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探寻秘密

      更新时间:2013-0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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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静的破庙,寒意萌生。

    外面渐渐下起蒙蒙细雨,许画镜看一眼四周漆黑的夜幕,将斗篷遮住娇俏的脸颊,迅速的离开了破庙,消失在茫茫灰雨中。

    看着许画镜离开,雨水不断的冲刷枝桠树干。

    夜,有些静寂。

    苏予墨脸色阴沉,单手执剑,背脊笔直的站着,冷眼盯着破败的庙宇。

    不久,一个黑衣人从破庙中走出,他慢慢的走在蒙蒙细雨中,动作不紧不慢,如同走在一幅山水图中,那么悠闲、雅致。

    瞧他那副模样,仿佛从未发现身后跟踪的人。

    紧紧的跟随黑衣人身后,苏予墨想上前探究那人到底是谁,可忽然想到君慕然告诫,万不可轻举妄动,思虑再三,苏予墨叹了口气,转头便消失在夜雨的灌木丛中。

    忽然,一直前进的步伐停住,黑衣人脚步顿停,他身子笔直的站着,淡淡的瞥一眼灌木丛,唇角微微勾起弧度,然后,他继续被打断的步伐。

    悠然的消失在浅浅的雾雨中。

    转眼到了九月初。

    气温开始慢慢的下降。

    九月的天气也有些阴晴不定,天边厚重的云层压的人透不过气来,看来不久便会有一场大雨降下。

    烟雨楼。

    看着阴沉的天气,花妈妈微微皱起了眉头。

    看来,今夜的一场夜雨难免!

    咚咚咚,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从二楼走廊处传来,花妈妈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青灰色单衣的男子,匆忙走来。

    悠然自得的端起水杯,花妈妈品着酒水,轻声问道:“怎么样?人都搞定了?”

    男子笑道:“放心吧,这练制的迷药可保一个壮汉两日不曾苏醒,更何况那个体制弱小的女子?我敢担保,现在就是有人砍她,她也不会清醒分毫”

    花妈妈笑,沉声威胁道:“那就好,不要到时候给老娘出什么纰漏,不然老娘要你的狗命。”

    “花妈妈放心吧。”

    话落,花妈妈转身便走。

    她慢步走在园中,回到自己的阁中,坐在铜镜前,盯着铜镜中年老色衰的脸庞,手指轻轻抚摸满脸的皱折,她微微叹了口气。

    每次看这张老脸,她总是哀叹,红颜易老!

    伸手食指,细细的拈压下颚,找到微乎细微的异常触感,她慢慢的将覆盖在脸上的人皮面具揭下。

    昏黄的铜镜中,印出一个娇媚的脸庞,她肤如凝玉,眸若桃杏,活灵活现的闪耀着动人的光芒。

    看着铜镜中本该属于自己的脸,蝶舞无奈的笑了笑。

    不知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

    ******

    琼华宫。

    君慕然安静的在长案后读着兵书。

    他眉心轻轻的皱起,俊朗的容颜、儒雅的气质,使他如同画中走出的仙人一般。

    许久之后,听着窗外淋漓呼啸的风声,看一眼阴沉的天空,他的心中徒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书卷在手中变了形,他的眉头始终没有松懈过。

    南山。

    山路难行,一路泥泞、湿滑。

    连绵下了一夜的暴雨,雨水洗去铅华的同时,也让这山路寸步难行,在飞烟蹒跚的摔了几跤后,她才徒手折了一个枝干,小心翼翼拄着枝干,慢慢的行走在山路上。

    一路,入眼净是满山的花朵、草木,沾着饱满晶莹露珠,在阴雨天吐露着芬芳。

    抬头看一眼阴云密布的天迹,厚重的云层沉甸甸的压了下来,也许是雨路难行,南山街市了无人影,有些萧瑟、南山山路林荫密布,由于没有阳光,林中更显深暗。

    飞烟心中有些恐惧与堵闷。

    她在路上颠簸了两个时辰了,好不容易来到南山脚下,却摔的浑身沾满了泥水。越靠近南山,飞烟越是觉得阴冷异常,她打开背包,不顾浑身脏污,将背包里的棉衣裹上,借此御寒。

    今日,便是谢诗华提及的日子,今天,她会知道有关君慕然的秘密。当然,自从上次在南山遇险,对于山野、丛林,她心中总是有些畏惧。

    更何况今日是她一人偷偷的上山?

    不知为何,一直贴身护着她的佐木今日也恰巧不在她的身边,因此,她才轻易的从王府溜了出来。

    没走多久,她远远的便看到南山山腰上有人把守,飞烟急忙找个地方躲了起来,以防被人抓到,南山常年有禁军把守,要想闯进去,谈何容易?

    飞烟在四周埋伏了好长时间,伺机想办法越过禁军,遛进南山,可终究等不到好的时机。

    不知道藏了多久,就在飞烟有些急燥、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忽然,她听到一声异响,飞烟大惊,连忙将头缩进草丛。忽闪的大眼晴,只见,黑夜有个人影迅速的从她眼晴滑过,它如同鬼魅一般,悄然无声,诡谲莫测。

    飞烟大惊,连忙止住呼吸。

    过了好久,她小心翼翼的伸头去看,乍见,一个黑色的巨.物落在南山山脚下的入口处,仔细一看,竟然是一个身穿黑色披风的人,他(她)背上负着重物,面无表情的越过禁卫,向山上走去。

    飞烟有些疑惑。

    那些禁军没看到他?

    飞烟思忖再三,忐忑的走了出来,她貌似无意的向禁军走去,脑海中不断的告诉自己,如果禁军拦下她,她就说自己迷路了。

    嗯,好办法。

    勉强、不安的夸赞自己一番后,飞烟人已经来到了禁军前,当看到眼前的景象时,她悚然怔住。

    这些一直坚守岗位的禁军,此时紧闭双眼,显然正在昏迷之中。

    飞烟不知是那个黑衣人所为还是其他原因!此时,她顾不上想别的,连忙窜进了通往南山山顶的山路。

    南陵已近秋季,温度虽然降了下来,可比起南山那便不值得一提。

    飞烟裹紧虽显单薄的衣衫,慢慢的走在堆雪、湿滑的山路上,她细细的打量起来,这里跟上次来时没多大的变化。

    山中寂寂,空无一人。只有风吹竹影,瑟瑟作响。

    飞烟心里有些惊恐,但是,她不想退缩,一心想要挖掘出不为人知的秘密。

    南山冰洞。

    一袭黑衣悄然伫立,他(她)久久的站着,地上躺着一个黑色的布袋。

    阴冷的冰洞,晶莹的雪花、冰柱在寒光中绽放光彩。极冷的冰床上,躺着一个上身**的男人,他身子血脉在冰与火的交融下,慢慢发生骇人的变化。

    细密的经脉,血红的虫子慢慢在血液中游移,这情景让人心中恐惧。

    男人如同死人一般,笔直的躺在冰床上,零下几十度的寒气,从冰床上寸寸侵入他的肌理,直到,男人慢慢睁开眼晴。

    血红的瞳眸里,闪动着嗜血的光芒,也显露他极力压制的痛楚。

    将披在头上的斗蓬拿去,一张娇媚的脸颊露了出来,蝶舞看着冰床上如玉般的男子,她一脸担忧的问道:“主子,您没事吧?”

    男人困难的点了点头,冷冽的凤眸瞥视一眼地上的布袋。

    蝶舞连忙将布袋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在两个月前得到烟雨楼的花魁称号的女人。

    晴柳。

    女人已经昏迷许久,她完全不知目前自己身处危险的境遇。

    当然,烟雨楼花魁由飞烟夺下,然而,世人却只当那日表演者是晴柳,原因是因为,晴柳终日面纱盖脸,无人得知她的相貌。

    那日,飞烟替她夺下花魁,世人也只当晴柳只因长相不堪入目,才迫不得已用轻纱遮住面相。

    完全没有想到那日表演者与晴柳本来就是两个人。

    看着躺在地上的女子,男人不适的瞌上眼晴,嗓音沉哑。

    “下去吧。”

    蝶舞忙说:“主子,让属下在这候着吧。”

    男人血色凤眸一凛,目光有着不容人抗拒的气势:“趁本座还能控制住自己,快滚。”

    蝶舞一惊,不再说什么,忙连退下,只留下男人独自躺在冰洞的寒床上。缭绕的冰雾,慢慢裹着寒意,肆虐着人的感官。

    冰僵的躯体只要稍稍远离冰床,便燃起熊熊烈火,身处冰火两重天,男人身心倍受煎熬。

    僵硬的躺在冰床上许久,压制的血气无法克制,蠢蠢欲动,染血的眼神斜睨一眼地面昏迷的女子,他目光有着痛苦与煎熬。

    他在极力克制,在拼命克制,克制血液里盅虫的噬咬,拼命的克制那濒临崩溃的神智。

    熟悉的山林,熟悉的气息,让飞烟有些紧张。

    偶尔一点动静就让她恐惧,不知走了多久,直到来到一个熟悉的地方,飞烟才愣愣的停下了脚步。

    这个地方……她来过。

    看着熟悉的洞口,飞烟心中有些惊悚,记得,她上次在里面遇到一个很奇怪的人!一个吃人血肉的人?想想那双带血的双眸,飞烟自嘲一笑,不知过了多久,她总能想到那个人!

    也许,是他食人血液的恐怖场景吓到了她,让她至今对那些场景记忆犹新。然而,那只是一次巧合,过了这么久,那人应当不在了吧?

    看一眼漆黑幽深的冰洞,飞烟心脏激烈的跳动,她四处张望,不见任何动静,她咬了咬牙,决定再探一次冰洞。

    这个念头浮出心底之后,便再也压制不下去了,看着幽深的冰洞,飞烟自嘲的笑道。

    自己真是不怕死的货!

    现在想想,以往自己的胆小与此时相比,仿佛是来自两个人,但是,冰洞奇怪的引力,吸引着她,最终,飞烟向里面走了去。